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為了五羊帝君手中那一顆寶珠還是為了不讓五羊帝君落入到靈教教主的手中,黃淮都不可能坐視不管五羊帝君的安危。
不過黃淮也能夠感受到靈教教主的強大之處,所以說當太極圖將五羊帝君包裹住的時候,黃淮不由的暗暗鬆了一口氣。
畢竟靈教教主的實力在那裡,如果說他無法在靈教教主反應過來之前將五羊帝君庇護住的話,只怕就是觀音大士親自降臨,都未必來得及將五羊帝君救下。
顯然黃淮是有些太過擔心了,畢竟這會兒的靈教教主因為被黃淮以斬仙飛刀斬斷了一截手指的緣故,滿心的怒火以及注意力都放在了黃淮身上。
對於五羊帝君靈教教主可是沒有放在心上。
就見靈教教主伸手一招,頓時便見一本書卷飛出,這書卷散發著玄之又玄的道韻,只是一出現便鋪展開來,漫天的神光字符以及那書卷一起,宛若一面銅牆鐵壁一般向著黃淮鎮壓而下。
黃淮只是看了一眼便不由的眉頭一挑。
這一卷書黃淮可是不陌生,當初他可是見識過的。
心念一動,黃淮手中出現一柄三尖兩刃刀,凌空向著空中狠狠的劈了過去。
面對著靈教教主祭出的寶物,黃淮這一擊正中那一卷書冊,頓時便見書卷之上迸發出炫目的神采。
這一道神采泛起漣漪,卻是發出刺啦的響聲,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那書冊之上出現一道淺淺的刀痕,只不過刀痕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
黃淮對於這一擊的結果倒是頗為滿意,畢竟靈教教主所祭出的寶物要是隨隨便便都能夠打爆的話,怕也不會被其拿出來對付他了。
趁著這個空檔,黃淮伸手一招,就見太極圖飛來。
隨手一抖,原本被包裹在太極圖當中的五羊帝君便不由自主的向著遠處觀戰的始皇帝以及二郎顯聖真君飛去。
「小輩,在本教主眼皮子底下也敢分心他顧!」
靈教教主顯然是注意到了黃淮救下五羊帝君的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翻手便握著那一卷書冊狠狠的向著黃淮鎮壓而下。
這一次書冊在靈教教主手中化作了一方世界一般,竟是倒扣而下,大有將黃淮鎮壓在由書冊所構建的世界當中。
黃淮見狀不禁露出幾分笑意,靈教教主這手段比之掌中佛國、袖裡乾坤這些大神通來明顯是差了不少。
念動之間,黃淮抬手便向著靈教教主迎了上去。
「教主也來品鑑一下黃某這神通如何!」
掌中佛國這一門神通雖然說只有寥寥幾尊佛門大能掌握,可是對於觀音大士來說,這一門神通卻是不陌生。
但凡是觀音大士所能夠掌控的神通,黃淮自然也能夠掌控,所差的無非就是兩者施展出來,神通所能夠展現出來的威能有所不同罷了。
這一次黃淮也是見到靈教教主的舉動,心念一動這才想起掌中佛國這一門神通,自然而然的施展開來。
在黃淮一身法力催動之下,就見黃淮手掌之間隱隱的泛著神光,就好像是有一方佛國匯聚於黃淮那不大的手掌之間一般。
黃淮手掌之間的異常自然是瞞不過靈教教主這等強者,尤其是黃淮施展掌中佛國這一門神通之時;,那種道韻流轉,氣機外泄之下自然是被靈教教主感應的清清楚楚。
剎那之間,掌中佛國同那由書冊所構建的世界碰撞在了一起。
宛如兩方世界碰撞一般,頓時虛空崩塌,一處恐怖的虛空裂縫浮現,所幸這虛空崩塌的場景沒有持續多久,眨眼之間便被大世界自身所修復。
不過黃淮還有靈教教主卻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尤其是黃淮身形飄飛出百丈遠這才算是穩住了身形。
靈教教主此刻微微皺著眉頭盯著黃淮沉聲道:「小子,你這是什麼神通?」
越是道行高深越是能夠體會到黃淮所施展出的掌中佛國的玄奧之處,就算是靈教教主也忍不住生出幾分好奇來。
「掌中佛國!」
靈教教主聞言腦海之中思索著自己所知曉的這世間為人所知的眾多神通,可是在不知多少的神通當中,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掌中佛國。
「神通倒是好神通,只可惜卻差了幾分火候。」
說話之間,靈教教主向前一步踏出,周身恐怖的氣息宛如上古魔神一般向著黃淮乃至始皇帝、二郎顯聖真君等人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此時的靈教教主氣勢全開,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單憑那氣勢便能夠娘下方的咸陽城無數人給生生碾殺殆盡。
以靈教教主的實力,就算是不出手,單憑氣息也能夠令九境准教主之下的任何存在魂飛魄散當場。
感受到靈教教主身上散溢出來的可怕的氣息,黃淮看著靈教教主眼眸之中的冰冷殺機,哪裡還不知道靈教教主的目的。
咸陽城,皇城大殿之前,始皇帝、二郎顯聖真君站在最前方,在其身後則是選擇臣服於大秦的各方修行之人。
這些人一個個的面露震撼之色的看著高天之上黃淮同靈教教主交鋒的情形。
這些修行之人一生都沒能離開蠻荒之地,許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神州之地的存在,所以說對於靈教教主,除了黃淮幾人之外,沒有人知曉其到底是何等來歷。
而且這些人所見過的最強的存在也就是陰陽老祖了,而陰陽老祖都沒能邁步進入教主至尊之境,所以說這些原本屬於陰陽老祖麾下的一眾修行之人甚至都不清楚靈教教主所代表的意義。
可是這些人不知道靈教教主的身份來歷,並不意味著他們感受不到靈教教主帶給他們的恐怖的壓力和威脅啊。
尤其是當靈教教主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對所有人的殺機的時候,單單是那一股殺機便令無數人脊背發寒,心中升起警兆。
在這一股警兆之下,就算是反應再如何的遲鈍也能夠意識到他們所面對的是一尊如何恐怖的魔神。
許多人臉上都露出幾分絕望之色,尤其是抬頭向著空中望去,看著靈教教主那堪稱偉岸的身形,一些人忍不住向著黃淮看去。
眼下來看,似乎只有黃淮才有能力抵擋這一尊魔神了,但是黃淮先前與靈教教主交手被打退的一幕卻是讓一眾人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黃淮深吸一口氣,伸手一指,頓時頭頂的太極圖陡然迸發出無量神光,化作遮天蔽日的一張圖懸於空中,將整個咸陽城庇護在太極圖之下。
「哼,小子,你是擋不住本教主的!」
說話之間,靈教教主一腳狠狠的踩下,登時靈教教主那恍若山嶽一般的巨腳就那麼踏在了太極圖之上。
太極圖之上陰陽流轉,卻是被靈教教主一腳踩下,泛起那麼一絲漣漪。
不過太極圖畢竟是至寶,黃淮又搭上了不知道多少的香火願力祭煉,如今已然是有了幾分至寶的氣象和威能。
就見太極圖之上,陰陽魚眼陡然迸射出一道光柱,璀璨的光柱正中靈教教主。
靈教教主抬手便是一掌拍了過去,就見一抹血色閃過,靈教教主手掌心之上泛起一絲嫣紅。
不過靈教教主也就是皺了皺眉頭,旋即手握那一卷書冊,書冊之上神光流轉,竟然化作了一座三足大鼎。
三足大鼎被靈教教主拋出,正砸向太極圖。
虛空泛起漣漪,三足大鼎卻是將太極圖的神光給鎮壓下去幾分。
兩件寶物碰撞在一起的瞬間,黃淮面色微微一變,身形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而隨著黃淮後退,頭頂的太極圖同樣也縮小了幾分。
原本太極圖將整個咸陽城給護持在下方,結果因為太極圖縮小了幾分的緣故,下方的咸陽城一部分失去了太極圖庇護的區域頓時像是遭受一股力量肆虐。
一陣風吹過,但凡是失去了太極圖庇護的區域範圍之內,無論是建築還是生靈盡皆化作了飛灰。
只一瞬間,至少有上萬生靈隕落。
黃淮見此情形心中一沉,暗暗向著觀音大士祈禱,希望觀音大士能夠及時歸來。
不是黃淮不想請觀音大士出手,實在是這會兒觀音大士也遇到了麻煩。
觀音大士帶著極樂光王菩薩在大漢王朝坐鎮,就在靈教教主出現在咸陽城上空的同時,兩道散發著無比恐怖氣息的魔神出現在了大漢王城上空。
大漢王城所在
此時的大漢王城上空一半黑雲密布一半佛光普照。
就見兩道巨大無比的魔神身影屹立於九天之上,同盤坐於蓮台之上的觀音大士遙遙相對。
觀音大士微微皺眉看著眼前的兩尊魔神沉聲道:「大黑天魔主,你究竟意欲何為?」
顯然在這個時候來尋觀音大士麻煩,並且將觀音大士給堵在這裡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曾在觀音大士手中吃了不小的虧的大黑天魔主。
除了大黑天魔主之外,尚且還有一尊魔神,這一尊魔神周身黃沙飛舞,好似黃沙所化,正是被大黑天魔主所收服的黃沙老祖。
雖然說黃沙老祖一身實力差了大黑天魔主不少,但是再怎麼說也是一尊教主至尊。
如今同大黑天魔主一起面對著觀音大士,倒也平添了幾分魔焰濤濤。
大黑天魔主眯著眼睛盯著觀音大士,眼眸深處帶著幾分忌憚以及恨意,長袖一揮,頓時就見一團佛光飛出。
準確的說是一方蓮台飛出。
觀音大士只看一眼便認出那蓮台正是殺生菩薩帶去的佛門聖物之一的金剛座。
而此刻的金剛座佛光流轉,其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兩道身影,正是當初被大黑天魔主死死盯上的殺生菩薩以及寶光白骨尊佛。
就像白蓮聖女的化身被觀音大士渡化,成了觀音大士座下的極樂光王菩薩,同樣大黑天魔主也是被逼著斬出了一部分被佛法所侵蝕的本源,化作了寶光白骨尊佛。
丟出金剛座的大黑天魔主盯著觀音大士冷冷的道:「觀音,速速收了你那邪法,還本座無暇本源,否則的話,今日本座定然踏平你這一方國度。」
寶光白骨尊佛可是其本源所化,大黑天魔主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所以說大黑天魔主同觀音大士之間的因果實在是太深了。
觀音大士看著得金剛座庇護的殺生菩薩以及寶光白骨尊佛雖然說看上去狼狽,但是卻安然無恙,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雙手合十衝著大黑天魔主道:「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本座觀道友與我佛有緣,不若自此之後便皈依我佛門……」
當初觀音大士便曾對大黑天魔主這麼說過,就因為大黑天魔主一時不察聽了觀音大士講經,甚至還主動去參悟觀音大士所宣講的佛經,結果便造就了寶光白骨尊佛出來。
如今再聽觀音大士之言,立刻就讓大黑天魔主回想起了這一段極其不好的回憶。
頓時一股肅殺之意便從大黑天魔主身上流轉開來,面色陰沉如水的盯著觀音大士。
一旁的黃沙教主則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看著觀音大士。
看看觀音大士,再看看那金剛座之中的寶光白骨尊佛,尤其是大黑天魔主的反應,這一切被黃沙教主看在眼中,心中早已經升起了濃濃的好奇。
黃沙教主是真的沒有想到強勢如大黑天魔主,這麼一個凶名赫赫的上古大魔神,竟然會在眼前之人的手中栽了跟頭。
同時黃沙教主也是無比好奇,觀音大士到底是施展了什麼神通手段,竟然能夠讓大黑天魔主自斬一部分本源,而且那一部分本源還能夠發生本質的變化,成了一尊無比古怪的所謂佛陀。
就在黃沙教主暗暗猜測之時,大黑天魔主的聲音響起。
「觀音,汝欺人太甚,當真以為本魔主好欺負嗎!「
大黑天魔主身後黑雲滾滾猶如洶湧的浪濤一般向著觀音大士身前的佛光席捲而來,巨大而又猙獰的面孔因為心中的怒火刺激顯得越發的可怖,此時的大黑天魔主身形前傾,一股無形的威勢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