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近三千人的生力軍湧入,整個戰場形勢從山田大隊的一邊倒,變成了獨立旅的碾壓。 謁演
無數戰士從四面八方鑽出來,對著鬼子迎頭痛擊。
而鬼子方面也是作戰許久,身體和精神雙重都疲憊不堪,跑都跑不利索了。
「納尼?」
山田看到這一幕,傻眼了。
原本他們完勝,大局已定的戰局,徹底翻了過來,別說是他們摧毀八路軍的計劃了,就連他山田想撤走都成為了奢望。
舉目望去,四周已經完全被八路軍戰士牢牢控制,只剩下為數不多的零星的鬼子還在負隅頑抗。
這是八路軍的援軍到了,可吉田君呢?
他的援軍又在哪裡,自己想必是等不到了。
山田絕望的仰天。
「天黃陛下,筱冢義男將軍閣下,宮野參謀長,我山田平治辜負你們的期望了。」
噌!
他拔出武士刀,對準了自己的腹部,閉上眼睛,用力刺下!
「刀下留人!」
一聲日語喊話傳來,還是標準的北海道口音。
山田一愣,刀尖停在了腹前,微微刺破了皮膚,鮮血滲了出來。
他轉頭望去,正是他心心念的吉田。
「吉田君?!」
山田驚喜的喊道。
難道是吉田君帶人趕到了?
我們有救了?
可下一刻,山田臉上的喜色頓時凝固住。
因為此刻的吉田非常滑稽,身上穿的是皇軍的軍官服,已然皺巴巴的,而領口那塊少佐領章和頭頂那頂八路軍軍帽組合在一起,是如此的不倫不類。
不僅如此,在吉田的身旁,還有幾名裝備精良的八路軍戰士正貼身保衛著他。
「吉田君?!你!」
「你叛變了??」
山田難以置信的說道。
「我。。這不是叛變的事情。」
吉田「帶著」八路軍警衛員走過來,奪走了山田手裡的刀。
「事情我以後再和你細說吧,你先起來。」
說著,他扶起山田,卸下了山田的裝備,主動交給了身旁的八路軍戰士。
「這,這是怎麼回事?」
山田也有些懵逼。
這不是叛變是什麼?
他一瞬間年反應了過來,搶身就要搶奪八路軍手裡的武器,卻立刻被反應過來的八路軍戰士給死死按住。
「吉田!!你個帝國的叛徒!」
「我看錯你了,山田!」
「你是在給帝國丟臉,給我們北海道蒙羞!!」
山田大聲咒罵道。
此刻他如何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吉田和他是老鄉,但很顯然,自己成為了吉田給八路軍上供的「戰利品」。
押住他的的八路軍戰士也不慣著他,立刻掏出不知道從哪裡找的黑抹布,強行塞進了他的嘴裡。
「嗚嗚嗚嗚嗚!」
山田還在努力出聲,可被死死塞住的口腔,卻無法發出任何有效的語句。
反倒是因為出氣過多,導致吸氣的時候太猛,一股濃烈的惡臭鑽進了他的肺部,差點沒把他嗆死過去。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一來一回,加上急火攻心和身體的濃濃疲意,讓他也沒什麼力氣了。
此時,戰鬥也逐漸進入了尾聲。
戰場上只有零星的槍聲傳來,都是獨立旅的戰士在給到底不動的鬼子進行補刀。
看到獨立旅連死人也不放過,山田痛苦的嗚咽。
眼角有不爭氣的眼淚滴落。
「什麼情況?」
張合收起手裡滾燙的白朗寧手槍,走過來問道。
他看到被五花大綁,連嘴裡都塞了兜襠布的山田,有些好奇。
「張旅長,這是山田大隊的大隊長山田平治,剛才他想畏罪自殺,被我發現了,我想他一定對你們有幫助。」
吉田點頭哈腰,一副狗腿子的樣子,如同曾經在他面前卑微的偽軍一般。
這一路過來,見識到了獨立旅的軍容軍貌,還有他見都沒見過的步槍,以及恐怖的機槍配置。
他算是想明白了,別說是什麼山田大隊,就是山田聯隊,在這支八路軍部隊面前也討不了好。
既然如此,不如好好立功,爭取寬大處理,也許張合心一動,就放過他了呢?
「八嘎!誰說獨立旅只有兩千多人的。」
吉田暗暗罵道。
「吉田君,你又立大功了!」
張合拍了拍吉田的肩膀,讚許的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
吉田一臉的賠笑。
「那個,張旅長,看在我一心為了八路軍的份上,能不能就此放過我?」
「可以啊!」
張合欣然答應。
吉田頓時高興的跟個150斤的孩子一般,差點跳了起來。
可張合的下一句卻給他臨頭潑了一桶冷水。
「但不是現在。」
看到吉田一副失落的樣子,張合安慰道。
「畢竟我們總部還沒有成功撤離,總有些風險的嘛。」
「這樣,等我送總部成功突圍出去,再放你走,如何?」
「想必你也是能理解的吧?」
「理解,理解。」
吉田苦澀的說道。
理解?
理解個八嘎!
可不理解又能如何?
就在剛剛張合問話的時候,後面的八路軍又把冰冷的槍口抵到了他的腰部和背上。
「那就好,我還需要你幫忙呢。」
「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們,我們八路軍對朋友向來大方!」
說著,張合哈哈大笑著大踏步離開,留下彎下脊樑的吉田和躺在地上一副死相的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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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孔?」
「老孔!」
走到後方的張合,見到了戰士們團團圍住的孔捷,大聲喊道。
孔捷聽到張合的聲音,也是悠悠的轉醒過來。
「老張,你來了?!」
孔捷立刻起身道。
「怎麼樣,受傷了嗎?李勇還有老總他們呢?」
張合關心的問道。
「老總他們帶著總部的人,在後面躲避鬼子的轟炸,李勇受傷了,也跟了過去。」
孔捷回答道。
「那就好!」
張合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鬆了下來。
「獨立旅全體都有,立刻幫忙救助傷員,打掃戰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