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鬼子華北的派遣軍的高級軍官大鍋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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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團座,我還聽說這次獨立團梁山特種支隊沒有什麼重大的傷亡,甚至還有小道消息說的他們連一個重傷都沒有。

  輕傷員修整個十幾天就能歸隊了。

  按照我來看,別說他們這支隊伍沒什麼損傷了,就算是全軍覆沒了換來這麼大的戰果也是值得的。」

  方立功認真地說道。

  「立功兄,你的這個戰損的說法我是認可的,但是我覺得獨立團可能不會從這個角度考慮問題。

  我們這些人戎馬多年,都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有時候一道命令下去的時候,我們就知道那是會拿一條條人命去填。

  但是,軍人就是這樣,打仗也就是這樣,必要的時候當死則死,就算是你這個參謀長我這個團長也是一樣的。

  不過,我想獨立團那邊可能考慮的不是這個問題,從他們派出騎兵連去衝擊鬼子第十六旅團包圍圈的這個動作就可以看出來,他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名袍澤。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我們處在這樣的隊伍里,我們的戰鬥力將會拔高到什麼程度啊。

  以前我一直認為軍人不該有思想講政治,現在看起來我們比他們差的太遠了。

  他們的軍隊思維是現代式,我們晉綏軍乃至國軍的思維都是前現代式的。

  由此看來,我們還差得遠啊。」

  楚雲飛看著遠處的作戰地圖,語重心長地說了很長一段話,看得出來他這段時間仔細分析了自己這個強勁的競爭對手和未來潛在的敵人。

  方立功默然無語,他很清楚團座說的很對,如果這個時候讓獨立團和晉綏軍358團對決,即便自己這個團是加強團,恐怕也不是獨立團的一合之敵。

  「立功兄,我聽說這次獨立團也擴編了?」

  「是的,團座,他們吸收了八路軍組織體系下被稱為縣大隊和區小隊的民兵組織,擴充了三個營的編制,並且加了一個四營。

  按照我們之前掌握的情況,已經有五千人的規模了。」

  「發展的還真是快啊,他們這個爆兵的速度,我們望塵莫及。對了,燎原兵工廠答應為我們定製的裝備什麼時候能到?」

  楚雲飛收起自己落寞的情緒,眼神逐漸堅毅起來,知道了跟獨立團的差距才能更好的奮起追趕。

  「報告團座,前期200支56沖和2萬發子彈前天已經送到了,說是後天還會再送200支五六衝過來。」

  方立功匯報導。

  楚雲飛聽到這話,瞳孔縮了縮,三天時間生產200支56沖,而且極大可能分給自己這200支還只是燎原兵工廠這幾天產能的一部分。

  以小見大,燎原兵工廠的產能到了一個多麼離譜的程度。

  ......

  太原。

  筱冢義男領著鬼子華北派遣軍所有高級軍官在機場等候岡村寧次的專機。

  (其實歷史上這個時候鬼子華北派遣軍的總司令官是多田駿,但是岡村寧次更加出名,就用了它的名頭。)

  筱冢義男看著從高空中因為下落而逐漸變大的飛機,面上有些愁苦,這一年雖然在面對國軍的時候勢如破竹,但是在與八路軍尤其是獨立團的作戰中節節敗退,根本沒辦法跟崗村寧次將軍交代。

  隨著專機落下,岡村寧次帶隊走下舷梯,跟在他身後的是第35師團長原田雄吉中將,21師團團長田中久一中將。

  筱冢義男作為華北派遣軍第一軍司令帶領第37師團師團長安達二十三中將、第41師團長清水規矩以及第36師團井關仞中將等一批高級軍官,迎接崗村寧次的這次視察。

  可以說算得上是鬼子在華北方面高級軍官大鍋燴了。

  「崗村將軍,筱冢義男率部迎接,恭請蒞臨訓話。」

  筱冢義男在見到崗村寧次的那一瞬間就是直接一個小步快跑,等在崗村寧次一米開外站定後直接就是一個90度大鞠躬。

  如此低的姿態讓原本滿是怒火的岡村寧次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淡淡地哼了一聲,而後帶著眾人坐上筱冢義男早就準備好汽車。

  「將軍,您看是不是下去下榻休息?」

  「直接去第一軍指揮部會議室。」

  說完,崗村寧次就閉上了眼睛,多一個字都欠奉。

  「哈依!」

  筱冢義男輕輕關上車門,躬身送崗村寧次的車發動,自己則快速上了後邊一輛車,跟著岡村寧次的汽車絕塵而去。

  在整個迎接的過程中,華北派遣軍第一軍這邊的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不敢發出大的聲音來,姿態異常低調。

  反而跟著崗村寧次來的幾位師團長均有傲氣,面上帶著若有若無的不屑之色。

  第一軍這邊的眾人心裡都有些不忿,但是奈何這段時間整個晉地蝗軍的表現實在是沒法提,所以只能任由這些傢伙嘲諷。

  特別是第十六混成旅團的旅團長若松平治和第四混成旅團旅團長笠原小泉走在隊伍最後,兩人恨恨地看了一眼那些剛來的師團長,心道:「叫你們狂,接下來有你們好受的!」

  兩人對視一眼,雙方內心最真實的期待不言而喻。

  他們很期待這幫眼高於頂的傢伙在晉地戰場上吃癟,到了那個時候就是出今天這口氣的時候了。

  一路上,晉地的這些鬼子軍官們都非常低沉,基本上都是一句話不說。

  從魯地抽調來的田中久一師團長是個挑事兒的人:「唉,帝國很看重晉地,派遣這麼精兵強將駐守晉地。

  沒想到竟然打成這個樣子,損失如此慘重。

  一定是晉地的帝國士兵們太仁慈,不忍心對這些土八路下重手。

  唉,我們可都是帝國的將士啊,怎麼能心慈手軟呢?」

  嘲諷!

  絕對的嘲諷!

  而且還是異常難繃的陰陽怪氣。

  聽得跟他同車的筱冢義男面色鐵青,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筱冢義男只有強壓著內心的怒火,不發一語。

  筱冢義男只是靜靜地看了田中久一一眼,心裡的憤恨無以復加:「小子,接下來你就要到晉地攪馬勺了,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狂妄的樣子。」

  田中久一面對筱冢義男的眼神不以為怵,甚至還用手按在膝蓋上打節拍,聽起來有些像是阿波舞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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