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門口的那塊菜地,先讓小文打理試試。阿青,稍後你去把稻種搬一些出來,告訴我家裡的那些水田,需要用多少種子育苗。
蘇黎想小種植秧苗,到時候再插秧,這裡的天氣相對熱,一年應該是可以種兩季的。只是現在家裡的銀子不多了,不知道夠不夠弄這些東西。
畢竟這麼多的東西,要那麼幾個人是做不完的,還得僱傭一些短工吧!
「是!」
「小芽,這去鎮上買魚苗的事情,你去看看。阿青這其他的事情,交給你了!你看看還有什麼是需要用到銀子或者是人的地方,和我說一下。」
蘇黎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混亂,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開始記憶不好。得趁著還能想到,記得的時候,趕緊吩咐下去。
「是,夫人!」兩人得到命令,各自下去了。
蘇黎再次拿起苟熊寫的信,讀了又讀,心裡念的慌。
他的信看起來寫的很是匆忙,短短几句話,一個是到了,那邊小戰不斷。另外是說想自己,和囑咐天氣冷,多穿衣衫之類的。
每次想他的時候,都要拿出來看一下。
蘇豪和小翠等人在半山腰住了一個月了,這裡原本有兩個房間,剛好夠他們住。對於婚禮,也只是簡單象徵性的舉行了一下。
請了村長一家,其他人都沒請。梨花村的人,對於蘇家房子被賣,住進了陌生人,而蘇家人不吵不鬧,只是宣布與蘇青斷絕關係,有些詫異,其他並未多說什麼。
「阿青哥,就我們三個人來挖樹可以嗎?」牛車放在山腳下,讓小文看著。小芽和阿青拿著鋤頭上來了。
院子裡的小翠,看到兩人有些詫異,可隨即放下臉色:「你們是誰,來我家做什麼?」
這個家是原來小妹蘇黎和苟熊的家,如今看著他們這兩個陌上人往房子後面的菜地那走去,小翠頓時大喝一聲。
「你家?」阿青皺著眉頭,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主人的家。當初他們可都是來幫過家的,主人還沒賣出去,怎麼就變成她的家了?
「是,沒看見我們住在裡頭嗎?趕緊給我出去,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了!」小翠拿著一把掃把,看到阿青,儘管有些害怕,但仍舊勇敢的站在那。
相公今天和娘去田裡幹活了,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在家裡養些小雞和做些繡活還有做些家務罷了。
如果真要動起手來,可能會有些吃虧。對方畢竟是個男人,手上還有鋤頭。
「我是苟熊的家對吧?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家了?」出來之時夫人就說,如果在那碰到人的話,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苟熊是我妹夫,他們不再了,我們住在給他看家,那麼是誰,報上名來,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那人知道苟熊,小翠鬆了一口氣。可一想又不對,知道是苟熊家,還跑來拿著鋤頭,莫非要破壞這個家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家,苟熊並沒有同意讓任何人住。另外我這是來挖兩棵樹的,早在苟熊還在的時候就說好的,沒事的話,請讓開!」
小翠聽到只是來挖兩棵樹,心裡便鬆了一口氣。現在春忙時,要是他們真的要和自己起衝突,那就不好辦了!
「你們,是不是知道蘇黎在哪?」半天之後,小翠試探性的問出這樣一句話。
「不是住在這嗎?我們和她不太熟,不用打招呼!」小芽說完這句話,拉著阿青,指了指那枇杷樹。
這個樹,夫人有畫給自己看,還好夫人畫的比較逼真。可這樹都開始結果了,能挖嗎?不管了,夫人說這時候挖就挖吧!
小翠疑惑的看著小芽,總覺得這個回答說不上來的怪異。可看著兩人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
這到底是自己的觀察力不夠,還是說眼前的人,太會演戲了?
「如果你們是蘇黎的人的話,麻煩你們告訴她,我小翠和她大哥成親了。現在我們都在找她,很想她。當然,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只需要說一聲,能夠幫得上忙的,我們一定盡力。」
小芽翻了翻白眼,對於這個家的事情,她或多或少都從太老夫人他們那邊聽了一些。對於夫人的娘家,早就無語了,現在她這個是鬧哪樣?惺惺作態,令人看了都不爽。
「我們真的和那個苟熊的媳婦不太認識,而且據我們所知,她應該還在這不是?按你的這話的意思,她不在這?不會吧,聽說她可是懷著身孕,這苟熊上戰場去了,她一個婦道人家挺著一個大肚子能去哪?你還是別和我們開玩笑了。」小芽看了阿青一眼,隨即盯著小翠一臉認真的說道。
看著眼前的兩人,好像真的是那麼一回事,小翠摸摸鼻子,隨即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忙吧!」
這真的不是蘇黎的人嗎?要不怎麼會有人莫名其妙的來這邊挖樹呢?這樹哪裡沒有,非要來這邊挖,真是奇了怪了。
除非只有這個樹,對某人有特殊意義或者其他的。否則,誰會吃飽了撐著,跑來這裡就為了挖樹,看來下午頭得和相公說一聲才是。
「小芽,不要想那麼多,咱們快點弄完回去。現在家裡的事情很多,等著咱們!你挖小的,我挖大的,咱們分工合作,這樣比較快!」
阿青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小芽,催促道。
這過了二月二,春雨就日漸的多了起來。得趁著這段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才是。夫人的肚子已經那麼大了,不能讓她為了這些操心。
荷花村,蘇黎摸了摸肚子,看著天,卻皺上眉頭。這在打仗,百花鎮看起來和平常無異,著實有些不正常。
可是哪裡怪異,她卻說不上來。現在這個情況,按道理來說,至少得各種物價上漲,百姓唉聲嘆氣才是。
聽說這個年百姓確實過的不好,那主要還是因為糧食貴。可問題在一過完年,這些低迷的氣氛,早已風吹雲散,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