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被困風雪

  「你找的布陣害的人,此刻已經只剩下一口氣,在苟延殘喘了吧?人都快不行了,還如何能困得住我?」

  昭帝垂死掙扎的在地上爬,一邊爬一邊求饒:「朕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是你非不肯做朕的皇后,是你不肯交出兵權,朕只是為了社稷穩定,才不得已這麼做的……啊!」

  話還沒說完,晏明珠抬腳就踩在了昭帝的手背上,昭帝痛苦的慘叫。【記住本站域名】

  「呵,為了天下,你一個蠢貨如何懂得帶兵打仗?你所做的一切,不過都只是為了你自己,你怕我位高權重,怕我獨攬兵權,風頭盛過你,所以想方設法的取我性命,

  十七年了,你在這個位置上坐的太久了,也該為你曾經以及至今為止所犯下的罪孽,付出千倍的代價!」

  昭帝哪兒還有一個帝王高高在上的樣子,只剩下了哀求:「是朕不好,是朕錯了,求求你,看在朕與你曾經並肩作戰的份兒上,就饒了朕一命吧,朕百年之後,會親自去下面跟你道歉的……」

  這個狗賊還真是惜命,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讓自己長命百歲,還想著百年以後呢?

  「放心,我現在還不會取你的性命,就這麼讓你死了,我這十七年來被囚禁在凌淵閣內的非人折磨,豈不是都白受了?我今日來,是特意來給你送一份大禮的。」

  說著,晏明珠將匣子往地上一扔,「打開看看吧,保證你會非常驚喜。」

  為了保命,昭帝不得不照著晏明珠說的,顫抖著手去打開了匣子。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正躺在匣子中,而且還死不瞑目的睜著一雙眼睛,在這一瞬,電閃雷鳴,襯得那顆人頭更加可怖陰森。

  「霄……霄兒!」

  昭帝痛苦的慘叫一聲,端王的人頭被盛在這匣子裡,就說明他的計劃失敗了,不僅失敗了,而且還是慘敗,他最後翻身的機會……已經沒有了!

  悲痛交加間,昭帝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倒下了!

  嵇驚雪是等昭帝倒下之後,才走了上來,「王妃,可要直接砍了他的頭顱?」

  「不必,等殿下回來,再親手取他性命,姑且讓他再苟活兩天吧,對了,書信怎麼晚了兩天還沒有到,可是出了什麼情況?」

  祁玦雖身在邊疆,但每日都會與晏明珠飛鴿傳信,但這兩日卻並未有書信傳過來,晏明珠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卑職與飛雲他們聯繫,問問情況,王妃莫擔心,殿下身經百戰,小小東突,殿下根本不放在眼裡。」

  但又過了兩日,祁玦那邊還是沒有書信傳來,而且戰報也斷了,恐怕是真的出什麼事了!

  晏明珠坐不住了,將朝中事務都交給明台之後,便讓嵇驚雪在軍營點兵,帶著一隊僅有一千人的兵馬,趕去了北疆。

  北疆,大雪紛飛。

  祁玦被困在山谷的大雪中已有四五日了,他們就像是碰到了鬼打牆,怎麼也繞不出去。

  「我說祁兄,你就別白費力氣,走來走去了,還是省點兒力氣,等救兵來救我們吧?」

  和祁玦被困在一起的,還有戚無憂。

  祁玦寫信與戚無憂談合作,沒想到他不但答應了,而且還親自御駕親征。

  「若不是因為你,我至於會被困在此處這麼久?」

  說起這個祁玦就來氣,在北梁安安穩穩當個皇帝不好嗎,沒有帶兵打仗的本事,還非要逞能。

  如果不是為了救戚無憂,他會被困在這個鬼地方,找了四五天的路還找不出去?

  外面的戰況如何是一回事,但祁玦更擔心的是,他已經四五日沒有給晏明珠回信了,她在帝都恐怕是要擔心壞了。

  只要想到這點,祁玦哪兒還能坐得住,自然是急著想找到出口,儘快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

  戚無憂拱手作揖,「還要多謝祁兄的救命之恩,若不是祁兄抓住了我,那戚某此刻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誰是你兄,別在這兒亂認親。」

  祁玦很煩躁,說話的語氣也是相當的不客氣。

  「祁兄這話卻是不對了,你我先前在北梁之時,你助我平定了內亂,我才能順利登基,如今你我聯手共御東突,如今被困在這冰雪之中,也算是患難之交了!」

  戚無憂說得激昂無比,祁玦送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誰幫你平定內亂,我只是為了我家王妃找罪證,順手殺了他報仇而已!」

  「說到這個,祁兄你大婚之時,怎麼沒有給戚某發請帖,戚某遠在北梁,都聽聞新婚當日,那場面甚是宏大,自古至今都未曾有過呢,沒能看到這宏大的場面,委實是遺憾呀!」

  祁玦的眸光稍微緩和了一些,「請你做什麼,你是北梁皇帝,與我大昭乃是宿敵,請你過來,豈非是引狼入室?」

  「我怎麼會是狼呢,戚某可是真心將祁兄當好朋友的……」

  又來了,祁玦直接打斷他的話:「別朋友來朋友去了,這裡只不過是山谷,按理說一路往南,必然是能走出去的,可為何我們卻在此處繞圈,走不出這方寸之地?」

  戚無憂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戚某猜測,我們極有可能是被困在某個陣法當中,就如同鬼打牆一樣,走來走去都在一個地方。」

  「陣法?東突不過是野蠻的遊牧民族,如何會懂得什麼陣法?」

  戚無憂握拳乾咳一聲,「我可能猜到,是誰搞的鬼了,應當是我那前國師,跑到了東突,勾搭上了東突的人,他在五行八卦上的造詣,亦是不低。」

  祁玦微微眯了眯眸子,「所以搞半天,是你北梁的人在坑我?」

  「哎祁兄這話卻是說的不對了,這怎麼能叫坑呢,我在登基之後,便將餘孽都給清除了個乾淨,那傢伙早就已經不是我北梁人了,再者說,我現在不也和祁兄你一樣,被困守在此處嗎。」

  祁玦送了他一個字:「滾。」

  懶得多說廢話,祁玦再次拿起長劍,「你要在這兒坐就在這兒坐吧,我必然要攻出去,我絕不能留在此地。」

  他答應了晏明珠要平安回去,就絕不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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