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旭被武大慶一連續操作搞得雲裡霧裡。
她奇道:「你剛剛騙了那個老外500美金?」
「怎麼可能,你能看出來,那個簪子確實是個老物件。」
龍哥為了給武大慶創造條件,很識趣地先離開了,不想陳曉旭開頭就給武大慶來了這句。
陳曉旭又圍著他轉兩圈:「這兩年還是管得鬆了,要是早兩年,你這行為都夠斃了。」
「不至於,不至於。」
陳曉旭又一陣胡思亂想:「可是你狡辯也沒有用,你說的那個交易會又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是想賺錢了,哎……」
武大慶端詳了對方好一陣,笑道:「我正好缺個幫手,要不要跟我一塊干?」
「嗯?」
「你別害怕,你只需要陪我偶爾去友誼賓館喝喝咖啡,出了事跟你沒有關係。」
「呸!」
陳曉旭啐了一口,哂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麼?除了喝咖啡我還可以幫你做什麼?」
武大慶:「……」
「我還想買一個座房子,我對海城還不是特別熟。」
姑娘點點頭,又強調一遍:「那行,找房子記得叫著我,我可是號稱海城街溜子。」
「那你不怕犯法了?」
「你不是說不犯法麼,而且我覺得這事挺有意思。」
武大慶蹬著倒騎驢,陳曉旭坐在斗里。
武大慶都不敢想,他這個倒騎驢馱過大米、馱過王大膽、龍哥和小丁,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馱到黛玉。
陳曉旭也覺得自己瘋了。
不置可否。
逛了幾天,武大慶對陳曉旭給他選的房子很滿意。
這是一戶獨門獨院,雖然海城工業大發展,多數平房都被徵用建成樓房,但這戶依舊保留著獨門獨院,當年還被徵用過做辦公室,去年才被返回原住戶手裡。
唯一缺點沒有跟樓房一樣的沖水蹲便,但武大慶覺得他一個農村出來的,旱廁也不是不可以。
按照龍哥的說法,門前路上就是下污水井,日後改個沖水廁所也很方便,最不濟自己還可以挖個化糞池。
誰讓他不懂呢,這種髒活只能讓他干。
當然,他也想買個樓房,一是擔心日後兩界搬運東西不方便,二是現在樓房基本都是集體,主要問題是買不著,有錢花不出去。
陳曉旭上前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穿二桿梁背心男人。
不過他溜肩,又沒有胸肌,與武大慶穿二桿梁背心感覺不同,他穿出了破碎感。
「姐夫,您家房子沒賣出去呢吧。」
「之前有個看房的,你姐還沒吐口呢。」
「那就好,我帶來個朋友,他也想看房子。」
「……」
男人上下打量武大慶幾眼:「替家裡人看房子?」
知道這是嫌武大慶年輕了,陳曉旭忙道:「他能做主,看好了就能定下來。」
武大慶很詫異,據說這個男的也是海城話劇團的,可跟陳曉旭和她媽媽卻是兩種風格,一看就是飽受過社會的苦,外加懼內。
邁進去,小院很大,迎面就是一個正房,側面還有廂房,武大慶目測,臨街的一面牆還能蓋。
大概是做過公家辦公場所原因,小院保存的太好了,搬過來就能住人。
院裡還有葡萄架,還有地方種菜,雖然現在院子裡都是雜草,但一下就把武大慶種菜的潛能激發出來了。
再找個中意的姑娘,生幾個孩子……
陳曉旭一瞅他的表情就是對路,便問那個男人道:「姐夫,能過戶嗎,這個房子怎麼賣?」
男人難得硬氣了一回:「反正你姐說了,這是祖產,少了這個數不能賣。」
說著,他比量了兩個指頭出來,特社會。
武大慶還當多錢呢,終於了結了一段心事。
很快買房子的事就拍定了,他只負責交錢,後續跑手續都交給龍哥,又給拿了五十做好處費,直接做了甩手掌柜。
武大慶又繞著屋子轉轉,又望望臨近的街口,怎麼感覺都覺得這地方有熟悉。
他站在院門口,用手比量著。
如果街道加寬,對面種一片小樹林當綠化帶,晚上再有個夜市,定會有無數小青年在此集會。
武大慶又望望不遠處錯落有致,頗具年代感和文化感的房子:「小旭,前面那片是什麼地?」
「你不知道啊。」作為老坐地戶,陳曉旭又驕傲起來:「那是大學啊,海城鋼院和海城師專,聽說以後還要蓋大學呢。」
我靠!
武大慶急忙站在門口,想像著臨街開兩間門市的樣子,這不就是李域開麻辣燙和串店的房子?
想到這,他又順著記憶往前里拐了拐,視角狹而長,便看到一面牆,南牆少見日光,灰青發冷。
這……
這時一條老狗好奇地望著武大慶,朝牆根滋了一泡,便溜進家門。
就在武大慶覺得這狗有點老六的時候,那戶門又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看到武大慶就是一愣。
武大慶怎麼也沒想到,在這會看到夏韜然,夏韜然也沒想到會在這看到武大慶。
夏韜然打量了武大慶幾眼,又回頭看看身後院子,開口道:「對不住,這戶我買了,你來晚一步。」
武大慶也很詫異,指指不遠處的院子:「誤會了,我剛買的那戶。」
夏韜然表情也很詫異。
龍哥出來找武大慶,趕巧聽到他們對話,瞅了瞅他們倆:「什麼情況,以後兩丫成鄰居了?」
武大慶回頭瞅瞅自己新買的房子,又瞅瞅夏韜然:「局還沒設完呢,以後見面最好也裝不認識。」
「可惜了,哥認識你。」
說完,人家扭頭又回了院。
「哎,大慶!」
龍哥問武大慶,悄聲問:「這哥們天生就這脾氣?」
「不知道,小時候我去部隊看我三叔的時候,他淨欺負我來著,態度比這熱情。」
龍哥頓了幾秒,隨後用手扒拉下武大慶腦袋:「你丫的是不是賤!」
武大慶倒沒有想太過,覺得跟夏韜然也挺有緣分,加上曾在古墓里出生入死,早忘了小時候被欺負的事。
等回到新家,便見陳曉旭一面坐在葡萄樹下磕著瓜子,一面負責指揮王大膽。
「不要,那個不要,對了,那個也扔了。」
「拆!拆!」
「王哥你動那個幹嘛呀,再原回那地兒。」
看到武大慶出去半天才回來,陳曉旭臉上表情更不樂意了:「你看你,活都讓王哥幹了,你一個屋主人倒是沒一點正經事。」
武大慶倒是有一件極正經的事,就在新家選一處合適地,開一個傳送門。
想到這,他悄悄把手貼在時空戒子上,腦海里頓時多了一個選項:是否消耗一萬塊開啟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