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
宋傾羽已經在船上待了三天。
這三天時間。
紅姐沒有限制她的出入,更確切的來說,是知道她根本逃不走。
宋傾羽也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跟著紅姐安排的人,學習跳舞、彈琴。
她知道。
紅姐的安排是什麼意思。
終於。
在紅姐安排她學習怎麼討好男人的時候,宋傾羽把送來的單薄衣服,面無表情的扔在地上。
「我要見勞倫斯。」
她和紅姐提出要求。
這一次。
紅姐倒是沒有拒絕:「給她梳洗打扮,今天晚上勞倫斯要見她。」
「是。」
傭人應下。
安排宋傾羽去洗澡換衣服。
等她出來,宋傾羽已經換上了一條深V的晚禮服,頭髮也被捲成撩人的大波浪。
清麗的臉上,畫上了精緻嫵媚的妝容。
紅姐滿意的點點頭:「帶她去吧。」
「是。」
宋傾羽被人用布條蒙住了眼睛,帶著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
才到一個房間前停下。
「進去吧。」
她被推到一個房間裡面。
手上的束縛也沒有了。
她一把摘掉布條,坐在餐桌後的男人,不是勞倫斯又是誰?
之前的憤怒反而沒有那麼多了。
她只是警惕的盯著勞倫斯,聲音透露著幾分寒意:「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當縮頭烏龜。」
「怎麼會呢?」
勞倫斯笑笑。
視線從宋傾羽臉上划過,有些驚艷。
「聽說你在這裡很聽話,我也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你被調教得多聽話。」
「你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為了對付池墨言,那你就抓錯人了。」
宋傾羽面無表情。
勞倫斯單手托腮,笑著搖頭:「一個池墨言,可不夠我吃……」
他緊緊盯著宋傾羽的臉。
「我忽然就有點明白,為什麼沈時安連自己的生命安危都不顧,就這麼闖到M國來了,現在想想,果然是印證了你們華國人的那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
宋傾羽瞳孔猛然一縮。
他說,沈時安跑來了?!
「是不是沒想到?」
她微妙的情緒,沒有逃離勞倫斯的視線。
他笑得更開心了。
「被一個男人這麼傷害,你居然還會為他擔心,你們女人,真是傻得可愛。」
「……」
像是被藏得很好的心事被人戳穿。
宋傾羽倔強的抬起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關係,你會知道的。」
勞倫斯一點不著急。
「剛好,也有個老朋友想見見你。」
老朋友?
宋傾羽更茫然了。
房門打開。
一個戴著銀質面具的男人,邁開腿走進來。
宋傾羽皺眉,盯著他。
一種,沒來由的熟悉感襲來。
這個人……
「秦晟?」
宋傾羽聲音帶了顫抖。
秦晟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還和勞倫斯混跡在一起!
男人走到勞倫斯身邊,伸手摘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來一張俊美邪魅的臉。
那標緻性的笑容,充滿了致命的危險。
真的是秦晟!
她不怕勞倫斯。
骨子裡,卻還帶著上輩子對秦晟的恐懼,一剎那,手都抖了一下。
「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她啞著聲音,問。
秦晟在勞倫斯身邊坐下,似笑非笑:「那還不是要感謝你的好哥哥麼,要不是沈時安吞併了秦家,我犯得著跑到國外?宋傾羽,沈時安對你,還真是好啊。」
「……什麼意思?」
宋傾羽更茫然了。
她不在國內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時安還真是愛你,連寧悅琪都能被他關到精神病院,宋傾羽,你可是害我欠了一個好大的人情,這筆債,我不在你們兩個身上討回來,又從誰的身上討回來呢?」
秦晟眯起眼,眼神陰鷙。
像是一條毒蛇,而宋傾羽,此時就是他的獵物。
宋傾羽瞬間就明白了。
難怪之前池墨言和她說,勞倫斯身邊,有人對沈時安很了解。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
這個人會是秦晟!
秦晟和寧悅琪到底是什麼關係,要為寧悅琪出頭到這個地步!
「別著急。」
秦晟對她的忐忑和震驚很滿意。
「再過兩天,你就可以看到沈時安和池墨言了,他們兩個,一個都不會少。」
……
池家。
「勞倫斯給二位發出了邀請函。」
管家把邀請函遞給池墨言和沈時安。
沈時安打開一看。
眉頭皺成「川」字。
邀請函上。
寫的是一場拍賣會。
勞倫斯邀請他們兩個參加。
「飛鷹遊輪……」
楊優優看到徽章,小臉白了白。
「這是勞倫斯的私人遊輪,肯定很危險。那些拍賣會,也不是什么正經拍賣會……」
「什麼意思?」
沈時安眉頭皺得更深,問楊優優。
楊優優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勞倫斯一直背著我爸爸在做人口買賣的勾當,說是拍賣會,實際就是……和拉皮條差不多,還有人口交易,上面很危險。」
如果小於在船上,後果,她真的不敢想。
沈時安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幾乎是沒有一絲猶豫,他看向池墨言。
「你去麼?」
「廢話。」
池墨言白了他一眼。
楊優優也馬上搭腔:「我也去!」
下一秒就被池墨言給按了回去。
「沒你的事。」
「……」
沈時安看了楊優優一眼,又和池墨言說:「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自己去。」
「廢話真多。」
池墨言嗆回去。
他直接吩咐屬下:「準備好人,該帶的東西帶上。」
看他主意已定。
沈時安也沒繼續勸,吩咐林霄去準備,
安排好一切。
沈時安上樓,給姜敏雅打視頻電話。
「時安,小羽找到了嗎?」
短短几天。
姜敏雅憔悴不少,為一對兒女擔心。
「放心,我會把她平安帶回去的。」
沈時安安慰她。
這是對媽媽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
他必須,也一定要把她平安救出來。
「好。」
姜敏雅很相信沈時安的話。
破涕為笑。
掛斷電話。
沈時安看著屏幕上宋傾羽的笑容,看向窗外。
這個時候。
她在幹什麼呢?
既然勞倫斯會邀請他們,那麼至少可以保證,宋傾羽這個時候還是安全的。
她會不會睡不好,會不會害怕?
沈時安苦笑。
原來擔心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會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