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司令約法三章之後,於業打算去看看這幾頭鬼子俘虜。
聽到於業跟司令約定好以後,旅長跟著於業就走出了我方在太原城的臨時指揮所,畢竟於業想看的鬼子俘虜其中有兩頭是被自己抓到的,現在還在自己手裡。
「旅長,我聽說您抓崗村寧次和筱冢義男的時候是直接從土裡拔出來的?」於業笑呵呵地說道。
「哈哈哈,消息傳這麼快? 這才幾天啊,怎麼遠在平安縣城的你都知道了?」
提到自己的得意之作,旅長臉上全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旅長啊,這樣的消息怎麼可能瞞得住我?我可是當天就知道了。」
於業笑眯眯地說道。
旅長:「......」
瑪德,這詞兒有點熟悉啊,怎麼好像在哪兒聽到過一樣。
想起來了,當時李雲龍搞到那一個騎兵營裝備的時候,自己好像也是這麼說的,該不會於業這小子要打老子的秋風吧?
問題是自己也沒有什麼能讓這小子看得上眼的啊。
懷著滿肚子的疑惑,旅長將審視的目光投向於業,想要搞清楚這傢伙到底是想幹啥。
「旅長,你別這樣看我啊,我可沒有什麼企圖。您把手頭上那個照片拿給我看看?我就對這個好奇,我就想看看這兩頭鬼子是怎麼像是死豬一樣被我們給抓住的。」
於業倒是沒跟旅長要其他什麼東西,反而向他索要起當時的照片了。
旅長聽到於業的這個訴求,長出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打我的秋風就好,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來兩張加急洗出來的照片,遞到於業手中。
「給你於副市長好好鑑賞鑑賞,這可是難得的景兒啊。」
於業接過去仔細一瞅,果然這兩頭鬼子高級軍官如同兩頭死豬一樣把鼻子拱入了土地裡邊,似乎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避開有毒氣體的侵襲。
只是這撅著腚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滑稽,而且把它們所謂的蝗軍臉面不知道給丟到哪兒去了。
「唉!可惜了!」
於業看完這兩張加急洗出來的照片,而後嘆了口氣,感覺有些遺憾。
「咋了?怎麼嘆起氣來了?」
想了很多種於業的反應,但是沒想到於業竟然會嘆氣,這一下子給旅長整不會了。
這特麼是個什麼反應?
完全不在旅長的預測範圍內啊。
「這麼有意義的照片,怎麼能不用菜色的呢?用這黑白照片,實在還是差點意思。」
一邊說著,於業一邊把這張照片給揣進了自己口袋裡。
「是啊,要是有彩色照片就好了。」
旅長當年混跡十里洋場,也是吃過見過的,事實上彩色攝影技術早就發明出來了,但是在這個當口還沒有大規模普及。
「不過,能有個黑白照片就不錯了,這相紙都金貴得不行。要不是拍這兩個狗畜生,我都不捨得使。
哎,不對啊,你小子怎麼把這兩張照片揣自己口袋裡了?」
說到後半截,旅長才反應過來,這哥們怎麼把這兩張照片給揣進自己口袋裡了?
不是說好不打秋風的嗎?
怎麼於業這傢伙這麼不講究啊,自己也就只有這兩張啊。
於業哪裡管這些,按著自己的口袋就開始跑路,根本不給旅長搶回來的機會。
而且,於業絲毫不擔心旅長可以追得上自己。
想我老於四肢健全,欺負你個腿腳不靈便的旅長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最終,於業還是被旅長追上,只能將藏在口袋裡兩張照片還了一張給旅長,剩下的一張死活不肯給。
開玩笑,到時候這照片都是要進歷史博物館的,搞不好還會進歷史書,到時候自己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從旅長這兒薅來的照片往出這麼一亮,那是多有面子的事情。
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得意啊。
於業和旅長兩個人在一眾警衛員的護衛下,你追我趕地跑到了太原鋼鐵廠,老李現在還駐紮在這兒,沒有於業和司令的指令,李雲龍不敢離開。
畢竟,茲事體大,不敢有任何鬆懈。
「老李啊,你這次露臉露大了!誰能想到你能通過強制鬼子俘虜跑步的方式撈出來大魚來!
而且還是鬼子親王這樣大魚,我想像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聽說西北方面聽到你的事跡以後,當即就是廣為傳頌啊,說是咱們文工團還要把這事兒變成話劇,到處給同志們演出啊。」
於業看到老李以後,把自己聽到的消息跟老李分享道。
啊?
聽到於業這些話以後,老李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這把露臉可露大了!
老李去年結婚的時候都沒有紅過臉,這個時候他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西北方向都知道咱老李的事跡了,而且還要編成話本,這特娘的可是牛大發了。
老李覺得自己祖墳上都在在冒青煙,哦不,不是冒青煙,而是冒出的滾滾濃煙,甚至有可能自己的祖墳都炸了。
李雲龍一把抓住老李的兩條胳膊,身體都在不住地顫抖,就跟打擺子一樣。
話真的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我說老李啊,你先別激動,對你的考驗還在後頭。你可別以為自己拿住了鬼子親王以後就萬事大吉了。
要知道,這次我們打下太原城不僅僅是迎頭給了小鬼子一大錘,而且還是在鬼子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個大嘴巴子。
而你抓住鬼子親王的做法無異於在鬼子的臉上狠狠地來回抽嘴巴子,臉都給它們打腫了。
你說這幫小鬼子能輕易放過你嗎?」
於業此時還保持著冷靜。
老李雖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但是他的腦子還是很清醒的,當即搖搖頭。
「而且,老李,我跟你說,目前你還不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應該是鬼子親王這傢伙。
搞不好鬼子天蝗那邊會派人來直接幹掉它。」
「啊?那不能吧?」
老李瞪大了眼睛,聽到於業這話有些不敢置信。
「有啥不能的,鬼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落在我們手裡受辱吧,而且這還關係到它們蝗族的臉面。」
旅長顯然更加認同於業的說法。
聽到旅長和於業都這麼說了,老李的心陡然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