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金陵的血債必須以血來償

  聽到來人這麼說,朝香宮鳩彥王心裡也是陡然一驚。

  它根本沒有想到來人這麼直接,當場就想要自己的這條命,因為在它的認知中既然八路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必然不會輕而易舉地就殺了自己,畢竟自己還有更大的利用價值。

  不過,朝香宮鳩彥王倒是沒有被這句話當場嚇尿,經過這幾天休整,多少恢復了一些神采,不至於像太原城破那天那般狼狽。

  「閣下是誰?我不信你有權力能夠決定我的生死,我可是堂堂的親王,哪裡是你一個小小的軍官所能決定的?」

  鬼子朝香宮鳩彥王掙扎著把自己的身體從地面上撐起來,嘗試著跟於業對視。

  只是在對視的時候,它發現跟自己對著的這雙眸子是那麼清亮,但是卻又是那麼的冷冽,就如同嚴冬寒山中的一汪清潭水。

  它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我叫於業,這個理由夠嗎?有沒有權力決定你的生死?」

  於業就蹲在那兒,以一種極為不屑的姿態展現在鬼子面前。

  於業?

  於業!

  這兩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砸在了朝香宮鳩彥王的心口,幾乎當場讓他眼前一黑。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這頭鬼子親王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有獨立團攻城時那一發發如同巨雷轟鳴的155榴彈炮,還有那一發發直接炸得蝗軍和房屋一起成碎末的單兵雲爆彈,還有那把蝗軍坦克如同土雞瓦狗一般碾壓鋼鐵巨獸......

  它朝香宮鳩彥王是知道內情的,它知道這一切幾乎都出自面前這個看似文弱的年輕人手中,它覺得於業就是個魔鬼。

  「你是魔鬼嗎?」

  在極端恐懼的情況下,朝香宮鳩彥王對著於業脫口而出。

  「魔鬼?你特麼說老子是魔鬼?」

  被鬼子親王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於業一下子怒了,老子不就是殺了你們一些鬼子嗎?

  而且絕大多數都不是老子親手殺的,都是戰士們在戰場上殺,老子這就成了魔鬼了?

  於業簡直要被這鬼子親王給氣笑了。

  一腳踹在這頭鬼子親王的肩膀上,把掙扎著起身的鬼子親王給踹倒在地。

  「老子這就叫魔鬼了,那你們在金陵城中所犯下的滔天罪惡又算什麼?

  老子好歹殺的還是你們那些手握武器的士兵,你們殺我們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那又算什麼?

  把我們老百姓當奴隸,用我們老百姓做慘無人道的生化實驗,那你們又算什麼?」

  於業平時還算是一個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但是當他聽到朝香宮鳩彥王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以後,實在是有些忍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

  在踹倒鬼子親王以後,於業腳上的動作根本就沒有停過,如同狂風暴雨般落在了朝香宮鳩彥王的身上。

  「誒誒誒,於業,你別給這王八蛋踢死了!」

  看到於業踹了幾十腳以後,旅長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去給於業拉開了。

  原本李雲龍就給人家打傷了,於業再來這麼一通狠踹,把這老小子直接送回去見了天蝗,那樂子可就大了。

  搞不好西北方向都來派人來,到時候於業還有自己免不得要吃司令的掛落。

  旅長死死地攔住了於業,這才讓他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那還是說說你們在本土搞的那座興亞觀音像吧,松井石根那頭畜生怎麼會想到如此噁心的下作手段?

  用金陵城枉死無辜百姓浸染過的土燒製成興亞觀音像。

  而且還用你們神道教的壓勝手段來克制我華國氣運,真特麼癩蛤蟆跳腳面,不咬人特娘的膈應人。」

  於業幾乎是指著鼻子罵這頭畜生,情緒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於業是搞科技的,不怎麼相信這些手段,但是架不住它噁心人吶。

  這就是貼臉的侮辱啊。

  自己可以忍,但是那三十多萬無辜的冤魂,怎麼可能容忍?

  於業一連串的質問,讓這頭鬼子啞口無言,或者說這頭鬼子其實有心要跟於業駁斥一二,但是想到於業的手段,再加上旁邊幾個虎視眈眈的獨立團梁山特戰大隊的成員,恐怕自己只要言語過激一點,那麼自己這堂堂的蝗軍親王就會變成這這一塊那一塊了。

  所以,面對於業的罵聲,朝香宮鳩彥王只能低著頭不敢有任何反駁。

  「說啊,你說用你去換興亞觀音像,有沒有可能?」

  於業還是對這個問題有些疑惑。

  「不可能,我們蝗軍是整個亞洲最強的軍隊,它們不可能屈服的。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答應送回興亞觀音像的。」

  朝香宮鳩彥王臉上閃過一絲癲狂之色。

  於業有點懵,只要你這頭畜生活著,我們就洗刷不了這個恥辱?

  什麼甘迺迪行為?

  「哈哈哈,那你盡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裡,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殺你,甚至你要是想自殺的話,我們的戰士還會24小時看著你,不會讓你有機會得逞的。

  我要讓你也體會體會什麼叫做絕望。

  我會一點一點的擊潰你們的企圖、你們的奢望、你們的狼子野心。

  我還會一點點打碎你們之前取得的一切戰果。

  我會用世界上最先進最狂暴的武器轟炸你們的本土,我會讓他們在烈焰中活活被燒死,或者被煮沸河水活活地煮熟,變成一戳就碎的爛肉。

  我會牽著你們天蝗的脖子,讓它如同一條狗一樣跪在你面前,在整個世界面前爬。

  而且,我還會在你們的東京重演金陵舊事,血債必須以血來償還。」

  於業用腳踩在朝香宮鳩彥王的臉上,任憑它怎麼掙扎都不鬆開分毫,就喜歡看著它那絕望的眼神。

  這種感覺還真的讓於業有些上癮。

  朝香宮鳩彥王開始的時候掙扎得非常激烈,因為它知道按照於業的能力是絕對可以做到的,而且可能做的比這個還要酷烈。

  它是金陵事件的始作俑者,它太清楚那是怎樣的人間慘劇,如果這一幕真的發生在東京,它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

  到了後半段,鬼子親王經過劇烈的掙扎以後,眸子裡一片灰敗,頹然的躺在泥水地里。

  它明白,即便自己再不願意,於業說的這一切仍然會發生。

  因為當年的惡因正是由自己帶著一批人親手種下,未來的惡果也只能整個鬼子民族來承擔了。

  華國這個從沉睡中醒來的龐然大物,將會爆發出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