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被亂棍打倒在地,剛好滾到了朱通判的腳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朱通判那叫一個眼疾手快,立刻親自將老伯給攙扶了起來,然後對著那幫店小二厲聲呵斥:「大膽,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公然動手打人?」
店小二一見是官府的人,馬上就變了臉,「大人冤枉啊,我們可是良民,開門做生意不容易,這乞丐卻擋在鋪子前,妨礙了我們做生意,我們是迫於無奈之下,才會動手將他給趕走的啊!」
朱通判心裡真是想把這些蠢貨給打一頓,什麼時候鬧事不好,偏偏在祁玦來了通州,還正好被他給撞上了。
「即便如此,也不是你們打人的理由,趕緊去向那位老伯道歉,賠償他些銀子,快!」
什麼,讓他們去跟這個老乞丐道歉?店小二滿臉的不情願,但礙於朱通判的官威下,只能低頭去道歉。
不過還沒等他們道歉,祁玦幾步走過去,目光在各類大米上掃了一眼。
「一斤大米,標價十兩,而且還是最低的一檔,甚至比皇宮進貢的大米還要昂貴,知道的是通州發生瘟疫,不知道,還以為鬧了荒,以至於這物價抬得如此離譜。」
朱通判是接到了祁玦要來通州處理瘟疫的消息,但他沒想到祁玦竟然來得這麼快,更沒想到他一來,不去官府,更不去什麼酒樓,而是直接去了米鋪。
看這架勢,是直接興師問罪去了!
朱通判真是後悔不已,早知這位定北王殿下眼裡最是容不得沙子,當初得勝歸來,不打一聲招呼,就把前戶部尚書給砍死了。
而他不過只是一個州府的小小通判,十個腦袋也不夠給祁玦砍的呀!
朱通判額頭上的冷汗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嘴上顫巍巍的回著:「殿下說的極是,是下官沒有管理好商戶,下官這一心都撲在了瘟疫上,竟是沒有注意到這糧價漲得如此離譜,下官失職,下官該死!」
說著,朱通判就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扇了兩巴掌,可以說是又快又狠。
「難得朱通判發現問題,知錯就改的速度頗快,既然知錯了,口頭上的治罪可沒什麼用,該如何做,不需要本王親自來教你吧?」
朱通判趕忙連連點頭,「下官明白,去,把你們的掌柜叫出來,官府要徵收米鋪所有的糧食!」
倒也不算是蠢到無藥可救,店小二趕忙去叫掌柜。
掌柜笑臉相迎出來,「小的竟不知朱大人親臨,有失遠迎還望朱大人莫怪罪,朱大人可是來買米的?好說呀,您要多少只管拿,小的絕不收您一分銀子,只要您多多照顧小的生意就成……」
朱通判真是要被掌柜的話給嚇破膽了,趕忙捂住他的嘴,打斷他的話道:「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本官身為朝廷命官,豈有空手拿百姓東西的道理,本官何時這麼做過了?」
掌柜的也是個精明的人,見朱通判說話的時候,不僅小心翼翼,還總是時不時的往左手邊的方向瞟,儘是討好之意。
左手邊的男人,雖是未發一言,但面容絕盛,氣質更是矜貴出塵,光是站在那兒,便硬生生的將他們的鋪子都給承托的高大上了許多。
能叫朱通判這個當官的都如此害怕忌憚之人,這身份必然是非富即貴,說不準,還可能是上頭派來的人!
想通這點後,掌柜的立馬改口:「瞧小的這記性,一不留神便記錯了,朱大人可是咱們通州城出了名的清官,朱大人要買什麼米,小的這便叫人裝起來,按照市場價出售。」
「市什麼場,你家賣的是神仙米嗎,竟然價格漲到了一斤十兩,趕緊把標價都拿下來,官府征糧,把所有糧食都給裝起來,官府會按照你們的進貨的原價支付銀子。」
進貨的原價,可是和現在標的價格,差得十萬八千里遠,掌柜的一聽這話,當即便笑不出來了。
「朱大人,不是小的不給你這個面子,但我只不過是個掌柜,這麼大的事兒,得要我們鋪子的東家點頭才行啊!」
說著,掌柜的趕忙給一旁的店小二使了個眼神。
「點什麼頭,官府征糧,是給你們面子,還愣著做什麼,你們幾個,趕緊去糧倉把糧食都給裝起來!」
就在衙役要進鋪子的時候,一個人走了出來,「朱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通州城瘟疫爆發,各種食物都成了稀缺貨,又並非只有我這一家鋪子標的這個價錢,結果朱大人這一上門,
便要以原價來將糧食給搬走,如此蠻不講理的行跡,與強盜又有何異?我還就告訴你了,這米,我們鋪子不賣給官府,別說是你一個小小通判了,便算是知府來了,也沒用!」
「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與官府叫板,趕緊給本官讓開,若是不乖乖交出糧食,就別怪本官不客氣,把你們通通抓進大牢,到時再後悔,可就沒用了!」
誰知,那東家卻是極不屑的冷笑了聲,「朱大人,搶我鋪子裡的大米,你可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重,不妨告訴你,你今日若敢在我鋪子裡放肆,我向帝都修書一封,明日便叫你的烏紗帽落地!」
一個小小的米鋪東家,還當真是好大的口氣!
「本官乃是朝廷任命的通判,除了陛下之外,何人能有權利,敢罷免本官的官職,真是笑話!」
那東家卻一點兒也不在怕的,反而還往前一步,與朱通判直接槓上,說話的語氣更是囂張到不行。
「陛下最寵愛的莊妃娘娘知道吧?那位娘娘,可是我的姑奶奶,你若敢動我家鋪子一根汗毛,我便修書給莊妃娘娘,以娘娘在陛下心中的重要程度,處置你一個小小的通判,不過只是張張嘴巴的事兒,怎麼樣,怕了吧?」
好傢夥,吃瓜竟然吃到祁玦自己的身上了。
朱通判小心翼翼的暼了眼祁玦,趕忙厲聲呵斥:「一派胡言,通州與帝都遠隔千里,莊妃娘娘這般金貴之人,豈會與你這個小小的米鋪老闆沾親帶故?」
「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給我睜大眼睛瞧仔細了,這個翡翠鴛鴦玉枕,可是莊妃娘娘親自賜給我祖母的,如此貼身之物,除了至親之外,怎麼會賞於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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