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替身,是挺廉價的

  傅淮江在說司徒瑾不要對他要求那麼高,畢竟他在她眼中只是個替身而已。

  這話在司徒瑾聽來,就是剛才傅淮江把她當做溫苒的替身了。

  司徒瑾崇拜他、傾慕他、喜歡他,再到愛上他,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她沒法說出來,畢竟她和他終究是兩條平行線罷了。

  傅淮江之所以能夠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欠了她一條命。

  司徒瑾緩緩坐起身,抹了下眼尾的淚痕,輕笑了聲,「替身,是挺廉價的。」

  她在說自己,而他卻覺得她在說他。

  傅淮江眸光暗沉,「整理好出來,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闊步走出包廂。

  司徒瑾酒量還是不錯的,但是今天兩杯紅酒喝下,竟然有了些醉意。

  這就是人們說的借酒消愁愁更愁?

  她站起身整理了下裙子,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出了酒吧,她看到傅淮江坐在一輛賓利車裡,車窗降下,露出男人冷峻的側臉。

  她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踉蹌著走去。

  傅淮江看到她並沒有上車,抿了下薄唇,推門下車,快步走過去拉住司徒瑾的手臂,「你不能開車。」

  司徒瑾掙扎著,「你放開我!」

  傅淮江將人直接扛在肩上,司徒瑾倒掛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難受極了。

  她雙腿踢踏著,「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傅淮江抬手就拍在了她的臀上,「老實點!」

  司徒瑾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她又驚又羞,「傅淮江,你這個混蛋!」

  傅淮江不顧女人的喊叫,打開副駕駛室門,把座位上的筆記本電腦和手機丟到后座,將司徒瑾塞了進去。

  司徒瑾想要下車,傅淮江扯過安全帶給她扣好。

  「你要是再鬧,我就打腫你的屁股!」

  司徒瑾被威脅,不可思議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傅淮江看著她烏亮的眼睛濕潤,還帶著一絲的怔忡,怒氣便消散了一半。

  他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系好安全帶啟動車子駛離。

  司徒瑾這些年吃了不少苦頭,暗戀也很是辛苦,為了司徒家族的事情壓力太大,眼下被暗戀對象挖苦,心中積壓的全部痛苦頃刻湧現出來。

  她自記事以來,基本上沒哭過。

  甚至是全家人背棄了她,她一人遠走他鄉也沒有哭過,但是現在她哭了。

  她別過臉看向窗外,無聲地流淚。

  傅淮江看她一眼,並未發現異常,只是以為她安靜下來了。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保鏢等在那裡,上前打開門,正想要請出司徒瑾,就發現她睡著了。

  他準備彎身抱出她,司徒瑾的頭便無意識地側向傅淮江。

  傅淮江側眸看去,司徒瑾閉著眼睛,臉上都是淚痕,髮絲粘在臉上看起來格外的柔弱、狼狽。

  他忽地想起剛才在包廂他吻她的畫面。

  她的唇很軟,軟得不可思議。

  她的肌膚滑膩,腰肢也特別的柔軟。

  看到保鏢伸手,傅淮江下車,「我來。」

  他來到副駕駛門前,將安全帶解開,把司徒瑾抱下來,不再是扛。

  女人在他懷中熟睡著,V字領口經過剛才的拉扯有些裂開,露出蕾絲花邊包裹的渾圓。

  傅淮江察覺到保鏢的目光,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進了別墅上樓梯來到司徒瑾的房間。

  他將人輕放在床上,打開壁燈。

  暖黃的燈光照在女人的身上,有一種凋零的美。

  傅淮江輕嘆一聲,去了洗手間擰濕毛巾折回來給她擦拭臉頰、脖頸,雙臂。

  他看了眼女人的腳,想起之前她的鞋子丟在他房間了,她一直光著腳來著。

  他查看後發現女人的兩隻腳底都破了皮。

  他從床頭櫃裡翻出醫藥箱給她消毒。

  許是疼了,司徒瑾蹙起了眉心,輕嗯了聲。

  她下意識地收起腳,卻被傅淮江握住了腳踝。

  她動了動,隨後緩緩睜開眼眸,她看清男人是誰後,用力地收回腳。

  傅淮江沉聲道,「別亂動,腳底破皮了。」

  司徒瑾臉看向別處,任由著男人給她消毒。

  處理完後,傅淮江將醫藥箱放回原處,「以後不要去那種地方,吃虧的是你自己。」

  看著男人起身走向門口,司徒瑾問,「今晚你有機會離開的,為什麼不走?」

  傅淮江站定腳步,「我不喜歡欠別人的。幫你處理完家族的事,我要是還能活命就離開。」

  司徒瑾蜷起手指,「傅淮江,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幫我了。」

  傅淮江默了默,「我說過,我不喜歡欠別人的。」說完,他離開了房間。

  司徒瑾眼淚落了下來,傅淮江很好,只是他不喜歡她。

  傅淮江回來自己的房間,看著地毯上東一隻西一隻的高跟鞋。

  他拾起來放到牆角處。

  進了浴室,他重新沖了個澡。

  水嘩嘩地流淌下來,溫暖了他的全身。

  他腦海中浮現出包廂內的一幕幕畫面,喉結不停地上下滾動,心底的欲望壓也壓不住。

  他從沒和女人做過,和溫苒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過逾矩的行為,他都是自己解決生理需求。

  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剛和司徒瑾有過親密的行為,他腦子裡全都是司徒瑾的那張臉。

  明明是明艷的長相,那一刻卻是楚楚可憐,很像讓人狠狠地欺負。

  他閉上眼睛,手上動作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悶哼一聲。

  再睜開眼,他眼中的欲望漸漸消散,仿佛剛才縱慾的人不是他。

  這一夜,一牆之隔的兩個房間,兩個人都失眠了。

  之後的三天,司徒瑾和傅淮江都沒有見過面,司徒瑾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

  這晚,司徒瑾回來了。

  她喝得有點多,走路有些搖晃。上了樓梯沿著走廊朝里走去,她按了按太陽穴。

  這時,她看到傅淮江走出來。

  她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氣,快走兩步站在自己房門前,握住門把手準備進去。

  這時,傅淮江站在了她的身後,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你在躲著我。」

  司徒瑾輕聲道,「沒有。你想多了。傅淮江,我說了,我已經不需要你幫助了。你想離開我不會阻止你的。」

  「那我走了?」傅淮江眸光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