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自己想要沒有爸爸的。👮🔥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但事實就是如此,班上除去以外,大多數小孩子都有完整的父母。
「蘇曜,你沒有爸爸怎麼出生的?」
「不會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吧?」
「怎麼可能,他又不是猴子。」
「咦嘻嘻嘻!」
「···」
好煩。
蘇曜由座位上站起來,瞪視那幾個嬉笑的小孩子。
先是無視。
結果還在笑。
因為是下雨天,心情莫名的不好。
就那樣順勢揍了他們一頓,還把好幾張桌子搞的一團糟。
「嗚嗚。」
那幾個挨揍的小子等老師來了倒是先鬼哭狼嚎的先去告狀了。
而蘇曜看了眼地上亂七八糟的書,還是選擇先忍著痛把那些東西撿起來。
母親說過,自己添的麻煩要自己解決。
這應該是很自然的行為吧?
可是,為什麼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呢?
——
事情就是這樣。
在早一點的時間段,不小心使用了暴力,所以變得只能在座位上放空發呆。
人際關係?
是想要朋友,但面對難受自己才剛轉過臉對方就把文具袋恭恭敬敬的遞過來算是怎樣?
而小女生就更奇怪了。
不對,其實奇怪的是自己。扭曲的露出笑臉,認真的想了半天也沒辦法擠出一個字。
到底是要說什麼來著呢?
「?」
「你好奇怪喔。」
所以,人家這樣說也沒辦法反駁了。
反正就是奇怪啦。
而這樣奇怪的我也有好運發生。
那天應該是體育課早早的回到教室,不知不覺睡過頭了。
沒朋友也自然沒人會過來好心提醒『放學了該走了』。
睡醒發現只剩自己···?
不對,教室里還有個小女孩。挺可愛的。
但好像在哭耶?
「衣服···嗚嗚。」
「找不到···」
衣服?
蘇曜見到她身上還穿著上體育課用的體操服,胸口的名牌寫著『夏弦月』三個字。
哦。
好像在回到教室睡覺的期間,迷迷湖湖看見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多媒體講台里藏了衣服。
「餵。」
「煩死了,衣服的話應該在講台里。」
討厭這種哭哭滴滴的小鬼。
就算被孤立了又怎樣呢?
難道自己就活不下去了嗎?
被欺負就是因為沒膽量去還擊。
不過看起來這么小一隻,說什麼還擊···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呃,剛才說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
算了,先走吧。
——
原本我以為我和她之間的接觸僅限這一次。
但很快第二次也來了。
傘。
那天下雨,我沒雨傘。
而她有,但她的傘被人弄壞了,可憐巴巴的躺在鞋櫃裡。
「嗚嗚。」
又在哭。
說真的,遇到事情只知道哭真的感覺好麻煩,以後絕對不要找這種女人娶回家。
但是我沒有傘。
「那個給我。」
煩死了。
直接搶過來,「有傘布不就足夠了嗎?」
「誒?」
看見她眼淚汪汪的注視自己,像是被欺負了一樣,又要哭了。
「不是搶你的,我沒傘,先用下這個去我家,我借你傘好了。」
其實有另外的選項。
去找老師借的話就算是自己也會借。
但不想去。
我討厭老師,因為之前揍了那幾個人,被罵了。根本沒問原因便很狠狠的訓斥一頓,即使後來他了解到前因後果也未像我道歉。
我不喜歡老師。
尤其討厭那張假惺惺的笑臉。
這傢伙又是如何呢?
也是和自己一樣嗎?
撐著傘布時,不由自主想到這些,回過神已經到家了。
「嚯,之前還擔心你小子在學校交不到朋友。」
「這一不留神就直接帶回來這麼可愛一個小姑娘?」
「什麼啊?」
「···」
我是不清楚母親給她擦乾淨頭髮時到底說了什麼悄悄話,等再進來時——
「就是說,只要我願意當蘇曜同學的青梅竹馬,未來的老婆,就可以做朋友嗎?」
「啥?你真的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
那雙眼睛亮晶晶的,游移著坐在自己邊上,「吶,這個我可以一起玩嗎?」
「憑什麼,我才不想跟你玩。」
「怎麼說話呢小曜,人家小夏同學難得過來,馬上麻熘的給我把位置讓出來!」
「為什麼啊!這遊戲我才只玩到一半呢!」
「什麼為什麼,來者是客!何況還是青梅竹馬呢。」
「···」
不得已,我迫於母親的威脅把位置不情不願的讓出來。
「對不起···那個,我看你玩就可以的。」
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那你就看著。」
我不打算慣著她。
「蘇曜!」
外邊傳來母親的聲音。
「···」
「給你拿著。」
迫於外部因素,我把閒置的手柄塞進她手裡。
但這遊戲是單機遊戲,甚至是單人。2號手柄沒有任何意義。
她低頭看了看手柄,再看了眼電視畫面上僅有一個的人物似乎也明白,但什麼也沒說,就捧著手柄安安靜靜的看著。
時不時還裝裝樣子像真的在玩2p遊戲。
「哇,好厲害,密密麻麻的小點點全部都避開了耶。」
「···」
「咦?血條是一點也沒掉,就是說蘇曜同學無傷過了這一關嗎?」
「···」
「嗚哇,這機關好複雜,還要記密碼···蘇曜同學頭腦這麼好嗎?」
「···」
「不要一直講話打亂我的思路!」
「對不起···」
「···」
其實是被誇的臉頰發熱,有點不好意思了。
說實話感覺輕飄飄的,看到沒這就是我。
班上那些傢伙平時閒聊說很難的遊戲,我可是不看任何攻略一遍靠自己的腦袋就過去了。
「···」
很奇怪。🎉✌ 👻💲
這傢伙幹嘛這麼聽話?讓她不說就不說了。
快結束的時候蘇曜本想讓她在邊上再好好看看自己打最終boss的英勇操作,結果這人被母親一說就走了。
是她家裡人來接她了?要走了吧,大概。
思緒這麼一分神。
【end】
人物死掉了,又得從讀檔點重來。
「阿曜~」
「咦?!」
突然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為什麼突然這麼親昵的叫自己?
「嘻嘻,是阿姨說我可以這麼叫蘇曜同學,這樣可以嗎?」
「隨、隨便你啊。」
「耶,那阿曜也可以叫我小月喔。」
「誰要那樣叫你啊!」
「可是阿姨說青梅竹馬就該互相有小名誒。」
這傢伙未免太自來熟了,和班上的樣子完全是兩回事,靠的又很近。香香的。
又把從外面拿來的水果盤放在邊上,「啊,遊戲已經結束了嗎?」
「沒有,剛才死了。」
「呼,還以為要錯過結局了。」
「···」
其實,後來也能想通。
那時候我是極其彆扭的。一方面排斥人際關係,一方面又妒忌那些有能說笑的對象的人。
再深一點層次,我是想要可以說話的人的。我也並不想做特立獨行的人。
因此,當夏弦月偶然間和我有關聯後,我並沒有覺得麻煩,只是高興。
當然也因為戴了太久的面具,無法從一開始就坦率地握著她的手說真心話。
我做了件錯事。
「禮物。」
「這個是我給阿曜的禮物。」
那天她靦腆的拿著一個精美的袋子放在桌上。
「禮物?」
我打開看,吃了一驚。
「什麼啊?書?」
「嗯,這是我喜歡的故事書。」
「···」
我完全沒想過她個人的童年裡除去可以偶爾翻閱大人的書籍以外沒有任何樂趣。
說到底那時我也只是個小孩子。
對書不感興趣。
「喔,知道了。」
所以只是冷澹回應,之後拿回家看了幾眼,根本看不懂,好像是關於大人之間的愛情故事的。那時候我沉迷機甲遊戲,要是關於開機器人的我倒是也許會沉下心去看看。
愛情故事什麼的···完全不感冒。
又正巧在電視上看見了教怎麼摺疊出坦克和可以變形的機器人摺紙,我鬼迷心竅一樣把書頁撕下來摺紙。
撕了十幾張,書也完全不能要了,乾脆就扔進垃圾桶。
「叮鈴。」
好幾天沒管,等到她再來我也沒想起這件事。
「書,阿曜看了嗎?」
和往常一樣玩了會推雪人之類的,她突然問起這句話。
「···」
我一時語塞,勉強說,「看了吧。」
「真的嗎?」
她明顯興致很高,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可我完全不知道她說的傑克是誰,地主又是誰。
「阿嚏!」
持續到她話到一半打了個噴嚏,自然而然拿了紙巾,再摺疊好扔進垃圾桶。
發現了。
書的殘本。
「啊···」
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再抬起臉看她,發現她眼淚汪汪的。
「對不起···」
「我先回去了。」
走掉了。
這件事無疑是我做錯了。
連母親也忍不住生氣的呵斥我一番,但我本身覺得有愧,被這麼一說反而什麼也不想做了,就是賭氣。
什麼嘛。
難道別人送東西就一定要喜歡嗎?
我還特意把垃圾倒了,重新裝上新的。
禮物···
大不了明天還她一個。
可是要還什麼?
『送禮物最重要的是心意,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被小月看見她該有多難過?』
回想起母親的話。
心意。
就好比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要送她什麼東西彌補,她又是帶著什麼想法送給我的?
興高采烈的說了那麼一大堆,想必是很期待我能看完和她一起聊聊。
就像我拿到新遊戲想和誰討論。
到底···
再做什麼啊?
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爬起來,又看見桌上還擺著撕下的書頁折成的奇形怪狀的東西,這種東西哪裡有趣了?
「淅淅瀝瀝···」
外邊又下起雨。
我莫名響起扔掉的垃圾放置進的垃圾桶好像是殘破的沒有蓋子的桶。
如果被雨淋濕的話——
某一刻,我強烈意識到如果現在的我什麼都不做,那麼這段奇怪的關係或許真要就此結束。
「記得是丟在這裡面了啊!」
很奇怪把?
親手把那扔掉的人,現在又冒著雨在大晚上的跑出來,在垃圾堆里找。
剩飯。
什麼汁液。
亂七八糟的東西。
臭的要命。
···
找到了。
因為我習慣把垃圾堆系好,所以裡面的書沒受到影響。
「呼···」
我鬆了口氣,把確認沒有遺漏的,把東西帶回去,再把被我折成亂七八糟的紙還原,對照頁碼放回去。
就這樣,我第一次閱讀了除去尹索寓言外的故事書。
老實說,我看不懂。
但我強忍著一邊查字典,一邊把整本書看完了。
第二天是禮拜天。
我原本以為還得再忍耐一天才能見到她。
沒想到她又主動登門了,還是在固定的時間,只不過這次又拿著小袋子。
「之前的是我選錯了!這個禮物阿曜肯定會喜歡的!」
她拼命的遞出手裡的袋子。
那裡面裝的是遊戲手柄。
Xbox的高級手柄,跟我用的二十塊不到的便宜貨是兩回事。不過說到底我玩的插卡遊戲也完全用不上這麼好的手柄就是了。
「你說錯了,之前的書我本來覺得很無聊。」
我接過袋子,故作誇張的說,「但昨天撿起來看了之後突然覺得很有趣嘛!比遊戲還要有趣。」
「咦?」
她果然露出驚訝的表情。
「但是裡面那個傑克感覺根本不像是主角,我覺得那個不能說話的人才是真正的好人。可惜死掉了。」
「阿曜···看了?」
「看了啊,都跟你說了,剛開始覺得無聊。昨天晚上越看越覺得有趣,忍不住一連看了好幾遍。」
「喔···」
她呆呆的,見到放置在書桌上的書。
「呃,因為之前被我弄壞了,所以就只能用膠帶粘上看了。抱歉。」
「噗···」
她忽然笑了,目光包含的好像還有書邊上的字典,「阿曜一晚上沒睡覺嗎?」
「那個···」
老實說,我現在困的不行。
但是心理又很奇怪。
要是現在自己說要睡覺,這傢伙就只能回去了。
「玩會再睡也沒事,之前偶爾通宵也沒事的。」
所以打算邀請她一如既往的打遊戲。
「不行。」
「熬夜不好。」
她突然正坐在地板上,伸直雙腿,把裙子撫平,「要不,阿曜睡在這裡看著我玩?」
「啊?」
「那個···」
「···」
我明顯看見她臉頰稍微有點泛紅。到底想幹嘛?
「雖然說熬夜不好,想讓阿曜補覺。但是還是想一起玩。」
「所以就這樣辦可以嗎?」
「阿曜把我的腿當枕頭。看著我玩,困了就睡覺。」
「那不行,那你走了我腦袋就直接磕在地上了。」
「怎麼會!」
「不干不干。」
「笨蛋,快睡在這裡!」
她惱羞成怒了。
「誰要睡在蠢蛋的腿上,有貓餅!」
我也怒了。
其實那時候我並沒有察覺,她遠比我更強烈希冀有個能支撐她的人呆在她邊上。哪怕是不說話,只呆著。
所以才會那麼誠惶誠恐的趕在第二天就又送來第二份禮物。
所以才會每天下午都不厭其煩的過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沒撿回那本書,或許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和現在又會有些許不同。更或者只是過客。
「現在想起來跟阿曜在故意擺拍告訴我,昨晚可是一邊查字典一邊通宵看完了喔?快給本大爺感動吧。」
「你覺得我會這樣想嗎?」
現在,當初說願意當我老婆的女人正反過來躺在我腿上,用明亮的童孔注視著我。
說真的,挺影響我操作遊戲的。
「但是那時候心裡真的暖暖的,順勢就覺得這個人真的好喜歡呢。」
「真是的,對我是這樣。」
「對其他女生也是這樣,阿曜就是完全沒自覺。」
「哪來的其他女生?」
「小優夜···」
語氣明顯變得幽怨起來。
「我花心,我人渣,我認輸。讓我打完這把可行?」
「笨蛋,為什麼每次都要女孩子這麼主動呀!」
「咱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不是你太過出「澀」···大白天的你,喂!住嘴!別亂來啊!我還開著麥!」
「嗚我嗚才不管。」
「你他喵的!」
【鐵血男槍已斷開連結】
「大哥哥?」
遠在歐洲出差的優夜聽著耳麥里奇怪的聲音,沒得到回應。
「···」
片刻之後選擇摘下耳機繼續操作。
【youya已超神。】
【youya獲得五殺!】
【youya已經超越神了!
!】
【···】
那一天,那一場對局中有五個人選擇了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