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瞻抱著手臂,嘿了聲道:「哎呀你說巧是不巧,這不是我覺得牢房裡實在是太過無聊,所以就和晏姑娘玩兒躲貓貓呢,誰曾想,皇后娘娘你大吼大叫的正好撞上來了呢?」
這次,倒是明行簡先咳嗽一聲開了口:「陛下恕罪,二弟他這是在同皇后娘娘開玩笑,其實是天字一號牢房鬧耗子,所以微臣便自作主張,讓晏姑娘暫住在隔壁牢房,讓二弟將耗子給抓乾淨了,再讓人搬回去,不曾想,皇后娘娘恰好今日過來,這才鬧了這麼一出,這其中也有微臣的錯,請陛下責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著,明行簡便先跪了下來,張口就跟昭帝請罪。
若是明行簡有錯,那裴皇后就更是大錯了!
畢竟,大鬧天牢,擾亂大理寺秩序的,是裴皇后,而不是明行簡。
「明愛卿且起來吧,你這麼做並沒有什麼過錯,倒是皇后,身為中宮之主,行事卻如此莽撞,罰俸三個月,禁足寢殿一個月,以示懲戒。」
昭帝這是想要大事化了小事化無,這操作一向是他最拿手的。
只要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他都能夠無限容忍,就為了保持局面的平衡,他好坐穩屁股底下的皇位。
不過還沒等裴皇后鬆一口氣,祁玦不急不緩的開了口:「父皇別這麼急著責罰,兒臣今日要說的兩件事,還沒有說呢。」
「怎麼,天牢不是小九你要說的其中一件事?」
祁玦徐徐接腔:「六日前,兒臣立下軍令狀接的兩個案子,眼下已然查清,而且在查案的過程中,兒臣還發現了一樁大事,今日一同來送給父皇一個大驚喜。」
從祁玦的嘴裡聽到大驚喜這三個字,昭帝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一,刺殺案的幕後真兇已然查清,刺客口中牽扯出的,元家與前朝的牽扯,根本就不復存在,而是幕後黑手為了構陷元家,順便拖兒臣下水,故意捏造出來的。」
昭帝甚是疑惑,「小九你這話倒是叫朕聽得糊塗了,你與元家並無什麼干涉,哪怕元家真的牽扯到了前朝,又如何能將你也拖下水呢?」
「原因很簡單,前朝在父皇的眼中,一直是個禁忌般的存在,一旦觸碰,必然是殺無赦,而兒臣的眼裡向來是容不得沙子,更何況,兒臣如今與元家,也不算是毫無關係。」
在說出這話的時候,祁玦看向晏明珠,與她清明澄澈的眸子對上,目光在一瞬間便柔和了下來,與方才的清冷疏離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莊妃聽到後半句話,趕忙咳嗽一聲,強行將話題給拉回來:「玦兒,講案子呢,不要拉扯一些其他無關緊要的小事兒哈。」
這兩個人,光天化日,在她這個做娘的眼皮子底下就眉來眼去的,當她是空氣,還是眼瞎了?
「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耍如此手段,耍到朕的眼皮子底下?」
呵,在他面前耍手段的,可是數不勝數,更何況,他自己的心眼兒可是不比任何人少。
祁玦看向裴皇后,不緊不慢的開口:「除了我們大昭最尊貴的中宮之主,皇后娘娘,還能有誰有如此膽大包天的本事呢?」
裴皇后臉色驟變,心臟咯噔一下,不過很快便鎮定了下來,立即起身,撲通一聲先跪下來喊冤。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與元家遠日無冤,近日無讎的,怎麼會去陷害元家?更何況,元家本身便因通敵賣國而降了罪,只等著大理寺的最後判決,臣妾又怎麼會多此一舉,還如此費盡心思的再去踩一腳呢?」
祁玦嗤笑一聲:「從前的元家,對你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價值可言,你自是不屑一顧,但當你發現元家與我有所牽連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元家本身便因通敵一罪,滿門皆被囚禁於府中,你料定了在通敵罪上,元家無法脫身,那麼就算是再給他加上一樁莫須有的罪名,元家本就已經自身難保,到時兩罪並處,牆倒眾人推,沒有人會去在意真相究竟如何,而你更料定,我絕不會對此事袖手旁觀,借著元家,拉我下水,讓我徹底失寵,如此便可讓你的兒子坐穩儲君之位,裴皇后,你打得可真是好算盤啊!」
無疑,祁玦說的每一句話,都正中裴皇后的心思,但裴皇后又怎麼可能會承認,在這種情況下,她依然能毫不心虛的睜眼說瞎話。
「既然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也好,傳證人。
」
什麼,證人?
裴皇后趕忙往後看,便見在侍衛的護送下,一個小姑娘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小姑娘神色緊張,看樣子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而這小姑娘,正是那個刺客唯一的親妹妹!
幾乎是一眼,裴渡欽便認了出來,和裴皇后的視線對上後,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
裴皇后捏緊了手心,她買通的刺客已經死了,哪怕眼下祁玦帶來個小姑娘,也決計找不出任何的證據!
小姑娘走到殿內中央,顫抖著身子跪下行禮,「民女拜……拜見陛下。」
「父皇,這個小姑娘,便是六日前,在生辰宴上行刺的刺客,唯一的親妹妹,兒臣的人在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被一夥黑衣人暗殺,幸虧兒臣的人及時趕到,這才救了她一命,小姑娘,你且如實說來,在這大殿之上,可有那日暗殺你之人?」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環顧一圈,目光在裴渡欽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但又不太確定,只能無助的看向祁玦。
「我……我一時認不出來。」
祁玦也不急,只給了嵇驚雪一個眼神,嵇驚雪立刻會意,上前就把裴渡欽給扣押住。
「嵇驚雪你做什麼,放開我!」
嵇驚雪嘴上說著:「情況特殊,裴二公子,得罪了。」
說是得罪,但嵇驚雪的動作可一點兒也不溫柔,在扣住裴渡欽的同時,旁邊的侍衛立刻上前,將一頂氈帽戴在了裴渡欽的頭上,只讓他露出了一半的臉。
小姑娘立刻指向裴渡欽,提聲叫道:「是他,就是他!當時他帶著好幾個人,說是趕路著急,想向我討一口水喝,我好心給他們拿水,可不曾想他們竟直接闖進來,拿著武器便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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