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隱瞞

  「伊琥老師…」中年校醫用手指推了推眼鏡,面帶笑容的說:「…你的學生?」

  「嗯。記住本站域名」站在一旁的伊琥珀色微微點頭。

  中年校醫邊收拾工具邊說:「伊琥老師來的真快。他沒什麼大礙。剛才那個學生就慘了,得他們老師親自送去醫院才行。」

  「你們在這好好聊聊。我有事先出去了。」

  校醫老師的尾音剛落,他已經打開校醫室的房門走出去了。走之前他還貼心的關上房門。

  校醫老師已經當了校醫多年,他一眼就看出溪西希子的傷是打架造成。

  再加上之前那個受傷嚴重的同學和伊琥珀色說的那句略顯生氣的「破相了才好。」。

  校醫老師腦海里,瞬間推理出一段劇情。學生打架,老師知道後心生不滿。

  而剩下的就是老師和學生的會談。

  所以校醫老師很識趣的給兩人騰出校醫室給兩人談話。

  「你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欺負了?」

  伊琥珀色在校醫老師走,兩步上前,來到溪西希子身邊。

  伊琥珀色因為來的急,像實驗服的白色風衣也忘在辦公室,沒有穿著身上。

  只穿著短裙黑絲教師服的她,一屁股坐在溪西希子旁的保健床上。

  神情認真地說道。

  「別怕,跟老師說。老師肯定會幫你的。我可是答應過你的母親。」

  「不,…我沒事,是只我…我惹麻煩了。」溪西希子冷靜下來後有些不安,「因為井古一郎和水戶兵勇突然來找我麻煩…井古一郎還侮辱前輩的父母,我忍不住就動手打了井古一郎…前輩不會因此被退學吧?」

  「不會。」伊琥珀色面色一沉,語氣肯定的說。

  不過,伊琥珀色現在心裡卻有些不安。

  她不是不安河歲村會不會被退學這件事。而是河歲村知道井古一郎侮辱他父母這件事,河歲村會怎麼做。

  要是以前伊琥珀色肯定能推斷出,河歲村會做出,讓井古一郎退學之類的懲罰。

  但伊琥珀色現在卻不肯定了,因為她現在發覺河歲村藏的比她看的還深。

  她知道的,分析的,也可能是河歲村故意讓她看到的,故意讓她知道的。

  再者,河歲村現在正準備為父母報仇…

  這時候發生這事也不知道河歲村會怎麼想,怎麼做……

  「你告訴河歲村了嗎?」伊琥珀色面色沉重的問。

  溪西希子說:「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前輩。」

  「那就別告訴他。我們自己解決。」伊琥珀色嚴肅的說。

  溪西希子面色愕然,但想了想,覺得她老是麻煩前輩,依靠前輩也不好。就點了點頭。

  「記住,別告訴他。誰知道那臭小子知道後會做出什麼事,也許把井古一郎打死也說不定。」

  伊琥珀色的確是這麼想的。但她說出來的語氣卻好像是嚇唬溪西希子。

  「前輩哪有老師說的那麼殘暴。」溪西希子聽到伊琥珀色這麼說河歲村,笑了一下。

  不一定。伊琥珀色卻在心中搖搖頭,她了解河歲村,哪怕是表面上的了解。她也知道。

  河歲村這個人很冷酷,很淡漠,很無情。

  他對很多東西都不感興趣,對人際交往不感興趣,對名譽讚美不感興趣,對未來如何不感興趣。

  一年前,他父母在,他或許還有些約束。

  但現在他會做些什麼,伊琥珀色也無法推測。

  「反正不告訴他就對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伊琥珀色雙手環胸把胸前擠的鼓鼓的。她忽然有些想生悶氣了,對不了解河歲村這件事感到莫名不爽。

  「那這個怎麼辦?」溪西希子指了指臉上的傷痕,「以前輩那麼聰明,肯定能發現事情不對勁。」

  伊琥珀色看到溪西希子臉上的傷,嘴角忽然輕輕上挑,露出笑容。

  她從來沒見過河歲村那麼狼狽的模樣,哪怕是劍道比賽,也是有防具的。根本見不到河歲村掛彩的樣子。

  「你等等,等老師拍完照。河歲村這麼狼狽的瞬間,一定要拍下。」伊琥珀色滿臉笑意地掏出手機,準備給溪西希子拍照。「臭小鬼掛彩的模樣,可遇不可求。」

  見伊琥珀色掏出手機。溪西希子連忙捂臉避開。「老師,別這樣,別拍。我們不是要討論,怎麼瞞過前輩嗎?」

  「那個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討論。現在重要的是拍照留念,好以後拿出來嘲笑那小子。」

  「不要,不要啊…這哪能是嘲笑前輩。分明嘲笑的是有我。」溪西希子頓時不顧嘴裡和臉上的疼痛,瘋狂閃躲。

  「難道希子不想,有一張你親愛的前輩一張特殊的照片嗎?」

  在伊琥珀色這句話下,溪西希子閃躲的動作緩緩減慢,似乎被說服。

  溪西希子有些害羞的拿開擋臉的雙手,臉頰微紅:「老師拍快點。」

  咔嚓!咔嚓!

  拍照的快門聲和燈光同時出現在校醫室里。

  伊琥珀色拍完兩張,臉上露出心曠神怡,十分滿意地神情,又提出過分要求:「希子也擺個造型啊!」

  「不要!」溪西希子語氣堅決。

  「你想想…」

  「不要…嘶~」

  溪西希子堅決拒絕的動作似乎太大,扯到嘴裡的傷口,讓她不禁發出疼痛的嘶嘶生。

  「怎麼樣,沒事吧?」伊琥珀色連忙收了手機,她把頭靠近溪西希子的臉,看向溪西希子的傷口。

  「那個井古一郎下手太重了,老師肯定給你討回公道。」

  「不是…」溪西希子一隻手捂著臉頰,一隻手連連擺手說:「不是井古一郎,是水戶兵勇,他們兩個一起來找我麻煩。」

  「我打完井古一郎,水戶兵勇就上來打我,要不是東葉部長,我現在肯定受傷更嚴重。」

  「放心,欺負你的人,老師一個都不放過。」伊琥珀色一邊關心地看著溪西希子,一邊嚴厲的說道。

  「伊琥老師,不放過誰?」

  校醫室的門被人打開,一道沉悶嚴肅的中年男人聲音從校醫室外傳來。

  這時,東葉秋子和一個有一絲不苟氣質的中年男人也走進校醫室里。

  「怎麼了?」伊琥珀色看清楚來人,面色冷淡的說。「我的學生受欺負,我肯定不放過欺負我學生的人。有問題嗎,緒方老師?」

  被叫做緒方老師的中年男人,面容冷漠,他用沉悶嚴肅的聲音說:「我聽說是河歲村先動的手。」

  「怎麼我聽說的,和緒方老師聽說的不一樣。」伊琥珀色說:「我怎麼聽說是兩個劍道部成員上來欺負我的學生,逼我的學生被迫出手的呢。」

  緒方老師仿佛面癱一般,臉上保持剛進門時的冷漠表情。他側過頭看著東葉秋子。「是嗎?」

  東葉秋子神情有些訝然地看著伊琥珀色和溪西希子。

  她不知道是好友伊琥珀色想保護河歲村才這麼說的。還是河歲村根本沒有說實話實說欺騙了伊琥珀色。

  東葉秋子收起心思,她實話實說:「井古一郎和水戶兵勇兩人找河歲村對練,河歲村沒答應然後和井古一郎發生口角,河歲村直接動手打了井古一郎。水戶兵勇看到井古一郎被打,也向河歲村動手,河歲村還手。我制止。」

  「事情就這樣。」

  東葉秋子說完。緒方老師還沒有開口。伊琥珀色就先一臉憤怒說:「聽到了嗎,緒方老師?」

  」是他們兩個無緣無故來找我的學生河歲村挑釁,被拒絕後,惱羞成怒罵人才會打起來。」

  現在東葉秋子真真實實地知道自己的好友要保河歲村。還是死保的那種。

  緒方老師也明白了伊琥珀色的態度。他點點頭。「我無所謂,讓校方來決斷。」

  緒方老師的意思很簡單。

  河歲村,井古一郎,水戶兵勇這三個連全國劍道大賽資格都要爭的人。在他眼裡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不會偏袒誰。

  到底是誰的責任,他也不在乎。

  就讓你們這些老師自己去分析,去爭吵,去辯論。他到時候中立就好。

  緒方老師走了,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雷厲風行。

  校醫室里現在只剩下東葉秋子,伊琥珀色,溪西希子。

  東葉秋子瞄了一眼,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溪西希子,她開口問:「伊琥你…確定要保這小子?」

  「秋子你這是什麼話?」伊琥珀色面色不負剛才的冷淡,笑著和東葉秋子說:「本來就是他們的錯。」

  「還有我都還沒說你呢,我都叫你好好照顧我的學生,你看…我的學生都被人打了。」

  「別以為你沒責任,要不是有緒方老師保你,我連你一起責怪…」說著伊琥珀色自己先笑了起來。

  東葉秋子又看了龜縮的溪西希子一眼。心中搖搖頭,她不知道河歲村有什麼魅力讓自己的好友那麼死保。

  其實在伊琥珀色把河歲村送回劍道部的時候,她就有那麼一絲感覺。

  伊琥珀色對這個河歲村不一般。

  「這事你自己看著辦。我無所謂。」東葉秋子說完便離開。

  她雖然對河歲村還有一點興趣,但此事過後已經沒有那麼大。

  在東葉秋子走後。伊琥珀色回頭和溪西希子說:「沒事,老師能解決。」

  「那…前輩那邊,老師有什麼打算。」溪西希子問。

  伊琥珀色摸了摸滑嫩的下巴,想了想:「別說井古一郎罵人的事就行,就說他們兩個挑釁你,你知道打不過他們就先下手為強。」

  說著伊琥珀色露出得意和戲謔地笑容:「我就不信那臭小子還能猜的出來。」

  ……

  ……

  ……

  河歲村並不知道京武高等學校那邊發生的事。

  他在和昏空守歲分開後,就準備乘坐電車回自己家。

  怪物的話題。

  河歲村實話實說,已經解決。

  至於過程,河歲村則隨意說了幾段應付昏空守歲她們……

  早高峰過後,電車站裡空蕩蕩的,電車廂里也一樣。

  河歲村背著書包和劍袋,從行人散散的成田電車站出來。沿著海浮町方向慢慢走去。

  小路上,隨著海風的吹來,搖晃的小樹不斷掉落翠綠的樹葉。

  河歲村打平被吹起的裙子。雖然他下面還穿著休閒褲,但裙子被風吹起來。他還是覺得有些麻煩。

  河歲村很快就回到空無一人的家門前。

  他拿起新配的鑰匙,打開新配的鎖。這時忽然想起伊琥珀色,也不知道她在幹嘛。

  玄關處換好鞋子,回到客廳里。

  河歲村把背著的劍袋和書包放在沙發上。給自己打了杯溫水。然後躺在沙發上。

  河歲村目光無神的看著天花板,食指不斷輕敲沙發的護手。

  他在思考分析總結,今天和之前,自身和收集到的超凡信息。

  咒是一種超凡的力量。

  天生主咒脈好像是脈絡,但好像又不一樣。

  安倍藤誠口中得知,那個黑衣少女只有三十六條。

  但河歲村細數過黑衣少女身上亮起的紋路。那遠遠超過三十六條,甚至有上百條。

  河歲村從天生主咒脈這個稱呼分析得出,主咒脈可能有後天修成,也可能有輔咒脈。甚至兩者兼有。

  河歲村從渡劫前輩這個稱呼中分析得出,能突破人體極限的人在咒術界應該是實力高強的人。

  但他的實力並不見得比安倍藤誠和黑衣少女高上多少。

  也就是說,要麼是他不懂得發揮自身力量。要麼他是另類渡劫和常人不同。

  河歲村從安倍藤誠話里得知,突破人體極限其實存在危險,會有劫的產生。

  劫分兩種,一種是物理層面上的,一種是心理層面上的。

  也就是說,他現在不能再隨便突破人體極限。

  至少在他掌握兩種力量之後才能突破,一種是超凡力量,一種是超凡心境。

  河歲村嘆了口氣。現在他不能再讓自己的屬性得到增長。實力增長計劃被迫停止。

  那麼要是還想增強實力,河歲村就得從其他方面入手。

  比如:神秘能量的運用,學習咒術之類的……

  河歲村拿出口袋裡的名片。看了看,想了想。又收回口袋裡。現在接觸咒術界太早。

  河歲村把面前已經涼了的溫水一飲而盡。他提起劍袋背在身後,向門口走去。離開家門。

  河歲村對成田市很熟悉很快就步行來到一處野外的森林。

  森林裡鬱鬱蔥蔥,滿是年齡過百年的粗壯大樹,透露的讓人舒涼的氣息。陽光像似被一層層過濾的金色細沙,在翠綠的樹葉中層層疊疊的滑落。林中的鳥卻時不時飛起,時不時飛落。

  河歲村徑直穿過,森林危險禁止入內的招牌。向叢林深處走去。

  他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更深一步的實驗神秘能量。

  其實早在安倍藤誠和神織明鏡大發神威的時候。

  河歲村就發現他們的力量的確很強的。但身體強度和技巧卻十分的薄弱。

  也就是說,劍道是一種體系。咒術卻是另一種體系。

  劍道體系更像是借用神秘能量強化自身和劍道威力,而咒術體系則更像是直接使用神秘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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