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第1個被攻打的山寨

  「少帥!」

  精壯男子進去之後,到那個正在魚池邊釣魚的中年男子身邊,叫了一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怎麼了?」

  中年男子正看著魚池裡面的那個浮漂,那個浮漂現在正上下跳動,看來下面有魚在咬鉤。

  「一聽你的聲音就知道你滿肚子怨氣,這不行啊!

  你看我,一年到頭離不開這個院子,想釣魚只能是在院裡這個魚池過過癮。

  就這樣,我都沒什麼怨氣,你又哪來那麼多怨氣啊!」

  精壯漢子趕緊解釋:「少帥,這不一樣!

  你不知道,現在東北有人冒充老帥的義子,在東北那疙瘩收攏綠林裡面的人手,想借老帥的名義立旗!」

  他說完這句話還以為會引起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的情緒波動,但是中年男子依舊動也不動,因為浮漂的上下波動越發激烈了,他現在屏著一口氣等著魚上鉤。

  終於,浮漂猛的沉了下去,絕對黑漂,中年男子趕緊拎起自己手裡細長的竹竿,一條小魚直接被掛在魚鉤上拎了起來。

  魚不大,但顯然中年男子釣的是一個樂趣。

  這魚應該是麥穗之類的,中年男子輕輕的從魚鉤上將魚取下來,放回魚池中去,魚池裡面的魚本來就不太多,可不敢釣死了呀!

  弄死了還得補充,費時費力又費錢。

  等忙完了這一切,中年人才回頭問那個精壯漢子:「什麼人?」

  精壯漢子才一肚子怨氣的說道:「八路軍的陳山河,現在街頭巷尾只要是個茶館,有個說書的都在說陳山河在遼東大地頒布了綠林令。

  要求這遼東的鬍子土匪,全部聽他號令!」

  中年人笑了:「這陳山河沒那麼幼稚,放心,這肯定是編故事的編的!

  這有什麼好有怨氣的?

  楊東,你跟了我好些年了,跟了我四處奔波不得自由,也升不了官發不了財,也沒見你這麼有怨氣過!

  這有點反常啊!」

  楊東卻不是這麼認為的:「升不了官發不了財我也認了,可是不能拿老帥還有你的名聲去辦事兒!

  這陳山河太過分了!」

  中年人沉吟了一下,半晌才說了一句:「當年,父親帶在身邊的,確實有個小孩叫陳山河。

  也真的給他請了先生和教頭,張教頭宮教頭就是那時候收他為徒的。

  至於父親有沒有認他當義子,這個我倒沒有聽說過。

  不過,既然他有這個心思,想拿回遼東大地,我辦不成的事兒,他幫我辦了也行。

  終究是愧對關外父老!

  幫我傳個消息,陳山河當年確實是父親認下的義子!」

  楊東瞪大了眼睛:「少帥,真的傳啊?萬一他不是呢?」

  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也難為你,十幾歲剛跟了我,我就這樣了。

  你沒機會到戰陣上去積累作戰經驗,也沒有機會,在迎來送往中了解人情世故。

  你還是十幾歲時候的思維。

  以後啊,多出去走走,多去聽聽說書的,學一下說書裡面的人情世故!

  我父親說過,江湖不一定是打打殺殺,也有人情世故!

  陳山河是不是,又有什麼分別呢?

  父親已經不在了,我當他是也就是了!

  我奪不回的遼東大地,讓他幫我去完成這個事,也算是幫我還了欠遼東的!」

  雖然有可能還不完!

  於是。

  說書的又有了新內容。

  「話說,在陳山河到遼東大地的第一仗,傳到了少帥的耳朵里,少帥當天就決定,中午要喝酒,慶賀!

  他說【吾弟比吾強】!」

  茶館裡有人問。

  「難道的陳山河發的綠林令是真的?他真的以老帥的義子身份,打算收編東北大地上的鬍子?」

  說書先生猛的一拍手中的摺扇,笑著說道:「你可是看得淺了,這東北軍入關30多萬人,雖然跟小鬼子的作戰當中死了不少,其餘的也補充入別的部隊當中。

  但是,除了入關的東北軍以外,當年從關外逃到關內的東北百姓不少。

  誰不想回家呀!

  可是回不去,再說,受了傷待在後方的東北傷兵也不少!

  怕是陳山河發的這個綠林令,不只是針對東北大地的鬍子和土匪,也有號召所有的敢扛槍跟日軍打仗的所有東北人。

  哪怕是受了傷,傷好後沒有部隊接收的東北傷兵也不少!

  其實啊!

  這才是陳山河發綠林令的真正意思!」

  在場喝茶聽書的,不管是扛貨的腳夫或者是挑貨的棒棒,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人,就連學生也恍然大悟。

  「原來是啷個樣子!」

  這種論調的速度很快,基本上短短的三五天時間,整個西南大後方的說書先生差不多都是這麼個論調。

  就連日軍所控制的地方,某些酒樓,或者路邊的飯館,又或者是乞丐堆里,差不多都聊著天南地北的話,偶爾也從他們口中聽到這麼個事兒。

  一時間,陳山河發綠林令這件事兒,以及少帥說【吾弟比吾強】此言,幾乎以非常快的速度傳遍大江南北。

  在阜新邊上,有個小塔子鄉,這個鄉旁邊有個大青山。

  大青山上有有一夥綹子,這夥人有個五六百,大當家的叫翻天鷂子,這名號在這周邊那可是響噹噹的。

  而且武器裝備啥的,都很不錯!

  這天,大青山來了個人,徑直走向翻天鷂子那伙人所在的山頭。

  看來是個明路的,否則一般人可找不到翻天鷂子在哪,給本地熟門熟路的人帶著才知道路。

  可沒想到此人直接就上來了。

  突然從草叢裡伸出兩支槍,一個漢子蹦了出來:「蘑菇,溜哪路!」

  來人笑了笑,脫下頭頂的帽子:「想啥來啥,想吃奶了,娘來了,想娘家人了,孩子他舅舅來了!」

  漢子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喝道:「壓著腕!」

  來人從腰間掏出自己的手槍,以及背上的長槍,遞了過去:「閉著火!」

  山寨,大多數都是臨時的,會有木屋。

  並不會像青龍山杜成才那樣,將青龍山建設成自己的大本營。

  別的鬍子,靠的就是大山深處的便利,可以靈活的躲避鬼子的圍追堵截。

  不會把自己的臨時落腳點修建成據點,因為修的再堅固,也不可能擋得住鬼子的炮火以及飛機的投彈。

  所以,所謂的鬍子土匪,大碗吃酒大塊吃肉,那都是扯淡。

  三餐無著,說的就是這些土匪。

  此時在最大的木屋處,堂屋裡,坐著十來個人。

  這裡沒有來人說什麼西北玄天一朵雲,烏鴉落進鳳凰群,來的是八路軍的偵察員,又不是正統的鬍子。

  說前面那幾句,搭個話進來也就是了。

  沒有必要學完所有土匪的黑話。

  「青龍山,東北支隊支隊長陳山河麾下,特殊作戰一營偵察連一排長孫玉彪,見過各位掌柜的!」

  孫玉彪抱拳,團團做了個揖。

  「還以為是哪個綹子來的虎,沒想到是八路的官長!

  你們八路軍現在挺虎啊!跟日本人打的有來有回!

  怎麼上了大青山?」

  坐在堂屋最中央的凳子上,也就是第一把交椅,可惜上面沒有老虎皮。

  他就是翻天鷂子。

  孫玉彪笑著說:「本來早就該來拜訪了,只不過跟小鬼子打的狠了,就拖了點時間。

  現在,把鬼子的一個旅團全殲,終於抽出時間來拜訪諸位掌柜的。

  我們支隊長說了,諸位掌柜在日軍進了東北,十幾年來一直堅持著抗擊日寇,這種保家衛國的精神,我們是認可的。

  所以,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是我軍一向以來的宗旨,根據這個宗旨,我們支隊長命令我們聯絡各山頭反抗日軍的力量。

  想請各位掌柜的去開個會,開會討論一下,以後這個聯合作戰的問題!」

  旁邊第三把交椅的人瞎了只左眼,冷笑一聲:「怕是鴻門宴吧!

  還聯合作戰,擺明了這就是想收編我們跟小鬼子打仗時當炮灰,當我們是傻子啊!

  回去告訴你們那個狗屁支隊長,想要收編咱們,簡單啊!

  擺明車馬打過來,打服了咱們,想怎麼收編就怎麼收編,別無二話!」

  孫玉彪笑著看翻天鷂子:「大當家的也是這麼認為嗎?」

  翻天鷂子笑了笑:「三當家的話,自然也是我的意思,官長回去上報你們的支隊長,就說我翻天鷂子在江湖混久了,懶散,不願意被收編。

  如果你們支隊長想要強行收編,那就只能真的打過來了!

  官長認為是不是這個理?」

  孫玉彪點點頭,笑著回答:「確實是這個理,不過,孫某好心提醒一下,如果真的讓我們打過來,可能在場的諸位,承受不了這個後果!」

  獨眼的三當家,猛的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以為自己打了幾仗就了不起,真當自己是老帥的義子啊!

  別說他一個義子,就算是人家親兒子,回了東北也沒人服他!

  來人,打斷他一條腿!」

  孫玉彪的笑臉冷了下來,就在那一瞬間,一蹲身就來到了三當家的身後,三當家腰上的手槍也落到了他手裡。

  被槍頂著腦袋的三當家,卻依舊囂張:「來,有本事打死我,看你能不能出得了山寨!」

  砰的一聲槍響了。

  但打的不是三當家的腦袋,而是他的肩膀,打的也不是他的右肩膀,而是他的左肩膀。

  更沒有傷到他骨頭,是擦著肉過去的。

  翻天鷂子心裡一動,如果剛才這個人打死了三當家,那他現在肯定也死在這了。

  如果他剛才是打的三當家的腿,那一會肯定不能挾持三當家下山。

  如果打的是三當家的右手臂,那麼三當家就算是廢了,估計也不會受脅迫。

  現在打的是左手臂,而且沒有傷到骨頭,威懾之魚有沒有真正結仇,也沒有傷害到三當家的地位。

  這才是真正的,脅迫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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