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麼想要被捶得死死的,我又如何不成全你這一心尋死的心呢。【記住本站域名】」
祁玦只抬了下手,很快,飛雲便帶著一個人入殿了。
而在看到來人的模樣後,裴渡欽的臉色驟變,而裴皇后的臉色更是不好,因為,此人正是本該已經死了的淨恭!
雖然當時裴渡欽並沒有親眼看到淨恭死了,但是當時裴渡欽是一劍刺中了他的心臟,哪怕沒有立刻死,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又怎麼可能還會有命,走上這大殿,成為證人呢?
可不論是裴皇后有多麼的不可置信,淨恭不僅還活著,而且還活蹦亂跳的來到了昭帝的面前。
「草民拜見陛下。」
不過雖然淨恭還活著,但他的確是受了重傷,所以連給昭帝行叩拜禮,都顯得無比艱難。
祁玦言簡意賅的介紹:「父皇,此人便是出售毒藥之人,準確的說,這不是毒藥,而是一種蠱蟲,具體的,可以由他來為父皇介紹。」
淨恭為了保命,自然什麼實話都吐露了出來:「陛下,草民是冤枉的,是有人突然找上了草民,說是要重金求購宗門中最毒,且無藥可解的毒藥,當時草民已經被逐出了宗門,無處可去,為了活命,便將手上唯一的毒藥,也就是噬心蠱,賣給了對方,當時他們只支付了一半的銀子,另一半說是要等事成之後才會給,誰知,等草民到了約定的地點之後,他們卻反口說草民的毒藥沒有用,說什麼中毒之人還活著,然後便要取草民的命,草民是死裡逃生,才勉強保住了這條賤命呀!」
昭帝又問:「那你可知是何人向你買的毒藥,可是站在你身後之人?」
淨恭往身後看了看,然後搖頭,「這……回陛下,草民並未看過買主的樣子。」
裴皇后懸著的心,這才稍稍鬆了下來,唇邊勾起一抹譏笑。
幸而她凡事都留了一手,不論是去買兇還是買毒藥,都是讓手底下的人喬裝打扮,所以哪怕這證人還活著,也無法指認。
誰知,裴皇后還沒高興過兩秒,便聽淨恭又說道:「不過,草民還留了一個心眼,草民在裝毒藥的藥瓶外,抹了一層螢光粉,只要是觸碰過藥瓶的,手上都會沾染上螢光粉,正常情況下是瞧不出來的,但若是將手浸泡在特製的水中,再讓周圍的環境暗下來,手上便會發出淡淡的螢光。」
聽到這話,裴皇后徹底笑不出來了,因為當時屬下在拿到毒藥之後,裴皇后還特意檢查了一番,自然是碰過那藥瓶的。
祁玦很乾脆,一抬手,立刻便有侍衛上前,按住了裴皇后的雙手。
「你們幹什麼,放開本宮,本宮可是皇后,誰允許你們觸碰本宮的!陛下,陛下他們這是在栽贓陷害臣妾,您要為臣妾做主啊陛下!」
昭帝看裴皇后反抗的這麼激烈,心中其實已經清楚了,這兩樁事兒,必然和裴皇后有脫不掉的干係。
但他又不想讓此事擴大,畢竟如今在這朝堂之上,唯有裴家能和國公府有抗衡之力,祁玦和太子勢均力敵,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小九,皇后畢竟是你的母后,朕看此事尚存疑點,不如容後再議……」
顯然,昭帝這是看事態發展到快控制不住,想要用延後再議,企圖將此事給掀過去。
但祁玦可不給他這個機會,只道:「父皇,今日若是審不出真正的幕後黑手,讓其徹底伏法,那麼死的,便是兒臣了。」
昭帝一愣,「小九,你這話是何意?」
祁玦乾脆利落的解開衣襟,拉開衣領,露出了白皙結實的胸膛。
不過此刻,在離他左側胸膛尚有一個手掌距離的地方,有一條很明顯的紅色,如血管一般的線條狀。
祁玦單膝跪地,說道:「兒臣向父皇請罪,此前,兒臣欺瞞了父皇,其實兒臣身上的毒並沒有解,雖然孔先生命人將七星宗的人抓了來,但一番審問之下才知,噬心蠱是七星宗的絕頂毒藥,便是他們本宗之人,也無法解毒,雖然兒臣命他們暫時讓蠱蟲陷入沉睡,但一旦蠱蟲再次甦醒,將會迅速吞噬我的心臟,屆時,便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藥石無醫。」
這一發展,是昭帝完全沒有想到的,而莊妃在聽到這話後,更是瞬間腿腳發軟,險先一頭栽暈了過去。
幸而任嬤嬤反應夠快,及時扶住了她,「娘娘當心。」
莊妃推開任嬤嬤的手,幾大步來到裴皇后的跟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雙目充血。
「皇后,你這個心腸歹毒的毒婦,我知道你一向是看我不爽,覺著是我霸占了陛下的寵愛,你要害我,我這條命,你只管拿去便是,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動我的兒子,若我兒子有任何的好歹,我必剜你的肉,飲你的血,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在字字吼出口的同時,莊妃抬手取下鬢髮上插著的一支簪子,下一瞬抵在了裴皇后的脖頸處。
「交出解藥,否則我讓你血濺當場!」
昭帝刷的站起來,「愛妃你冷靜,還愣著幹嘛,趕緊拉住莊妃!」
不過不用讓人來拉,莊妃已經自己主動鬆開了手,簪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她轉頭就抱住了祁玦。
「我的兒啊,都是為娘不好,是娘沒有保護好你,你八歲那年,被歹人下毒謀害險先喪命,將養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平平安安的長大了,可總有人不安好心,我們母子倆只想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卻擋不住歹人的謀害,是娘沒用,保護不了你,如今這仇人便在眼前,可娘卻無法替你報仇,這日子,娘也不想過了,若是解不了毒,別怕,娘隨你一塊兒去,反正這世間,也沒人疼惜我們娘倆,哪怕知道兇手是誰,也不肯為我們主持公道,我們娘倆活在這世上,還有何意義,不如一塊兒死了算了!」
提起祁玦八歲中毒的事兒,昭帝升起了愧疚之心,其實當時,若是繼續往下查,是能查出兇手的。
但當昭帝知道下毒之人可能和裴皇后有牽連之後,為了保持朝堂的平衡,便命人不許再查下去了。
而且當時因為祁玦的毒已經被孔慈給解了,所以昭帝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此事給糊弄了過去,隨便找了個替罪羊便算是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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