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這咋整?我還要打仗呢!

  政委拿著陳山河給出的那張委任狀,回總部了,一起帶回去的,還有那一紙申請。Google搜索

  總部以及八路軍各部隊所占據的根據地正在實行地道化,但是別的根據地都玩不起像陳山河這麼奢侈的地雷戰術。

  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算派人來獨立二團學習地道戰術,回去推廣創新。

  此次,打算讓陳山河拿下蟠龍鎮,是想看看,陳山河除了守,是否還會攻。

  這種攻擊跟前兩次,有點不太一樣。

  第一次他主動衝出根據地去日占區,是帶著騎兵連去,攻擊敵薄弱點,日僑聚居區。

  第二次就更簡單了,他是帶著他師妹倆人還有一個藍衣社的殺手,三個人完成了一起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對岡村寧次的襲擊。

  這兩次只是襲擊。

  可是現在總部要求的是打下蟠龍鎮,拿下蟠龍鎮的所有農村,擴大根據地。

  只打不拿和連打帶拿是不一樣的。

  只打不拿,只是打了並且搶了,搶一波敵人的資源就走。

  但是連打帶拿,拿下這片根據地並且鞏固好,讓敵人就算是想搶回去也無能為力那種,才算是真正的有能力。

  現在能打的軍事幹部,缺口很大,既能打又能經營根據地的軍事幹部,缺口更大。

  這一次總部的決定,是想檢驗一下,陳山河這個奇才,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政委走後,就有根據地邊上值守的連長報告,二戰區長官部又來人了。

  「團座,卑職林懷生,目前由二戰區長官部任命為直屬裝甲兵戰車團第2團副團長一職,前來報到!」

  陳山河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個情況發生,這閻老西的招數一招接著一招。

  凝視著眼前這個不算高大,還有些瘦削的中校:「林中校,你確定自己接到的命令沒錯?」

  他只是淡淡的凝視,但是落入眼前這個林懷生眼中,卻是一隻老狐狸的凝視。

  沒錯!

  林懷生在來之前,上峰就已經告訴他了。

  這個陳山河,是一個絕世悍將,而且其人狡猾無比,有虎之勇,有狐之謀,到了地頭切勿小瞧此人。

  日軍之新編第58師團,就是因小瞧此人,而導致差點全軍覆沒,但也損進去了2/3還多的人馬。

  以一團之人馬,打垮日軍一個有騎兵、有戰車、有三個步兵聯隊的師團,豈能是泛泛之輩。

  你身懷特殊使命,到了那裡,需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切勿被對方抓住把柄。

  否則以對方桀驁之行事風格,若是知道你先心懷鬼胎而來,怕是凶多吉少!

  上峰的話言猶在耳。

  正因如此,哪怕陳山河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找了個話題問了他一句,然後腦海裡面死命的尋找應對方法時的思索,在林懷生眼中,卻是老謀深算的凝視。

  所以,他謹慎的從懷中掏出委任狀,雙手遞了過來。

  陳山河接過委任狀,指著旁邊的凳子說:「坐下說吧!」

  委任狀倒沒有假,二戰區長官部的鋼印,還是認識的。

  只是這個林懷生,這走馬上任有點寒磣了吧!

  拿出個碗,給林懷生倒了一碗涼開水:「林中校,你就是這麼上任的?

  一人一馬一槍,就敢橫跨敵占區,膽色不錯!

  不過,我看你如果不是上峰對你過於看重,那就是你得罪了上峰,要不然怎麼連個警衛員都不給你配。」

  林懷生恭敬的接過裝著涼開水的碗,解釋說:「卑職第200師戰車營營長,負傷住院三個余月,10餘天前才歸建就接到命令北上。

  二戰區長官部還沒有來得及給我配備警衛員,略顯寒酸了些,讓團座見笑了!」

  陳山河放下那張委任狀,看像這個精瘦稍顯有些矮的林懷生:「林中校是南方人?而且還是200師的營長?

  人才啊!

  能在200師干到營長這個級別的,似乎都出過國學習吧!

  林中校,哪個軍校畢業的,在哪學的戰車作戰?」

  林懷生小心的回答:「卑職是桂林陽朔人,黃埔軍校第8期學生,後赴歐洲德國參觀學習戰車作戰兩年。」

  「哦!」

  陳山河恍然大悟:「原來是廣西人,難怪!

  桂系的李白二位長官跟校長不對付,要不然憑你黃埔8期,並且還在德國學習過戰車作戰,怎麼回來到現在才當了個營長!

  要知道,德國的裝甲集群作戰戰術,那可是世界領先的。

  莫不是你去學習時,偷懶了,沒學會德國人的真東西?」

  最後這句,陳山河是笑著說的,但是聽在林懷生耳中,看著他的笑容,林懷生心中陣陣發涼。

  果然是悍勇如虎,狡猾如狐麼,一見面就開始下圈套了?

  而且是明著來。

  什麼李白二位長官跟校長不和,什麼自己去德國學習回來的高材生到現在只幹了個營長,就連最後這句看似玩笑,卻實打實的能挑起別人的不滿。

  畢竟誰付出心血辛苦學習幾年,回來得不到認可和認同,被挑一下,就算表面上無所謂,但心裡怎麼也會有根刺。

  可是眼前這位陳團座怕是要失算了,戰車營營長,已經是第200師很重要的席位。

  畢竟這沒多久前,第200師也只是個中央直屬戰車團而已。

  如果知道這位林懷生心中所想,陳山河肯定會大喊冤枉。

  天地良心!

  陳山河心裡壓根就沒有這麼想過,他只是一邊隨意應付著眼前的林中校,一邊琢磨著這應該咋辦?

  好說不說現在哪怕是八路軍,也依然在二戰區長官部的麾下,二戰區長官部派下來這麼一個團副,自己拿什麼理由拒絕?

  就算自己拒絕了,難道這個林懷生林中校會就這麼扭頭離去?

  怎麼看,他都是領著特殊命令下來的吧?

  但陳山河還是試探的說:「林中校,你來晚了,二戰區長官部的委任狀已經被我婉拒了。

  委任狀已經托我們老首長轉交二戰區長官部。

  所以這裡不是二戰區直屬裝甲兵戰車第2團,是八路軍386旅獨立二團。

  我看林中校還是請回吧!」

  林懷生愣了!

  因為他知道,386旅就兩個團,771團和772團。

  其他的,在八路軍總部承認的其他團,像什麼新一團,獨立團,獨立二團之類的,在二戰區長官部,都不承認其編制。

  既然沒有編制,不說軍餉,以及補充兵源和武器裝備,就光是被其他國軍部隊碰到了,如果認你,你就是八路軍部隊的人,如果不認,繳了你的械,鬧到校長跟前,也擺不出道理來。

  現在,眼前的這個陳團座,居然把一個團的編制往外推?

  哪怕是虛以委蛇,先領的這個編制聽調不聽宣也是好的。

  這對於八路軍來說,也算是多了一個團的正式編制。

  可是現在,眼前的這位老狐狸居然說拒絕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就讓自己怎麼接?

  林懷生傻眼,但很快反應過來,交鋒就從此刻開始了嗎?

  當即馬上坐直了身板回答:「稟告團座,卑職接到的命令是到您麾下聽令。

  在沒有接到二戰區長官部明確的調令之前,卑職不敢擅離職守。

  團座,要不您跟二戰區長官部說一聲,把卑職給調回去?」

  林懷生覺得,這已經是自己今天所能給出的最強硬回應,對於眼前的這位來說,這種回應有沒有用,估計得看這位團座的心情了。

  陳山河皺眉看向林懷生:「你確定?」

  林懷生咬牙堅持:「是的,團座,卑職很確定!」

  陳山河沖外面喊了一聲:「警衛員!」

  林懷生心想壞了,看來這位陳團座的性情,已經囂張到不屑於看二戰區長官部的面子,這是要拿自己開刀了?

  先入為主,來之前先被上峰給嚇了一次的他心裡嘆了口氣,剛想垂死掙扎說兩句自己是二戰區長官部派過來的人,你無權處置我的場面話。

  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陳山河對走進來的警衛員說:「帶這位林長官去找政委,讓他可以安排一個住的地方。」

  嗯?

  這是什麼情況?

  林懷生一直到離開陳山河所在的屋子,都在發懵,走了好遠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不是被關押或者被處理。

  真不是他一個在黃埔軍校第8期,還去過德國學習裝甲部隊作戰的人沒腦子,自己攻略自己。

  而是這位陳團長,戰績是目前國內最醒目的,以一個團擊敗日軍一個師團的成績,無人能及。

  有了這個戰績在前面墊著,再加上來的時候,上峰交給他的特殊使命,本來就心虛。

  再加上峰在他來之前,還特地跟他分析了一遍陳山河的秉性,讓他先入為主的形成了一個對陳山河的印象。

  絕世悍將,如虎之勇,如狐之謀。

  如果陳山河知道,在林懷生眼中自己居然是這樣一個人,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該得意還是該氣急敗壞於自己的形象被毀了一地。

  其實。

  不管是二戰區長官,還是蔣校長那邊,又或者是八路軍總部,對陳山河的評價,還真就是悍勇,悍將。

  陳山河的獨立二團從上到下,有著一股別人沒有的氣勢,從來不把日軍捧得高高在上的氣勢。

  這個氣勢,就跟李雲龍的亮劍精神是一樣的。

  李雲龍的亮劍精神就是兩個劍客狹路相逢,明知道自己的劍術不如對方,明知道是死也要亮劍,就是自己死也要咬下對方的一塊肉。

  可就這樣,他的亮劍精神依然有一句明知不敵,在他的潛意識裡,自己與日軍對上,大多是不敵的。

  可是陳山河的氣勢,卻大有不同,這股氣勢囂張道並不把鬼子當回事兒,而這股囂張的氣勢,源頭就在於陳山河自己。

  其實在如今這個年代,所有國人對於抗日這場戰爭雖然拼盡了全力,雖然勇於犧牲,拋頭顱灑熱血,但總體而言是悲觀的。

  因為看不到希望。

  但縱然前途一片黑暗,縱然也許看不到希望,但是他們依然在抵抗,玩命的抵抗。

  無數人前赴後繼的犧牲,無數人前赴後繼的用死亡告訴還活著的人,告訴日軍,哪怕前面一片黑暗看不見希望,但他們仍然用自己的熱血,想撕開一個口子讓陽光透進來。

  為的就是不想當亡國奴,為的只是一個希望。

  但是他們的潛意識裡面依然在尋找希望。

  這是一個壓抑和絕望充斥著天地之間的年代。

  這是一個絕望伴隨著日軍的一次一次攻勢,而更加濃重的年代。

  也正是絕望瀰漫著這片中華大地,也就導致在北方某一縣城,三個日本兵就占了一個縣城。

  然後就這麼站著等到鬼子一個小隊來援,最後這一個小隊的鬼子,居然逼著這個縣城的男人挖坑,然後自己跳下去,只剩下幾十個人在上面埋土。

  最後那個縣城就剩下了幾十個人活著,但也瘋了。

  這就是因為都看不見希望,都以為,完了……

  但是全國,不對,應該說全世界,唯一有絕對信心,並無比確定日軍肯定會失敗,日軍肯定會無條件投降,日軍肯定會滾回那個島國上去的人,是陳山河。

  他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日軍的後繼乏力將會更為明顯。

  日軍前期的侵華戰爭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以及強硬的軍事行動,與美國對日本高達91~95%的戰略物資援助密不可分。

  正因為美國支持的日本91~95%的戰略物資,所以日本戰爭的喉嚨始終是被美國給掐著的,一旦美國給日本斷供。

  光是斷供了石油,橡膠和鋼鐵,日本人就打不起仗了。

  而現在,40年下半年,美國已經逐漸給日本人斷供了戰略物資的輸送。

  相信日本人也感覺到了脖子上那隻手在逐漸的收緊。

  明年,明年還有一年。

  日本人在積蓄了所有的海軍力量之後,將會一舉幹掉美國珍珠港上的所有船隻,並且宣布南下東南亞。

  在日本人勢如破竹的進攻東南亞之後,在拿到了資源支撐接下來戰爭消耗的同時,也埋下了兵力太過分散的缺陷。

  日本不大,人也不算很多,所有占據控制的地盤加起來,充其量也就1億人口,日本島上人口也就六七千萬。

  如果占下的地盤太大了,將是日本失敗的開始。

  所以陳山河很有信心,他知道歷史的發展,他知道日本必敗。

  因為日本先天不足,一個沒有資源的小島,在沒有了美國的供給之後,拿什麼打仗?

  正是因為他知道日軍必定會輸的很慘,所以他對上日軍的時候才不會有壓力,才不會有日軍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怯敵心態。

  有時候心態很重要,特別是一個將領的心態更重要。

  俗話說,兵慫就慫一個而已,將如果慫了,那就是慫一窩。

  陳山河從來不把日軍當回事,導致整個獨立二團,所有人都對鬼子其實並不是特別害怕。

  甚至岡村寧次被他一炮轟的回日本養傷的消息傳回獨立二團,全團乃至整個根據地的人都與有榮焉。

  甚至東坡村那個年紀最大的老頭,70了,還經常拎著自己一支火藥銃,跟別人吹牛:「嘿嘿嘿,額跟你說,鬼子就是那麼回事!

  上回吧……有仨鬼子,就衝進額屋裡翻箱倒櫃,額就窩在夾牆,就悄悄的伸出槍管子,就一槍!

  一槍就幹掉了仨鬼子,那槍子噴出槍管,馬上就形成了,跟蘑菇似的一把花撒出去,那鬼子身上臉上啊,全是麻子!

  嘿,額就琢磨著,這鬼子跟咱,有甚兩樣,不都是一槍過去就死了!」

  獨立二團所有根據地都知道鬼子很可怕,但害怕的真沒有幾個。

  其實人從眾的心理跟羊和牛是一樣的,這個羊群或這個牛群容不容易被捕獵,首先得看這個羊群或者這個牛群的頭領是個什麼樣的性格。

  其實。

  真要有一個對上天敵不膽怯的頭領,不說牛群一個團體踐踏,可以讓所有的獅群望而生畏。

  就說一群羊,在一個足夠智慧和勇猛的頭領的帶領下,未必就不能幹掉狼。

  誰規定吃草的就一定是吃肉的獵物,兔子急了還能蹬鷹呢!

  在陳山河帶頭的這種風氣當中,獨立二團所有根據地的戰士們,民兵還有老百姓,就再也不是任由鬼子屠殺的綿羊,他們也可以成為草原上圍著獅子瘋狂踐踏的野牛群。

  也正是因為有著獨立二團所有根據地,戰士、民兵以及老百姓的精神面貌而組成的氣勢所襯托,導致就連總部首長,對於陳山河的評估,都是悍將。

  而二戰區長官部派過來的探子,給予的評價更為離譜,絕世悍將,在由他的戰績襯托著,絕世悍將這4個字讓人感覺實至名歸。

  也正因為如此。

  才有了林懷生這個人的到來,十幾天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了,然後是二戰區長官部直屬裝甲兵戰車第2團的編制。

  也正因為是謀劃陳山河,甚至謀劃他的戰車,謀劃他那戰鬥力驚人的團。

  因為謀劃所以心虛,因為心虛,所以戰戰兢兢。

  這才造成了一個黃埔第8期,還去德國學習過裝甲部隊作戰技術的林懷生疑神疑鬼。

  其實。

  陳山河只是不知道怎麼應對二戰區長官部下的這部棋,把林懷生打發給政委趙剛之後,他跑到機要室,讓人給總部發了個電報,把這個事兒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報告上去。

  然後怎麼應對?

  就按總部說的來。

  反正他不去費那個腦筋,總部有個參謀部,他這裡又沒有。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無論他懂不懂得處理這個事情,他都要讓總部來處理,自己才沒有過錯。

  總部的回覆,很快過來了。

  「了解,靜待總部回復!」

  8個字。

  這8個字表示總部那邊,也在思索該如何應對二戰區長官部如此明目張胆的摻沙子行為。

  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總部的第2封電報終於發了過來。

  「不要強硬拒絕,應想辦法讓其知難而退!」

  陳山河懵了。

  這是什麼指令?

  有點模糊啊!

  接下來還要打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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