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的情況不太好,顧總的意思是,讓向卉去一趟。��李嵩說道。
徐朗言嘲弄道:「我就說嘛,顧雲卿能良心發現來找向卉,原來是孩子生病了啊。不過,李先生,那為什麼要向卉去呢?向卉能幫上什麼忙?要抽她的血,還是要挖她的心,或者要她的眼角膜。反正沒把她弄死,誓不罷休,是這個意思嗎?」
「徐先生,你冷靜一點兒。」李嵩淡淡道。
「對不起,我沒法冷靜。你不知道我這三年怎麼過,你更不知道向卉這三年是怎麼活下來的,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沒有資格要求我冷靜。」徐朗言極力地忍著怒火。
「你和向卉……現在是什麼關係?」李嵩問道。
「這和你沒關係,對不起,我忙得很。」徐朗言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午飯後,徐朗言要回公司上班。怕李嵩直接找上門,他想來想去還是給劉以民打了個電話。
「他跑到工作室來找我,我沒理他,沒想到他能找到你那裡。」劉以民沉吟片刻,「行,你送向卉過來吧。不過,朗言,顧家人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那就先躲了初一再說。」徐朗言不耐煩道。
「好好好,你說得對,送過來吧。剛好樂雯下午也帶女兒過來玩兒,一起有伴兒。」劉以民說。
徐朗言帶著向卉去了工作室。安頓好向卉後,劉以民把徐朗言拉到了他的辦公室。
「朗言,你怎麼想的?」關上門後,劉以民問道。
「什麼怎麼想的?」徐朗言有些奇怪。
「你不可能一直和向卉這麼住著。」劉以民嚴肅的語氣。
徐朗言沒說話,他往窗邊踱去:「我暫時沒有其他打算,就先和向卉這麼住著吧。」
「你如果這麼愛向卉,那你就乾脆和她把結婚手續辦了,這樣住在一起也算名正名順。否則,時間長了,無論對你還是對她,總不是那麼回事兒。」劉以民勸道,「這三年來,你盡心盡職的照顧向卉,我相信她對你已經完全產生了依賴性……」
「哥,我不想在她病得糊裡糊塗的時候和她在一起。」徐朗言打斷他。
劉以民被他噎住,指著他,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我沒見過比你更奇怪的瘋子,你不為自己考慮,你至少要為你爸媽想想。他們年紀大了,你這樣做,他們怎麼辦?」
「哥,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把向卉送回顧家,反正她也無依無靠了,以後她是死是活,和我們就再沒有關係了唄。」徐朗言憤憤說。
「你……」劉以民甩了一下手。
「我放不下她,不僅僅因為我心裡有她,更因為她現在病成這樣。哥,我知道把她丟開是最明智了,我有我的生活,可我做不到。」徐朗言目光堅毅。
劉以民嘆了一口氣:「朗言,向卉遲早一天會記起所有的事情。到那時候,你怎麼辦?」
徐朗言轉過身看著窗外。
「所以,你在極力阻止她恢復全部的記憶,你不願意她記起所有的事情。因為你知道,一旦她記起了過去的事情,那麼,她就會不顧一切地回到S市,甚至有可能回到顧雲卿的身邊。」劉以民說道。
徐朗言垂著的手微微顫著:「哥,如果有一天向卉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她要回去S市去找顧雲卿,去找她的兒子,那我會放下她,然後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