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如果對方人少

  這句話一出,不管是楚雲飛還是陳山河都知道,日後楚雲飛的處境不會太好,有可能就此郎當入獄了。【記住本站域名】

  至於會不會丟了小命就不知道了,也許會,也許不會。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只有兩個,一個是楚雲飛就此投靠八路軍,而八路軍還不知道收還是不收。

  因為現在是國共抗日期間,有些事情,中央軍或者晉綏軍能做,但是八路軍做不了。

  比如搞摩擦,比如,挖牆腳。

  所以這條路不太行得通,那麼另外一條路,就只能是把劉處長還有他帶來的所有人全部幹掉。

  只有這樣,楚雲飛給陳山河通風報信這件事才不會傳出去。

  所以,就算是劉處長說完這句話之後,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看著站直了身子的陳山河眼中凜冽的意味,他明白了,這個人要對自己下手或者說要對他以及帶來的人下手。

  都是行走在黑暗,行走於陰謀當中的軍事統計調查局,劉處長當然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

  因為就算是他站在陳山河和楚雲飛這個角度,他們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斬草除根,不要讓自己走漏風聲,除非楚雲飛不想混了。

  對於陳山河而言,弄死個敵人,如吃飯喝水一般,甚至都用不著刀子。

  但是楚雲飛卻擋在了他的面前:「山河兄,放他一馬!」

  陳山河有點詫異:「雲飛兄,放了他,你可就危險了!」

  就算是劉處長,此時也是咬著牙,他心裡也很清楚,也很認同陳山河這句話,這一次他要是真逃脫了,楚雲飛肯定會被拿下,這絕對的。

  甚至他可以在此時求饒,虛以委蛇,但過後肯定報復楚雲飛,肯定會被抓進去,以背叛而論處。

  這個是改不了的。

  軍事統計調查局,忠於校長,任何背叛校長的行為,都將得到懲處。

  在場的人都不是笨蛋,都知道,如果真的放了劉處長離開到最後只能是這麼個結果,不管這中間經歷了什麼曲折,都會是這個結果。

  但楚雲飛卻不假思索的還是堅定的攔在了陳山河的面前。

  「山河兄,我給你透露消息,只是清楚以你的品性,劉處長絕對是勸不了你的。

  但我還是有了一份期待,希望能與你一起並肩作戰,同歸於校長的麾下,可以更好的打擊小鬼子,所以我通知了你過來,讓你跟劉處長談談。

  但是以軍事統計調查局做事的手段和習性而言,你孤身過來是有風險的,特別是如果你拒絕了劉處長的招攬後。

  而我卻不想一名抗日能人就這麼落幕,國家和民族還需要你出力抵抗外敵。

  所以,我提醒了你,一定帶上你師妹的特殊作戰營。」

  陳山河點頭:「所以,我才要幹掉他以及他帶來的所有人。

  這樣你才能安全!」

  楚雲飛卻苦笑:

  「山河兄,楚某將你叫來,讓你陷入險地是我不義。

  在聽從劉處長的命令,把你叫過來的同時,又提醒你帶上特殊作戰營,讓你防劉處長一手。

  而劉處長代表的是校長。

  如此楚某,此行為視為不忠。

  此次楚某的行徑,既不忠亦不義。

  不忠不義之人已經足夠慚愧,就算是劉處長要辦我,那也是楚某罪有應得。

  但作為一名黃埔學生,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對劉處長出手。

  放他一馬,也不枉我叫你過來時,曾經通風報信!」

  聽到這,陳山河明白了楚雲飛的意思,楚雲飛在愧疚,對自己的愧疚,因為自己對他而言曾經是救命恩人。

  他把自己約過來,就算是暗中提醒做好準備,但也是進入了險地有生命危險。

  所以,楚雲飛對他愧疚。

  楚雲飛對蔣校長愧疚。

  在他提醒陳山河的那一刻,在他的心裡已經對自己打上了不忠不義的標籤。

  如果這個時候陳山河在在他面前對劉處長出手,幹掉了劉處長和他手底下的人,估計楚雲飛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他認真的看著楚雲飛,認真的問他。

  「你不後悔?」

  「不後悔!」

  聽到楚雲飛的回答,陳山河嘆了口氣,把楚雲飛扒拉在一旁,雙手輕輕的按在劉處長的肩膀上,把他按坐在凳子上。

  劉處長驚疑不定,不過他確定一件事,他今天很有可能死不了。

  「劉處長,送你一樁富貴,這事翻篇……如何?」

  劉處長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可以!」

  但是陳山河卻不信:「劉處長回答的這麼快,沒誠意!

  不過你沒誠意,我卻很有誠意!

  你看看這個!」

  陳山河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玻璃藥瓶,擺在了劉處長面前的桌子上。

  「劉處長,想來應該調查過我,我手上出過什麼東西你應該蠻清楚。

  這個叫青黴素,非常好的消炎藥,非常強大的保命神藥!

  能治很多病,甚至有很多現在看來是不治之症的,也能治。

  就算是肺結核,也能治好,當然是輕度的,中度的也有可能治好,重度的就不知道了!」

  劉處長的目光瞬間就被自己面前的這一玻璃瓶子藥片給吸引住了。

  對於陳山河的事兒,特別是楚雲飛曾經拿到過陳山河的藥物,來做試驗的事兒,他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為二戰區閻長官就曾經派過一個團,一個閻長官直屬護衛團,戰鬥力極為強悍的那個團,扮成土匪,想去搶的就是這個藥。

  後來晉綏軍的一個旅,跟鬼子做好交易,跨過鬼子的防區,來進攻陳山河就是因為這個藥。

  這個傳說中可以保命的藥,在二戰區長官部名聲很大,當然在他們軍事統計調查局當中名聲更大。

  他們甚至搞到了358團當初做試驗的那些數據,真的很可以。

  「陳團長,我是有自己職業操守的,要殺就殺,不要拿這種東西來侮辱我。

  楚團長此舉,有背叛校長之嫌疑,你若放過我,他肯定會被調查……」

  不是劉處長有多強硬和多忠心,而是軍事統計調查局裡面的人一旦做出背叛之舉,他們家的家人,都會很慘。

  所以,那個時候軍事統計調查局,招收新人的標準就是必須要有家庭,而且是很好的原生家庭,沒有的話就給他組建一個,生兒育女之後,有更大的牽絆,就會更為忠心。

  所以,劉處長如果這次被陳山河放走,但是卻不調查並處理楚雲飛的話。

  一旦查了出來,不止是他自己倒霉,就連他的家人也一起倒霉。

  所以哪怕他面臨著可能被陳山河滅口,也要很強硬的面對陳山河,不曾討一句饒。

  哪怕陳山河把一瓶傳說中的救命神藥擺在他面前,他也無動於衷。

  可是當陳山河再次從衣服兜里又拿出了兩瓶擺在他的面前。

  「這一瓶,可以裝500粒藥片,三瓶就是1500粒藥片。

  劉處長你可能不知道這藥片值多少錢!」

  劉處長卻咬著牙說了句:「我知道!

  當初你告訴方立功的時候是5片藥片值一根小黃魚。

  方立功將藥從你手裡拿回來交給楚雲飛報告時,說如果要有賺頭,可以賣三粒藥片一根小黃魚,甚至更貴!

  所以,你一瓶藥片,就是100根小黃魚,三瓶就是300!

  也就是300兩黃金,劉某一輩子可能都掙不到的錢!

  但是,不值得劉某拿全家老小的生命冒險!」

  就在陳山河以為自己要不顧楚雲飛的阻攔,把他幹掉才能把這件事給了了時。

  這位劉處長突然從牙縫裡蹦出那麼一句話:「300兩不夠……得加錢!」

  陳山河笑了,笑得很大聲,笑的劉處長臉色脹得發紫。

  到最後劉處長想要發作之時,才拍著他的肩膀說:「這種藥,我有很多!

  但是,我沒有銷售的渠道,可是劉處長你有啊!

  我以每瓶100根小黃魚的價格賣給你,至於你出去之後轉手能賺多少,我一律不過問!

  劉處長,在這個年月,受個傷,生個病,不經意就死了!

  就連我國最好的軍校,保定軍校,蔡校長如果有這個藥,就不是那麼的英年早逝!

  疾病不會因為你的地位高低而選擇和挑選要不要在你身上發生,無論人有多高貴或者多低賤,該生病該死的時候,誰也躲不過。

  不過,現在可以了,有了這個藥,這個世界上很多可以致人死亡的病,其實都可以醫治。

  所以這藥是什麼?

  這個藥是保命丸,保命的最後一關!

  你說這意味著是什麼?

  這意味著是驚天的財富!」

  劉處長當然知道意味的是什麼,並且很多人都知道這意味著是什麼,否則閻長官就不會先派一個團的兵力,然後再派一個旅的兵力就是想搶這個藥的藥方。

  但是現在,有人在自己跟前說要用這個藥跟自己合作。

  劉處長也很乾脆,他拿起桌子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舉杯像陳山河示意了下後,仰頭一干到底。

  然後咬牙說道。

  「好!」

  「既然陳團長願意將這個買賣交給我,那劉某就對今日發生的事情守口如瓶,並且向戴局長報告,楚雲飛沒有問題!」

  楚雲飛面露痛苦之色,果然,這個世界沒有百分百的忠誠,如果有那就是錢給的不夠。

  而這一切,卻是陳山河為了自己而做出來的,他卻不能,也說不了什麼。

  幸好此時劉處長又補充了一句:「咱們之間只做買賣,我不可能出賣任何我們的機密給你們八路軍!

  就連楚團長,其實我也知道,以他的心性不可能會出賣我們的利益。

  所以,劉某的底線是只做買賣!」

  陳山河笑而不語,等他說完之後,才提點了一句。

  「今天的事兒,你瞞不住!」

  「而且,我給出的這個買賣太大,你一個人也吃不下!

  劉處長,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不會獨食!

  因為自古以來,獨食的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半個小時後,陳山河和宮若梅策馬離開了358團的駐地,跟隨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在那暗夜裡,隱隱約約的特殊作戰營。

  他們是黑夜中的王者,也是別人的噩夢。

  比如,虎亭據點偽軍的營長周子美。

  周子美是剛上任沒多久的,這裡原來的營長被人摸走了腦袋,到現在還一直找不著。

  不只是營長,就連連長和排長也都被摸走了腦袋。

  所以,周子美是從偵緝隊調過來的營長,他原來在偵緝隊也只是一個小隊長而已,沒想到卻這麼輕易的走馬上任,當上了營長管了三四百人。

  其實,如果不是他實在沒有帶兵經驗,他能當團長管上一千多人。

  因為,他那已經嫁人的姐姐,現在是藤原中隊長的女人,他就是沾了光了。

  藤原中隊長說了,等自己能夠熟練地帶一個營的兵,就會給他一個團,皇軍需要忠心的手下。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這個地界,當營長也好,團長也好,都是挺危險的。

  因為這個地界,有一個八路軍的獨立二團。

  獨立二團里有一個特殊作戰營,他們以前的長官,就是這麼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摸走了腦袋。

  所以他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喝點小酒,想要讓自己被人摸走腦袋的時候不那麼疼。

  當上了這麼個營長,就像是腦袋上永遠懸著一把,隨時會落下的鍘刀。

  也許今天也許明天,也許一個月後,也許一年後,只要鍘刀落下,他們這些當偽軍軍官的就會人頭落地。

  除非。

  他能立上一個大功,被調走。

  今天就是一個機會。

  因為在昨天晚上他被威脅了,讓他必須要拿出5000斤糧食,但卻不能搶老百姓的,只能按市價買。

  而對方也會按照市價上浮一成,給他錢。

  當時周子美看對方的樣子,還有那囂張到明目張胆的進入營部通知他的這個姿態,就知道眼前的人是什麼人了。

  八路軍獨立二團的特殊作戰營,就憑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他的營部,他就知道對方肯定是特殊作戰營。

  而且對方只來了兩個人,很囂張的只來了兩個人,就敢直入他的營部對他下令,要糧食。

  這讓周子美心驚之餘,更覺得機會來了。

  他準備好了糧食,而且也真的是拿錢出來買的,他打算親自帶一個連,親自押送這5000斤糧食到交易地點。

  如果對方人多,那他就老老實實的交易這5000來斤的糧食。

  如果對方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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