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河愣住了。Google搜索
指著眼前的5人問老頭:「你說他們叫……都叫啥?」
老頭沒有馬上重複這些人的姓名,而是回頭看向5人。
「你們師兄問你們叫啥,都自個介紹一下!」
於是一個矮墩墩卻很壯實的,也就1米65左右的上尉軍官站了出來,一抱拳:「師兄,我叫黃大山,27年拜入師父門下。
聽師父說過你,僅僅4年時間就把師父的手藝學了個精光,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陳山河拱手回了一禮:「黃師弟!」
第2個就比黃大山要高多了,看上去得有1米8,手臂比普通人要長一些,就是臉上的顴骨有點高,也是上尉軍官。
他拱手說:「陸范,見過陳師兄!
陳師兄要為老帥報仇,陸某願助一臂之力!」
陳山河再次抱拳回禮:「不是說為老帥報仇。
陸師弟,我不是為誰報仇。
而是小鬼子占了東北,往大了說,占了我們的國土,侵略了我們就是我們的敵人!
往小了說,諸位,咱們都是東三省的,咱們的祖墳在那!
說句難聽的,咱有朝一日死了,好歹也要埋到祖墳去!
可是現在祖墳在小鬼子占著的地盤,連祖墳都沒了,死了埋哪?
不說死不死的吧!
就說各位,你們退入關內,但是關外的妻兒老小全部都在小鬼子的手底下,艱難活著,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問題!
不說咱們,就是整個東北軍30多萬人家裡的妻兒老小,也都在那邊的,都在關外!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小鬼子肯定不會把我們的家人當成自己的百姓!
二七年,東北還是咱地盤的時候,日本人就已經肆無忌憚,就為了試試200米外能不能打中一個人的腦袋,居然用路過的一個小孩的腦袋當靶子,一槍過去小孩的頭蓋骨都飛了起來,腦子灑了一地,何其殘忍!
日本浪人看到女學生漂亮,就直接拖走,等找到的時候已經死了!
那是咱地盤的時候,日本人已經如此肆無忌憚的禍害咱老百姓,那現在他們把整個東北占了去,那不是咱妻兒老小更沒活路!
師弟們!
反正,終有一天,是要打回去的!
所以,這次日本人會以三列火車將東西運來北平,少帥肯定是不能要,但少帥不能要,不代表這些東西就不能留下一部分!
所以我得到消息後就開始謀劃著名要留下鬼子的一部分東西,以做軍費,等哪天要打回去了,也能用來買槍枝彈藥!
無論怎麼做,也好過被鬼子帶回那個小島上去!」
「好!」
那個中尉大聲贊了一句好,然後才說道:「30萬人,一槍不放就退到關內,心裡一直憋著火。
師兄,既然你說要干,那我劉路權就聽你的!
刀山火海,你儘管吩咐!
皺一皺眉頭,你就不用認我這個師弟!」
兩個少尉軍官,那個稍瘦一點的拱手:「陳師兄。
我是焦大方,手底下有一個排,有幾個信得過的弟兄,如果缺人手,我能調出三個絕對信得過的人來!」
另一個稍壯一點的,也拱手說:「我叫王挺,師兄,我也能找到四五個左右信得過的!」
劉路權拍著胸脯說:「我輪值著武器裝備庫的,炸藥和槍枝,我負責!」
陸范沉著聲音說:「信得過的心腹,我有十一二個,都是好手,有五六個是我的徒弟,打仗絕對不慫!」
黃大山也說:「我也出10個人吧!
咱加起來有二三十個人手,就算要搶也扛不了多少東西,我去弄輛汽車!」
於是就這麼一通說,就把人員以及裝備給確定下來了。
老頭眼看著自己沒存在感,趕緊插了一句:「那個汽車,有痕跡!
為啥不用船?」
確實如此,汽車在那個時代屬於奢侈品,很少見的,除了軍隊或者大富大貴的人家之外,別人都沒有汽車。
就算是有錢人,也只是小汽車,不是卡車,而他們要用的是卡車。
如果開這個卡車,人家想要追蹤,只需要順著路面的車轍印去追蹤就可以了。
車轍印在那種河邊的濕土路壓過之後,10天半拉月是不會消失的,一查一個準。
你又不可能在汽車過後拿把鏟子給它填平了,壓實了或者揚上一層塵土去掩蓋那些痕跡。
沒那時間。
所以,汽車並不是撤退運輸物資的最優選,船才是。
老頭見多識廣啊!
坐過汽車甚至開過汽車,雖然開的不咋地,但他確實開過。
那個時代的汽車開的挺慢,只要開的慢就能反應的過來,更何況是一個練武的去學開車那就反應更快了。
24年到25年的時候,老頭就去開過車子,說是一個保鏢,居然不會開汽車有點不稱職,就去學了。
所以,他知道一個車轍印有多深,有多容易追蹤,這才提議,讓陳山河他們考慮使用船隻來運輸這些東西。
於是,這麼一群人,在確認了陳山河的情報來源準確之後,開始商量該怎麼執行,在什麼地方執行。
陳山河說選好的下手位置是鳳水鐵路橋,劉路權說會儘快把炸藥以及武器裝備給帶出來。
第二天他真的把炸藥給帶出來了,而且還不少。
黃大山是連長,不過他是汽車連連長,只不過他的汽車不能偷太早,如果偷太早了容易被發現。
也不能說偷,到時候借用一下,還是很容易的。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陳山河與幾個師弟之間互相交流的拳術以及軍隊作戰的理念。
還聊到,把這些東西搶到之後要怎麼用?
陳山河說,先放起來,然後看看少帥以後打不打回去,如果打回去就把這批財寶給取出來,還給少帥。
如果少帥不打。
那麼就把它藏起來,一直找到一個能打回去,或者願意打到關外的勢力,然後再把這批財寶給拿出來,以做軍費。
大家都是東北軍的,打回東北去,打回自己的家鄉,已經是他們這些人的執念。
所以大家一致贊同。
陳山河就提議在北平郊外找個亂墳崗修個墳墓,用墳墓來藏這一批財寶。
於是,陳山河就跟5個師弟一起跑到北平城外30公里左右人跡罕見的亂墳崗,挖了個大坑,做好防潮防蟲措施,並隨時準備把東西放進去之後回填。
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九天,早就已經平靜下來好幾個月的平奉線,果然來了火車,而且還是來了三列。
黃大山5人,遠遠的看著那三列火車慢慢的駛入北平正陽門車站,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然後各自散去。
當晚,一輛拉的三十幾個人的軍用卡車,離開了北平。
但是陳山河並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北平,等著這三列火車離開的時間。
應該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人,挺熟的,他姓孫,叫孫天昇,也就是幾年後的孫副營長。
老孫這個時候還挺年輕,二十幾歲。
不過二十幾歲,已經當上了少帥的近衛連連長,歸根結底,是他從小就陪少帥一起讀書,一起進講武堂學帶兵。
要不他總說自己曾陪太子讀書就是這個。
不過現在的孫天昇居然沒有當值,而是走進了一個酒館,還要了個雅間。
陳山河也跟著進去,要了他們隔壁的雅間,先說老孫現在還是很稚嫩的,雅間密謀,你左右兩邊的雅間你不一併包下來。
這個時候的雅間又不是說隔音的,所以就算是在雅間裡面低聲說話,隔壁的人還是能聽得到的。
由此可見這個時候的老孫還是沒有什麼太過於豐富的作戰經驗,他之所以能當上內衛連的連長,最主要是他跟少帥一起長大,一起進了講武堂學習。
「我聽少帥說了,日本人把這三列火車的東西運進關內,其實是想拉他下水。
他肯定是要拒絕的,這三車從大帥府收刮的財寶,肯定是要運回關外。
但是這麼一大批財寶就這麼落入日本人手裡,我心有不甘,終有一天我們要打回去,到時候這批財富就會被日本人換成槍炮來對付我們。
所以弟兄們,我想截下一部分。
但只有我一個人,做不來。
我需要人手,所以就找到你們。
各位兄弟,你們不參與也可以。
但是你們要保證,出了這個門,不要說出任何一個字!
否則,孫天昇就沒這個兄弟!」
看來,孫天昇還行,找的人基本上都能同進共退的,沒有一個退出,然後就約定了什麼時候動手,其實也沒約什麼時候,就是約這火車出了北平範圍就可以動手。
陳山河悄無聲息的跟著他們,看著他們混上了火車,也跟著他們混上了火車。
他們人少,就只有8個人。
而且,他們行動的樣子也並沒有後來孫天昇給自己講解的那樣精彩紛呈,而是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鑽進了幾節車廂的貨物堆里,藏匿住自己身形。
日軍很自大,或者說,就算火車裡面存放的如此之多的金銀財寶,他們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在來之前他們就聽說了,這一批財寶是來送還的。
既然不是他們的,所以他們的防守就形同虛設。
不過,有一點孫天昇並沒有說差,一整列火車那麼大,並不是滿車都是財寶,裝財寶的車廂並不是很多,只有四節車廂。
前面是火車頭,火車頭後面第1節是裝煤的貨廂,第2節車廂有兩個小分隊,並且有一門迫擊炮,還有輕重機槍。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節車廂,是裝的財物的,第7第8節,每個車廂都有一個日軍小隊。
也就是說,一輛列車將會有一個中隊左右押送。
這一列火車,是最後一列,但不知道是不是價值最高的。
因為孫天昇他們之所以選擇在這一列火車上隱藏身形,是因為看到了這一列火車上車廂里堆放的鐵盒子裡面那些金條金磚。
但是根據幾年後的孫天昇跟自己說,這一列火車確實是三列火車中出站的最後一列,好下手。
到了大概是下午兩三點鐘左右,果然他們聽到了車廂的響動,孫天昇他們有沒有聽出來陳山河不知道,但是陳山河可以聽得出來,這個車廂又進來倆人。
他小心的從貨物堆里往外看去,是倆日本人,看樣子是要在這個車廂里值班。
他沒動,孫天昇他們也沒有人動,然後就感覺火車慢慢的開動了起來,這種蒸汽火車一開始真的就跟老牛拉車似的,干喘出氣,卻走不了多遠。
不過漸漸的,聽聲音,這車輪的況且況且聲也逐漸加快,然後就這么正常的飛馳了起來。
孫天昇慢慢的在貨物當中顯出了身形,然後摸向那兩個日本兵,另一個人也從貨物的遮擋下,也一起摸了過去。
只是這兩個人為啥這麼自大?
手裡居然連把刀都沒有,就這麼混江湖的?
孫天昇與另一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然後同時往外撲出,撲到那兩個日本兵身上。
孫天昇下手還是挺狠的,一把抓住一個日本兵的喉嚨,然後使勁一摳,那個日本兵居然讓他摳出半條喉管,就是這麼誇張。
但是另一個,就沒有這麼幸運,他撲出去一拳悶在那個日本兵的太陽穴上,但是並沒有把那個日本兵給打倒。
那個日本兵也並沒有怎麼去反抗,而是用力的拉動槍栓,把子彈上膛,打算扣響手中的步槍,以警醒其他車廂的日軍,讓他們過來。
而那個人還在用力的用拳頭和肘去襲擊日本兵的太陽穴以及腦門,並沒有一擊必殺的動作。
就在那個日本兵要扣動扳機的時候,他的手指被折斷了,然後有個人嘆息了一聲,輕輕抓住那個日本兵的腦袋,一擰。
嘎嘣一下,那個日本兵就沒了動靜。
但是,卻把孫天昇和他的同夥給嚇了一跳。
特別是孫天昇反應很迅速,馬上掏出了別在腰裡的手槍,指向突然出現的這個人。
「孫連長,如果我是你,我就把槍收起來!
畢竟,如果我跟你們不是一夥的,就不會幫你們把日本人給幹掉!
你覺得呢?」
孫天昇一臉警惕,但還是把槍給收了起來:「未請教!」
陳山河打量著眼前這位自己日後的副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請教,以後你會知道我是誰!」
說完就走向車廂連接處,他們這裡是第3車廂,然後打開車廂連接處的門之後,第4車廂的門是關閉的,只能從內部打開,於是陳山河用力敲了敲門,敲的輕了對方也聽不到。
這個時候的車廂門並沒有玻璃,特別是他們這是貨倉,更不可能有玻璃可以從裡面看清外面那是誰,日本兵直接就把門給拉開了。
陳山河只是輕輕一伸手臂,就用自己的指節擊碎了對方的喉骨,然後伸手扶著對方,並不讓他倒下。
然後縮小了身形,就這麼扶著這個日本兵倒退著走了兩步,看清楚另一個人站在什麼位置,然後一伸手把手裡的這個日本兵扔出老遠砸在另一個日本兵身上,直接把他砸懵了。
衝過去又是一指節,敲碎了對方的喉節。
孫天昇跟了過來看他兔起鶻落三下五除二就又搞定了兩個日本兵,看到孫天昇,在貨物堆裡面的幾個人也站了出來。
「連長,他是誰?」
有人問孫天昇,不過倒沒有表現出敵意,因為對方幹掉了兩個日本兵。
孫天昇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問我我問誰去?
咱8個人都齊了吧?」
這個車廂貨物更多,所以藏了6個人,孫天昇八人算是齊了。
聽到自己連長也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有人就小聲的問他:「那咋辦?」
「涼拌!」
孫天昇說道:「現在不能動槍,一動槍什麼機會都沒了!
但是不動槍,咱8個人還不夠對方一隻手打的!
所以,對方沒有敵意的話都安分點,不要主動挑釁。
對方的目的應該跟我們一樣!」
「好!」
陳山河聽著他們商量也沒有說話,只是從車廂的射擊孔或者說瞭望孔往外看。
他這些天往返了多次,鳳水河鐵道橋,就是順著鐵路走的,然後每到一個階段的時候就記一下標誌物,讓自己知道是在什麼位置。
走到一定的時間之後,他又看了一下標誌物,然後走到車廂後面,那裡有一個車廂連接處的掛鉤,控制掛鉤的有一個插銷。
這個插銷插上之後,列車在行走的過程中是無法脫鉤的,但如果列火車運行的速度已經過了加速的階段,或者是火車過彎道的時候,車頭在剎車或者整列火車都在剎車的情況下,想要把這個插銷拎起來是非常容易的。
而現在陳山河等待的就是火車過彎道的那一刻,因為只要火車過彎道就要減速,減速的時候後車廂和前車廂是沒有壓力的,沒有拉力的情況下才能輕易地把這火車掛鉤的插銷給拔起來。
陳山河看過地形,知道還有不遠的地方,就快到一個比較大的彎道了。
孫天昇沒想到,自己只是想在火車上幹掉了守衛之後,扔下去幾箱黃金。
可看對方的樣子,對方卻是想連車廂都給劫了,要不然怎麼會去動那個火車車廂之間的掛鉤。
不過,他以前也不知道火車掛鉤之間的插銷,要怎麼樣才能在火車運動中拔出來?
看來眼前的這個人,這個看上去十八九的樣子的年輕人會拔這個火車連接掛鉤之間的插銷。
果然,就在火車過彎道的時候,車頭減速了,車廂之間就沒有拉力了,甚至有擠壓力。
但是擠壓卻又沒有對這個車廂掛鉤有任何力量作用,所以很輕易就讓陳山河電光火石之間把這個掛鉤上的插銷給拔了起來。
當然,雖然掛鉤脫落了,但後車廂依然在前進,順著鐵軌在滑行。
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這兩節車廂之間已經分開了,沒有連接在一起。
陳山河解決了這個車廂和後面那些押運車廂之間的連接之後,他又走回了第3節車廂,然後走到第2節車廂的車門處敲響了車門。
在敲響車門的同時,他掏出了幾個手榴彈,全部拔掉了插銷。
車門打開露出一個疑惑的日本士兵,日本士兵看到他的時候臉色大變,剛想大喊卻讓他一腳給踹了回去,然後扔進去四五個手榴彈,最後還貼心的帶上了車廂門。
孫天昇以及其他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操作。
看到他扔手榴彈的時候還按距離來扔,車廂里一段距離扔一顆,在匆忙之間還把距離控制的這麼精細,是個狠人啊!
感嘆完之後,背上冒出一身冷汗。
幸好他們剛才沒想著對他出手,否則,可能掏槍都不是他的對手。
四五聲爆炸過後,陳山河掏出兩支手槍,再次打開車廂門沖了進去,很輕鬆的就把剩餘的人給幹掉了。
其實,在這么小的車廂里扔進去四五顆手榴彈,還能站著的人確實不多了。
別說兩個小分隊,就算再來一個小分隊,也夠嗆!
孫天昇等人木然的跟著他走進車廂,看著他異常冷靜的給剩下的日本兵補槍。
突然,一個部下小聲的對孫天昇說:「你說,他會不會把我們滅口了!」
孫天昇卻感覺對方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還感覺眼前的人很熟悉,並且對自己沒有惡意。
陳山河通裝煤的車廂,走進車頭,把司機給嚇壞了,一個勁的求饒。
還好,居然能聽懂,一口的東北話。
這個時期的火車頭沒有什麼高大上的,就有一個加煤的火爐,哦這叫鍋爐。
還有一些簡單的火車制動以及鳴笛之類的操作。
有一個鍋爐工,一個司機。
「繼續加煤,再跑20里地!」
20里地也就是10公里能跑半個小時,畢竟這個時候的火車也就20公里時速。
陳山河看著前方,前面的兩列火車已經開出好遠了,甚至已經看不見了。
他看一下後面,後車廂已經脫離,而且後車廂的護送的鬼子已經察覺到他們的車廂慢了下來,也察覺到脫鉤了,但他們無能為力。
陳山河用槍命令的鍋爐工以及司機努力工作,加大火力,加快速度。
孫天昇來找陳山河:「大哥,到底是個什麼章程?」
陳山河對他笑了笑:「沒事,你們什麼章程就什麼章程,不用管我!
你們原來打算怎麼幹就怎麼幹,我也不會幹涉你們!
只是老孫啊!
沒想到你小子也不老實啊!」
孫天昇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一臉的莫名其妙。
陳山河想說的是,合著孫天昇認識自己,而且是從31年就認識自己。
難怪!
自己去到猛虎山的時候,他剛第一次看到自己,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接納了一個陌生人。
現在想想都不可能。
哪個土匪能輕易的相信一個陌生人,哪怕他說著你家鄉話呢!
但是,很顯然孫天昇那個時候就是在不可能當中,直接就接受了自己。
而且,就在自己一人一槍追著那個保安團跑的時候,並且迫使保安團投降後,他居然在李雲龍面前,任由自己這麼一個失憶的人隨意說出收編兩個字,他就乖乖的接受收編了。
如果是正常的邏輯發展,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對方又不是你的爹,又不是你的媽?
對方說一句收編,然後你就乖乖的聽話了?
這很明顯是不可能的嘛!
可這種不可能的事情確確實實就發生了,而且發生的很讓人意外。
但是,現在陳山河來到這,並且參與了這次行動之後,才終於發現了玄機。
也發現了,孫天昇居然在猛虎山時一開始就認出了自己,還裝著不認識。
而且,自己進入這個副本之前,還問他來著。
結果這傢伙把自己的行動說的精彩紛呈,英勇無敵,卻沒有想到過程居然是這樣的。
陳山河越想越可樂,瞅著孫天昇彆扭的很,趕緊就過來請示他。
「大哥,你就說我們咋辦我們就咋辦,行不?
別這麼看著我們,感覺慎得慌!」
陳山河笑著一腳把他踹遠:「行了,你們去看車廂裡面堆著的那些金塊,看看你們能搬走多少,能搬多少算多少,剩下的都是我的!」
孫天昇這才放下心來,興高采烈的回了一聲:「行,謝謝大哥!」
確實是,雖然只搶了兩節,但是這兩節車廂裡面的財寶已經夠多的了。
光是金條金塊,孫天昇他們8個人都裝不了多少,一個人背個幾十斤,都背不了100斤,因為沒有誰可以背上100斤快速趕路的,哪怕是黃金。
而且還有可能會有追兵。
所以為了保持戰鬥力,他們每個人都扛了80斤的金條金塊,就等著陳山河發話讓他們下車。
很快,陳山河遠遠的看到了那條橋,也看到了橋邊的人。
他輕輕的用手中的槍拍了拍顫抖的司機:「把車開過橋之後馬上剎車,懂嗎?」
司機趕緊點頭:「是是是!」
鍋爐工也不再添煤了,而是站在一旁,等候著發落。
孫天昇看到了橋頭的人也看到了那輛汽車,更看到橋頭那群人裡面有好多個熟悉的面孔,特別是那5個低級軍官。
剎車聲很刺耳,但是成功的把火車剎停了下來。
一聲轟然巨響。
在河道中央的鐵道橋被炸斷了。
陳山河拍了拍孫天昇的肩膀,跟他說:「都打包好東西了,還不走等啥?」
孫天昇這才回過神來:「啊?哦……哦……我們這就走!」
黃大山等人看在車上居然多出了這麼些人,詫異的問:「他們這是?」
陳山河笑著說:「同行,讓他們走吧!」
孫天昇帶著身後7人,慢慢的消失在曠野當中,在遠處回頭,看到那幾十個人,如螞蟻搬家一樣,從車廂里往外拎東西,用最快的速度堆滿那輛汽車的車廂。
然後開著汽車,消失在天邊。
汽車開了挺遠的距離,然後就在鳳水河某個碼頭邊上,停著五六條小船。
然後三十幾個人用螞蟻搬家一樣把車廂里的東西搬到這幾條小船上,遠去。
……
吳家嶺敢死營根據地。
已經穿回了八路軍衣服的陳山河猛然出現在屋內,他在副本世界已經度過了十幾天,但是在現實,只是一瞬間。
回到根據地的陳山河,怒不可遏,孫天昇居然敢耍自己。
「警衛員,把孫副營長叫過來!」
就在陳山河大怒,要把明明認出了自己,卻裝作不認識的孫天昇叫來揍一頓時。
離吳家嶺村,不到10公里的地方,已然出現了六七百人的兵馬。
很顯然,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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