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子?高遠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閱讀
蘇清子是不是在樓下吃錯什麼藥,還是被他的傷口所嚇到,暫時有點神志不清,竟然能有這種高端發言。
高遠承認,有那麼一瞬間,他被蘇清子撩到了。
一時間,高遠連傷口處的疼痛都沒有感覺。
蘇清子專心為高遠消毒傷口,也在偷偷關注高遠的反應,這是頭一次,高遠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看到高遠雙目失神,不知在想什麼,蘇清子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快樂。
怪不得高遠總喜歡調戲她,確實很爽,蘇清子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知難而退可不是高遠的性格,他很快反應過來,在蘇清子面前絕對退步,這女人現在就敢靈活反擊,他要是退的話,以後豈不是要被蘇清吃的死死的。
高遠恢復痞帥的笑容道:「那我以後就叫你清子,清子,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
清子是蘇清子的小名,小時候家人就是這樣叫她的,隨著蘇清子長大成人,就連父母都很少再叫她清子。
猛然被高遠叫小名,蘇清子心裡像過電一般麻酥酥的,她在硬撐,好不容易在高遠面前占據點主動權,可不能被輕易嚇退。
「當然我還能怎麼想,就是心疼你唄!」蘇清子歪著腦袋不假思索道。
該死,這個女人又在釋放該死的魅力,高遠的心再次狠狠跳動。
可能是從小失去父母的經歷,導致高遠特別能記住別人對自己的好,所以李若涵的身影才會一直印在高遠的腦海中。
加入破曉之後,再也沒人敢瞧不起高遠,別人都用敬畏的態度對待高遠,蘇清子卻說心疼他,堪稱溫柔一刀,穿透高遠堅硬的盔甲,造成了成噸傷害。
高遠沒有非要再跟蘇清子爭個高低,靜靜享受起蘇清子溫柔的手法。
傷口已經清理乾淨,高遠拿起敷料蓋住傷口,再用繃帶緊緊纏住。
「這就完了?」蘇清子越看越覺得草率,那麼深的傷口應該縫針才對。
高遠曬然笑道:「能有乾淨的敷料和繃帶,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一般情況下,我都是隨便從衣服上扯塊布包紮下。」
「沒辦法,哥的恢復能力就是強,哪天讓你親身體感受感受。」
高遠一陣擠眉弄眼,可惜蘇清子還是太過單純,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傷口已經處理完畢,但高遠身上的血跡還殘留著,粘在皮膚上,黏黏糊糊的特別難受。
蘇清子將高遠推進衛生間,「傷口不要碰到水,你把毛巾沾濕,將身上擦乾淨,否則一出門路人准得報警。」
這一整層平時都是蘇清子的專屬空間,所以衛生間用的是透明門,根本保護不了隱私,最多也就隔絕下水汽。
高遠看看玻璃門,又看看蘇清子,眉頭深深皺起,一副洞察蘇清子想法的表情。
蘇清子的眼神充滿無奈,她終究還是低估了高遠的無恥程度。
「高遠,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該不會以為我會偷看你洗澡吧!」
高遠將雙手抱在胸前,沒有回答,而是呵呵乾笑,用態度表明他不信任蘇清子。
「畢竟某些人是有前科的,我不得不防。」高遠說的跟真的一樣。
蘇清子知道,高遠說的是在她辦公室換衣服那茬。
蘇清子當時真沒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是想讓高遠別逼逼,趕緊換上她精心準備的衣服,一時忘記衣帽間的存在而已。
「我甚至懷疑衛生間裡是不是裝有監控探頭,某人準備記錄下我雄偉身姿,等以後夜裡在床上空虛寂寞冷的時候,再拿出來一幀一幀的欣賞,說不定邊看還邊流口水。」高遠越說越離譜。
蘇清子剛剛穩定的心態又開始崩潰,她好好一個大姑娘,被高遠活活說成深閨怨婦,還邊看邊流口水,那叫花痴好不好?
眼看蘇清子眼神中的殺氣漸濃,高遠沒有再逗她。
小樣,跟我逗?
目送高遠走進衛生間,蘇清子將眼前空氣當成高遠,張牙舞爪一通亂捶,一通發泄後,她開始收拾現場。
那些用過的消毒棉球可得好好處理,否則被人看見還以為小區發生了兇殺案。
收拾著收拾著,蘇清子忽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昨晚回來之後她太累,洗完澡沒有顧得上收拾換洗的衣物。
早晨醒來,她又著急去商場為高遠準備行頭,所以依然沒來得及處理。
要知道,那些貼身的衣物蘇清子一向都是自己親自手洗的。
現在高遠就在浴室,豈不是會被他發現。
想到這裡,蘇清子的臉騰一下紅了。
發生這種事,她又不好對高遠直說,所以蘇清子打算偷偷喵一看,看高遠有沒有拿她的貼身衣物幹壞事。
蘇清子甩掉拖鞋,踮起腳尖,一步一步靠近衛生間。
玻璃門的隔音性不太好,蘇清子已經能聽見嘩啦啦的水聲,由此看來,高遠已經打開水龍頭,開始清理身上的血跡。
他現在聚精會神的擦拭傷口,應該發現不了門外的動靜。
髒衣籃就在台盆旁邊,蘇清子發誓只要瞄一眼就好,絕對不會看到不該看的內容,更不會被高遠抓住。
計劃很穩妥,抱著這樣的想法,蘇清子貓著腰踏出最後幾步,只要拐過這面牆,她就能看到了。
結果,蘇清子從牆壁後方探出小腦袋,立馬與玻璃門後的高遠尷尬對視。
不對啊!自己明明都聽見水聲了,高遠怎麼還沒開始清理?
情況出乎蘇清子的預判,所以她暫時忘記將腦袋縮回去,當場愣住。
高遠長嘆一口氣,感慨道:「清子,你就承認吧,你就是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
「說不偷看,你現在的行為又該如何定義?」
「這樣好不好,我高遠不是啥小氣的人,你隨便給我轉個幾百萬,我不光任憑你看,還能陪你一起洗澡,讓你享受VIP待遇。」
是不是當自己傻?
一起洗澡還要自己給他轉錢,豈不是虧大發了?
在高遠的嘲笑中,蘇清子縮回腦袋,雙眼無神,她靠著牆壁一路往下滑,然後蹲在牆角,陷入深深的抑鬱。
她不光被高遠發現,連思想都被高遠同化,說到洗澡的時候,她想的竟然是虧不虧!
今天,蘇清子第無數次盼望地球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