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楊家書房密談

  李雲龍站了起來:「這是陳山河來了?」

  「報告團長,不是陳山河,是敢死營副營長孫天昇以及敢死營教導員顧秋,帶著4名戰士,一大早就趕過來了!」

  李雲龍看了看天,確實是一大早:「從猛虎山到這,得走個小半天路,他們到這兒了還是大早上的,那他們就是天還沒亮就出發,鐵定是要緊的事兒!

  他們現在在哪?」

  「現在已經將他們安排在會客室!」

  李雲龍一聽就不滿:「什麼狗屁會客室,不就是村口那屋子嗎?

  走走走,還不定有啥事兒,那是咱兄弟部隊,以後可能還是咱新一團的一個營,你說你們眼皮子咋那麼淺!」

  在村口搞一個會客室,那是規矩,其實不叫會客室,叫等待接見室。記住本站域名

  畢竟不可能來個客人,都馬上將人帶到團部指揮作戰室,畢竟團部指揮作戰室什麼地圖什麼計劃之類的東西,稍微泄露都是大麻煩。

  是需要在村口等一下,看看安排去哪裡接待。

  孫天昇和顧秋都沒有在意這些細節,李雲龍快步走了出來,老遠看到他們就笑了。

  「孫老弟,顧秋同志,你們怎麼有空跑到我老李的地方來,現在不是正在整編訓練新的敢死營嗎?」

  如果,是總部給李雲龍派來一個白面書生,他鐵定看不上人家。

  認為跟別人尿不到一個壺裡面去,但如果是顧秋,他就沒有怪話了。

  畢竟,從猛虎山回來之後他就了解了顧秋,以及顧秋的任務。

  顧秋的任務是什麼他沒敢問,但是顧秋這個人執行了幾年的任務,他是知道的。

  一個白面書生混在土匪窩裡面,幾年就為了完成個任務,這種人是他佩服的那種。

  「李團長,這裡不好說話,我們找個能說話的地方!」

  孫天昇沒開口,是顧秋說的話。

  李雲龍一想也對,他們天都沒亮就出發,天大亮就到這了,肯定是有什麼大事。

  「那咱去作戰室,不過咱老李可是火眼金睛,一看你們的臉色就知道是好事兒!

  走!」

  確實如此,孫天昇不說,顧秋眉眼之間的歡喜,哪怕是因為一個晚上睡不著的憔悴,也無法掩蓋得住。

  進入到團部作戰室,顧秋也不客套,直接就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後拿出那張地圖。

  李龍趕緊接過地圖:「500多斤黃金?

  老天爺,如果全部拿去買步槍能裝備一個師!」

  李雲龍說的這話沒錯,一斤黃金是16兩,一兩一根小黃魚,一斤黃金也就是16根小黃魚。

  在日軍沒有侵華之前,一根黃金也就兌換30多塊大洋不到40塊,但是在抗戰爆發之後,戰亂年代黃金比大洋值錢。

  現在,一根小黃魚在黑市上曾經有人兌換出60塊大洋的高價,買東西更是堅挺的不行,購買力那是噌噌的往上升。

  500斤黃金也就是8000根小黃魚,如果按一根小黃魚買一條步槍的價格,那就是能買8000條步槍。

  8000條步槍啊!

  (當然當時的步槍價格是按實際情況來定價的,有時候貴的不得了,有時候又沒那麼貴)

  李雲龍感覺自己手裡這一張輕薄的地圖沉甸甸的。

  「你們怎麼敢就帶著4個人就跑到這兒來了,這張地圖可代表的是一個師!

  來人,去把張營長叫過來!」

  聽到團長找,張大彪屁顛屁顛就來了,一進門敬禮:「團長,你找我?」

  李雲龍剛給旅部打了電話,剛把電話掛斷張大彪就到了。

  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張大彪,現在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

  把上次跟日軍一個中隊白刃戰剩下的那100多個人裡面挑出一個排,保護顧秋同志前往旅部!

  記住,這張地圖,代表的是一個師的武器裝備,你一定要親手交給旅長!」

  一個師,張大彪這麼一聽,一張地圖代表一個師的武器裝備,這麼重的任務壓在自己身上,他瞬間覺得使命感滿滿。

  「保證完成任務!」

  讓一個營長親自押送一份地圖,親自護送顧秋前往旅部甚至總部,由此可見對這件事的重要性。

  張大彪馬上挑選出三十幾個白刃戰厲害,槍法也不錯的戰士加入此次的護送。

  而且每一個都是上次跟日軍中隊玩命剩下的老兵,這些人的軍事素質值得他信賴。

  然後,這麼一個排的人,出發,居然只是為了互送一個人一張地圖,前往幾十公里以外的旅部甚至是師部。

  之所以要把顧秋護送到總部,因為地圖的事兒需要他去做一個回復,另外一個因為地圖而引出陳山河記起來的那個秘密,也需要顧秋去詳細說明當時情況。

  孫天昇在顧秋被護送走後,也就告辭離開了,現在自己山寨那些新兵,不對,是敢死營的新兵正在訓練的過程中,自己可不能缺席。

  李雲龍也不留客,在他看來沒那麼多虛頭巴腦的,孫天昇算是個好漢,但也就那樣而已。

  如果不是陳山河,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有30多個手下的土匪頭子。

  甚至可能在保安團的攻擊下就這樣沒了。

  當然,對方手裡拿的500斤黃金,是從日本人的軍列那裡搶下來的,這一點值得讚揚。

  不過扒火車而已,他的新一團也扒過幾次,不是什麼稀奇事,雖然扒出來的東西價值沒那麼高而已。

  但孫天昇並不貪圖這幾百斤的黃金,而是想拿出來找一個真心抗日的勢力進行資助,這個心思就值得他佩服。

  所以,以李雲龍那個旅長老大他老二的性子,才會對孫天昇客氣幾分。

  孫天昇回到山寨,就看到陳山河拿著木槍教戰士們訓練軍刺刀技術,他站在一旁看著。

  他發現陳山河不會講課,但是會示範會教。

  一個戰士正在跟陳山河對練給周圍的人做示範,陳山河每次都如羚羊掛角一般,在對面的戰士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那包裹的布頭沾了草灰的槍頭已經點在了那個戰士的胸口。

  太快了,而且在攻防之間的技巧高超的無與倫比,是孫天昇從軍以來見過白刃戰最高明的技法了,可能是。

  「看懂了嗎?」陳山河收槍後問道,戰士搖頭,他也不以為意,就說了一句:「再來!」

  孫天昇一看就知道,陳山河會示範,但是不會講解也不會教,因為他的記憶丟了。

  現在他能如一個正常人一樣反應,並沒有因為20多年閱歷的積累丟失,而變得如孩童一般懵懂,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這證明陳山河是天才。

  所以,孫天昇走了進來:「營長,你的拼刺技術太高深了,戰士們一時間學不來!

  不如,我們兩個對練,然後我來給戰士們講解!」

  孫天昇不愧是原來東北軍的內衛連長,雖然他在拼刺技術上遠遠不及陳山河,但是他會理解,會講解。

  他會把自己看到的技術理解一部分就講解一部分給戰士們聽,並且再次比試,然後再次講解。

  夜已深。

  楊白淺和父親坐在書房裡,商量著事情。

  「你是說,陳山河的資料,很短!

  語焉不詳?」

  楊爸是已經退休的老警務人員,一聽就知道這肯定是出問題了。

  如果是犧牲了,肯定記錄犧牲了,如果沒有記錄犧牲,而又記錄的很短,那這個陳山河肯定是出問題了。

  「是的,就記載他組建了敢死營,為抗日事業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說完,楊白淺也知道自己父親想的是啥,於是她說:「我知道您想的是什麼。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在琢磨,我要準備一點東西,或者說資料。

  等他下次來,我告訴他應該怎麼在那個年代活下去!

  他這樣能穿梭時空的能力,如果不小心,很容易將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她迷離的看著書房裡的燈光:「而且,既然老天讓這個人綁定了我作為錨點,肯定是因為我能幫他!

  既然天意如此,爸,我想幫他!」

  楊爸嘆了口氣,自己女兒,他能咋辦?

  「行吧,我去查一下資料!

  你既然決定幫他,那我只能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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