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 ♗😈
「為什麼要考慮那麼遠的房子?」
「去一千公里以外的城市,那到時候我要是有孫子孫女了,來回看多麻煩。」
「總之,我和阿曜都想去那邊啦···至於孩子,如果真有的話,也許會直接讓您帶的。」
「直接讓我帶?」
夏涼真皺起眉,「你知道不知道我平時有多忙?還有,孩子年幼時就沒有父母陪在身邊缺少父愛和母愛,那絕對不行。」
「那就跟我們留在那邊好了。我們工作之餘會抽空看看可憐的小傢伙的。」
「···其實,也不是不行?我也沒太忙,很多事已經可以交給他們去辦。要是你們夠省心,還能幫我一把。」
「其實,那種事還早的很。」
「還早?」
夏涼真瞪了她一眼,「今年看著就要過去了,你也該24歲,我秘書也是24歲,孩子都三歲了。」
「這樣,你去你未來婆婆那多走動下。」
「去買點橘子或者別的水果,去看看。多走走沒有壞處。」
「好···」
夏弦月也不抗拒。
或者說現在她沒事做,大學念完也沒想再考研之類的。屬於是無業游民了。
蘇曜那邊現在不能去打擾。
那按照母親說的去拜訪一下阿姨也沒差。
風和日麗。
明明是戀人出去玩的好天氣,偏偏自己要在明知道喜歡的人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還來拜訪未來婆婆。
嘴上說著不在意,可現在這種難受勁兒又沒法消除。
說到底也是口是心非的人,完全做不到所說的0束縛型女友。
「呼。」
夏弦月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臉打起精神,按照夏涼真所說的去水果市場買了點水果,路過甜點店又去買了點蛋撻之類的。
也沒緊張。
畢竟最該惶恐的時刻已經過了,現在就是抱著平常心去拜訪。
「冬冬。」
所以,敲門也能始終保持平和的微笑。
沒人回應。
「阿姨,您在家嗎?」
「冬···」
夏弦月再敲門的時候,門往後移動了一點。
她這才發現門壓根沒鎖。
「?」
沒人?
夏弦月猶豫著推開門進去。
「阿姨?」
「您···在家嗎?」
夏弦月把水果放在桌上,四下窺探。在哪兒都看不見人影。
廚房裡還堆砌了幾個碟子,看樣子是吃了早飯後遺留下的碗快。
很奇怪,洗碗池的水都還是熱乎的,明顯是放了沒多久。
難道是有事剛下樓?那為什麼自己沒遇見?
「都——」
夏弦月試著給蘇媽打電話。
「嗡嗡。」
電話在沙發上的毯子下振動。掀開毯子,確實有手機在下邊。
就算是臨時出了門,手機也不會不帶吧?
有點疑惑,但夏弦月還是老老實實呆在這等了足足半小時。
開始擔心了。
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念頭到這,夏弦月趕緊出去,一邊看見人就問有沒有見過蘇媽,一邊打電話給蘇曜。
「學、學姐?」
電話不是蘇曜接的。
「怎麼是你接的電話?」
「···對不起,學長···被我拉著,喝了太多酒,還沒醒。」
「又喝酒?」
夏弦月皺起眉,嘆了口氣也沒時間去說什麼,「那你早上有接到過阿姨的電話嗎?」
「阿姨?」
對面愣了下,明白意思之後連忙說,「沒有。學長的手機到現在就響過一次。」
「你確定?」
「我···看下通話記錄。」
「···」
「沒有,就只有學姐打過電話來。」
「行,我知道了。」
夏弦月掛斷電話,腦袋懵懵的。
從樓上到樓下,又沿途去附近蘇媽可能去的地方看了。又問了很多人,沒有一個人說見到過。
那就很奇怪,手機沒拿,門也沒鎖,人會走多遠?
夏弦月再憂心忡忡的走回去。
越來越惶恐。
「呀,這不是小月嗎?這麼早就來拜訪。」
「咦?」
夏弦月回到屋子,還打算要不要先報警,結果蘇媽從裡面迎出來。
「怎麼了?一臉驚訝的樣子。」
蘇媽笑呵呵的。
「那個,阿姨您···」
夏弦月回頭看了下,她走的路都是要回來的必經之路,如果蘇媽回來就算走在前面她也能看見。而且剛才回來又硬著頭皮去仔細再問過,都還是說沒見過。
「我?」
「您剛才是出門了嗎?」
「沒有啊。」
蘇媽示意她進來,繼續說,「我一直在家裡,正準備刷碗。」
「一直在家裡?」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
夏弦月注視著她放在茶几上的橘子,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
蘇媽的視線也隨著她看向那袋橘子,還有甜點。
「我剛才來的時候沒看到您。」
「可能是我剛才沒仔細看,沒發現您在家,我就說嘛,怎麼會沒鎖門。」
「是嗎?」
蘇媽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拉著夏弦月的手,「那都是小事,小月你來的正好,我正打算叫你來,帶你去逛逛街。💞💣 ❻❾รH𝔲x.𝒸𝓞M ♠🐟」
「逛街?」
「那小子是很不情願我帶他去買衣服的,但是說實話給他買也沒什麼樂趣,還是得帶你這樣的漂亮姑娘去買,更有意思。」
「啊,那就不用了吧?我就是來看看您,聊聊天什麼的。」
「去邊走邊聊也是一回事。」
「等我一下,把那幾個碗刷了就出發。」
「···」
換做平常夏弦月會去幫著一起,但現在沒動。
她在思考。
絕對,之前的自己絕對是事無巨細的看了所有地方,蘇曜住的地方並不大,沒可能這麼大一個活人在自己會看漏。
可現在蘇媽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在廚房哼著小曲刷碗。
「對了,那臭小子又去哪兒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來。」
「阿曜···稍微有點事情要忙。」
「一天天有什麼大事忙,連這麼可愛的女朋友都不管了。」
「是和我說過啦···」
總覺得詭異。
敏感嗎?
但總覺得有說不出的詭異感和彆扭。
「為什麼一直看著阿姨?」
「啊!」
夏弦月嚇了一跳,連忙笑著說,「我就是覺得阿姨好像又變年輕了!」
「瞎說,到了我這個年紀,哪還有什麼年輕可說。」
「我來幫您一起收拾吧!」
「哎,不用不用,馬上就好。」
「···」
是因為太敏感吧?
哪有那麼多事呢?
接著,夏弦月按蘇媽說的跟她一起去逛街了。
——
蘇曜昨天喝太多酒了。
本來沒打算真的去飲太多,但是說著說著就打開話匣子。
選擇。
人一生面對任何事本來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但是於自己的經歷而言選了太多次。
「所以說,我想了很多。」
「最後想起以前我對別人說過的話。」
「什麼都不想,只去思考我自身到底是希望你在身邊還是怎樣。結果也就是···被茉莉套話。」
「也不後悔。說到底我也是個卑劣小人,一想到自己珍視的人和別的誰在一起,完全接受不能吧。」
「學長並不卑劣。是我才對,像我這樣···才是任性又卑劣。做了錯事還想什麼都要。」
「而且,我很喜歡這樣的學長。」
「那天晚上,我還記得···即便我說了要一次美好的回憶。但學長也沒有憑著y望驅使就做什麼。」
「如果我做了就等於完蛋了?」
「怎麼會。」
喬傾露出笑顏,「做了也不會減分,但沒做···就會稍微加一點點分。」
憑著稍微上頭的微醺醉意,相擁在一起。
這時候才會發現她抖的厲害。
「又不是剛開始,還會害怕?」
「不、不是害怕。」
她別開視線,臉紅到脖子根了,「我···還是初次,真正被接受什麼的。」
「那不就是緊張嗎?」
「我沒——唔。」
「···」
被強制吻過之後,她軀體就徹底軟下來了。喘著稍急促的熱氣。
「學長···」
「為什麼這麼熟練?」
「···」
「也把我變得這樣熟練,可以嗎?」
從真正意義上來說,這才是初次。雙方從生理和心理意義上完全接受,贊同。
真正做起來才會發現。
她比之夏弦月當初還要不堪,那人頂多就是開燈鴕鳥,關燈小戰神。
現在面前的學妹是,不管開燈還是關燈都畏縮到了極點。
只有反應,沒有回應。
但這反而會很有趣。看著她忍耐,要哭出來的眼神。
一直到最後又終於被青澀的迎合或者回應,又有種奇怪的成就感。就像是在白紙上塗上了屬於自己的比劃。
本來說考慮到她是初次,不會重來。
「學長···」
「這樣就沒有後續了嗎?」
「···」
偏偏青澀的小羊羔要用青澀又疑惑的視線這樣盯著他看。
那就沒辦法了。
有小插曲。
「學長。」
「嗯?」
那是在事後餘韻中小心翼翼的詢問。
「沒有安全措施。」
「抱歉···」
「不是抱歉,今天是安全的來著···」
「那是?」
「要是以後,真的有了學長的孩子。可以···跟著學長姓嗎?」
「你要是願意當然可以。」
「不會害怕我帶著孩子在學長和學姐的婚禮上出現嗎?」
「希望你不要這樣報復我。」
「不會的,我只要這樣就已經很滿足了。學長和學姐都很好,我也希望學長能和學姐獲得幸福。」
「不是只有我和她,你也會有婚禮的,雖然可能會稍微延後一些。」
「是在破廟裡拜天地嗎?」
「不至於那麼寒酸吧···好歹找個好點的廟拜一拜。」
「學長。」
「嗯?」
「我還想——唔。」
「不,你不想。」
「一點也不疼。」
「能感覺到學長對待我也很溫柔呢。」
「嗯···我,真的好喜歡學長。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沒丟下我···真的,太好了。」
「···」
鼻子稍微有點發酸,攬著她纖細的肩膀,就這樣相擁而眠。
第二天。
蘇曜是聽見講電話的聲音才迷迷湖湖的醒了。
剛醒還有點懵,因為是陌生的床的觸感,不是自家那種硬床。
這床稍微動一下就會咯吱咯吱響。
然後腦海中瞬時回憶起昨晚一直沒停的『咯吱咯吱』。
「···」
捂著臉。
昨晚真的是喝多了,倒不是對發生了什麼感到後悔,是說感覺做的有點過火。
「學長醒了?」
喬傾邁步的時候明顯有一瘸一拐的跡象。
具體點就像玩遊戲人物掉幀,一卡一卡的。
「你···沒事吧?」
「?」
喬傾愣了下,反應過來又笑了下,「沒有問題。」
「學長快去洗漱吧,早餐我去帶回來了。」
「你還出去過?」
「是呀,都已經九點半了。」
「···」
見到桌上放置的打包回來的牛肉麵,蘇曜不自覺的憶起很久以前和她同居也是這樣。假期自己起來晚了她就會出去帶早餐回來。
「學長···」
「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我在思考你穿了和沒穿完全是兩個樣子。」
「···」
聽到這她倒是臉紅透了,「學長好se···」
「不過,我一直都沒什麼自信,覺得比不上學姐···」
「還以為學長對我都不會有什麼感覺的。」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除了打扮的比較樸素外,沒缺點。」
「裝扮嗎?那學長喜歡什麼樣的?」
「咳咳。」
蘇曜乾咳一聲,「這個,不要一大早就打聽別人的xp。」
「我喜歡學長穿著很正式的襯衣和西服,會覺得很帥氣。很有安全感。」
「該不會你是想說你先暴露自己的xp,然後讓我也說?」
「···」
她眨了眨眼睛。
「還是吃麵吧。」
「我知道學長喜歡什麼。」
「?」
「嗯···」
喬傾坐在蘇曜對面,微笑著說,「看學姐穿什麼就知道了。絲襪是標配,裙子應該也在學長喜好內。」
「雖然你這樣說很怪,但是我要提醒你,人是不同的。」
「是,我只有學長一隻手剛好的程度,學姐需要兩隻手。所以不能完全照抄學姐的風格。」
「噗咳咳,你在說什麼了不得的話?」
蘇曜看到她捧著自己的寶寶食堂。
「學長該不會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了吧?」
她莞爾一笑,「姑且,我也知道男孩子會關注寶寶食堂,腿說是什麼控。加上學長和我做的時候會重點照顧的地方,就可以稍微推斷出信息。」
「那你錯了。」
蘇曜義正言辭的說,「我不是什麼控,我是什麼都控,xp很自由。」
「嗡嗡。」
還想說什麼時候,不知道誰的電話響了。
結果是兩個人的電話都響了。
蘇曜的是優夜打來的。
「優夜?」
蘇曜起身到陽台去接的。倒不是避諱,是喬傾也在打電話,避免串台或者讓不該知道的人聽到不該聽的。
「大哥哥和那個雌性人類做了?」
「···」
倒沒想到開頭就是這種問題。
「大哥哥有遇見奇怪的事,或者感覺那個雌性人類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不對的地方?」
蘇曜下意識去看也在和誰打電話的喬傾,「沒有,於我而言感覺很正常。」
「該不會···你想說喬傾她有問題?」
「沒有。」
優夜頓了下,「只是希望大哥哥最近要更謹慎一點,不要被『她』鑽了空子。」
「我想過了。」
蘇曜早就考慮過,「最近的話,我們想辦法都在一起,這樣如果有誰又出現上次那種情況也能被發現。我是說,包括你。」
只是猜測,如果一定是和上次自己陪著『她』,要『她』或者被鑽空子的誰睡著才會被交換,那麼只要都在一起,就肯定會發現端倪。
至於戀愛遊戲的交換記錄,蘇曜不信任它。甚至覺得它就是那個未知的意識。被全面監測著,於他自己能想出的笨辦法也只有這了。
「嗯,那大哥哥就這樣去做吧。」
「怎麼感覺你好像很累?」
「沒有喔,優夜每天都是元氣滿滿的。」
「真的別藏太多心事,實在不行就先按我說的做,至少可以休息下。」
「大哥哥和新的雌性人類做,會比優夜感覺更好嗎?」
「這是什麼鬼問題···」
「···」
是能意識到優夜有意扯開話題,但蘇曜能做的有限,能想出的辦法也極其有限。只能試著用聊天讓她稍微輕鬆一點。
掛斷電話。
喬傾也打完了。
「學長,茉莉說要和我們見面。」
——
對於茉莉想約自己和喬傾見面,蘇曜倒是不意外。
畢竟她和喬傾的關係很要好,之前出力也很多。儘管性格不同,但她類似於林小彎和夏弦月的關係。會關注好友的事正常。
「老師~」
「小傾~」
但是她的樣子讓蘇曜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也沒什麼變化。
仍然穿著昨天的修身衛衣,踩著黑白色的帆布鞋。
茉莉身材和喬傾相當,兩者最大的區別是一個溫婉有種說不出的良好家教的氣質,倒不是說喬傾沒家教,是相對茉莉來講更加灑脫。更直白的說,茉莉就不會當著蘇曜的面掏耳朵。
嗯···
最奇怪的是,喬傾挽著自己胳膊很正常。但是茉莉也這樣就···
「被兩個女孩子挽著胳膊會覺得很累嗎?」
她還主動發問。
「累倒是不至於···就是說。」
蘇曜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還是抽出被茉莉挽著的手,「我雖然不介意,但是被你認識的看見了,難免會有不好的傳聞。」
「是嗎?」
茉莉悻悻的收回手,視線直直的看向喬傾。
「···」
被這樣盯視,喬傾有些畏縮,「學長,茉莉她只是——」
「啊,沒事啦!我開玩笑的。」
茉莉搶過話頭,「我就是想試試開玩笑而已,看樣子你們關係進展很快呀。已經···確認關係了吧?」
「看到你們能這樣走在一起,我也放心了。」
「···謝謝。」
喬傾默默地道了謝。
氣氛真的稍微有點怪。
「機會難得,就一起去到處走走,逛逛街,看看。」
「去看個電影怎麼樣?」
「···」
去看了。
是兩個女孩子自行商量後選定的影視劇,對蘇曜而言也不算無聊。
更重要的是開頭那怪怪的語氣隨著她們倆並肩走在一起,說說笑笑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去逛逛街?反正還有大把時間。」
「今天就算了吧,不太合適。」
蘇曜說。
「為什麼不合適?」
茉莉看了眼喬傾,然後笑著說,「啊,抱歉是我忘記了。小傾今天不宜多走動。」
「···」
後者莫名臉紅了。
「那這樣,我們去沿江公園那邊租個燒烤架,自己烤燒烤吃吧。」
「老師會烤肉嗎?」
「會一點點。」
「···」
籌備工作花了不少功夫。
好在茉莉有鈔能力,缺的食材或者用品都不用自己去買,一個電話要不了半小時就全都送來了。
「老師烤的味道真的很好,對吧小傾?」
「是嗎?」
「是真的···沒想到學長會烤的這麼好吃。」
「···」
坐在矮小的摺疊凳上,三人相對而坐,喝著清甜的米酒,迎著拂過江面的微冷的風,好不愜意。
吃飽喝足後,本來蘇曜還想收拾下。
「老師,不用管那個,管家會幫忙收拾的。」
茉莉發話了,看到有穿著正式服裝的男人過來收拾攤子,蘇曜也就沒去管了。
「老師會不會覺得我有點頤氣指使的樣子?」
走在一起,茉莉突然問。
「不會。」
蘇曜搖搖頭,「他拿那份工資就應該去做,而你作為主人,也沒有用命令的口氣去做,說的是麻煩您幫忙之類的話術。」
「那老師會喜歡這種生活方式嗎?」
「喜歡?」
蘇曜愣了下,「我的話,還是適合平民老百姓的生活方式,自食其力就好了。」
「這樣啊。」
茉莉笑著拍了下肩膀,「小傾,一定要和老師幸福的走到最後。」
「嗯···」
「那個。」
喬傾鼓起勇氣,「茉莉其實也···也可以···」
但話到嘴邊又沒辦法說出來。
也可以試著追求學長?
那不對,不僅是對蘇曜不尊重,對好不容易才接受自己的夏弦月也不尊重。更是對好閨蜜的不尊重。
「要不要我迴避一下?」
蘇曜說。
「確實要迴避一下,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小傾和我一起去前面的衛生間吧?」
「啊?好···」
「那就麻煩老師稍微再這裡等我們一下咯。」
「沒問題。我就在這裡。」
蘇曜笑著擺擺手,抽出一支煙點燃,就在原地看看江面,看著管家收拾起打包好的用具。
「辛苦你了。」
和他互相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又目送他上車走人,真是乾淨利落的作風。
——
離開蘇曜,和茉莉走在一起,喬傾也總算能說心裡話。
「真的對不起。茉莉。」
「哪有什麼可道歉的。」
茉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是來衛生間而已,不要說的那麼嚴肅。」
「總覺得很對不住你。」
「都說了沒事了。」
茉莉把她推進一個隔間,關上門。
這下喬傾不再說話了。
聽著茉莉在隔壁輕鬆的釋放,她本來沒什麼念頭,也準備解決一下。蹲下去的時候還稍微有點撕裂般的疼痛感。
紙張擦拭的聲音過後,聽見茉莉從隔壁走出來。走到自己所在的隔間門口。
「你剛才在向我道歉嗎?」
語氣和剛才輕鬆柔和的樣子完全不同。
「茉莉?」
喬傾瞬時想到了記憶中似乎聽過的語氣。
「嘩——」
明明鎖著的門口隨著聲響開始轉動。
然後開了。
茉莉手裡拿著一塊圓形的吸鐵石,她把那放進兜里,轉而又拿出一把美工刀。
「咯察——」
一聲脆響,刀片伸展出來,在燈光照耀下雪亮發白。
「區區碧池,為什麼要露出那種得意的神色?」
「是我給你臉了?」
「你不是茉莉?!」
喬傾汗毛倒豎,連整理都來不及,提起裙子就想強硬的撞開她衝出去。
「噗呲——」
但是茉莉怎麼可能讓她這麼輕而易舉的跑掉。
「是不是覺得我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一點力量也沒有?」
「實際上我從很小開始每周都會按父親所說去練習散打,不是花架子那種,父親是真的希望我能在遇見危險的時候有自保能力。是實打實的技巧訓練。」
「唔,噗——」
刀子完全沒入喬傾的腹部,連刀柄都一併進去了半截。她抓著茉莉的肩膀,雙腿使不上力氣,連意識也跟著模湖了。
「什麼啊?」
茉莉冷笑一聲,「我挽著他的胳膊是看得起她,還需要你這種碧池來施捨?」
「也可以?」
「想說我也可以像你一樣去舔?」
「說你是碧池都是抬舉你。」
「茉···茉莉,不會,說,這種話···」
「還沒死透啊?」
「噗呲——」
她把刀子拔出來,讓喬傾跌坐在地上。又一推直接把她頭磕在馬桶蓋上,大灘的血不斷溢出。刺鼻的血腥味蔓延在狹小的隔間內。
但不會有人進來。
門口被後進來的茉莉放置了正在施工禁止使用的標誌。
「這就暈過去了?」
「真沒意思。」
「不過要是你醒著,叫出來也不太好。」
「這樣也行吧,看看,該從哪兒下手呢?」
茉莉用刀在蜷縮在地上的喬傾身體上比劃,「就這裡吧。」
是把不算大的美工刀,就那樣冷酷的慢慢地剮,憎恨哪個部位就剮掉哪裡。
「咯察——」
偶爾刀身會碰撞到盆骨,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而那用刀的主人卻樂在其中,甚至咯咯咯的發出輕笑。
——
蘇曜遠遠地見到茉莉獨自一人從衛生間出來,手還在滴水,衛衣袖子也沾濕了。
「她還沒好嗎?」
蘇曜問。
「啊,小傾可能是吃壞肚子了,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樣啊,那我再等就好了。」
蘇曜看了一眼她,笑著問,「你是洗了淋浴嗎?怎麼連頭髮都濕了。」
「老師真是的,怎麼能抓著女性不想提起的事問呢?」
「剛才在衛生間不小心摔倒了,衣服都髒了,只能在水龍頭那拼命洗了。」
「沒摔到哪兒吧?」
「沒有,只是衣服沾了點灰塵,但是衛生間嘛···真的難以忍受。」
茉莉輕聲苦笑,「所以,我要先回去了。接下來就不打擾老師和小傾的二人世界了。」
「那行,路上小心。」
蘇曜看著她轉身,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謝謝你。」
「謝謝我嗎?」
茉莉腳步頓住了,又回頭莞爾一笑,「都是你們自己的努力,跟我沒多大關係的。總之老師就在這裡耐心等一等,千萬不要像剛才那樣去提及女孩子不想提及的話題唷?」
「不至於同樣的錯犯兩次。」
蘇曜也報以微笑。
茉莉確實走了,但她走了起碼十分鐘,喬傾還是沒出來。
十五分鐘。
二十分鐘。
蘇曜有點懷疑了,這個點也不會有什麼人特地來江邊上廁所。他乾脆走過去。
【正在施工,請勿使用】
為什麼會有牌子擺在門口?
血。
味道。
見到洗手台池子高一點的瓷面上有明顯的遺留痕跡。猩紅色,半凝固的狀態。
衣服髒了洗手?
「喬傾?!」
蘇曜直接衝進女廁所。
都不用特地去找,因為隔間的門全部都開著。只有中間那扇,血,鋪滿大部分地面的鮮紅。
腥香味濃郁到幾乎令人作嘔。
「···」
饒是蘇曜已經見過太多殘酷的屍體和死法,可面前這讓他忍不住渾身發抖。
胸口被人用利器割下,血肉模湖的扔在紙簍里,那裡面沒有使用過的紙張,只是有那兩團肉塊,憑空讓桶內多了四分之一的夾著碎塊的血。
下半身。
z宮,被剮去了。生生的割開,從裡面掏出來就放置在蜷縮著的屍體邊上。門板上還濺射了血。
到底是何等冷酷的人才能冷靜的做這些事?
蘇曜現在明白了,為什麼茉莉在臨走時要讓自己耐心等。
「···」
沒大喊大叫,也沒見到這幅光景就什麼都做不了。
只是蹲下去探了探鼻息。
沒有。
心跳。
沒有,甚至心房都差不多能見到,還談什麼生命跡象?
讀檔?
現在根本就無法相信戀愛遊戲的自己,要再利用它的能力?
拿出手機。
「嗡嗡——」
可在撥出號碼之前,有電話先打進來了。
掛斷,現在···需要給優夜打電話。
「嗡嗡。」
又響了。
連續幾次。
蘇曜真的深呼吸好幾次,「我···現在稍微有點麻煩,等會我會給你打過來。」
「喔?我親愛的阿曜遇到麻煩了嗎?」
「···」
準備掛斷電話的蘇曜停止了動作。
「就在那裡等我吧,我會幫你。另外,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把她也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