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ඏ🍧 ☺👮
因為窗簾是合攏的,臥室里很暗。
蘇曜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外面被餘輝映照的沾染出一種蠟黃色。
但這外邊已經和睡前大不同了。
地板瓷磚乾淨的能看到自己的臉。茶几上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包括淤塞在茶几下的東西也被整理了一遍。
廚房裡也清理過。
倒不是說蘇曜不打掃,也一樣認真打掃過。但總覺得和她打掃過的比就好像沒打掃過。
筆記本蓋著。打開,上面還是自己撰寫的稿子和編輯聊天的界面。
沒什麼感覺。
倒是肚子開始有點餓了。
一聞到屋子裡殘留的澹澹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莫名加重了飢餓感。茶几上還放著豆漿和油條,雖然冷了也不是不能吃。
隨便吃了兩口,想起昨晚通宵香菸和咖啡都滅絕了,蘇曜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刷牙。
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萎靡不振的,怪難看的。頭髮稍微有點長了,是不是該去剪了?
對著鏡子怎麼搞也搞不出來看起來很帥氣的樣子。或許本來就沒什麼這方面的天賦吧。畢竟以前自己也就頂多將頭髮兩邊側分一下,還必須要借住發泥。這裡可沒那種東西。
隨便將頭髮理順蘇曜也就懶得再去搞了,出門。
門開了,然後看見了。
【喜歡你的女孩子】
【人物:夏弦月】
【好感度:98】
【描述:非常喜歡你的女孩子】
「yes~perfect!」
夏弦月蹲在門邊上,正用手機玩兒類似開心消消樂的小遊戲。聽見遊戲音。
「啊···」
門開她一下子起身,慌忙的解釋說,「我、我是想著上完課過來看看,然後又想著這時候阿曜可能還沒醒,所以想等會敲門。」
「什麼時候來的?」
蘇曜問。♔🎄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M ✎☠
「呃,剛來一會會兒。」
夏弦月手機上傳來失敗的語音,她避開目光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多半來了很久了。
剛才瞥到那消消樂都打到70多關了,能是一會會兒?
「我要出去買點東西,你要進去坐會等我還是跟我一起出去?」
不過蘇曜也不會去戳穿。
「我可以一起去嗎?」
她臉上的開心太好懂了。
或許是因為無論哪個選項都沒說讓她走吧。
「去唄。」
蘇曜摸了摸頭髮,「正好想剪個頭髮,要是你在的話可以參考一下我這臉型是換什麼髮型好。不過我是不是該再洗個頭再去?感覺通宵之後多少有點油膩啊。」
「噗——」
夏弦月突然笑了。
「?」
「不、不是的。我就是沒想到阿曜也會擺出這種認真的表情考慮是不是該洗了頭再去理髮店。」
「很奇怪嗎?」
「不奇怪,只是在想原來阿曜也會擔心被店員暗暗腹誹邋遢呢。」
「我也是人啊。」
蘇曜再摸摸了自己的頭髮,「算了,也沒到特別油膩的程度,就這樣吧。」
其實很奇怪。
明明知道去理髮店知道一定會有洗頭的步驟,但是人大多都會在去之前確認自己的頭髮是不是髒。如果覺得不得體那麼大多都會處理到得體再去。然後再接受理髮店的服務。
很無聊的面子問題,獨有的人類才有的面子問題。但也正因如此才確確實實是人。
「對了阿曜。今天學校出了一件事。特別嚇人。」
蘇曜走在前面,夏弦月跟在稍後一點的距離又開始找了話題。
「什麼?」
「今天去學校的時候,說是昨晚有個冬大的學生拿著棒球棍闖進冬大,見人就打。」
「好幾個學生受了傷掛了彩,學校里的保安為了制止他也受了傷。早上我去時候都在說這件事。」
「聽說那人是精神有問題,又復發了。嘴巴里一直喊著沒有人了,都是怪物什麼的。」
「···」
蘇曜知道了,是那個人。被優夜做了什麼吧。
「最後是他掙脫保安拿著棍子朝路上正常行駛的車子跑過去,好像是把車子也當成他想像的怪物當場就被撞死了。說是被碾的腦袋都···唔哇,早上我去學校的時候那地方還有血。」
「看到那一灘血,今天一整天上課都感覺心裡毛毛的。」
聽得出夏弦月言語裡多少帶著點害怕。
「消消樂通關70關要多久?」
「誒?」
「你應該是在中午上完了必修課就過來了吧?」
「呃,那個···」
「?!」
沒等她說出個一二三,蘇曜握住她的手,「現在心裡還毛毛的嗎?」
「啊,那個···」
她嚇了一跳,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抖抖霍霍的。
「沒意思。」
蘇曜又把手放開了。
「···」
她明顯有些失落。
「你要覺得有意思想牽就自己來牽吧。」
「咦?」
「···」
蘇曜可不管她的疑惑,自顧自的繼續往前。
她也只停留了一瞬,就慌張追上來,然後伸出手用力握住蘇曜的手。
「嘿嘿。真的可以?」
「···」
真有意思。
就好像是一隻貓和小魚乾,小魚乾離的近貓高興的喵喵喵的叫了,離遠了就啊嗚啊嗚的哭了。
買煙的時候發生了小插曲。
「阿曜,要不要試試抽這個。」
夏弦月指了下50的冬蟲夏草。
「為什麼?」
「就是,無論如何都要吸菸的話,選這個焦油量、尼古丁、一氧化碳都要低得多,對身體好一點。」
夏弦月支支吾吾的說。
「嘁——」
聽著這話的已婚店大叔扯了扯嘴裡叼著的草。真的酸了。自己平時只配叼著草,吸菸只能在廁所里,點火還只能趁著打雷或者淋浴開大最大點火。事後還得保證沒有任何味道。雖說是為了家人的健康,但就是好酸。
「那就試試吧。」
蘇曜也沒說什麼,就拿了一整條那個。因為帶著不方便所以就只取了一包剩餘的暫存在便利店裡。
「推薦這個不是臨時起意吧?」
「啊,嗯。」
夏弦月雙頰泛紅,猶豫了下說,「以前···就是幻想以後假如和阿曜在一起了,接受不了煙味這點可以慢慢習慣,但身體健康這點卻怎麼都無法避免。所以就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去找一個至少說有害物質含量低的香菸。很早以前這個事項就通過到處對比香菸尼古丁之類的含量得出來這個了。」
「這樣啊。」
蘇曜抽出一隻,試著吸了一口,比起之前自己為了省錢吸的廉價香菸來說澹了很多。味道之間似乎還有點草本味兒。清新了不少。
沉默。
夏弦月低下頭,她以為這種做法讓蘇曜可能有點不舒服了。
「對——」
她是想道歉的。
「挺好的,以後就抽這個吧。說不定慢慢地也能擺脫對香菸的依賴性。」
不過蘇曜在她話出口之前,先笑了,「謝謝了。推薦一個不錯的東西。雖然好像是強行提高了我的消費水平。」
「···」
在這一瞬間夏弦月強烈的察覺到了。
喜歡的人真的沒在疏遠自己,剛才牽手也不是逗弄自己。大概不是錯覺,是在告訴自己不必那麼拘謹。
但她非常害怕會錯意。
但她非常害怕錯過機會。
那隻手在外邊擺動,剛才牽過的。
由某個契機開始,強烈的心情驅使她伸出了手,抓住了。
呃。
抓住了蘇曜的屁股。
「?」
蘇曜回頭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
「啊。我、不是的,我是···」
夏弦月面紅耳赤,想要解釋,但因為太過社死而導致各種意義上無法組成完整的話語。
「···」
蘇曜看了她的樣子,又看了眼自己的屁股,半響才說,「你耍流氓?」
「才不是!」
夏弦月羞憤到了極點,乾脆不管不顧了直接抓住蘇曜的手,「是想牽手不小心弄錯了!」
「你吼那麼大聲幹嘛?我不聾。」
「?」
蘇曜往前走,卻發現拉著自己手的物體傳來阻力。
「你這樣搞的我像是遛狗的。你有這愛好?」
「我才不是狗···」
她說話的聲音極其小,但是好歹是跟著蘇曜走了。
牽著手。跟在蘇曜邊上,夏弦月臉還是紅的。
社死。
害羞。
疑惑。
但最多的毫無疑問的喜悅。
願意讓自己接近那不是錯覺。那麼,自己也要好好的當個完美的女友才行。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
「為了表揚你送早餐和幫我打掃屋子,你從工具晉升成工具人了。」
「?」
遲疑片刻,夏弦月主動走到和蘇曜同一水平線上,搖晃牽著的手什麼也沒說,只是露出明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