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誤會

  當武大慶目光落在劉思蒙紅腫的腳踝時,劉思蒙臉上不由得一紅,她想裝作若無其事,可兩頰上的緋紅卻出賣了她。

  武大慶撓了撓腦袋有點不知道怎麼辦,他推拿手藝是跟他三叔學的,雖然達不到聖手御道,懸壺蒼生,但也把握住中醫精髓,推、拿。提、捏、揉手法精通。

  可是面對眼前劉思蒙他有點不敢,畢竟現在的劉思蒙戒心可重著呢,那個范科長就是他前車之鑑。

  可武大慶又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她再強悍也是一個女人,萬一他離開真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例如,范科長賊心不死再回來。

  再例如,因為被自己看了,她再尋了短見!

  雖然她是個冒充別人女兒,欺占他人財產惡女,可這種情況,他只能施以援手。

  「流氓——我不用你幫,你去衛生所幫我把劉郎中找來!」

  武大慶皺起眉:「可是公社組織赤腳大夫學習,劉郎中去公社學習去了,估計要等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啊……」

  沒等武大慶說完,劉思蒙起身要走,受傷的腳踝著地,身子一偏,人就像地面摔去。

  武大慶一個健步衝上去,一把抱住劉思蒙:「你現在這種情況不能移動,移動只會讓你的腳踝越來越嚴重。」

  武大慶面紅耳赤湊了過來,根本不敢看劉思蒙臉,儘量保持一定距離,可即便是這樣,總還是感覺有種香氣往鼻子裡鑽。

  臉紅的跟燒起來似的,身體也跟著僵硬起來。

  劉思蒙本來就有些難為情,甚至擔心武大慶會不會像范科長那樣,對自己做些禽獸不如事來,可是沒想到,自己還沒怎麼地的,他臉倒是先紅了。

  可想到身子被他看了,她還是很惱:「我不管,反正我不讓你碰!」

  「劉思蒙!你相信我,我肯定會按,按幾塊骨頭就好。」

  劉思蒙感覺腳踝越來越漲,愈發疼痛難忍了。

  「你真的會按?」劉思蒙試著自己揉了兩下,可她手法不對,她手勁剛著上一點,就不禁疼的咬牙皺起頭來。

  聲音無比痛苦。

  劉思蒙這種情況屬於韌帶拉傷,傷到筋脈。

  武大慶也不再跟她爭,上前將便她按在地上。

  「禽獸!」

  「臭流氓!」

  「原來你一樣是個畜生!」

  劉思蒙本能的向後退,武大慶卻已經來到她面前,單手拎起她的腳踝,一副光明正大的樣子,將劉思蒙一隻玉足放在自己腿上。

  劉思蒙嚇得小臉都白了,她還想掙扎,可武大慶的手卻把她腳抓得死死的。

  「啪啪——」

  武大慶一手按住三陰交穴,另一隻手單指向上一推,劉思蒙腳踝立即恢復原位。

  劉思蒙感覺不到關節腫脹了,也感覺不到疼了。

  雖然面對異性,劉思蒙依舊保持著高度緊張。

  她剛想起身,不想武大慶雙手一滑,手便伸到她褲管里。

  作勢朝她小腿一陣揉捏。

  「畜生!」

  劉思蒙怒吼一聲,雙手死死掐住褲管,企圖阻止武大慶手繼續往裡伸。

  剛才她在河裡的時候,因為緊張,著急的內褲都沒穿,怎麼可以繼續讓武大慶往裡摸呢。

  誰知,武大慶捏過小腿,手又朝她膝蓋捏去。

  劉思蒙身軀一震,腿上的腫脹酸痛徹底消失。

  弄完這一切,武大慶手也從她褲管抽了出去。

  「武大慶,你,你剛才是做什麼?」

  武大慶瞧她一副羞憤的樣子,也不再與她爭辯,又把心疼的將自己二桿梁背心撕下來一條,幫劉思蒙固定住腳踝。

  他直起身子晃動一下,隨後活動活動手腕:「你試著走兩步,看看腳還疼不疼。」

  剛才武大慶給她正腳踝骨時發現,劉思蒙韌帶拉傷非常嚴重,嚴重到引起膝關節移位。

  知道跟劉思蒙說,劉思蒙扭捏又要費口舌,所以來個先下手為快。

  劉思蒙一怔,隨後感覺自己腿腳已經恢復靈活,這才反應過來,武大慶剛才不是想占自己便宜,而是想給自己治病。

  「武大慶,你幹什麼?!」

  這時,范科長和姚玉玲出現在破屋門口,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知青,齊齊衝到武大慶面前。

  「啪——」

  姚玉玲第一個衝到武大慶面前,伸手就將武大慶推開:「武大慶,你敢非禮劉思蒙?」

  范科長怒髮衝冠:「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竟然敢糟蹋女同志,給我打死他!」

  他上來就揪住武大慶背心。

  范科長被劉思蒙打回去有點不死心,火都被劉思蒙撩起來怎麼能說散就散,於是他便找藉口將姚玉玲叫了出來。

  可他們剛找到一個僻靜地,剛想雲雨一番,就聽到破屋裡傳來劉思蒙一陣喊,大罵武大慶「流氓、畜生」,他一心想讓劉思蒙出醜,就讓姚玉玲回知青點把人都召集過來。

  他們跑到門口又聽到劉思蒙喊聲,想想裡面畫面就不堪入目,帶著人就沖了進來。

  好讓大傢伙都看看,劉思蒙光溜溜被人「欺負」的樣子。好讓劉思蒙知道,這就是不從他的下場。

  「思蒙,都是我不好,剛才你說去河邊洗腳,我就應該陪你一起去,害你被武大慶這個流氓分子糟蹋了!嗚嗚嗚……」

  姚玉玲一邊哭一邊要扯劉思蒙衣服:「思蒙,你不要怕,武大慶都糟蹋你哪了,大家都是同志,知青點的人都來了,一定會為你討回清白。」

  劉思蒙看著這張虛偽面孔,厭惡至極。

  她親近自己為了什麼,受誰的指派,她一直逶迤應承。

  以及今天弄傷腳,又被她騙到河邊,以及范科長想糟蹋她,都有她一半功勞。

  劉思蒙用力的甩開她:「不用,武大慶他並沒有非禮我,這只是一個誤會。」

  「誤會?」范科長跟炸窩一樣,義憤填膺:「同志們,剛才劉知青在裡面掙扎怒喊我們都聽見了,她現在不承認被糟蹋了只是臉皮薄,武大慶這個披著人皮的狼竟然敢糟蹋知青女同志,打死都不為過!現在我們就替人民,打死他!」

  跟過來的知青們都是憤青,受到范科長鼓動頓時跟馬蜂炸窩了一樣,揮舞著拳頭就朝著武大慶砸了過來。

  武大慶面色平靜,冷眼看著劉思蒙:「都這個情況了,你還不還我一個清白?」

  劉思蒙一怔,反應過來的她,立即擋在武大慶面前,朝著衝過來的知青大喊——

  「住手,武大慶沒有糟蹋我,我們在談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