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
坡上的二爺刷的一下,臉色陡變,內心止不住的湧上一股恐慌。♧⛵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難道我和鬼子的密謀被八路軍發現了?
其餘的土匪也是紛紛交頭接耳。
「難道我鬼子給咱們送武器,被八路軍知道了?」
「這八路是順風耳吧,武器才送來半天就被他們發現了?不可能吧。」
有的善變的牆頭草則是話鋒一轉。
「我就說嘛,早就該聽大當家的,跟鬼子干肯定沒好事。」
「對啊,說一千道一萬,咱還是華夏人,當漢奸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我爹死的早,這我要是被八路軍給打死了,到下面去我爹問我是咋死的,我要是說當了漢奸,我爹還不得打死我啊。」
「不對啊,咱也可沒有當漢奸,都是二爺乾的。」
有人則把矛頭指向了二爺。
二爺聞言,鷹隼般的目光便射了過來。
剛才把事情推給二爺的土匪頓時縮了縮脖子,訕笑道。
「我這就是一說,咱還是聽二爺的,嘿嘿,聽二爺的。」
二爺咳嗽一聲,對著下面的張合說道。
「軍爺,咱這也是沒辦法,混口飯吃,要不我把鬼子送的東西都拿出來,您看上哪樣,您就拿走?犯不上舞刀弄槍的,您說是不是?」
說著,二爺揮了揮手,馬六心領神會,馬上帶著兩個小弟,把鬼子送來的迫擊炮搬了出來。
鬼子送的東西?
張合一愣,自己這一通瞎說,還有意外收穫。
這時,埋伏在狙擊位置的狙擊手王喜奎趕來報告。
「團長,有土匪有小動作,看這架勢,好像是在架炮。」
「媽的,果然不老實。」
張合罵道。
「開炮吧,直接把這幫土匪突突了。」
「噸!噸!噸!.........」
張合一下令,早就準備好的擲彈筒班立刻把炮彈放進了炮膛。
「轟!轟!轟!」
幾發炮彈精準的落在了眾土匪所在的聚義廳門口,一陣的爆炸,山上的土匪頓時亂作一團。
二爺附近是最受突擊營炮手重點照顧的地方,有兩發炮彈直接落到了二爺附近,將他炸的不省人事。
而準備架炮的馬六,則被狙擊手爆了頭,三名狙擊手同時瞄準,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其餘的土匪頓時作鳥獸散。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衝鋒號響起,尖刀排立刻手持波波沙衝鋒鎗,趁著土匪被炸的東倒西歪人心惶惶之時,沖了上去。
其餘的突擊手,則是手持G43半自動步槍,幾人一組,交替掩護前進。
這是他們幾個星期訓練的成果,此刻面對黑雲寨的土匪,雖然有些大材小用,但還是一絲不苟的執行著,將可能的傷亡降到最低。
半小時後,一群土匪圍蹲在廣場中間,約莫還有五六十人。
張合拿著一桿G43半自動步槍,抵著二爺的腦袋,問道。
「鬼子送東西,是怎麼回事?」
二爺剛剛被炸飛了,命大沒死但也暈了過去。
此時剛剛被叫醒,又被一桿槍抵著腦門,又驚又怕,當場就跪下了。
「軍爺,您行行好。都是鬼子逼著我乾的啊,我真沒想當漢奸。」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張合道,語氣淡然,但是手上的槍卻沒有移開的意思。
「是是是。」
二爺便從頭開始說起了和鬼子是如何接觸到的。
原來,是上個星期,他帶著幾個小弟跑到山下尋歡作樂。
喝花酒喝多了,和人起了衝突,手下的小弟順口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把對方嚇走了。
沒想到把鬼子招來了, 鬼子逼他簽下「委任狀」,為鬼子辦事。
還送來了大批的大洋糧食食物和武器,讓他一統黑雲寨,成為埋在八路軍根據地的一顆暗釘。
可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天就被張合找上門來了。
「我就知道這麼多,都說出來了,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啊,軍爺你饒命,饒命啊。」
二爺磕磕巴巴的說完,滿頭大汗的求饒道。
「砰!」
張合見問不出什麼了,直接一槍斃了這個二爺。
給鬼子當走狗,只有死路一條!
而這一幕,恰好被剛剛押送到寨子門口的謝寶慶看到了。
「誤誤誤誤誤,誤會啊,軍爺。」
「這都是老二乾的,和我謝謝謝謝謝謝,謝寶慶沒關係啊。」
「這老二攀上鬼子,已經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之前我謝寶慶可從來沒對八八八八八路下過手啊!」
謝寶慶急忙喊道,生怕張合聽不見。
押著謝寶慶的段鵬,眼神里充滿著對張合的佩服,他已經打心眼裡信服這個團長了。
讓他去後山蹲點,還真就蹲到了人,還是匪首謝寶慶。
「把其他人都斃了吧。」
張合淡然道。
這些土匪雖然沒搶過八路軍,但對老百姓肯定是下過手,手裡多少都沾了百姓的淚和血。
累累罪行加起來,斃了他們也不算重了。
「好了,現在就看你的表現了。」
張合轉過頭,對著謝寶慶笑道。
可這笑容在謝寶慶眼裡,卻如同魔鬼一般。
謝寶慶磕磕巴巴的說了半天,張合有些不耐煩,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的這些,他們都說了好幾遍了, 就沒有一些新鮮的東西嗎?」
「你這樣,想讓我放了你,我也很難做啊。」
「這,,,」
謝寶慶眼睛一轉,說道。
「軍爺,這........我要是說完了,你還是不放我走,怎麼辦?」
不愧是謝寶慶,到底還是比二爺那個毛頭小子要老謀深算得多。
「你說了我就放你走,都是當頭兒的,你應該知道,在這麼多人面前我不會撒謊的,不然我帶兵還怎麼帶?」
張合說道。
「這。。。」謝寶慶還是猶豫。
「你沒有選擇,只能賭。」
張合說道。
謝寶慶一咬牙,一跺腳,狠狠的說道。
「好,我謝寶慶就賭軍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人。」
「其實,小鬼子早就拉攏過我,還有附近的其他山寨的綠林好漢,不過我謝寶慶也是華夏人,迫於生計落草為寇,但當漢奸這種事情我也是不乾的。」
「您也知道,我黑雲寨不在鬼子的勢力範圍之內,他拿我也沒辦法。」
謝寶慶說道。
張合瞳孔一縮,這倒是個重要情報。
由於八路軍和其他的友軍部隊沒時間清剿,在根據地範圍內的土匪不多,可也不是完全沒有,比如大孤山附近就有一夥土匪,勢力比黑雲寨大了不少,他們同樣打出打鬼子的旗號,時不時干點偷雞摸狗的事情。
沒惹到八路軍和晉綏軍,也沒聽說對百姓有過什麼暴行,所以也沒人管他們。
要是這伙土匪投靠了鬼子,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張合心裡想著,但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表情。
「還有什麼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嗎?」
張合繼續問道。
見張合還是不滿意,謝寶慶又是一狠心,露出肉痛的表情。
「軍爺,在聚義廳的椅子下面有個洞,裡面藏著我謝寶慶偷偷藏下的老底,都給您,只求您放過我這條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