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
狹小的山坡地帶,聚集了數百名鬼子漢奸,正是炮兵最理想的發揮場景。
隨著一枚枚炮彈落在了人群之中,炸的他們哭爹喊娘,叫苦連天。
在遠程火力的打擊下,他們手裡武器和燒火棍也沒有區別,因為根本沒有火力間隙讓他們有瞄準的機會。
至於反擊,那更是天方夜譚,別說是機槍陣地和火炮陣地,就連機關槍和炮都被炸成了零件。
作為突擊營的炮手,敵方的火力是他們重點關注的目標,只要有反擊的跡象,立刻便能招致數枚炮彈的轟擊。
短短几分鐘後。
「投降,我們投降!!」
國軍陣營里開始出現了投降分子,當有第一個人出現後,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更多的人開始毫不猶豫的放下了武器。
面對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敵人,不投降不送死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營長還有一系列他的親信軍官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了,他們現在投降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至於後續的事情,也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了,反正跑出去也是個落草為寇的命,投降了起碼能給口飯吃吧。
「旅長,他們投降了,怎麼辦?」
張合摩挲著下巴。
原本他想的是一個不留,不過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也許能從他們身上問出點什麼。
當然,這些人張合肯定不可能招到隊伍里來的。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目前獨立旅還在招兵買馬,準備擴充到5000人的規模,老兵他不擔心,一些新兵收到影響就不好了。
揮了揮手,張合說道。
「接受他們的投降,回去之後,安排在兵工廠干苦力吧,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是!」
通訊員立馬起身,向負責戰地指揮的三連長報告去了,具體受降事宜,不需要張合去操心。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山坡上,三連長看著眼前歪七八扭,一副乞丐模樣的降兵問道。
「長官,我們是七十二師騎兵營的。」
一個看起來是個小頭頭的人說道。
「行了,都給我蹲好了。」
三連長點點頭,回頭說道。
「衛生員,有多餘的人手給他們治治吧。」
盡人事聽天命,先把突擊營的傷員安排好,有多餘的人力再來救治他們。
撐不住的,那只能怪他們命不好了。
「留下一個班的人看好他們,其他人,跟我沖!」
三連長收回手槍,拎起一把捷克式,向著剩餘的鬼子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張合此時也趕到了這裡。
「你們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一眾降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了搖頭。
「長官,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我們營長讓我們帶著戰馬過來,至於幹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一位膽子大的,開口說道。
他們看見張合和其他戰士身上穿的衣服,也明白了一切。
之前牽走他們馬的那伙鬼子,就是眼前的這些人。
此時此刻,誰還不知道,這哪裡是鬼子。
看這戰鬥的架勢,還有熟悉的衝鋒號,人家分明就是八路!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把他們看好了。」
張合擺擺手,本來就沒指望問出什麼,上層的幹的事情,也不會跟這些底層士兵說。
「長官,您是這個?」
有人做出了「八」字手勢,問道。
「是不是不重要,你們的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
說完,張合帶著人離開了, 接下來是圍殲鬼子的時候。
看著遠去的張合,戰俘撓了撓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山坡附近,鬼子的地盤已經被壓縮到直徑不足50米的圓形地帶內了,依靠著一些山石和地形的阻擋,還在負隅頑抗。
「還沒拿下來嗎?」
看著戰況,張合皺了皺眉頭。
「旅長,我這就帶著人衝鋒!您看好了!」
三連長一看張合似乎有些不滿意,立刻喊道。
「算了,用手雷吧。」
張合從旁邊的箱子裡取下一顆手雷,拉開插銷,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像我這樣,簡略計算一下手雷的引爆時間和滾動時間,對付坑裡的鬼子。」
「是!」
彈坑是天然的掩體,如果躲在裡面,除非是把炮彈或者手雷扔進去,否則即使距離的比較近,也不會有太大的傷害。
但是滾洞就不一樣了,因為手雷滾到坑裡,基本是滾不出來的。
裡面的人要麼跑,要麼撿起來反扔回去,但只要大致控制好引爆時間,基本不用擔心反扔的問題。
周圍的戰士頓時有模有樣的學習起來,開始剿滅最後一絲鬼子。
「其他人,把衣服準備好,解決戰鬥之後,咱們換上國軍的衣服回去。」
張合吩咐道。
畢竟是在國統區,如果看到一群身穿鬼子軍服的部隊,很多人可能會直接開槍,到時候就麻煩了。
在滾動手雷的加持下,鬼子失去了最後的希望,很快就被全部殲滅了。
「報告旅長,突擊營已殲滅鬼子殘部!殺敵308人,繳獲擲彈筒20門,炮彈若干,三八式步槍250支。」
剛回來的王山,帶著三位連長報告道。
「嗯,讓汽車開路,戰馬放中間,我們也該回去了。」
。。。。
大孤山附近,晉綏軍358團哨所。
「來了來了,又是卡車。」
之前檢查張合眾人的哨兵拍了拍打瞌睡的戰友,說道。
旁邊的戰士揉了揉眼睛。
「還是他們?那直接放行吧?反正手令的時效還沒過呢。」
「走,一起啊。」
哨兵沒好氣的說道,隨即便和戰友搬開路障,目送著突擊營通過。
「不對啊,之前過來的時候,我記得只有卡車,怎麼現在多了這麼多戰馬?」
戰士疑惑地說道。
「不知道,咱們還是上報吧。」
說著便撥通了358團團部的電話。
358團團部。
「八路軍又搞了一批戰馬?」
方立功匆匆走進來,驚愕的問道。
「嗯,下面的人是這麼報告的,可能是他們路過,順手牽羊牽走了一匹野馬吧。」
楚雲飛笑呵呵的說道。
「野,,野馬?」
方立功一陣無語。
敷衍也不是這麼敷衍的,好歹給個可靠的理由吧。
看著顯然沒準備解釋,直接轉過身去的楚雲飛,他也只能一跺腳,把保密的命令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