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6枚重炮的爆炸,不少處在爆炸中心的鬼子反而沒有任何痛苦,當即就被爆炸撕扯成一地的碎末,當場就回家鄉去見了天蝗。
最慘的是距離爆炸不遠不近的鬼子。
大多數的鬼子在如此狂暴的爆炸之下,當即口鼻噴血,耳朵也被震裂流出鮮血來。
再無任何抵抗的能力。
只是,這根本不是結束,而僅僅只是開始。
接著又是6枚重炮落在了城牆上,與之前的落點只隔了5米左右的距離。
第二輪的六發炮彈落點幾乎連成一條直線,與第一輪的炮彈落點相比,往前推進了5米。
徐進彈幕!
幾百發炮彈餵出來的精度。
獨立團重炮操作隊伍已經把這幾門炮玩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第二輪的6枚炮彈則是把第一波正式打擊的戰果繼續往前推進了一波,在斷壁殘垣之上再也沒有了任何可以抵抗的力量。
如同拉網式的轟炸,不少在之前一波轟炸中存活下來的鬼子,在這一波的打擊中徹底被干碎。
他們甚至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一發入魂。
躲在城牆之後的山本一木幸運的錯過了第一波轟炸,但是之前一波轟炸已經把周圍一段城牆給徹底掃除了,也就是說他現在所處的木屋已經再無任何遮擋。
第二輪正式發射的6枚炮彈中有一枚炮彈的落點不偏不倚剛好就是這座小屋。
當炮彈攜帶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呼嘯聲朝著這座小屋子來的時候,山本一木突然感覺到了一陣釋然。
他抬頭看著這枚越來越近的炮彈,時間仿佛停滯在這兒,他的腦海中快速把這一生所經歷的所有一切都過了一遍。
山本一木回想起自己考上東京帝國大學的那天,也回想自己參軍入伍的那天,想起自己去德國進修的那天,更想起剛剛在平安縣城之外與那個華國年輕戰士之間的辯論。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他們這個民族的齷齪與不堪,他們這個民族靈魂深處所隱藏的自卑和虛偽,直到撕開所有偽裝暴露在炮火之下的時候,才能看得明白。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確實如同那華國年輕人說的那樣,自己已經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這是無論如何也洗刷不了的罪惡。
炮彈落下。
咚。
山本一木被這枚炮彈直接砸在了身上,在他被炸成一堆碎末之前被這枚炮彈給當場砸得四分五裂。
這種結果是華國古代十惡不赦所判決的刑罰。
隨後炮彈砸在地上,一團巨大烈焰騰空而起,隨之而來的還有無邊的威能。
已經被撞成七八塊碎屍的山本一木被炸開,屍體徹底變成了漫天的碎末,根本無法拾起分毫的那種。
挫骨揚灰。
先五馬分屍而後再挫骨揚灰,即便是如此,也難解於業心頭之恨。
第三波重炮繼續落下。
落點繼續朝遠處延伸,只是正對著李雲龍這側的城牆再無任何一塊磚一塊還豎著,全部被轟碎而後被拋灑開來。
可以說,在這短短十幾米寬的距離內,所有一切無論是像鬼子這樣的活物還是磚石這樣的死物,都被於業的重炮反覆蹂躪,全都成了一堆齏粉。
李雲龍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唏噓不已。
「我的個乖乖,老於這炮也他娘的太兇了吧,我們啃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拿下來的平安縣城。
竟然就在他短短十多分鐘,最多不超過十五分鐘的轟炸之下全部報廢。
這......」
老李實在是不知道該作何評價了。
「團長,您看要不您讓部長先把這炮給停了,我帶兄弟們去沖一次?」張大彪試探性地問道。
李雲龍白了張大彪一眼:「張大彪,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特麼還有一個活著的鬼子嗎?
這還需要衝嗎?」
一句話問得張大彪啞口無言。
他對著李雲龍訥訥幾聲,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快給老於發電報,讓他把老子的炮給我停下了!真的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這炮彈已經打得足夠多了,再打多了老子得心疼了。」
李雲龍見鬼子基本已經被全部炮決了,頓時開始心疼起炮彈來了,趕緊讓譯電員發電報阻止於業繼續再打下去。
於業看著手裡的電報哭笑不得,朗聲道:「同志們,停火!」
「我們的活兒已經幹完了,你們可以休息了,不過注意警戒。」
「是!部長!不過,部長我們這麼快就結束戰鬥了?同志們都還沒打過癮呢,甚至連熱身都算不上。」
「我也想讓你們打,可是你們團長就是個摳門的性格,我能拗得過他?」
於業吐出嘴裡後來又叼的一根狗尾巴草,無奈地說道。
眾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部長,這是剛剛李團長在停火之後安排那邊的譯電員發來的電文,我有些看不懂。」
譯電員又扯出來一封電文遞給了於業。
於業打眼一瞧,原來是剛剛在平安城樓下獨立團小唐跟鬼子爭辯的過程,末了,李雲龍還在之後加了一句話:「老於,不僅僅是你燎原兵工廠有文化人,咱獨立團團部也有文化人。」
於業看得啞然失笑,這都特麼用電台找自己秀優越來了,顯然這場戰鬥獨立團已經贏定了,鬼子再不存在任何翻盤的機會了。
於業看完這一連串的辯論,嘴角翹起:「這特麼有什麼好說的,我華國本就是施捨給了鬼子文明。這是小鬼子自己不懂事,該罵!
不過,這整得有些太學術了,一般人哪兒懂這個。」
「譯電員,幫我給老李回個信。什麼狗屁東西!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尊嚴永遠只在劍鋒之上。」
於業昂著頭,慷慨激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