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手感更好

  曾經晏明珠覺得這個世上,沒有什麼可以難倒她。【記住本站域名】

  哪怕前世被昭帝害死,那也是因為她遭受了暗算,若是硬碰硬,昭帝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就好像她對自己的醫術非常自信一樣,她認為自己可以治好祁玦,但第一階段的治療,她就失敗了。

  她從來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可是那個人是她的心上人,她開始從心裡害怕了。

  害怕若是到最後,她真的束手無策,該要怎麼辦?

  「晏姑娘?」

  飛雨進來的時候,就瞧見晏明珠正蹲在地上,雖不知在做什麼,但雙肩卻偶爾抖動。

  晏明珠迅速擦乾臉上的淚水,將畫卷收起來,藏進流袖之中,深吸一口氣,勉強調整好情緒,起身轉過去看向飛雨。

  「有何事?」

  飛雨發現晏明珠的眼眶是紅的,再看一地的狼藉,心立刻就提了起來,「晏姑娘,殿下……會好的吧?」

  問出這話的時候,飛雨的聲音都在發抖。

  「會好的,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你和飛雲只需要顧好外面,殿下交給我就成。」

  飛雨沒有多說,只朝著晏明珠跪下,行了一個大禮,哽咽著道:「大昭不能沒有殿下,蒼生更不能沒有殿下,殿下還有諸多抱負未曾實現,他絕不能倒在這裡,一切,就都拜託晏姑娘了!」

  晏明珠重新開始調整方子,可能是因為她一開始使用的劑量太猛了,祁玦的身子拖得太久,受不住太猛的藥物,先從緩和的開始入手,再一步步提高。

  祁玦睡得昏昏沉沉之時,被晏明珠給叫醒。

  「天黑了?」

  晏明珠先是一愣,往外頭看了眼,又退開一些,好讓陽光灑進來,「還沒有,睡懵了?是到點該喝藥了。」

  祁玦看向窗外,才漸漸恢復了視覺,笑了下,接過碗,「看來真是睡得天昏地暗,連今夕是何年都不曉得了。」

  「今夕是何年?我又是何人?」

  晏明珠突然靠近,捧住他的臉,直視著他的雙眼。

  「中興二十年,你是我的心上人。」

  猝不及防來一句情話,反而是把晏明珠給弄得面紅耳赤的,「看來你的精神好的很,都知道調情了,把藥喝完,一滴也不許剩。」

  祁玦果然乖乖的全喝了,晏明珠將碗放到一旁,二話不說,就動手去解祁玦的腰帶。

  這可是把上一秒還在調情的祁玦給嚇了一跳,趕忙按住晏明珠的手。

  「珠珠,不行,現在……咳咳,我情況不允許,等我病好了,你想睡幾次就睡幾次。」

  晏明珠一歪頭:「?」

  一開始她還不太理解祁玦在說什麼,轉了個彎,她明白了,瞬間就鬧了個大紅臉,啪一下打在祁玦的手背上。

  「怎麼發燒沒把你給燒傻了,想的都是些什麼有的沒的,我是要給你施針,不然你讓我隔著衣服給你扎針呢?」

  祁玦卻笑得格外的厚顏無恥,「原來是我誤會了,不過我方才說的,珠珠你也是可以考慮的。」

  「考慮你個鬼,色鬼在面對你的時候,也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風,自己把衣裳脫了!」

  祁玦拉住她的衣袖,輕輕的撤了撤,「珠珠,我現在沒力氣了,你幫我脫,好不好?」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論在什麼情況下,定北王殿下都把調情放在第一位。

  晏明珠雖然送了他一個大白眼,嘴上說著不管他,但手上卻麻利的解開了他的衣帶,三五下的,就把他的上半身給扒了個一乾二淨。

  男人的身材極好,哪怕是因為生病瘦了一大圈,但該有的肌肉一分不少,白皙分明,手感更是極佳,晏明珠沒忍住,摸了兩把。

  「珠珠,手感如何?這幾日沒空鍛鍊,手感是不是沒有以前好了?」

  晏明珠也毫不客氣的回一句:「和以前比,是差了一些,但也可能是因為我戴著手套的緣故,說不準脫了手套,手感能更好一些。」

  祁玦見狀趕忙按住她的手,「珠珠,你都說我色,但你眼下,是不是也叫牡丹花下死呢?現在不可以碰,等我好了,隨便你摸,哪裡都可以摸。」

  哪裡也包括了那裡……晏明珠的腦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現出那日他們分別之時,在馬車內的香艷畫面……

  「摸你個頭,躺好了,再亂動,把你紮成馬蜂窩。」

  祁玦:「……」

  這姑娘家的心情,都是跟天氣一樣,時晴時雨的嗎?他好像也沒說錯什麼話呀?

  玩笑過後,氣氛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沉悶了,晏明珠收斂起玩笑,開始認真為祁玦施針。

  這一套針法,她也是第一次嘗試,因為之前沒有借鑑的經驗,所以即便她的針灸之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絲毫不敢有片刻的馬虎。

  一套針灸下來,連她自己都出了一身的汗,不過接下來,是最關鍵的一步。

  晏明珠握住祁玦的右手,在他的十根手指頭上各扎了一針,然後把手垂在床邊,下面放了一個木盆。

  接著,她繼續在幾個大穴上落針,原本祁玦都是忍著沒吭一聲,但在晏明珠這次落下幾針後,即便是非常能忍痛的祁玦,都沒忍住悶哼了聲。

  「是太痛了嗎?」

  祁玦無力的搖了下頭,「沒事,你繼續。」

  晏明珠知道這個過程很不好受,但她不敢停,只能加快速度,也好讓祁玦少受些苦。

  隨著銀針的扎入,祁玦的右手指頭,透過扎在上面的銀針,開始溢出鮮血。

  順著銀針,一滴接著一滴的落在了木盆內。

  隨著時間的推移,木盆內竟接了快有半盆。

  直到晏明珠將所有的銀針都給收了回去,握住祁玦的手,細細的給他擦拭指腹上殘留下的鮮血。

  「還難受嗎?」

  祁玦勾了下唇,嗓音沙啞:「珠珠,身上有些黏糊,可以沐個浴嗎?」

  晏明珠非常殘忍且果斷的拒絕:「不行,你現在體質太弱,隨便一點兒風吹草動,都很容易引起發燒,就更別提是沐浴了,克服你的潔癖,不要想沐浴的事兒了。」

  「我不沐浴倒也沒關係,但你我共處一室,我怕一直不沐浴,會熏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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