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給!」如今已經是臘月二十了,過幾天就是小年了。小肉包已經會搖搖晃晃的走路,此時的他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個自認為好玩的玩具,遞給小熊熊。
小熊熊看看哥哥,在低頭看看眼前的木頭,搖搖頭:「不要!」
小肉包看著妹妹,在看看那塊明明就很好玩的木頭,在看看她,頓時眉頭一皺,塞到她手裡:「妹妹,玩!」
小熊熊堅決的搖搖頭:「不要!」
小肉包急了,拿著手上的木頭,往小熊熊伸手一扔:「玩!」
如今這兩個孩子都八個月了,小肉包長的教常人的孩子來的好,而小熊熊則是相反。此時那個木塊往小熊熊的身上一扔,小熊熊一嚇,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小翠剛解手回來,蘇黎則是從門外奔進來,看到皺著眉頭的小肉包,和哭得好不可憐的小熊熊。這一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蘇黎讓小翠將小熊熊抱出去安慰,而自己則是又拿出那根小鞭子。
許久都沒看到小鞭子的小肉包,看到這個東西,還記憶猶新。他雖然沒了以前的記憶,脾氣和性格也跟著變了。但是打從重新開始記憶之後,這所有的一切新事物,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此刻看到小鞭子,不由的往後躲了躲。蘇黎也不上前,冷冷的看著他。
小肉包看到娘這樣,嚇白了臉色。看著不發一語的娘親,怯怯的開口:「娘親,小肉包乖乖,不打咯!」
蘇黎還沒開始打,他已經紅了鼻子,在沒有淚水的情況下,還吸了吸鼻子。
看到這小傢伙又開始裝,真的已經無力的想笑了。好不容易壞脾氣改了一點了,可這假哭也學了。真不知道像誰,這假哭也得哭得像一些啊。
可這眼淚都沒有,就開始吸鼻子。天吶,這才八個月大的孩子,他這到底是哪裡學來的?
「娘親,小肉包怕怕,不會扔妹妹了,娘親不打,小肉包怕怕咯!」小肉包說這話的時候,配合著奶聲奶氣,加上手拍胸脯的做出怕怕的動作,蘇黎差點要投降。
她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古怪的萌貨來,實在受不了了。
「娘親,小肉包不要打,會乖,會聽話。」看到娘親依舊沒有說話,這下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娘親不會是真的要打自己吧?
強忍下內心將要狠狠親他一口的衝動,蘇黎板著臉道:「乖乖伸出手來,否則不會長記性!」
小肉包這下眼眶真的淚珠滾下來了:「娘親,小肉包怕怕,不要打,小肉包會乖乖的!」
蘇黎依舊冷冷道:「伸出來,否則要多打幾下!」
「不行,上次打兩下你都沒記住,這這次要五下!」這孩子已經知道一到十了,但在他的概念中,五下是了不得的多了。
「娘親,小肉包會疼,二下!」吸了吸鼻子的小萌貨,再次討價還價。
「沒得商量,至少四下!」蘇黎強忍住內心想要爆笑的衝動,她這個娘親做的太壞了。
「三下,三下,娘親少打,小肉包站牆角!」為了少打,小肉包自願去站牆角。
聽到這話,蘇黎點點頭,這鞭子剛舉起來,還沒打下了去,就聽到小肉包嘀嘀咕咕,伴隨著淚珠的滑落,說道:「爹爹,快快回來。娘親壞壞,打小肉包。嗚嗚嗚……娘親,不愛小肉包。嗚嗚嗚……壞壞娘親,小肉包怕怕!」
這下蘇黎完全打不下去了,天吶這招有些類似苦肉計,這小傢伙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看到鞭子放下後,小肉包睜大了濕潤的眼睛:「娘親不打,小肉包會乖乖,小肉包站牆角,好不好?」
小肉包差不多才八個月,就已經能夠將自己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此時他抱著蘇黎的小腿,抬頭看向自己的娘親,一臉極其的可憐樣。
「不行,該打的還是得打,好了不要那麼多廢話,抱著小腿也沒用。小手伸出來吧,不伸出來,一會兒多打哦!」蘇黎決定說打還是得打,否則以後皮實了,拿起鞭子,都不會害怕。
聽到這話,小肉包伸出手來,被打了三下後,搖搖晃晃的走到牆角,站在那,看著蘇黎,紅著眼眶道:「娘親,不愛小肉包,小肉包好可憐!」
蘇黎面上冷冷地看著他作怪,只見小傢伙筆直的站在牆腳,一臉極度可憐兮兮的模樣。抬頭對著自己的娘親,嘴裡一直喃喃自語:「爹爹快回來,小肉包好可憐,娘親,不愛小肉包。」
「好了,別碎碎念,好好給我站著,沒有一刻鐘,不准動!」蘇黎說罷轉身回了將床上給他們做到一半的衣衫拿起來。
這小傢伙越來越搗怪了,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還娘親不愛咧。天知道她此刻多想將他摟在懷裡好好的揉捏一番。
「娘親,你愛小肉包嗎?」半晌後,看到自己的喃喃自語沒有效果後,小傢伙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趴在蘇黎膝蓋處,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正在縫衣服的娘親。
「愛,怎麼會不愛呢。只是你老是不乖,娘親會生氣。」蘇黎放下手中的針線,看著眼前這個才八個月大的兒子。
他真的算很好的了。才八個月大就會說話,能夠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表述完整。雖然說走路還不是很穩,經常搖搖晃晃,偶爾摔倒。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決心。
好像自己對他的要求,有些過於嚴格。至於小熊熊,現在爬還不是特別的利索,別說走路了。就連說話,最多也就說兩個字。比起小肉包,她算是遜了不少。
但相對的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說話比人家早。至於爬,可能比別人家的體質,還要再弱一些。
「娘親,小肉包乖乖,娘親不氣!」小傢伙拍了拍自己娘親的腿,安慰道。
「好,你乖乖。那你先去睡一會,娘親給你和妹妹做衣衫好不好?」蘇黎看了看手裡的衣服,這就快過小年了,不知不覺孩子已經這麼大了。
雖然才過了一年,但早已物是人非。去年和今年的情景,完全是兩個樣子。想到屋裡頭關的那一位,蘇黎都快忘了,到底有多久沒見到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