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傅淮江都想說對她負責的話了,畢竟她是第一次。
沒想到這女人用了他之後就想要甩到一旁。
也罷,她當時那麼難受都不求自己,心裡一定是想著紀晏禮。
他這個替身不過是玩玩兒而已,要是來真格的,她又怎麼會願意呢?
也就是她實在是忍受不了,沒有任何的選擇了,才和他在一起了。
傅淮江上一次就因為替身問題覺得不舒服,現在心裡更堵得慌。
他站起身,「司徒瑾,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他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微微側眸,「記得把藥吃了!」
說完,他離開了房間。
司徒瑾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樣,她並不後悔和傅淮江做了,但是她覺得傅淮江是後悔的,是厭惡她的。
所以,她害怕被傷害,先開口阻止了男人開口。
司徒瑾吸了吸鼻子,她想,傅淮江此生都不會再想要見她了。
她哭了好一陣,想起傅淮江離開前說的話。
她看向床頭櫃,那裡放著兩粒白色藥片和一杯水。
她爬過去拿起藥粒塞進嘴裡,苦澀蔓延至口腔,
下了床,她雙腿差點跪在地上。
最後,她是扶著牆壁走進的浴室。
進去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身前滿是紅痕。
她轉過去看,背部亦是如此。
她腦海中浮現兩人纏綿的畫面,臉紅了又紅。
她發現傅淮江幫自己清理過的,只是她醒來就將人趕出去,他應該是沒來得及說。
回到房間,床尾擺放著內衣褲、一套白色休閒運動裝,地上還有一雙運動鞋。
這並不是她的穿衣風格,但是尺碼都是對的。
換好衣服,她來到落地窗前,向外望去發現這裡竟然有身著綠色軍裝、手持重械的人把守。
這是什麼地方?
司徒瑾沒有一丁點兒的印象。
她好奇地走出房間,這才發現房門口有兩人在把守。
她看到兩人並沒有對她進行阻止,便沿著走廊向前走。
站在樓梯口,上下都有樓梯,她猜這裡是個小別墅。
聽到說話聲,她順著聲音下了樓。
一樓客廳,她看到司徒楓正在和傅淮江,還有個年輕寸頭男人有說有笑地聊著。
「爺爺!」
她一開口,聲音沙啞,她咬了咬唇,尷尬得想要原地去世。
司徒楓看過去,露出喜悅的笑臉,他招手,「小瑾,快來!」
司徒瑾想要快走,但是身體的不適只能讓她小步倒騰。
她來到司徒楓的面前,「爺爺。」
司徒楓感嘆道,「小瑾啊,要不是淮江還有顧笙的幫助,我們早就被司徒朗給打成篩子了。」
「打成篩子?」
司徒楓說,「司徒朗為了將我們一網打盡,帶人去了你的別墅。不過他們前腳去,後腳警察就到了,還有大量的記者圍追堵截,將司徒朗非法闖入逮捕了。司徒南他們召開新聞發布會說司徒朗是為了保護你才去了你的別墅,結果宗盛森屍體照片就被曝光,現在司徒朗涉嫌謀殺宗盛森而被控制住。」
司徒瑾一怔,「宗盛森死了?」
顧笙說,「是啊,我閹了他之後他大出血死了。」
司徒瑾嘴角抽了抽,「閹了?」
顧笙點頭,「是啊,淮江哥讓的,你都沒看到淮江哥看到你差點兒被欺負了,恨不得弄死他的眼神。」
傅淮江冷眼掃過去,顧笙聳肩閉嘴。
司徒瑾看一眼傅淮江,男人自顧自的喝茶,沒給她一個多餘的眼神。
她抿了下唇,對他微微頷首道謝,「謝謝你。」
然後又看向顧笙,「謝謝你,顧先生。」
顧笙撓撓頭,「要謝就謝淮江哥吧!他不但救了你,還找到了宗盛森留有司徒家族的犯罪證據找到了。」
這句話讓司徒瑾更驚訝了。
顧笙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個優盤遞過去,「喏,就是這個。」
司徒瑾雙手接過,「謝謝。」
顧笙說,「淮江哥的意思是先不放出這些證據,讓那些人自亂陣腳想要自圓其說的時候,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司徒瑾手中掌握一部分證據,現在有了這個證據更能夠將司徒家族的罪行釘死。
她覺得這優盤有千斤重,她對著傅淮江行禮,「謝謝你。」
傅淮江掀眸看她,將茶盅里的茶飲盡,「你不是感謝過了?送我的遊戲,我玩得很開心。」
司徒瑾倏然紅了臉頰,她聽明白了男人口中遊戲的意思。
傅淮江對司徒楓說道,「你們安心在這裡住下,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說完,他起身離開。
司徒瑾斂眉,這畢竟是她家的事情,傅淮江接手處理,她豈不是欠他的人情了?
顧笙看著女人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清了清嗓子,「除了我家大小姐,我還從未見過淮江哥在乎過哪個女人。」
他覺得傅淮江對司徒瑾是不一般的,否則知道司徒瑾出事,傅淮江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司徒瑾想要解藥,必須和男人發生關係。
如果傅淮江對她沒有感覺,他根本就不會碰她,他有感情潔癖的。
顧笙覺得溫苒和紀晏禮在一起了,傅淮江一個人真的怪可憐的,如果司徒瑾真的能和傅淮江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好事。
聞言,司徒瑾斂眸,她可不會自戀地認為傅淮江對她有感情,他只不過是不想欠她的而已。
一連三天過去,司徒瑾都沒有再見過傅淮江。
司徒楓察覺出兩人的不對勁,問她,「你們怎麼回事?」
司徒瑾抿了抿唇,將以前她暗戀傅淮江,再到藏起植物人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司徒楓這才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感慨道,「不管怎麼說,終究是我們欠了淮江的。」
司徒瑾點頭說是。
這時,別墅門打開。顧笙扶著唇色蒼白的傅淮江走進來。
司徒瑾快步走過去,「這是怎麼了?」
顧笙說,「司徒朗那個蠢貨竟然挾持警察、將人重傷後潛逃了。我和淮江哥收到消息後就去追緝,這個狗東西倒是有不少忠心的部下,給他出逃製造不少的機會。最後他墜海的時候刺中淮江哥一刀。」
司徒瑾說,「我看一下。」
顧笙掀開傅淮江的衣服,他腹部貼了一張無菌敷貼。
司徒瑾小心翼翼拆開看,一道五厘米長的疤痕,縫合線倒是挺整齊的。
顧笙嘆了聲,「淮江哥差點刺中腸子,太危險了。」
傅淮江睨他一眼,「別聽他胡說。」
司徒瑾驀地紅了眼眶,不過為了掩飾她的心疼,她丟下一句話就朝著廚房走去,「我去做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