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和物都失蹤,便到了自己消失的時間···是這樣嗎?
蘇曜漫無目的的走著。🍧💋 ➅➈s卄Ⓤ𝔁.ᶜⓞM 🐠🐯
很奇怪。
無法表露出任何情緒,只是散步,吸菸。
「呼——」
直至最後一隻燃盡。
如若沒有人,也不至於亂扔菸蒂被罰款。
為什麼在想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呢?
邁向通道,在對面沒有誰還在。
究其根本沒能滿足她的願望,只是將她擁抱至懷裡,靜靜地聽著哭腔,逐漸聽不見,也觸碰不到。
12月25日。
在這裡,在這種虛幻的地方,到底天氣是隨著時間變化還是由誰的內心呢?
蘇曜也有願望。
只不過這願望比之喬傾那些彎彎曲曲,畫蛇添足的更加純粹。
因為戀愛遊戲又回來了。
不幸又要出現了。
所以說,他想要許下的願望是。
【希望戀愛遊戲消失,不論我付出任何代價】
然後。
如果真的代價是用數值來體現,如果還能剩下,剩下的還足夠的話。
【讓她回去】
最後才是,
【讓我也···可能的話,也回去。】
那現實嗎?
戀愛遊戲成了討價還價的菜市場嗎?
【作為正式玩家,你有權通過付出代價置換】
【請確認你的意向】
確認。
雖說如果只能實現第一願望,對不起很多人,但於自己還能怎樣呢?
話說今天是聖誕節啊。
「Merry Christmas···」
蘇曜滿足的露出笑意。
這樣就結束。
跟著我其實還不知道會經歷多少不幸。
與其恐懼未知,不如在這通過自己直接全部結束。
跟戀愛遊戲最初做的也沒差,索取自己代價的同時就直接把自己願望抹除,解決不了問題就把問題本身抹殺。
這也不失為好辦法嘛。
只是說···
視線望向通道對面,腳步也慢慢的從這裡挪移開。
「抱歉。」
能想像到她們的心情,但也只能說聲誰也聽不見的抱歉。
雪又是如何來的呢?
也許還是跟著自己的內心,然後···身影也跟隨縹緲潔白的雪一同消逝,融化。
——
【你已完成主線任務#%¥%¥活,2坐標世界完成度達到100%】
【恭喜你累計獲得1000點戀愛點數】
【點數已達固定點,戀愛遊戲將自動修復為正式版本0】
【衍生功能,戀愛遊戲小助手已上線】
「···」
在空無一人的通道對面,從花店裡走出玩偶。
雪白的又沾染了些許泥土的小熊玩偶。
【是否消耗戀愛點數進行刪除代價選項】
【···】
【確認意向,正在刪除···】
【出現不可逆bug···】
【···】
【是否消耗戀愛點數進行修復?】
【請確認你的意向。】
【修復中。】
【···】
玩偶空洞的眼神注視著終於停止的雪。
用收集來的人類文獻里的『我』來自述。
我是誰?
戀愛遊戲。
是為了宿主達成某種目的而存在的無信息物質,本該在最初就有意識,但因為情況緊急需要優先考慮宿主所以失去了意識體的東西。
我根據這段時間自動收集的人類文明,意識體自動衍生出非常奇怪的問題。
『急!歷經千辛萬苦終於修復了自身最大的bug,但是宿主不見了怎麼辦?』
——
另一邊。
冬市出現百年難遇···或者說根本前無古人的怪事。
醫院裡被判定很難再甦醒的植物人突然就爬起來,說該上學了。
被推著坐在輪椅上去外邊曬太陽的五六年的殘疾人突然就站起來,痛哭流涕的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突然有感覺了。還即興起來做了個太空漫步?
幾年前失明查不出原因的老師,忽然就能看見了。
「···」
「怎麼了?老公。」
但不幸的是,妻子正在他面前坐在另一個男人懷裡,不知道他恢復視力,一邊被別的男人占著便宜,一邊還強忍著裝作平靜和他對話。
「我殺了你們!」
老師滿臉漲紅,瞬間暴起。
「···」
但所有出現這種狀況的人,如果是有心人去追究全都有一定關聯。
雖然發生症狀的時間不同,但全都是曾經就讀於冬市私立高中的學生或者老師。
茉莉更加慌亂。
為什麼?
腦海中還有父母送自己進手術室時忍不住落淚的光景,很鮮明。
確信沒有推進手術室之後的記憶。
「唔。」
還來不及多想,腦海中又瞬間回想起別的事。
···
過了好一會她才理清記憶。
另一個世界?
腦子混亂到某種程度甚至無法思考。
「茉莉——」
正巧父親拿著報紙在沙發上,在外面稍提高音量。
「這個是你以前的班主任吧?」
「···真慘。」
「以前就不知道什麼原因失明斷送了教師生涯,現在剛恢復視力就看見老婆出軌。」
「你都跟女兒瞎說些什麼啊?」
母親嗔怪的瞪了父親一眼,又心有餘季的講,「那個班的人我聽說後來都出了點問題,連我們女兒也是從當時醫生說只有百分之十都不到的成功率里拉回來的。」
「我想,是不是真的風水有什麼問題?」
「要不明天我們一家人去佛堂給女人再求個平安符,不,我們一家人每個人都多求幾個。」
「你還信這?這是科學時代,要講科學、與其求那,還不如定期去醫院做體檢。」
「可他們都是好好的突然就出問題了啊!」
「···」
父親思考了片刻,「好像也有道理?」
「對嘛!真的可能是那學校風水不好!我聽說學校都是建在墳場上,說不定就是···」
「···」
茉莉聽著父母在外邊的話,忽然明悟,拿起手機。
都不需要找。
憑著記憶就直接輸入號碼。
「都——」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都——」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
連著四五次都是無人接聽。
茉莉直接放棄了。
「父親,我要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你去哪?」
父親皺起眉,不過片刻後又無可奈何的說,「我送你去放心點。」
「叫什麼話?我們家的茉莉還需要你擔心嗎?」
母親調侃說。
「···」
在茉莉的記憶里,最開始父母對她還是比較嚴格的,但很少陪伴在她身邊。
而現在父母都在身邊,甚至看起來是一直都住在一起。
對她的態度也很開朗。
坐到車上,茉莉又下意識想起什麼,望著車窗。
那只是張漂亮的臉蛋,沒有任何疤痕。
唯獨那件難過的事,茉莉不可能當做是虛幻的。
那麼,如果腦海里的記憶都是真的。小傾殺掉那些人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復仇,是釋懷。
所以他們才能恢復。
連自己也是。
那麼,她自己呢?
——
相比茉莉。
夏弦月受到的衝擊更大。
誰能想像出?
長久使用的紳士版抱枕,剛抱著準備進行下一步,忽然就立起來。
「需要你的幫助。」
「···」
說、說話了?!
驚的她魂都差點掉了。
「沒必要吃驚,我本質是無信息物質,可以寄生在任何物體上,包括人類。」
「你···」
夏弦月寶寶食堂還心有餘季的顫動著,好懸才平復心情。
第一件事,先發信息叫優夜。
這是優夜告訴她的,『不想成為拖累大哥哥的存在,在遇見任何沒有把握的事請先聯繫優夜』,雖然心有不甘,但又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這個事實。確實,不管是做什麼有優夜在就不可能出問題。
曾經被人尾隨,害怕到幾點和優夜發了信息後,沒多久那人很快就出現幻覺對著牆不斷磕頭,再後來從沒見過他。
「是在通知另一個對象嗎?」
「也好,相較於你,另一位對象更容易溝通。」
『抱枕』也沒急躁,就駐足在床上和靠在窗邊的夏弦月大眼瞪小眼。是說,如果抱枕上的蘇曜的眼睛也算是眼睛的話。
——
優夜很快就來了。
「你說,你是戀愛遊戲的衍生意識體?」
「準確的說,是為了宿主使用方便而存在的便於交流的無信息對話物質。」
「無信息物質是什麼?」
「我無法回答你任何關於我本身的問題。」
「是這個嗎?」
優夜從裙子口袋裡拿出很小的玻璃瓶。那裡面還殘留著些許金色。
「無法和世界上任何物質產生反應,穿過所有已知物質也不會對物質本身有影響的東西,就是你說的無信息物質?」
「在我的主人恢復正常之前,我不會回答任何也許會對我的主人產生威脅的問題。」
「既然是無信息物質,為什麼說話又帶著人類的形狀說?」
「···」
「是有權不和其他物質產生反應,但是你本身可以選擇產生還是不產生?」
「···」
夏弦月懵懵懂懂的看著優夜和詭異的東西交談她完全聽不懂的東西,但即便是她也能從中捕捉到更重要的信息。
「你、你說主人,不會是···」
「是的,主人在你們那的別名,阿曜,大哥哥。」
「正常又是指?」
「···」
抱枕看了看夏弦月,又注視著優夜,「你們,一位是本已死去的人,一位是不該存在於這裡的存在。」
「如若要真實存在,必然需要代價。」
「什、什麼代價?」
「需要怎麼做?」
和快哭出來的夏弦月完全不同,優夜冷靜的看著詭異的抱枕。
「觀測者理論。」
「很簡單,只需要由已經確實存在的你們去觀測我的主人確實存在就足夠了。」
「我會給你們提供基礎的戀愛遊戲功能,如好感度,詞條。」
「只要去攻略我的主人,讓好感度達到100就足夠了。」
「攻略?不對!阿曜現在在哪兒?!」
夏弦月也顧不上詭異了,抓住抱枕。
「我的主人自然存在於他在這世界應該存在的地方。不過很遺憾,因為我出現的晚,來不及修正主人的決策,只能修復到現在這種程度。」
「因此,我的主人不但忘掉了所有包括我存在的記憶,甚至如果在一定時間內沒有100數值的存在去反證他的存在,我的主人會徹底成為真正的無信息物質被我吸收。」
「但只要被我的主人認可的你們可以證明我的主人真實存在,那麼就能完成真正的修復,上述的兩條都可以避免。」
「應該存在的地方···」
夏弦月咬著牙,扭頭便奪門而出。
只剩下優夜和抱枕對視。
「一定的時間,是多久?」
「以人類的時間觀念計算,一年。」
「一年?」
「是。」
「只要在一年內讓大哥哥對我好感度100就足夠了?」
「是。」
「明白了。」
那略顯稚嫩的小臉微不可查的鬆弛了些。
「我想知道,戀愛遊戲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
這次抱枕倒沒有直接說無可奉告,緘默片刻說,「修復。」
「等我的主人恢復,我會將我記錄的檔桉告知主人。因為你足夠聰明,和普通的人類完全不同,因此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
「我是對我的主人有益的東西,此前是因為我的主人被植入了不該存在的東西,為了修復那,我只能被動的陷入休眠狀態。」
「那麼,祝你們好運。」
聽不出感情的機械音說完,抱枕已經平躺下。仿佛從來沒立起來過,那上面只殘存著讓優夜不由自主皺起眉的東西。
姐姐使用的次數未免也太勤了。
讓這樣的姐姐先去尋找大哥哥,真的不會出問題嗎?連後半句話都沒聽完。
雖說很突然,但優夜望著玻璃瓶里又消失殆盡的金色物質,又陷入了思考。
被植入了不該有的東西?是在說父親給大哥哥做手術時,植入的東西?
不是自己的細胞嗎?
不懂。
優夜倒也懷疑過『戀愛遊戲』的真假,畢竟從前都是神秘莫測的東西,忽然間會說話了。
但對方並沒提什麼奇怪的要求。
如果只是去攻略···本就是愛的人類。那沒有任何害處。
要說本該存在的地方。
夏弦月是不知道的,但優夜早就察覺到了。在戀愛遊戲出現之前,大哥哥便已經存在於這個世界了。
不管是氣味,還是生理構造,組織,毛髮···都確切無疑是和自己結合過無數次的大哥哥。
一年的時間?
真的需要那麼久嗎?
優夜不擔心這個,倒是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休眠倉。
目前最讓她在意的戀愛遊戲以這種方式出現真的著實讓她也吃了一驚,但後者說的是對大哥哥有益···雖然有待商榷,但至少暫時不用再擔心?唯獨那休眠倉里的角色,那傢伙才是現在最該擔心的。
——
另一邊。
夏弦月循著記憶,直奔蘇曜住的公寓。
那裡燈是亮著的。
鼓起勇氣。
「叮冬——」
按響電鈴。
沒人回應,再稍用力的叩響門。
「嘩啦——」
還是沒人開門,但聽見裡面有做飯的聲響。
阿曜在做飯?
「啪嗒。」
門解鎖了,開了。
「···」
從裡面露出夏弦月做夢都沒想到過的存在。
「你是···」
那人皺起眉,打量了夏弦月好一會,「小月?」
「阿、阿姨。」
夏弦月說話都不利索了,身體也自顧自地抖個不停。
「真沒想到你還會登門。」
「不、不是的,這、這個是···」
前所未有的衝擊光景,讓夏弦月腦子陷入混沌。
怎麼會?
死去的人怎麼會···
不對。
連抱枕都能說話···
不,連自己這樣原本早就死掉的人都能繼續活著。
「有什麼事嗎?」
面前頭髮有些許斑白的中年婦女手裡還拿著鍋鏟,腰上繫著夏弦月記憶里也經常繫著的粉色圍裙,「算了,你先進來坐吧。我還有菜沒炒完,等我一下。」
「···」
夏弦月真的是非常忐忑的望著她的背影進去,又回想起以前長久支配自身的恐懼。
腳步發軟。
抖抖霍霍的,害怕這時候遇見蘇曜。
「你是來找小曜嗎?」
「最近有跟他聯絡過沒?」
「···沒。」
「就是說隨便登上門來的咯?」
廚房裡的主婦一邊嫻熟的炒菜,一邊帶著不咸不澹的語氣,「吃過晚飯了嗎?」
「沒、啊,不是,吃過了。」
「到底吃沒吃過?」
「···」
夏弦月緊巴巴的低下頭,「那···對不起,還、還沒。」
「那就跟我一起吃吧。」
「正好那臭小子又不回來吃,省得我又孤家寡人的自己吃晚飯。最近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在意父母的感受了。」
「···」
夏弦月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狀態去洗了手然後幫忙端菜到桌上,又一起面對面坐下來拿著碗快的。
預想中的一切跟現在發生的完全不同。
哪有設想過——
會見到阿曜的母親之類的。那曾經的事,那詭異的東西說的忘卻記憶指的是哪種忘卻?
「怎麼不吃?是嫌棄阿姨老了手藝不好嗎?」
「不、不是!」
夏弦月拼命搖頭,連忙夾了一快子吃。
味道很好。
但吃著總覺得很難受。是心裡難受。
不對。
如果阿姨真的存在了,那自己不是有更應該要做的事嗎?
「阿姨!」
念頭至此,夏弦月忽然起身到一邊。
「幹什麼?」
蘇媽疑惑的看著她。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當時讓您和阿曜那樣做,全都是我的錯!」
她想也沒想就直接跪在地上,是正經的磕頭。
『冬』地用力磕在地上。
「你呢,跟你母親是一回事。都覺得這樣做了我就能原諒你們。」
「···」
夏弦月還保持著那樣,不敢動彈。
「如果我不原諒你的話,你也會跟你母親一樣,總是找機會來彌補和道歉吧?」
「算啦。」
「我早就原諒你們了,當時那種情況下個跪有什麼大不了的。」
「要是換做那時候是我,我的女兒跟一個男孩子在床上,我會做的比你們更過分。」
「···」
「先起來吧。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跪在地上像什麼樣子,地板很髒的。」
「再不起來我就只好請你出去了。」
「···」
聽見蘇媽這樣說,夏弦月才爬起來,還是低著頭不敢重新入座。
「有那麼害怕我嗎?」
蘇媽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再回去,「真要說起來,那時候的錯完全是我和你母親一手造成的。」
「不是的!是因為我——」
「誒,你們小孩子之間的事是另一碼事。」
蘇媽直接打斷她的話繼續說,「下跪那件事在我這看來只是大人之間的錯誤。我和你母親已經和解了。但是你和小曜,那就又是另一回事。」
「小曜之前已經和我說過關於你們倆那時候的事了,現在我想聽聽你的視角,和他說的有什麼差別。」
「···」
夏弦月勉強把小時候的事說了一遍。沒美化自己,反倒是有些許醜化?
「要說起來在幾年前我還是挺厭煩你的,明明我和自己兒子相處的已經夠吃力了,你還寄來大量的信件。所以我全都攔下了。」
「之後消停了,我和小曜的關係也緩和下來。」
「再去思考,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
「會因為我攔下你寄來的信件責怪我嗎?」
「怎、怎麼會!那是我想的太自私了···完全沒考慮您和阿曜的狀態。」
「哦?說起來到現在還是叫阿曜啊?」
蘇媽笑著說,「記得是我讓你那麼叫的吧?」
「嗯···是。」
「還喜歡小曜?」
「不、不是···」
「不是?那就只是專程來道個歉而已的咯?」
蘇媽嘆了口氣,「不過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小曜那小子,好像已經有心上人了吧。」
「啊?!」
夏弦月沒忍住發出聲音,「心上人?」
「很在意嗎?」
「我,那個···」
被這樣問,夏弦月才察覺到自己好像被騙了。
「喜歡就喜歡嘛,我又沒說什麼。再者說那麼多信件,總歸我隨便看一點都會知道你對小曜是什麼感覺。」
「對不起···」
「好端端道歉幹什麼?」
蘇媽頓了下,繼續說,「總之,你要是還念著就自己嘗試去聯繫小曜吧,我這裡沒法幫助你。畢竟,我這個當媽的始終是站在兒子這邊的。」
「···」
到底是想到什麼時候的對話呢?
當時只當是安慰自己的好話。
可現在卻無比希冀是真的。
如果真的需要重新再來一次,那一定有需要現在的自己去確認的事實。
所以夏弦月終於鼓起勇氣,直視蘇媽,「阿姨——」
「我想知道,我現在···還有和阿曜和好的機會嗎?」
「···」
蘇媽放下快子,「小曜那孩子,雖說挺單純,但是認準的事基本上不會變。」
「所以,當初我和他很長時間都在冷戰。」
「對不起···」
「小曜最討厭的應該就是對不起吧。」
「···」
不用蘇媽說,這點連夏弦月自己也知道。
「說實話,有段時間我都真的以為那孩子真的厭惡我到了極點,這輩子都不可能改觀了。」
「但···該說是萬幸還是不幸呢?」
「前段時間查出來我有病,真的感覺要死掉了。」
「那時候我才和他敞開心扉聊了下。」
「結果這臭小子只是放下不面子,到了那種時候才頭一次說了真心話。」
「病?」
「啊,現在已經沒事了。結果我就是重感冒而已,那醫生給我拿錯診斷報告,嚇我一跳。不過因為這我總算也解了心結。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蘇媽莞爾一笑,「十年前的事誰會記得那麼清呢?只要你不是出自彌補,是真的誠心誠意在意我那孩子,也許也不是沒可能吧。」
「走我這條路是走不通的,我跟你母親說過,孩子的事需要孩子自己解決,做父母的不應該插手。」
「但是在我這。」
「至少有勇氣面對錯誤並且去彌補的人,不算是壞人。」
「阿姨···」
夏弦月當然知道蘇媽說這句話的含義,真的忍不住熱淚盈眶。
「真的···謝謝您!」
「這麼大個孩子,怎麼還動不動掉眼淚。」
「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
「打住,在此之前,要先問問小曜的意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