「我等著那考試名額出來,只要能進了貢士,接下來就是殿試了。如果我能進了前三名,那很多事情就會方便不少。咱們現在雖然說著好聽是個舉人,但在這京城,就狗屁都不是。隨便一抓一大把可能這個是XX大官的侄子,那個是XX大官的外甥之類的。你說咱們無權無勢,能這樣光明正大的追殺的,想來也是權勢滔天的人。否則這大白天的,不可能沒有人看見,也不可能沒有人說的。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被壓了下來。你們說能在京城,將此事壓下來的人,那得有多大的權利?我不奢求其他,只要然兒平安就好。等考中了,到時候找起人來,也會方便不少。」
崔子海和柴明越聽到這,也覺得有道理。畢竟事不關己,想得不會那麼細。
「也是,那你先靜下心來,咱們看看再說。另外咱們還得想法子賺錢,現在這樣一直光出不進,也不成。放榜還有好幾天的時間,文俊你看看這段時間,咱們能不能做些什麼來賣銀子,咱們可不能坐吃山空啊。」
黃文俊現在腦子一片亂糟糟的,哪還有心思在賺錢的身上。可又知道,這不賺錢是不行的。要不還是重抄舊業,去街上替人寫書信什麼的,總歸賺個餬口還是有的。
蘇然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眼看著肩膀上的刀傷漸漸好了起來,再也不如以往的那麼疼痛,舉不起手來。可自己想要出去,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先下她是真的明白,自己被軟禁了。除了現在住的這個院子,她哪都去不了。心裡那個火大,沒地方發泄去。
當她可以跨出這個房間,站在院子的時候,她就明白了。自己來到一個什麼樣的大宅了,光是現在住的這個院子,就不知道要比他們原來住的那個家大上多少。
說這只是一個院,其實就是一個房子,比尋常老百姓住的房子都要好上很多的那種。這裡有小廚房,有客廳,還有下人的房間。小廚房裡也是什麼都有,有下人專門照顧。
蘇然想不明白,救自己來到這的女主人到底是什麼一個意思。自己被拿走的玉鐲子,一點還給自己的意思都沒有。
她要是過來的時候,只要一提起這個,就被轉移了,人家明白著就是不樂意說這個話題。蘇然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無力過。
你說要是往日,放著這樣的日子,她還巴不得能夠一輩子都住在這。反正吃好住好,還有下人照顧。除了不能出去之外,什麼都很好,什麼都不用仇。
這才是她原來羨慕的日子,想要過的日子。
可是當你心裡有了一種不安,為未來的不安,對這個家人態度的不安時,那這裡就是一個牢籠。
這個家的下人,對她不冷不熱。她想要傳遞信息,那是不可能的。想要離開這個院子,出去走動,那是更不可能的。
她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這些人到底又是什麼人。只是有時候隱隱的好像聽到什麼王妃之類的,蘇然覺得像是唱大戲。
她哪有那麼好命,還能住到一個王府里。就算住到王府里,那現在也該擔心自己的命運了,畢竟不可能莫名其妙人家會這樣待你,總要圖個什麼東西才是。
蘇然想著,要不自己逃跑算了。可聽說這裡路線複雜,而且只要她一到院子,這身邊必須有丫鬟跟著,弄得她心煩意燥。
「你們別跟著我成嗎,我想一個人好好呆著!」終於忍不住,蘇然說了出來。
翠竹冷冷的看了一樣蘇然,當做沒聽到一般。她是宸王妃身邊的一等大丫頭,來伺候這個鄉下女人已經夠委屈了。
況且她也是有任務在身,此刻能站在這裡,對於她來說,這是蘇然的榮幸。她一個鄉下婦人,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蘇然覺得身邊的這個女人是個冷血人,更不用說身後的那些小丫頭了,完全就是看這個女人的臉色做事的。
悶悶不樂的蘇然回到屋內躺在床上,乾脆裝死算了。這個家的人,心思太難猜了,她也懶得去猜。
只是不知道俊哥哥怎麼樣了,成績是否出來,沒看見自己會不會擔憂?現在他又在做什麼?蘇然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蘇然乾脆放棄掙扎,起身坐在窗沿,看著外邊一個勁的發呆。
宸王妃這幾日也不得勁,成日裡拿著青碧,反覆的摩挲。看看青碧,又在看青煙,眼眸里的愁緒越來越深。
葉舞靈這幾天也沒啥事,想到那個玉鐲子,就有些鬧心。但一想那些都和自己沒什麼關係,既然那個青碧不是自己的,那就還給蘇然算了。反正他們家有錢,也不差這一個玉鐲。要實在不成,直接和那個女人買算了。
屋內的宸王妃不知道女兒何時來了,這在又看了自己多久。想了想便放下手中的玉鐲,對著葉舞靈道:「靈兒,你也不小了,該找個人嫁了吧。等娘叫你爹給看看,有沒有什麼比較優秀的青年,介紹你認識下。」
聽說這次科舉里,有不少個青年才子,她的女兒這麼漂亮,這麼的優秀。到時候找一個家世樣貌相當匹配的就可以。
葉舞靈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她的心裡有個人。整個皓月她覺得只有這個的男人才算得上男人,才能夠與她匹配。
要是能夠嫁給他當妻子,哪怕是在做夢,她都會笑醒,雖然自己與他有些年紀差距。
「娘,人家還小,不著急!」葉舞靈拉著宸王妃的手,左右搖晃著。
「你呀,也不小了。早都及笄了,在不成親就成老姑娘了。都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趁著你還年輕貌美,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她這輩子只有一個女兒,雖然捨不得,但終究是要嫁人的。女人的一輩子,最驕傲的就是找對一個相公。
葉舞靈不想聽這個話題,便說道:「娘,我看那個女人身子也好了,讓她走吧。難不成我們王府還得養著她不成?」
雖說吃不了多少,他們也不是養不起,但怎麼說呢,就是心裡膈應的慌。她們是救一個人回來,她的背景也都調查清楚了,並沒有什麼疑問,這樣的人還留在家裡做什麼。他們宸王府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住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