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楚雲飛來遲一步，八路軍剛走，晉綏軍又來，黑雲寨的土匪天塌了
旁邊的一營長錢伯鈞疑惑道：「團座，怎麼啦？」
楚雲飛道：「按理來說，黑雲寨劫了咱們的物資，應該加強戒備才是，可是你看，咱們大搖大擺的開赴過來，黑雲寨的土匪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不僅如此，黑雲寨的山門似乎已經被炸毀了，還有山上的寨子，似乎也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聞聽此言，錢伯鈞再次舉起望遠鏡觀察了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由於視線受阻，並不能看清山寨的具體情況，錢伯鈞便將觀察的重心放在了上山的道路上，主要偵察黑雲寨的哨位和火力點的位置，
現在聽楚雲飛這麼一說，他將觀察的重心放在了山寨位置，果然也發現了同樣的情況。
「團座，黑雲寨好像確實被火燒過，山門也成了廢墟。」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謝寶慶害怕遭到我們的報復，所以連夜炸毀山門，燒毀山寨，跑路了？」
楚雲飛搖頭：「這應該不至於，在此之前，咱們晉綏軍也不是沒有出兵清剿過黑雲寨，而且不止一次。
如果謝寶慶真害怕咱們的話，昨天就不會劫咱們的物資了。」
「嗯，也是。」錢伯鈞深以為然的重重點頭，接著又皺眉道：「團座，這難道是謝寶慶給我們設下的圈套，故意示敵以弱，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給我們致命一擊。」
楚雲飛：「不排除這種可能。」
一直沒有開口的炮營營長梁國平插話道：「團座，炮兵陣地已經構築完畢，要不先給他來上幾炮，看看黑雲寨土匪們的動靜虛實？」
在沒有發現敵情的情況下，一上來就使用炮擊，這是鬼子的作戰風格，不是楚雲飛的用兵之道。
但黑雲寨的土匪狡詐多端，黑雲山的地形又十分複雜，在沒有摸清地形和敵情之前，楚雲飛也不可能讓部隊直接發起進攻，遭受不必要的損失。
否則，如果傷亡太大，就算最後滅了黑雲寨，對於楚雲飛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楚雲飛思索了片刻，最終採納了梁國平的建議：「也好，那就火力偵察一下！」
「三輪急速射！」
梁國平轉身把命令傳達了下去，旁邊的傳令兵立即舉起指揮旗，通過旗語下達開火命令。
「轟隆！」
「轟隆轟隆轟隆！——」
下一刻，一大片炮彈劃破長空，重重砸落在黑雲寨廢墟里上，剎那間火光沖天，地動山搖。
黑雲寨的土匪們從後山山洞裡走出來，準備下山，正好被從天而降的炮彈炸了個正著。
有的被當場炸死，有的被炸斷了四肢躺在地上痛苦的慘叫著。
「啊！我的手斷了。」
「我的腿斷了，救我，救救我！」
「好痛，呃啊，好痛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怎麼回事，哪裡來的炮彈？」
「八路軍不是已經連夜走了嗎？怎麼還炸我們？」
沒有被炮火波及的土匪也是一臉驚恐，委屈的都快哭了。
忽然，有個眼尖的土匪看到山下的晉綏軍358團士兵，通過他們身上的軍服認出他們的身份，說道：「不是八路軍，是晉綏軍，晉綏軍又來了！」
「肯定是358團打來了，完了，我們完了！」
所有土匪皆是一臉絕望，宛如死了爹娘一樣。
「舉白旗，快舉白旗！」
很快，一個經驗老道的土匪想到了什麼，立即脫下自己白色的保暖褲，頂在一根四米多長的竹竿頂部，奮力的搖晃了起來。
山下。
楚雲飛、錢伯鈞和梁國平等人一直在關注山上的情況。
錢伯鈞率先看到了那條在寒風中不斷搖曳的保暖褲，說道：「團座，山上有人，他們好像舉白旗了！」
楚雲飛順著錢伯鈞手指的方向望去，也看到了那條保暖褲，立即開口道：「停止開炮！」
「一連，上山去查看一下情況，切記務必保持警惕！防止有詐！
一旦遇到襲擊，不要戀戰，立即退回來！」
楚雲飛依舊保持著警惕，不給黑雲寨一絲耍詐的機會。
但顯然，楚雲飛的擔憂是多餘的。
一連的官兵很順利就爬到了半山腰的黑雲寨裡面，沒有遭到一點阻礙。
然後便看到了令他們無比震驚的一幕，放眼望去，整個黑雲寨已經化為一片廢墟，焦黑一片。
在廢墟邊上，還躺著幾具屍體和一些傷員，沒有受傷的人則是抱著頭蹲在地上。
這些人全部都光著腳丫，穿著單薄的內衣瑟瑟發抖，狼狽到了極點，就像一群難民似的。
一連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黑雲寨的土匪呢？」
「我們就是黑雲寨的土匪。」
一個土匪下意識開口，但很快又改口道：「不，我們都是被黑雲寨的土匪抓上山的普通老百姓。」
一連長顯然不相信他的鬼話，臉一沉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黑雲寨的土匪到底去哪裡了？」
「軍爺，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一連長也不再多問，他迅速派人將山上的情況匯報給了團長楚雲飛……
「團座，這幫傢伙一開始說自己是黑雲寨的土匪，但很快又矢口否認，說他們是被黑雲寨的土匪抓上山的老百姓。」
楚雲飛上山後，一連長將情況又如實匯報了一遍。
楚雲飛心思縝密，很快就找到個黑雲寨土匪們的各種漏洞。
他用犀利的目光掃射了一圈後，沉聲道：「你們說你們是被黑雲寨的土匪抓上山的老百姓，黑雲寨的土匪抓你們上山做什麼？
是拉你們入伙，還是嫌自己糧食多，吃不完？」
一眾土匪被問得支支吾吾，半天搭不上話來。
楚雲飛又道：「老百姓知道舉白旗投降？」
「所以，你們壓根就不是老百姓，而是黑雲寨的土匪！」
「老實交代，謝寶慶去了哪裡？」
一眾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全部將目光投向了剛選出來的那個主心骨身上。
楚雲飛也說著目光凝視著他。
那土匪思索了良久，最終還是一咬牙，坦白交代道：「我們大當家的，還有我們二當家的，以及所有的當家的，都讓八路軍給砍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