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暖晗的好感度突破70點,恭喜宿主得到一次高階抽獎機會】
蘇淮楞住了。
臥槽!
陳暖晗你食不食油餅?!
我活了兩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莫名其妙的好感·—-咋回事?你就喜歡玩邪的?!
狗淮看了看已經提起的巴掌,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要不要抽下去了。
正愣著呢,陳暖晗忽然警惕抬頭:「你幹嘛?「
蘇淮收回手,按住她的腦門,滿臉嫌棄的把她扒拉到一旁。
知道扒拉是怎麽回事吧?
按住了,往旁邊一帶,大人欺負小孩專屬動作,保證懵逼不傷腦。
「離我遠點!口水都蹭我大腿上了,惡不噁心啊你?」
蘇淮的話音尚未落盡,女生們就笑瘋了。
鵝鵝鵝鵝鵝鵝————··
而且最最神奇的是,陳暖晗居然沒生氣,甚至都沒當回事兒,仍然咯咯嬌笑著,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戳他傷口。
「你唱歌是真要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給誰家太奶過頭七呢——·
鵝鵝鵝鵝————
奪筍啊?!
蘇淮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可是看著面板上的高階抽獎,卻怎麽都氣不起來。
之前從顧久玥那兒弄來的30點好感度大轉盤還沒抽,他尋思著,剛抽到一個天賦,接下來肯定沒什麽好貨了,不如再攢攢,給高階抽獎墊刀。
誰曾想,一天時間都沒走完,真就來了個高階抽獎?
真就是天命在我唄?
狗淮現在看誰都可愛,根本氣不了一點。
「行了行了,逗你們玩呢看不出來嗎?」
蘇淮振振有詞,一派處變不驚的大將風範:「我正經唱歌怕你們驚掉下巴,
哥已經夠閃耀了,沒必要。
好傢夥,嘴真硬啊———·
全場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信的。
楚長闊哭笑不得的豎起大拇指:「淮哥,我什麽都不服,就服你這張臉皮!」
蘇淮作勢欲搶話筒:「那你們鬆開我,我給你們認真唱一個!」
「臥槽!」
楚長闊嚇得抱著話筒出去老遠,面如土色。
「大哥,你歇歇,下一首到我了—————.』
夏羽馬上遞酒,騷雞雙手捧起果盤:「哥,快來潤潤喉,您坐著,別動!「
拿著另外一個麥克風的胡曼莉也躲得遠遠的,高聲喊道:「今天誰再讓蘇淮碰到話筒,我就弄死她!」
「噗!」」
陳暖晗趴在沙發上,徹底起不來了。
不過,也不怪她們驚恐,蘇淮唱歌確實太嚇人。;
別人最多是跑調,不好聽也就罷了,蘇淮可是用真聲直接一嗓子干到g3的怪物,又不懂控制,冷不丁一嗓子真能把誰太奶送走。
夏羽一邊笑,一邊問:「淮哥,你到底學沒學過視唱練耳啊?」
「廢話!」
蘇淮嘴上硬得一批,但也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一個沒有經歷過視唱練耳的普通人,要想唱好歌,那麽就必須具備天生的強大音準感知力,並且不能五音不全。
蘇淮從顧久玥那裡得到了鋼琴十級,包含了一部分視唱練耳的經驗,但是並沒有補全自己那極其糟糕的音準感知力。
而新天賦【天籟之音】也只是自然發聲器官改造,不包括聲樂發聲。
聽不准又唱不准,自然便會如此。
蘇淮根據基礎音樂常識默默估算了一下,如果想變成歌神,他還缺少音準和節奏兩種天賦。
如果只是想要唱歌不跑調·-多花點時間把視唱練耳的功課補一補,好像不難?
今日非戰之罪,咱們走著瞧!
早已覺得臉皮無所謂的狗淮索性死硬到底,把節目效果搞得足足的,灌滿陳暖晗。
「出來玩,快樂就完了,我要是認真唱,你們能這麽開心?陳暖晗,你頂沒良心!」
陳暖晗擦了擦眼淚,追著他戳:「來,我豁出去了,你現在認真唱!正好剛才沒錄上,就那麽兩句——.」
臥槽!
這女人真歹毒,還想捏著我的黑歷史吃一輩子?
蘇淮已經知道了自己現在的真實水平,自然不可能同意。
「等你們配的時候,我肯定給你們正經唱一首—————」
「我們不配?!」
女孩們愣然,怎麽都沒想到蘇淮能扯出這麽欠揍的理由。
蘇淮急忙改口:「你們配,但是陳暖晗不配,她今天始終都沒跟我正式道漱!」
好傢夥,都已經翻篇的事情你又拿出來當藉口————·
陳暖晗氣得不行不行的,當場一躍而起,
「姐妹們,我忍他好久了,幫我削他!」
能從陳暖晗嘴裡聽到這個「削」字,證明她確實忍了很久,已經忍無可忍了。
她打頭,小拳拳對著蘇淮一頓里啪啦。
白慧甜和胡曼莉興致勃勃的湊過來,幫忙推了兩下。
狗淮有時候確實挺可恨的,哪怕是鬧著玩,拍一巴掌也解氣。
然而-—-—--如今的蘇淮可不是干吃虧不還手的人,混亂中,他把陳暖晗按在最底下,和沙發好一頓摩擦。
等她好不容易爬起來,狗淮又拿了塊西瓜,到她臉上一頓滾。
當場就把她給禍禍瘋了。
陳暖晗剛剛突破70點的好感度猛的往下一降,隨之而來的是她張牙舞爪的憤怒。
「狗東西!你居然敢打我?」」
她對著蘇淮使了一套王八掌一一因為之前笑得渾身發軟又被禍禍得沒了力氣,所以其實就是跪在沙發上往前一頓胡拍,軟綿綿跟撒嬌似的。
蘇淮甚至都懶得防,用左手往她頭頂上一按,伸直胳膊,把她撐開,基本也就沒啥傷害了。
夏羽和騷雞看著淮哥如此對待陳暖晗,人都傻了。
兩個小菜雞面面相著:咱倆幫是不幫啊?
幫的話,要幫誰?
而楚長闊在點歌台那裡遙遙的看著這一幕,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
可恨啊···.為啥不是我呢?
我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和暖暖如此嬉鬧?!
不過,在羨慕之餘,他也非常震驚。
淮哥真猛啊—
那麽美的暖暖,他居然真下死手禍禍?!
難道,他就一點兒都不怕暖暖生氣嗎?
陳暖晗確實氣極了,好感度一路掉回40+,哇哇大叫著端了蘇淮好幾腳,眼看著眼眶都紅了。
但蘇淮也確實不怕,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找了個機會,貼著她的耳朵問:「服不服?不收拾你,你是真不知道誰是哥了啊?』」
開口的時候,狗淮故意壓了壓喉位。
他不會唱歌,但是怎麽講話怎麽控制聲音比例卻已經成為本能。
喉位壓低,氣從小腹起,共鳴於胸腔,就是更加醇厚磁性的男低音。
帶著笑意和挪的聲音混著熱氣撲在陳暖晗的耳廓中,像是忽然插在胸口的一把刀,頓時讓陳暖晗有一種劇烈失血的癱軟。
還是那句話:誰還不是一個聲控了?
旁邊的人都以為蘇淮是在打鬧,可是只有直接經受了衝擊的陳暖晗才知道,
這狗東西居然開大鯊她!
喧鬧的環境絲毫沒有降低貼身大的殺傷力,反而生出一種隱秘的刺激。
「呀!」
陳暖晗忽然發出一聲尖叫,一把推開蘇淮,轉身沖向洗手間。
「哈哈哈哈!」
蘇淮放聲大笑,嘲諷拉滿。
小土豆氣得瞪了狗男人一眼,帶著紙巾追了上去,想幫陳暖晗擦臉。
舒勝男和胡曼莉氣不過,一人拎起一瓶啤酒,打算用另一種方式替姐妹出頭。
「你就知道欺負暖暖,有種和我喝酒!」」
沒有任何人發現陳暖晗是羞大於怒,包括最關心的楚長闊。
因為,蘇淮從始至終都沒有用手觸碰過陳暖晗的肌膚,全程只按著她的頭頂和後腦勺。
玩歸玩,鬧歸鬧,咱們淮哥是個懂規矩的人,賊有分寸。
所以哪怕楚長闊滿心不爽,卻也無可指摘。
等到陳暖晗終於洗好臉出來,楚大少急忙快步上前,第一時間奉上關懷。
「暖暖,你沒事吧?淮哥太直男了,怎麽能這樣對你呢?我—————.」」
「走開!」」
陳暖晗不耐煩的從楚長闊身旁走過,正眼都沒給他一個。
平時你茶就茶了,現在本小姐心情極度不爽,你湊上來茶nm呢?!
小土豆也跟著翻了個白眼:「你那麽貼心,剛才怎麽不幫我們按住狗淮?!
現在跑來獻殷勤———.」
「我我我——」
楚長闊目瞪口呆。
從這個角度也能開到我?
剛剛那是我能幫上忙的場合嗎?暈!
楚長闊著氣跑回去喝酒,心裡打定主意:暖暖,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出氣!
結果沒等他發揮,蘇淮忽然起身,把他往沙發上一拽,讓他坐到了蘇淮和陳暖晗的中間。
「來來來,闊闊你坐這兒,男生一幫女生一幫,4對6,咱們兄弟齊心,殺她們一個片甲不留!」
「啊?啊—————好!」
楚長闊渾身一激靈,智商重新被洪水淹沒,迷迷糊糊的開始玩起了骰子。
自然,大敗虧輸。
男生這邊兒,騷雞不怎麽會,純屬是打醬油的。
夏羽心不在焉,沒事就瞄一眼手機,被虞姬粉絲群里的訊息勾得魂不守舍。
蘇淮奮力拼殺,看上去很想贏。
可是楚長闊捨不得灌陳暖晗的酒,明明賊有實力,卻總是倒在最後關頭。
「唉,又輸了,我認罰!」
楚大少直拍大腿,喝起酒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陳暖晗抓住了突破口,那是真下死手。
終於灌了男生們十好幾瓶啤酒,消氣了,然後忽然發現:?狗淮怎麽一點沒事?
仔細一看,噢,大半都讓楚長闊喝了啊?
算了算了,心情好多了,不跟狗淮一般計較!
看著陳暖晗笑如花,楚長闊呵呵傻笑個不停,就感覺自己沒有白費苦心。
「暖暖,你真厲害!」」
「那是!」陳暖晗得意揚頭,越過楚長闊斜睨蘇淮,「狗東西,你還跳不跳了?
沒喝多少的狗淮笑眯眯擺手:「不敢了不敢了,我們的主力都讓你們給干趴下了,我認輸,繳槍不殺是吧?」
女生們哈哈大笑,全都瑟起來了。
勝負心最強的騷雞氣得直跳腳:「楚總,你拿兄弟們的命去放水,我這些酒喝得真TM冤!』
闊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大著舌頭回道:「那是暖暖聰明,我可沒放水!
忠心耿耿,一片痴情。
可是,陳暖晗領情了嗎?
並沒有。
正相反,心情重新明媚起來的她,又一次猴上了蘇淮。
「狗東西,唱歌你不行,鼓掌你總會吧?起開,看我的!』」
興致高漲的她抄起話筒,來了首荒腔走板的《小幸運》。
和蘇淮一對比,其實也沒有那麽荒腔走板,只是音準略有一些問題,氣息有點不穩,高音發飄而已。
唱得不準確,但也沒有那麽難聽。
「好!」」
A段副歌一結束,楚長闊馬上鼓掌叫好,熱情四射的帶節奏:「兄弟們,好不好聽?!」
夏羽和騷雞都賊給面子,紛紛呱唧呱唧。
可是-—--陳暖晗瞄了一眼蘇淮,卻發現他已經仰頭靠在沙發背上,閉上了眼睛。
餵?
灌多了?喝醉了?
陳暖晗心裡挺不得勁兒的,唱歌的興致,頓時一落千丈。
索然無味乾巴巴的唱完了第二段,她坐回原位,整個人忽然安靜下來。
靜謐狀態下的陳暖晗,側顏是無敵的。
楚長闊酒意上涌,看著她的側臉,心中忽然湧起一陣衝動。
要不然—————趁現在—————·表白?!
不要指望18歲的少年能夠搞清楚什麽時候適合表白,他們總是有一種「我覺得可以」的勇氣,幾乎學不會尊重事實。
但是,就在他即將組織好語言,藉著酒勁開口的時候,陳暖晗卻先開口了。
她看著他,眉頭莫名其妙的燮著:「老楚,麻煩你讓讓,蘇淮好像喝多了。
楚長闊的表情頓時凝固了。
他茫然的挪開地方,記憶彷佛中斷了幾秒鐘。
等到陳暖晗坐到蘇淮身旁,距離極近,並且毫不避諱的抬起手蓋在蘇淮額頭—
咔喀一聲。
楚長闊彷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卡機嘛!!!
暖暖,你不要這樣!
陳暖晗就要,她本質上是一個超級任性的女人,只是從不傷害自己而已,卻不在乎會不會傷害到別人。
「狗東西,你就這麽點酒量?!」
她感覺蘇淮的額頭微微發燙,心情頓時有些複雜。
嘟囊了一聲,她拿起贈送的毛巾,浸了水,擰乾,小心翼翼的蓋在蘇淮額頭心有雜念,動作卻自然而然。
譁啦一聲。
楚長闊感覺自己的心臟碎片灑落一地,太陽穴開始突突突的狂跳起來。
不行了,我喝多了,頭好疼!
舒勝男和米璐同時注意到這一幕,小米神色一黯,轉過頭,專心致志的看起了螢幕上的歌詞。
「愛一個人常常要很小心、,彷佛手中捧著水晶—···
而舒勝男忽然端起果盤,走到沙發左側,坐在陳暖晗和楚長闊的中間,隔斷了他的視線。
當然,其實不必如此,因為陳暖晗並沒有更多的動作了。
傲嬌小公主懶洋洋的往沙發里一窩,抬腳踩住茶几邊緣,看著電視開始發呆氣氛忽然變得很安靜。
最起碼,這一角是如此。
而就在這片靜謐中,閉著眼睛的狗淮渾身僵硬,心裡直呼mmp。
我就是抽個獎而已,發生了什麽?!
陳暖晗,你的70點好感,咋跟別人不一樣呢?!
狗淮想不明白,但他清楚的意識到,今天的陳暖晗—----極其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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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免疫針又把自己打感冒了,不想提這茬,但這就是現在的麵包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