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現在正給炮兵營所有士兵上課,上文化課,上數學課,最主要是數學課。Google搜索
炮兵營的訓練很苦,苦到什麼程度呢?
苦到文化課就是放鬆。
因為,炮兵訓練,別看只是支炮架,把炮打出去而已。
你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把炮給組裝起來,還有拆卸,特別是那門山炮。
迫擊炮就不用說了,這個還算輕並且簡單。
但是山炮,這玩意兒就複雜多了。
在歷史上,再過不久,美國和日軍打上了,美國人一開始不太會打仗,成績很不理想。
日軍甚至直接南下占領了東南亞,也就在那個時候,出現了一支軍隊叫我國駐印軍。
有美國軍官幫忙訓練作戰的,特別是這種75山炮。
當時,美國軍官最快拆裝山炮的記錄是3分20秒,而當時我國受訓的軍官最快的拆裝記錄,是1分鐘。
也導致因此,當時受訓的所有我國軍官在練習七五山炮裝拆科目時被要求在1分20秒以內才算是合格。
在雙方都有炮,並且雙方都有計算員負責計算彈道,找到敵人炮兵陣地的情況下,炮兵能夠快速組裝並且拆卸的速度決定了這支炮兵部隊的存活時間。
在歐洲的炮戰。
有一個10分鐘的炮戰法則,就是一個炮兵集群,在發起炮擊到撤離的時間,最起碼要壓縮在10分鐘以內。
超過了10分鐘,這足以讓對方的計算員測算出彈道以及炮兵所在的位置,並且還有對方的火炮反制攻擊。
這就是歐洲的大規模炮戰打出來的經驗。
這種經驗,拿到亞洲也一樣適用,只要對方手裡還有炮,以及射程勝夠得著你,這種規則以及經驗都適用。
特別是八路軍對上日軍,在裝備異常珍貴的情況下,更要遵從這種法則,否則你當日軍的飛機大炮和坦克都是干假的嗎?
所以在炮兵訓練當中,火炮的組裝和拆卸的時間越短越好,越快越好。
這種火炮,每個組件的重量,都很重,組裝訓練和拆卸訓練都非常耗體能,但又不得不練。
所以才說炮兵營的文化課其實才是放鬆的。
不過現在的陳凱,已經不是當初的書生模樣,他現在已經練的滿身都是肉條子,要知道現在整個團的糧食儲備,除了繳獲來的那些以外,就肉食方面,狩獵隊也是立了不少功勞的。
狩獵隊,是陳山河從所有的士兵當中,挑出槍感最好的人員,特別是在那十幾天日軍對地雷戰術警惕之後,使用步槍對日軍進行襲擊時,取得優異成績的人。
這些人,被陳山河挑了50多個,然後每人發一條最好的步槍,滿配200發子彈,上山打獵去。
陳山河對他們的要求是,打獵就是練槍,能從眼睛打進去就不要從別的地方打,就算打不中眼睛一槍打中獵物,心臟也是可以的。
但是,開槍距離一定要在離獵物100米的距離之外,如果能在200米的距離,使用步槍還能從獵物的眼睛裡打進去。
團長陳山河會給嘉獎,而且是在全團面前嘉獎。
每一個獵人身後都跟有一個隨機助手,這個助手是記錄開槍距離,以及協助發現獵物的,還有最後的互相幫忙扛獵物。
打獵隊的人員每天出發都帶200發子彈,不夠了補上,要求就是必須有獵物或者大獵物。
他們去多遠,不管。
去哪裡也不管。
去打什麼,也不管。
只要他們不是打老百姓家裡面的牲口,都隨他們去。
他們就是把山林裡面的老虎,黑熊或者花豹都給打了,那也就打了,最後都會變成肉菜。
其實,狩獵隊的獵手們,最喜歡打的是野豬。
因為野豬是群居型動物,一打就能打一窩,最後的成績評估時,更有優勢。
沒錯!
陳山河拿出這麼多寶貴的彈藥,來給這些狩獵隊打獵,其實為的不是打獵而是練槍。
沒有誰在不練實彈的情況下,就能把槍法練得很好,俗話說,打槍的準頭都是彈藥餵出來的。
你平時據槍訓練距的很好,手也很穩,但是一輩子沒打過一顆子彈,手再穩也沒用。
但是真真正正讓士兵在訓練場上打實彈又太過奢侈,特別是對陳山河的獨立二團這種沒有後續彈藥補充的部隊。
不過。
如果能在訓練槍法的同時還能打獵,給隊伍補充肉食和蛋白質,那麼損失點子彈也是應該的,或者說正常的。
所以,這些天,這一兩個月來,陳山河的獨立二團除了有繳獲自日軍的糧食以及罐頭以外,還有狩獵隊打回來的大型猛獸,直接把整團人都給養的稍微有點肉了。
這在八路軍別的部隊完全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因為誰也不願意用珍貴的子彈去打獵。
只有獨立二團,在趙剛的百般不願意下還是堅持這打獵的習慣。
不過趙剛沒有太過堅決的讓狩獵隊不再去打獵,他只是稍微有點心疼子彈的浪費,不過在抗大比較注重槍法的準確性的他,其實很明白陳山河這麼做的目的。
趙剛給旅長發了個電報,有點詳細的報告了現在的情況,並且把抓起來的人以及審訊出來的東西全部做了個詳細的報告。
電報之長,甚至讓電報員擔心旅長那邊的電報機,電池的電量是否夠用?
旅長對這幾個間諜特別重視,特別是聽說了這幾個間諜的交代出來的情況之後,就聯想到了,如果得到這9個間諜人員,可以從他們身上得到多少東西,這是現在八路軍急需的東西。
騎兵連被派了出去,送馬匹裝備,送人。
偵查員營長王九道,快速的找到了陳山河,就在炮兵營營長陳凱以及已經卸任一營營長現任狩獵隊隊長的葉六畝面前,說出一個很大的消息。
「日軍第4旅團,現在在襄垣縣解散,增加了一個聯隊之後變成第58師團,第58師團長目前為止還沒到我們的根據地。
但是根據他們的運動方向,目標直指我獨立二團的根據地。
團長,這是上次吃了一次鱉之後,現在想再來試試!
日軍一個師團,可能我們夠嗆啊!」
太原。
筱冢義男的作戰指揮室。
一個軍銜是大佐的日軍軍官站在小冢義男的跟前。
「山本君,你作為帝國派往德國學習特種作戰的第1批軍官,更是這一批軍官的優秀者,我想讓你評價一下,陳山河。」
原來,這個日軍大佐,就是山本一木。
山本一木很高傲,他一向認為自己的特種作戰隊伍,應該選擇的目標是八路軍的總部以及重慶的蔣校長。
而不是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陳山河。
「很抱歉,將軍!
如果說,特種作戰部隊需要執行的是戰略性的行動,挑選的目標也是可以影響戰局走向的戰略性目標。
而這個陳山河,根據特高科收集到的情報,他的前身只是一隻土匪頭子。
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麼手段可以從一隻幾十人的土匪隊伍發展到現在幾乎上千人的一個團。
但區區的一個團長,並不是特種作戰隊伍的目標。
況且,特種作戰必須要在有情報並且情報精準的情況下出擊。
也就是說情報部門是我們的眼睛,而我們是整個大日本帝國最鋒利的刀子。
情報部門負責看到我們應該去剷除的目標,而我們正是去剷除目標的那把刀。
如果,要把陳山河作為目標的話,我們現在的情報還略有不足。
但是評判還是可以評判的。
如果一定要我評判這個叫陳山河的八路軍團長,我只能說一句無膽匪類。
根據我們所收集到的情報,此人多次作戰,多為伏擊,偷襲打悶棍。
能抵禦我們進攻的方法,也就是地雷偷襲而已,並無讓人眼前一亮的戰術,只有土匪無賴所使用的手段。
所以,雖然此前他成功的擋住了我軍第4混成旅團的兩個步兵聯隊的進攻。
但這或許是第4旅團長的一次沒有決心的進攻罷了。
如果區區的一個團就能擋得住我大日本帝國皇軍的一個旅團,那太原就不會被我軍拿下。
如果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士兵如此庸弱,那麼山西王閻錫山,就不會手上把持著30萬軍隊還被我們打退。
我們有飛機,有坦克,有大炮,怎麼可能會懼怕,會在一個團面前吃鱉。
所以將軍閣下,你現在應該要考慮的是,找到八路軍總部的位置,告訴我們,我們出擊攻陷八路軍總部。
這個陳山河,區區一個新上任的團長,並不是莪特種部隊的目標。
請見諒!」
筱冢義男知道自己這個手下的高傲,但卻沒想到會這麼高傲。
「山本君,其實你別看他只是一個團長,而且是一個前身只是土匪頭子的,八路軍團長,但是他的戰績,並不容許我們小視。
從他出現到現在,一次一次的戰績加起來,他讓我們足足損失了,最起碼2000以上的帝國皇軍士兵。
雖然每一次戰績都不起眼,但是積攢起來就如同聚沙成塔一般。
這個人不簡單啊!
所以山本君,我知道你的志向很遠大,也知道,特種作戰這一新興的理念,非常的有用。
甚至可以改變以後作戰的方式或者改變世界,但是現在,這個理念雖然萌芽,但還不算成熟。
你需要在一次次的磨練當中取長補短,吸收教訓,然後將這種戰法淬鍊到最優秀的地步。
而不是高傲的拒絕目標!
所以,我容許你將八路軍總部作為唯一的作戰目標,繼續等待時機。
但是,你也要時刻關注著這個陳山河的情況,一有機會順手幫我把他給消滅掉。
不過,這個要求,不是命令。」
筱冢義男對這個手下還是很愛護的,畢竟山本雖然很傲氣,但是他確實有才華,他的特種作戰理念,也很符合筱冢義男的預想。
「可是,這個陳山河的地方,不是已經交給了第58師團了嗎?
難道,將軍認為這個陳山和平的一個團能夠抵禦一個師團的進攻?」
山本一木,以為自己會得到一個乾脆的否定答案,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沉默。
過了好久,筱冢義男才悠悠地說了一句:「也並非不可能,也許他真的能扛住呢?」
當然。
其實筱冢義男並不是質疑日軍師團的戰鬥力,而是對這個山區作戰的不自信。
如果日軍真的可以擺脫對後勤的依賴,對山區發起全面進攻,就不會讓八路軍在山區裡面自由活動那麼久。
就不會在掃蕩的時候,一次接著一次讓八路軍從他們的包圍圈縫隙里突圍出去。
就是因為山區,山高林密,路陡,外地人比本地人不好走。
日軍雖然早在十幾或者幾十年前,已經派人秘密潛入我國境內繪製地圖。
但畢竟那只是繪製城市和城市之間以及村鎮與村鎮之間的地圖。
對於一支這個時代的軍隊來說,山區還是禁區,特別是對日軍來說還是禁區。
除非是本鄉本土,對本鄉本土的山區並不陌生。
否則,誰都沒戲。
特別是現在南邊的大戰頻繁,南邊的日軍已經把北邊的派遣軍抽調了好大一部分前往南方去支援作戰。
現在北邊能完全投入作戰,並且是成建制投入作戰的,其實也就是現在剛剛重新組建補充,用老番號新兵員重新組建起來的第58師團。
沒錯!
在經歷過激烈的大掃蕩之後,現在北邊的派遣軍除了各地投日的偽軍之外,還能夠使用的成建制的師團真的沒有了。
如果要打的話,只能每個師團抽出那麼一個兩個聯隊,然後加入戰鬥或者是讓別的師團,管住自己的地盤,自己全軍投入戰鬥。
但這都是不可能的。
掃蕩對日軍來說,也是有很大負擔的,否則他們能一直掃蕩下去,哪像現在這樣,掃蕩一兩個月就不掃了。
陳山河不知道,自己差點就代替大夏灣的八路軍總部變成了山本一木的特種作戰部隊目標。
他只知道,現在日軍這個新組建的第58師團,對他虎視眈眈。
並且緩緩逼來,最主要的是,日軍吸取了上次被地雷逼的無處容身的教訓。
區區一個師團,只有兩個步兵聯隊,居然帶著一個工兵聯隊,這就很離譜。
而且,這些工兵們背上背著個探雷器,不過背探雷器的人很少,通常有更多的人手裡拿著一根木棍子長長的木棍子,但是在木棍子頂端有一根非常尖非常長的鐵釺。
陳山河和王九道,以及葉六畝,陳凱,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他們,用長長的鐵簽子捅到地面下。
那些無法被探雷器探測出來的用厚厚的陶罐裝著巨大藥量的地雷就這麼被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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