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樣的事情?」
旅長聽到漢奸王克敏的回話以後當即來了興趣,他沒想到就是簡單恐嚇一下漢奸就還能得到這麼有意思的情報。
見旅長對這個消息非常感興趣,王克敏心道自己能不能自救脫身就看這一茬了,於是趕緊繼續說道:「將軍,我這也是內部的情報。說是,鬼子鑑於你們在太原鬧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所以打算調集他們精銳的關東軍前來圍剿你們。」
「說具體點。」
旅長見這狗漢奸又在虛張聲勢,直接開口打斷了他。
「鬼子打算調集在東北的關東軍第1師團和第12師團,預計在一個月內就要入關。」王克敏為了自己活命,這種消息那也是直接就往外甩。
第1師團?
第12師團?
這特娘的都是鬼子精銳的甲種師團,鬼子一直把我華國東北當做它們的目標,現在不惜調動它們駐紮在華國東北的鬼子來進攻晉地,這鬼子是真的發瘋了。
「你怎麼知道的?」
旅長冷眸說道,顯然這條信息很重要,但是必須要經過慎重的核實。
「將軍,我這是不是在鬼子手底下干點小活兒,它們負責對華國作戰的總指揮畑俊六給我下達命令,要求我在北平給鬼子準備好軍營駐地及各項基礎物資。
我這才知道內幕。
將軍,您放心,這些消息也就只有我知道,別人肯定不知道。」
王克敏這頭漢奸說的時候其實還是有些保留的,關於鬼子軍隊調動過程中的細節他隱瞞很多,而且其實他並不知道實際調動的是哪兩個師團,他只能去忽悠旅長。
旅長對王克敏說的這個消息將信將疑,畢竟這傢伙說的其實很合理,鬼子過來報復也在情理之中。
「王克敏,既然你已經告知了這麼重要的信息,那我也就暫時不為難你了。但是你要記住,你始終是個華國人,以後怎麼走怎麼做,你想清楚。
別等到回頭找你拉清單的時候,你再跟我說你身不由己。」
旅長冷冷地說道。
其實按照旅長的性格,倒還真的想跟剛剛自己下達命令那樣,直接把這老小子給拖到菜市口一槍給斃了。
但是,還有些話需要這老小子給鬼子帶回去,現在還不能殺。
「是是是,將軍,您說的對,我王克敏回去一定好好反思。」
這老小子倒是滑溜,直接就是滿口答應,但是回去以後估計這茬肯定忘到了九霄雲外了。
聽到這話,旅長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克敏:「你說你回去了要好好反省,要不你先在我們這兒寫個悔過書?」
聽到這話王克敏當即嚇得就是一個哆嗦,六十多歲的年紀,好懸沒有當場給嚇尿了。
「使不得,使不得,將軍,老朽這一家老小還得過活呢。」
王克敏連連拱手,不敢接旅長這一茬。
「回去告訴鬼子畑俊六,要想換回這次被俘虜所有鬼子大佐以上的軍官,其實也很簡單。
讓它把從太原搬走的所有設備全部給老子拉回來。
怎麼拉走的,怎麼給老子送回來。
另外,告訴它,別覺得老子要價貴,還有這麼多年它們在晉地偷取的各種礦產各種資源,殺傷的百姓士兵,老子還沒跟它算帳呢。
十天之內沒有答覆,老子就刊登這麼多鬼子經過公審以後判決處刑的照片!」
旅長異常乾脆地甩出了自己手裡的牌,根本沒有給王克敏及鬼子討價還價的餘地,要干就干,不干老子就直接槍斃了這群俘虜。
「是,將軍,老朽一定把您的話給帶到。」
王克敏不敢有任何遲疑,當即答應道。
旅長補充了一句:「再告訴畑俊六,我們手裡還有更加重要的籌碼,讓這狗日的想清楚再做決定。
不然我們全部給崩了,怕它沒辦法跟天蝗交代。」
王克敏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旅長說的是什麼意思,如今旅長捏住了鬼子親王這張牌,可以威脅畑俊六的地方可就太多了。
「我一定把您的話給帶到。」
說著,王克敏也就不再遲疑,當即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會議室。
等到王克敏離開以後,於業從帷幕後邊走出來問道:「旅長,你用這麼暴烈的方式跟小鬼子談戰俘的問題。
你就不怕小鬼子心疼這批設備?
小鬼子這種忘恩負義的畜生,很有可能幹出不理會俘虜的噁心事情來。」
「那不是正好,咱們把這麼多鬼子公審以後全部斃掉。」
旅長這話說的非常順溜,顯然這是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說明旅長這次其實也是真動了殺心了。
旅長這麼殺氣騰騰的樣子,直接給於業整不會了:「不是,旅長,你還真的殺啊?」
「是啊,那不然呢?」
旅長的反問更是直白。
於業一扶額,旅長這濃眉大眼的竟然也是起了殺心,而且看這架勢殺氣比自己都還重。
「旅長,就算要殺,咱也得等設備都拿回來了,咱們再殺怎麼樣?」
「好,這個我聽你的。」
「對了,於業,如果鬼子真的會把所有太原兵工廠的設備還回來嗎?」
「能弄一半回來,咱們自己就燒高香了。」
於業苦笑一聲。
「到時候咱真把俘虜的鬼子高級軍官還給他們?」
「你猜?」
於業嘴角翹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直接給旅長整懵了,於業這特娘的到底是想幹什麼?
......
老閻自從前幾天楚溪回去匯報完太原城的情況,就有些不太開心。
他很難想像,這太原城在司令的帶領下竟然開始了蓬勃發展,這把一直將晉地視為禁臠不容許其他勢力插手。
只是如今八路軍在這兒幹得有聲有色的,哪還有會誰記得他老閻?
他有些忍不了了,他得去一趟自己魂牽夢繞了很長時間的太原。
「長官,說實話,現在他們兵強馬壯的,我們肯定是弄不過他們,您去的話要三思啊。」
楚溪見證了在激戰之後八路軍戰士們的狀態,還有簞食壺漿的老百姓們的狀態以後,深刻意識到想要搶回晉地將會是一件很難事情。
「我只認一件事,那就是這晉地得姓閻。」
老閻氣急敗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