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金融公司辭職了。💞💣 ❻❾รH𝔲x.𝒸𝓞M ♠🐟
搬到了我家。
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如果我去上班那他便留在家裡哪也不去。
沒有人際交往。
也沒見她做什麼關於她個人的事。
她不希望我再回到公司上班,所以便致電公司。
「你女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司把我叫到辦公室。
他把手機上的通話記錄給我看,無數個未接電話和被攔截的騷擾電話。
「上班時間總是和她打電話就算了,現在來騷擾我甚至別的員工也接到電話。」
「你要我怎麼做?」
面對那鐵青的臉我只能低頭說抱歉。
「你自己看著辦吧。」
丟下這句話,上司也不願意再和我多說。
我心灰意冷的回去,面對溫柔對我的女友,我什麼也沒說。
要去質問?
還是說要怎樣?
我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
「可以的話,告訴我。」
臨睡前,我問她。
「沒有喔,阿曜沒有任何地方不好。」
「最喜歡阿曜了。」
得到的回答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我不是笨蛋。
我並不想按照林小彎說的那樣做,因為我愛著我的女友,我只是想讓她也能獲得順當的幸福。這是她應得的。
為此我必須要問清楚,現如今我該怎樣做。
我能求助誰呢?
憶起會計小姐那天說的話,我覺得她大抵是個有方法的人。
「你這過去,還真的是···一言難盡。」
聽完我說的內容,會計小姐揉了揉太陽穴。
「我說你啊——」
「真的是情商為0的蠢蛋嗎?」
「她現在明顯缺的是安全感,最需要的安全感啊!」
「你光想著讓自己摘出來,好讓她去審視,但你憑什麼替她下決定?」
「她根本就不願意這樣吧?是你一意孤行。」
「你是在傷害這樣一個全心全意對你好的女孩子,可謂是真的人渣了。」
「說到這份兒上你別告訴我,你還不知道要怎麼做。」
「···」
我幾乎是拔腿便跑出咖啡廳。
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只有我能做到的事。
「你就在家裡等我,我有重要的話對你說。」
留下這句話,我拼盡全力回去。
——
重要的話?
啊啊。
明白了,那個時刻終於來臨了。
只有分手才會這樣嚴肅的對我說吧?
我眼淚不受控制落下,渾身戰慄著。
果然還是被她鑽了空子。
「你看看你們過的什麼日子啊。👑💙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
「早就說了那種人不可信。」
「跟我回去吧。重新開始,還不晚。」
「別再執著那種人渣了。」
「···」
為什麼身邊的人就是不明白呢?
不是阿曜的話,不是他的話,就不行。
為什麼都不明白呢?
「你現在稍微有點病了,聽話,跟媽媽回家。」
好煩。
好煩。
好煩。
好想死。
好想死。
好想死一死。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愛我的呢?
是在什麼地方做錯了呢?
啊。
果然是因為那時候我擔心會影響生活質量所以沒有去信貸給阿曜錢的緣故嗎?
我的面前,有兩人,分別是阻攔我和阿曜在一起的閨蜜和母親。在她們面前桌子一張,上面有之前用來做剪紙的小剪刀一把。
如果用那個插進喉嚨,就會在分手之前停止時間。
——
我晚了一步。
迎接我的再也沒有女友溫柔的笑顏。
只剩下血。
滿地的血。
當我見到她們在這裡的時候,我終於明白女友平時面對的壓力源自何處。
「為什麼呢?」
「明明···已經在努力變好了。」
「只差一點,只差這最後一點。」
我跪在血泊里,看著臉色發白說不出話的她們,我從口袋裡拿出戒指盒。
盒子粘上鮮紅的血,變得髒了。
——
她沒死。
但這回真的病了。
沒人在阻攔我和她在一起,我也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現在,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我的話沒有任何虛假。
「是呢,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可是——」
「我都已經死掉了誒。」
「那我也死掉就好了。」
「真的嗎?那我要來找阿曜了喔?」
「不用,就在原地等我吧。我馬上就來。」
不會再讓阿曜離開了。
不會再讓阿曜離開了。
不會再讓阿曜離開了。
不會再阿曜離開了!
阿曜要和我永遠在一起喔?永遠和我生活下去喔?
請不要——再『出門』了喔?
如果又擅自跑出去,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話,我真的會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很寂寞――――――――――――――――――――――――」
我窺視到夏弦月最後想發給我的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果然,垃圾到了最後也是垃圾。無可救藥。
連自己唯一珍貴的事物也無法守護。
要是能快一點就好了。
要是能早一點就好了。
要是——
可以重來就好了。
重來的話,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要重來嗎?」
仿佛有誰聆聽到了我的聲音。
「想重來的話,就去吧。」
「付出相應的代價之後···會給你重來的媒介。」
「雖然是這麼說,但你已經好好的利用了媒介,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先前記憶的畫面消失,空留下白茫茫的一片。
以及影子。
「很在意我是誰嗎?」
它可以發出聲音。
但並不知道是男是女,是人還是別的。
「你有才能,而我···擅長回應人類的要求。等價交換即是如此。」
「戀愛遊戲的核心,是你創造的?」
「戀愛遊戲麼···我只提供了媒介,然而你們將媒介變更成任何名字或者形態,都是使用者的事。」
「那麼···你是留在我身邊那小鬼說的,更久遠的···神?」
「不,只是偶爾會回應人類奇怪要求的無趣的東西。」
影子似乎在笑,「我一直在觀測你。」
「你所能共享的記憶,都只是我的惡趣味。」
「惡趣味?」
「嗯,我想,人類如果可以共享別人的視角,會有怎樣的心情。就結果而言你讓我有很好的體驗。」
「代價呢?」
「代價已經在你身邊了,我說了,你有才能。所以,就用你那了不起的才能,把她也撫養成人類吧。」
「就只是這樣嗎?」
「我很少,能和人類成立等價交換的項目。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
「···我想,沒什麼不滿意的。」
「那麼,交易結束。媒介也要確切的從你身上收回,與此同時你曾經經歷過的所有時間都將消失,只剩下現在被你認可的這一條。」
「作為附加獎勵,你可以選擇保留所有記憶,或者只保留折這一條的。還有她們也是一樣。」
「那當然···是全都保留,那是我們的根本。」
「明白了。那麼,你已經無法再通過媒介干擾時間了,請好好的活著吧。等你壽命最後一刻,我們會再見面的。」
「···」
蘇曜望著影子良久,「謝謝你。」
到底包含了多少內容,恐怕也只有當事人清楚了。
也沒等到不客氣的回應。
已經結束了。
本身就只是已經消逝的時間。
但心臟還在抽痛。
失去重要的事物,內心,大腦,全都空無一物的情緒實在不好受。
「阿曜?」
「阿曜···」
「···」
被推搡著,蘇曜睜開眼睛便見到夏弦月的臉。
「是不是···做了噩夢?」
她的髮絲低垂在蘇曜的臉上。
「我也做了噩夢。」
然後緊緊的抱著自己。
「是嗎?讓你也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啊。」
「所以,是因為我才會惹出後面一連串的事情了。」
「我倒是從來沒想過我會變成那樣的垃圾。」
「不是垃圾···」
「完全就是垃圾吧。」
蘇曜爬起來點燃一根煙,輕吸一口,「但是仔細想想確實很現實,我自暴自棄不想去上學,正好這時候你上門。我利用十年前的事理所當然的向你要錢,當寄生蟲。」
「···」
「你掛我身上幹嘛?」
「不知道呀,就是突然特別特別特別想這樣。」
她露出病態般的笑顏。
「禮貌的打擾一下,請問···我現在可以出門嗎?」
「我也一起去。」
「我是說你留下,我自己出門那種。」
「等下可能會手腕被割傷誒——」
「真的嗎?」
「真的。」
「···」
蘇曜拉住她的兩頰扯開。
「嗚、痛!」
她眼淚汪汪的拍開蘇曜的手,「去吧去吧,不攔阿曜就是了。」
「這玩笑,真不好笑。」
有那麼一瞬間蘇曜真以為她繼承了方才記憶所窺視的夏弦月。
雖然那確實也是她。
「阿曜也太瞧不起人了。」
「比起剛才的噩夢,我記憶更深刻的是被吊在燈上還被阿曜觀賞。」
「···」
「不過,突然想要挨著更近是真的,就有種強烈到不受控制的心情。」
「是嗎?」
蘇曜望著外邊,今天的天氣也很好。
「現在的我,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嗎?」
「只要不扔下我出門找小野貓就可以。」
「那不還是一樣嗎?」
「本來就是一樣的人啊!嘿嘿。」
女友沒有死。
我也沒有死。
有什麼地方出了偏差呢?
突然想明白了,如果誰都說夏弦月病了,那自己可能也差不多。
只不過——
那病名為愛。
——
優夜做了好玩的東西。
是參照戀愛遊戲的好感功能做的。
不過到現在還是不清楚戀愛遊戲的好感度是參照什麼來的,她做的好感度功能是參照人體多巴胺分泌程度來寫出數值。
雖說太過依賴片面的數據,但也算是準確?
設備和交通督察測試酒駕的小棒子一樣,吹氣就能得出『好感』數值。
她覺得很有意思,就拿著這東西回到蘇曜家了。
「大哥哥和姐姐又再背著優夜偷偷sex。」
正好撞見他們坐在一起。
不過已經不同於以往,這只是玩笑。
作為優夜,已經不會有再想把夏弦月掛在燈上的想法。那是思維不健全的小孩子才有的想法,作為現在的優夜,只會想點更合理的方式。
開玩笑的。
「什麼偷偷sex啊···」
「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
當然,作為被優夜稱呼為姐姐的那人,事到如今也學會梗著脖子面對優夜的調侃了。
「那正好,請拿著這個,等優夜離開後再吹一下這個,記錄上上面的數值。」
「什麼東西?」
「好感度。」
優夜思索片刻說,「實驗條件應該要在沒有第三者的條件下實驗,這樣才會更精準。但是大哥哥的也許測不準,畢竟可愛的優夜已經出現過了,就算是在和姐姐sex的途中突然想念優夜也不奇怪。主要是看姐姐的數值就好了。」
「那叫什麼話啊?越來越過分了啊!優夜!」
「嘖。」
「剛剛是對著我咋舌了吧?!」
「沒有,優夜不會做那種失禮的舉動。」
優夜離開了,客廳里又只剩下夏弦月和蘇曜。
「這東西,好感度?」
蘇曜放在夏弦月嘴邊,「吹吹看?」
「···」
結果後者臉騰的就紅了,「才不要···」
「?」
「你在想什麼東西?」
「什麼也沒想!」
「是這樣麼。」
蘇曜按滅香菸,轉過視線看著她。
「怎、怎麼了?」
她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移開視線。
「這麼一看,我的女友還真的厲害。」
「感覺是在說下流的厲害誒···」
她都囔著。
「不是,你看,又是小富婆。臉蛋也漂亮,身材沒得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女友呢?還正好和我在一起。」
「怎麼、突然就、就這麼說···」
「在剛才的噩夢裡,那裡面的我不是一直想讓你審視自己以及身邊嗎?其實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我也該審視自己才對。」
「為什麼有了這樣完美的女友還要覺得不滿足去折騰那麼多呢?」
「唔嗚——」
「你幹嘛發出跟小狗一樣的聲音?」
「笨蛋,當然會害羞的吧···」
「事到如今,你還會害羞?」
「又沒經常被這樣說···完美什麼的。」
「看來以後要多誇獎一下你,讓你經常保持有安全感的狀態了。所以說,來sex吧。」
「意?!」
她可能,在這瞬間,大腦有些當機。
「和你說的也沒差。」
「你看過噩夢之後會突然想黏著,我嘛···會有更進一步的想法。」
這也沒差。
對於經歷了足夠多失而復得的自己來說,往往會更加珍惜當下擁在手裡真實存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