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玩意兒？」
李雲龍聽到於業讓自己收集全團人的尿，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就是讓你把全團人的尿液收集起來，而且我只要尿，不要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越濃越好。」於業認真地說道。
李雲龍：「......」
「好吧，我這就讓大家去準備去。需不需要區分一下是不是童子尿？」李雲龍一副你小子是不是要驅邪的表情看著他。
「我特麼又不是道士，我童子尿幹什麼，就是普通的尿就行。」於業無奈道。
「對了，如果有什麼新鮮的骨頭之類，也可以搞一些過來。比如你們之前戰鬥後，鬼子屍體來不及帶走，已經腐爛成了白骨的那種最好。
如果沒有的話，搞一些豬骨牛骨什麼的也可以。」
於業繼續補充道。
「呃......好。」
聽到於業這個安排，李雲龍愈發覺得他是要搞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搞不好要用一些邪法。
於業確實要搞一些邪性的東西，不過不是李雲龍想的那個方向，他要通過這些尿液和骨頭提取白磷。
這玩意兒如果大面積使用的話，搞不好要上軍事法庭的。
不過，於業覺得對付小鬼子不用講究什麼人道主義，直接開干就行。
讓李雲龍幫忙準備尿液和骨頭，主要就是為了提取白磷，正常來說應該是用磷酸鈣礦石加上石英砂和焦炭一起用電弧爐加熱以後，通過冷凝得到白磷的。
但是現在這個條件比較艱苦，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時間去找什麼磷酸鈣礦石，那就只能從尿液中提取了。
同時，人體的骨骼除了牙齒等特殊部位以外，基本組成成分都是磷酸鈣，也可以暫時用來提取白磷。
再者，用小鬼子的骨頭來做這個事兒，於業心裡沒有任何負擔。
給他們挖出來，讓他們發揮一下餘熱，這不是挺好的事情嗎？
說干就干，全團一千多號人，一天尿液那可是好幾千斤，兩三天的時間就裝了好幾桶。
當於業自己實際去操作從尿液中提取白磷的時候，他才發現他自己太年輕了。
由於現在各種物資非常匱乏，根本沒有防毒面罩，於業只能用布浸過水以後起到防護作用。
好幾桶濃縮尿，那味道直衝腦門。
簡直就是太頂了。
於業一邊操作，一邊給小鬼子罵翻了，心裡對於小鬼子的怨恨在原來的基礎上又拔高了好幾個層次。
「瑪德，這次要是沒有奏效，我特麼下次一定要抓幾個小鬼子過來讓他給我熬尿。」
經過三五天的製備，在忍受了好幾天極為難受的臭味以後，於業終於獲得了他想要的白磷。
看著放在陶罐中用水浸泡著的十公斤白磷，於業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另外還得到了一些副產物，那就是將近50公斤的尿素，這也可以作為肥田粉的補充。
當鬼子發現八路用肥田粉作為炸藥的原料以後，反應也很迅速，快速將所有肥田粉全部召回，做得非常果決不給獨立團留任何餘地。
雖然於業這兒還有將近兩百噸肥田粉的儲備，但是畢竟沒有了穩定的來源，如果不想點辦法進行補充的話，恐怕也是坐吃山空。
所以，於業看著那50公斤尿素格外親切。
對於化工狗來說，想要做點爆炸物什麼的，可太刑了。
隨隨便便整點東西，都能做出來。
於業還發現了一個讓他覺得很開心的事情，那就是在鬼子雙人摩托車裡竟然還有不少汽油。
把油箱裡汽油和備用的汽油全部抽出來，竟然足足有15升，這讓於業開心得不行。
有這些玩意兒在手，估計又能讓鬼子們手舞足蹈一陣子了。
在這幾天除了倒騰這些尿，於業就開始布置他的兵工廠，在山洞裡挖了一個向外的隱秘通道，確保即便是在最危急的時候，也能從容離開。
另外，他開始正式組裝那批從鬼子那兒搞回來的器械。
已經破成十七截的蒸汽機在於業夜以繼日的修理之下，竟然被拼合到了一起還能正常工作。
而後一件件車床、沖床、銑床等等都被於業給一一安頓好了。
在略顯昏暗的山洞裡，看著一台台車床可以穩定地工作，於業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既然在之前已經參與過華國軍工走向星辰大海的盛大未來，那麼現在重新為華國培養起軍工的火種，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安排好這一切以後，他打算用這些白磷先做個大殺器出來，畢竟沒有壓箱底的寶貝總歸有些不太踏實。
於業先用口徑比較細的鑄鐵管子做了個1m長的筒子，而後又焊接了一個雙層的炮彈，分為內外兩層。
外層將會放一些於業頂著熏人的氣味提煉出來的白磷和汽油，內層將會放一些用肥田粉造出來的烈性炸藥。
肥田粉、骨頭、汽油都是來自於鬼子，看著放在牆角的金屬管子，於業不由得感嘆，還是鬼子比較慷慨。
......
李雲龍今天特意來到了旅里的後勤部，找到了後勤部長張萬年。
這次他是帶了於業的囑託來的，一定要找張萬和搞一些手榴彈什麼。
開始的時候李雲龍還有些看不太上，說是邊區造質量太差，一炸兩半的都有，要那玩意兒幹啥。
於業淡淡地吐出來兩個字：「改裝。」
然後李雲龍就屁顛屁顛地到了旅部。
「老張，老張......」
「喲，這不是李大團長嗎？怎麼著，還我那兩百套軍裝來了？」
「什麼軍裝？我那是當被服廠廠長的時候批的，要說那也是我的軍裝。」
「你小子還挺橫！有本事你今天就別來找我。」
「別呀，我這是遇到難處了，來找張部長張老鄉幫忙來了。」
「什麼忙？現在各個都說你李雲龍現在財大氣粗，炸藥都是好幾千斤好幾千斤的搬，你那儲備都快趕上我們旅後勤部了。我能幫你什麼忙？」張部長沒好氣地說道。
「老張，你還別說，我今天就還真的是給咱旅部送炸藥來了。整整三千斤，你看我夠不夠意思？」李雲龍身體微微後仰，帶著股子傲氣。
「你個傢伙，這是你答應旅長的，跟我後勤部有什麼事兒？你小子別一份禮送兩家人。
這幹得很不地道。」張部長直接被李雲龍給氣樂了，沒想到是這麼個混不吝的主兒。
李雲龍嘿嘿笑兩聲，不接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