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跑了

  「小花,把當時的情況重新說一遍!」

  老高和姜大牙,需要先從小花這裡得知一部分情況之後再回去提審那九個人。【Google搜索】

  最起碼他們要了解最基本的情況,團部下來押送人員的時候,他們最起碼要知道這些人的成分如何。

  「好,當時我在明哨上放牛並站崗,二叔是暗哨,然後他們就出現了。

  他們穿著八路軍的衣服,不過,拿的武器卻不對勁。

  再加上現在課堂上老師要求我們時刻演練,碰到可能是敵人的特務,敵人滲透進來的特種部隊該怎麼應對。

  怎麼識別,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小花又重新把當時的情況以及後來的情況說了一遍,特別是說到他們之間交流以及對方隊員之間的交流都是用的太原官話。

  讓老高和姜大牙心裡有了判斷:「看來閻錫山對我們根據地賊心不死。

  又往咱們根據地伸爪子了!」

  不過。

  這也就是這些人全部都是說的太原話,否則,如果是日本人,在這裡根本就不會有俘虜。

  這已經是獨立二團的老傳統了,甚至都影響到周邊的三個兄弟團,特別是李雲龍的獨立一團,更是從來都抓不著鬼子的俘虜。

  「雖然這些人是說太原官話,但不一定是閻錫山派來的,也有可能是二鬼子。

  回去問問吧!

  最主要是小心點,我看這些人可不是善茬!」

  姜大牙哼了一聲道。

  老高點了點頭:「能在撤退時倉促之間埋下這麼精妙的連環地雷,讓我的民兵一人陣亡一人被炸斷腿,還有一人胸腹之間受傷嚴重,輕傷兩名!

  這絕對不可能是一般的士兵,更何況他們化妝潛入滲透作戰。

  怎麼感覺有點特殊作戰營的意思!」

  所以他倆對視一眼,看看在團部來人之前,能不能把這幾個人,給訊問點信息出來。

  林下溪以及他的幾個隊員,每個人都很淡定,他們並沒有被分開關押,因為本來關押人員的房間也不是很多。

  但是在關押他們的房間外面,因為他們的強悍,看押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一個排。

  機槍衝鋒鎗,那都是擺好在作戰位置的。

  「隊長,現在該怎麼辦?」

  林下溪的副手,依舊是用一副太原官話的口音詢問。

  讓躲在地道里監聽他們說話的老高和姜大牙,心裡已經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看來,不是小鬼子。

  因為這在關押的房間裡面,如果說悄悄話別人也聽不見,可是他們說悄悄話還是用的太原口音。

  對方又不知道這間房間底下有地道,有人在偷聽,這個時候還用太原口音的話,一般來說不會是鬼子。

  姜大牙和老高對視了一眼,昏黃的油燈光里,都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彼此的判斷。

  然後繼續監聽。

  在屋裡,其他的幾個人,也都在用太原口音的話,在互相交流。

  「隊長,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慌什麼,現在這一切不是進行的很順利嗎?」

  這句話很小聲,小聲到哪怕是地道裡面監聽的,依然沒有聽出來,這句話到底說了什麼?

  雖然古話說隔牆有耳,但畢竟終究隔著牆。

  得到指示後的幾個隊員,也安靜了下來,不再說話。

  姜大牙和老高半天沒有聽到有用的信息,也就離開了。

  讓其他戰士繼續監聽,可就算等到團部的人來,也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

  團部的人很快到了,畢竟離的不遠,騎馬的話,兩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來把這9個人押送到團部去的,是騎兵營一連,現在整個根據地已經能養得起來一個騎兵營了。

  而且騎兵營主動出擊過很多次,表現都不錯。

  9個不明身份的人,已經被扒了那身軍服換上了普通的衣服,然後綁住了手騎在馬上。

  林下溪等9人,手無寸鐵,並且在一個連的押送下,也沒有做什麼么蛾子,僅僅是一路上非常好奇的經過一個又一個的村莊以及哨卡。

  但是。

  在一路上,卻沒有看到他們想看到的工廠。

  但是一路行來,越深入,越能看到讓他們驚心動魄的事情。

  因為一路行來天色漸暗,已經到了村民收工開始進行訓練的時間段。

  他們一路走過來,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村莊在進行軍事訓練。

  男女老少,小的七八歲,大的六七十歲。

  到了此刻他們才知道,為什麼他們遇到的那個小女孩如此精明,因為人家早就接受了軍事訓練以及防間諜訓練。

  雖然到了後來林下溪看穿了那個小女孩的表演,但終究被她把消息給透露出去,並且把他們給牽制住了。

  他們這才確定,原來那個小女孩真的並不是什麼大人物,而是在這所謂的根據地裡面,參加訓練的其中一個小孩而已。

  這讓林下溪很滿意,這一路上見到的東西比他們摸進來查到的東西要直白的多,看到的更多。

  唯一可惜的是,隨著漸漸深入,一路上的戒備逐漸越發的森嚴起來。

  林下溪以及他的幾個隊員沒敢明目張胆的看,但是他們的經驗很豐富,就哪怕是在馬背上挺直了腰杆隨意的撇幾眼,也可以很容易的在周邊的環境蛛絲馬跡裡面找出崗哨以及火力點的存在。

  山林的分布,以及,道路的分布。

  這些他們都在隨意的眼神掃視當中,記錄了在心裡。

  他們這些人的記性很好,好到足以稱之為天才,他們的記憶力雖然不能說是過目不忘,但是已經走過一次,親自走過的路,他們還是能清晰的記住的。

  馬的速度很快。

  所以,一個騎兵連的人,押送著9個五花大綁的疑似奸細,在天黑之前就到了獨立二團的團部。

  看著五花大綁沒有手幫忙,但下馬時沒等騎兵連的人過去扶著就跳了下來,平衡很好,步履依然穩健的這幾個人,宮若梅眼神縮了一下。

  「都是高手!」

  宮若梅在趙剛身邊說了一句。

  「特別是當先那個,下盤異常穩固,眼神沉穩,不慌不忙,更沒有一絲成為階下囚的態度,反而有一種高手的氣度。

  政委,待會兒訊問他們的時候,我也來!」

  趙剛一聽就明白了,宮若梅這是擔心對方困獸尤斗。

  「沒有必要這麼擔心,我們的戰俘工程隊雖然解散了,但是當初鎖住他們頑固人員的鐵鏈還在。

  給他們鎖上就行!」

  於是。

  9個特務人員都被鎖上了鐵鏈,分別關押了起來,然後分別提審。

  「這位兄弟,你怎麼稱呼,叫什麼名字!」

  政委,還有宮若梅坐在桌子跟前,桌子前面兩米,放著一個凳子,凳子上坐著的就是那個林下溪。

  「林下溪!」

  林下溪很平靜,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正是因為他的平靜,讓宮若梅很不平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敏感,她感覺對方有點危險。

  「那,兄弟是哪的人?

  哪個部分的?

  另外,幾位為什麼偽裝成八路軍潛入我們根據地!」

  趙剛依然在問,其實他不應該來管這種瑣碎事兒。

  他應該管的是大事,這種訊問特務間諜的事情應該交給保衛幹事。

  但是這一伙人很明顯,是間諜之類的,而且根據報告戰鬥力極強,可能是大人物,所以趙剛打算親自上陣來審訊。

  「報告長官,我是太原人,二戰區長官部的特殊偵查小組,八路軍轄區也依然是二戰區長官部的轄區。

  我們二戰區長官部的特殊偵查小組來偵查二戰區的轄區,也是有理有據的!

  所以沒有潛入這麼一說!

  長官,雖然我們是分屬國共兩黨,但現在是共同抗日期間,咱們不應該搞摩擦呀!」

  趙剛一看對方想站在制高點上譴責自己,就沒好氣了。

  冷哼了一聲:「就算是二戰區長官部的人,想要進我們獨立二團的防區,也要先打報告,我們同意了才能進來。

  更何況,你們不單只是不打報告,而且還身穿我們八路軍的軍服,偽裝滲透,想幹啥?

  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林下溪嘿嘿一笑:「長官,我們的目的,大家彼此不是心知肚明。

  你們私底下搞兵工廠,是否向二戰區長官部申請過,是否得過批准。

  生產出武器彈藥,是否統一由二戰區長官部調配?

  所以二戰區長官部有理由懷疑你們,居心叵測,想要借抗日之名,行割據之實。

  所以我們來調查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如果我們光明正大來調查,能查到真相嗎?

  喬裝打扮,在進行潛入調查是應有之義!

  長官覺得呢!」

  這一番回答也說的有理有據,甚至還點出了自己這邊的問題。

  雖然說,八路軍有自己的兵工廠,管你二戰區長官部屁事兒,但話雖如此,可是大層面而言,沒有經過申報批准就自己搞兵工廠,確實是與制度不合。

  人家有正當的理由調查詢問,當然這只是表面的藉口。

  趙剛有點拿不準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因為對方確實一口太原地方音,以及說的話有理有據,也有骨頭。

  這已經讓他已經信了七成。

  對方還真有可能是二戰區長官部。

  不過,聽到他們有一個兵工廠以後過來調查的?

  這個理由有點牽強,可能還有什麼別的目的吧!

  但問再多對方也不再說了。

  書記員做好了筆錄之後,趙剛想了想,這個人說的滴水不漏,但不代表其他人也說的滴水不漏,那就另找突破口。

  於是讓人把眼前這個林下溪帶了下去,由於是分開幾個房子關押的,也不擔心他們串供。

  誰知道,不管是林下西還是他剩下的8個隊員,每個人都一口咬定,他們就是二戰區長官部派出來的特殊偵查人員。

  八路軍獨立二團扣押他們以及對他們發起攻擊是不正當的行為,屬於搞摩擦。

  趙剛看著手裡的9份口供筆錄,一下子竟然找不到什麼破綻。

  最主要是,現在他們也沒有時間去進行核實,因為審訊完9個人以後已經到了三更半夜了。

  況且。

  就算他們想去核實,也比較難核實,二戰區長官部的特殊偵查小組,也不是他們想查就能查得到的。

  這得依靠總部的情報機構。

  不過一切等天亮了再說吧!

  夜深了。

  天氣已經入秋,快可以收玉米,三更十分有點涼。

  就有點詭異的是,按往常年到這個月份,蛐蛐兒已經產完卵死光了,可是今天晚上,居然還有蛐蛐在唱歌,而且非常有節奏感。

  不過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也許是有蛐蛐活得比較久一點,生命力更強一點呢!

  而且這蛐蛐聲音隱隱約約的並不響亮,也不見有什麼蹊蹺,所以手位監禁區域的士兵並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監禁區域關著的那9個人手腳都有鐐銬鐵鏈,並且手無寸鐵,應該沒什麼事。

  但看守監禁區域的班長,還是拿著手電去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查看了一遍那些犯人,看到他們手腳上的鐵鏈腳銬沒有異常才放心的離開。

  只是離開的那個班長不知道他們聽到的蛐蛐聲,竟然是這些牢房裡面的人犯交流的聲音。

  這個是日本古代武士,刺殺流的武士執行任務時候的口技訊號。

  也就是後世漫畫或者電視裡常常出現的那種忍者,就是日本古代刺殺流的武士。

  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當然不可能會開口說話,但是會發出一定符合當地環境的聲響,或許鳥叫或許蟈蟈叫,或是別的什麼聲響以長短不等的密語進行交流,

  就如同電報一般。

  不過他們的更為簡單或者更為複雜而已。

  經過一番短暫而又隱秘的交流之後,這些被關押在各自房間裡面的特工人員,各自在自己隱秘的身上,或者腰帶里掏出一條鋼絲,直接就捅開了他們的手銬腳鐐。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很嫻熟,應該是經過了無數次開鎖訓練。

  他們開完鎖以後,你以為他們是從門口逃脫,其實並不是,他們居然爬上房梁,在屋頂輕輕的搬開瓦片或者茅草之後鑽了出來。

  9個人一個不少,在黑暗中遠去,下面的看守居然還一無所覺。

  突然,一道明亮的探照燈光閃過,遭到了來不及躲避的一個人。

  「什麼人!」

  這些已經隱藏在暗處的特工人員,僅僅是撇了那名已經暴露的隊員一眼,就跟著他們的隊長繼續遠遁。

  而那名已經暴露的特工看到隊長帶人遠遁之後,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留下來殿後。

  他暴露了。

  也就代表著自己這些人越獄的行為暴露了。

  他留下來的作用,就是主動把自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吸引住所有目光,讓其他人得以去完成任務。

  時間不多,他需要做出更大的動靜。

  所以他故意在這些守衛面前,隱入了另一個方向的暗處,迅速的在黑暗裡向遠處跑去,等著別人來追。

  「是特務,他跑了,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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