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個炮樓開開葷

  八路軍招兵，可不是和常凱申一樣，不管人家願不願意，拉著就走的。

  還需要詢問對方的年齡、家庭背景、真實的意願、檢查身體條件等等，不合格的，是不要的。

  所以對於劉家村要求參軍的青年，楊遠山讓自己手下識字最多的韓陽一一詢問了這些人的年齡、家中是否獨子、有沒有什麼嚴重的疾病、是不是真的願意當兵，家裡人支不支持等信息，最後才對錄用的進行了登記。

  劉家村不算大，這樣篩選後，一共招了八個人進來。

  楊遠山當即任命韓陽和王喜奎當班長，一人分四個人，帶著他們。

  隨後他就安排了隊伍里其他八人分為兩組，都出去打探附近鬼子的情況，準備開始搞裝備了。

  他還欠著李雲龍五十支三八大蓋呢，早日湊夠槍枝，也能早日提升獨立團的戰鬥力。

  ……

  話說旅部那邊，得到李雲龍送過去的頭盔和彈殼後，旅長和副旅長、參謀長等人琢磨一番之後，也覺得李雲龍匯報的事情很有道理。

  陳旅長當即拿著東西，策馬來到總部，匯報了一番。

  副總指揮和劉師長、副總參謀長聽了他的匯報後，又查看了一番那個頭盔和那些彈殼，也點頭贊同李雲龍的判斷。

  副總指揮知道自己前幾天算是冤枉孔捷了，不禁有些面上訕訕。

  但他可是個不服輸的人，咬著牙道：

  「我不管小鬼子是不是什麼特種部隊，是不是什麼精銳，幾十人欺負我們一個團，那就是不行！

  李雲龍現在要是把獨立團還帶不起來，半年後，我也撤他的職！」

  瞧見他這樣子，在場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副總參謀長憂心忡忡地道：

  「小鬼子看來是知道了我們總部的位置啊！老總，你看咱們是不是該轉移了？」

  「轉移？不用。既然他們已經打草驚蛇，那老子就給他來個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副總指揮淡定自若。

  劉師長聞聽這話，也點了點頭：

  「不錯。我們繼續待在大夏灣，短時間內，應該是安全的。小鬼子絕對想不到我們還停留在這裡沒走。不過各部隊也得加強戒備，前些日子我看咱們兵工廠後方的一線天方向還是個防禦漏洞，得派支部隊去守著。」

  他說著，在地圖上指了指位置。

  副總指揮聽到了，當即下令道：

  「這話在理，派一個連去守著吧，那地方我看過，居高臨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有一個連足以阻擋敵人一個聯隊了。」

  副總參謀長當即答應了下來，下去安排了。

  這時候副總指揮又對陳旅長道：

  「小陳，那個李雲龍還真有兩下子，剛到獨立團就把事情搞清楚了，比孔捷那小子強！不過這小子惹事的性格可不能縱容，正好我這裡來了個大學生，把他派去獨立團當政委吧，讓他給我好好看著李雲龍！」

  「老總，一個大學生，能降得住李雲龍這頭犟驢嗎？」

  陳旅長這幾天也在為獨立團政委的事頭痛。

  「那小伙子叫趙剛，你可不要小看他。他可是文武雙全，上學的時候就是學生領袖，到陝北後，又在抗大學習了幾年，成績十分優異，我相信他！」

  副總指揮解釋。

  「好，那我正好順路把他帶回旅部。」

  ……

  陳旅長帶著背著行軍包的趙剛回到了旅部，然後把旅部的各級主官介紹給了他。

  最後王政委拿出了一沓材料遞給他：

  「趙剛，這就是你要搭檔的獨立團團長李雲龍的材料。

  之所以要給伱看這些材料，是想讓你琢磨怎麼樣才能既不能打消他的積極性，讓他把獨立團發展壯大，也不能讓他胡作非為，再干出什麼違反紀律的事來。你明白嗎？」

  趙剛在總部的時候，就聽說過李雲龍的大名，這會兒見王政委這麼鄭重的交待自己，不禁也是心中一凜。

  知道這份工作恐怕不好干，要不然王政委不會這樣鄭重地提醒自己。

  不過他趙剛也不是害怕困難的人，連忙點頭：

  「王政委，我明白。」

  王政委見他青澀的臉上露出鄭重和堅毅，拍了拍他的肩膀：

  「萬一你實在搞不定這頭犟驢，你就給旅部打電話，我跟老陳都會給你做主！」

  「多謝王政委。」

  趙剛心裡明白，雖然王政委這麼說了，但是若自己真的沒事就往旅部打電話，那自己的在他們心中的信任，也會蕩然無存。

  他忍不住想：李雲龍，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由於天色已晚，當天晚上，趙剛就住在了旅部，花了半個晚上的時間，總算把李雲龍的材料看完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在兩名警衛員的護送下，往獨立團方向趕來。

  ……

  如今已是3月，山間許多向陽的地方，開始泛起了青綠。

  楊遠山帶著如今已經發展到三四十人的特務連圍住了一座小型炮樓。

  這座炮樓距離楊村有四十多里地，楊遠山派人偵察了好幾天，摸清楚了裡面的小鬼子人數，這才敢欺上門來。

  這炮樓里有鬼子六人，偽軍七八人，實力不算強大。

  今天，他準備趁著打炮樓，搞一挺重機槍回去。雖然那重機槍已經在他系統倉庫里了，但沒個正經由頭，他實在是不好拿出來。

  要知道，鬼子的九二式重機槍，光槍身都有五十來斤重，槍架又有五十來斤，他自己要偷偷摸摸搬回去，根本不可能。

  如今特務排三八大蓋且不用說，歪把子輕機槍被他拿出來了七八挺，擲彈筒也有了三四具，就差重機槍了。

  先剪斷炮樓的電話線，避免他們向周圍的鬼子求援，而後楊遠山和王喜奎兩人一人一槍，直接打死了兩個鬼子哨兵。

  「擊殺小鬼子步兵*2，獎勵三八大蓋*2。」

  兩支三八大蓋到手，楊遠山十分滿意。

  搞裝備，就這麼容易！

  「敵襲！」

  槍聲一響，炮樓里的鬼子當即騷動起來，一挺九二式重機槍立刻「咄咄咄」地響了起來，打得楊遠山和王喜奎潛伏的地方碎石亂飛，塵土四濺，兩人根本抬不起頭來。

  「掩護組開火，坦克組準備！」

  聽得他的命令，潛伏在其他方向的兩組人當即「啪勾」、「啪勾」的開火了。

  二十多隻三八大蓋開火，炒豆子一般的響聲當即讓炮樓里的小鬼子和偽軍心驚膽顫。

  炮樓里的小鬼子一聽他們的槍聲，就知道是三八大蓋的聲音，當即驚慌地喊：

  「是八路主力來了，快快滴，打電話請求戰術指導！」

  然而又怎麼可能打得通？

  小鬼子扯著嗓子拼命呼叫，電話里也沒一聲回音。

  這時候，炮樓外的楊遠山見炮樓上的一挺九二式重機槍開始朝著那兩組掩護的人開火了，當即下令：

  「坦克組上！」

  這時候，趴在他們不遠處的的李大河、牛耿等幾個力氣大的，當即抬著一個大竹桌子往前靠近。

  這竹製桌子，乃是楊遠山這兩天安排他們做的「土坦克」！

  這東西最外層是用稻草綑紮成小捆，再像蓆子一樣編制而成的稻草蓆，足有半寸厚。

  然後這樣的稻草蓆用了三張。

  稻草蓆下面是一層粗瓷盤子，一個個用布袋裝起來的，密密地縫在稻草蓆內側。

  粗瓷盤子下，則是一層用經年老竹編織成的竹蓆，竹蓆同樣是密密的三層，其中還夾著一層打濕了水的棉被和一層裝滿了砂石的布袋。

  竹蓆裡面，自然就是作為框架的大竹桌子了。

  不過在大竹桌子裡面，還加了一層棉被，同樣也是打濕了的。

  楊遠山鼓搗的這玩意兒，他們之前在劉家村試過，別說三八大蓋打不穿了，就是歪把子輕機槍掃射，也奈何不了這東西。

  炮樓里，小鬼子壓根兒不敢抬起身來去查看外面的動靜，因為只要一起身，一顆子彈就會飛進來，取走他們的性命。

  王喜奎在得到嶄新的三八大蓋和充足的子彈後，簡直化身戰場上的死神，一顆子彈就消滅一個敵人。

  他另一邊的楊遠山雖然比不上他，但也不差多少。

  一時之間，特務連的人和炮樓里的小鬼子僵持住了。

  小鬼子仗著重機槍的厲害，瘋狂掃射，特務連的人只能趴在遠處對射，雖然打得炮樓上磚石亂飛，但是奈何不了躲在射擊孔後面的重機槍手。

  這時候，炮樓指揮官，一個鬼子少尉發現了李大河等人抬著怪模怪樣的東西在前進，當即揮舞著軍刀威脅命令偽軍：

  「八嘎！敵人上來了，快快滴射擊！」

  那七八個偽軍生怕小鬼子的軍刀砍在自己頭上，當即聽令開槍。

  「啪！」

  「啪！」

  「啪！」

  子彈射在土坦克上，根本不能阻止他們前進。

  「太君，沒用啊！」

  偽軍驚慌叫喊著。

  「輕機槍手，對準那東西射擊！」

  鬼子少尉下令。

  「噠噠噠……」

  輕機槍歡快地鳴叫起來。

  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火舌一般的子彈打在土坦克上，竟然根本不能阻止他們前進。

  李大河等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拼命抬著土坦克往前奔跑。

  他們都知道，攻打炮樓，成敗在此一舉！

  這時候，鬼子見輕機槍沒用，當即又指揮重機槍調轉槍頭，朝著他們掃了過來。

  「咄咄咄」的聲音響起，金屬風暴席捲了土坦克。

  李大河等人把身子蜷縮在這土坦克背後，繼續全力前進，祈禱著這東西的靠譜。

  忽然李大河悶哼一聲，顯然是中彈了。

  他旁邊的韓陽連忙問：

  「大河，你沒事吧？」

  李大河一摸自己身上，一顆子彈淺淺地嵌在他肚子的肌肉上，被他扣了出來，還帶著滿手的血。

  不過他還是驚喜地喊：

  「沒事。連長這土坦克真有用！鬼子的重機槍也奈何不了咱！」

  對於他們這些老兵而言，只要不是當場要命的傷，那都是輕傷！

  現在鬼子的重機槍子彈突破這土坦克後，都不能打進他的內臟，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聽得李大河的話，一起抬著土坦克的眾人頓時心下大定，加快速度往前推進。

  很快，他們就到了炮樓下大概四五百米的距離。

  然後停下腳步，拿出了四具擲彈筒，開始發射榴彈。

  「砰！」

  「砰！」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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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