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生病了嗎?」林九棉問。
女人點頭:「不管是我家,這裡的家家戶戶都有病患。」
「南方遇到了水災,不少難民湧入了白城,他們起初還能規矩一些。」
「但是很快,這些難民便開始搶奪了,家裡的食物早就被他們搶的差不多了,我們的食物被搶走,我們都沒的吃。」
「家人就生病了!」
女子說著忍不住紅了眼眶。
屋子裡又傳來了咳咳的聲音。
女子急忙拿著餅子進屋。
林九棉就聽到屋子裡傳來說話的聲音:
「夫君,有吃的了,你吃點!」
「你慢點,都給你,我不吃,你別噎著了!」
林九棉輕嘆,示意踏月進去看看。
踏月推門而入,很快出來搖了搖頭。
「看樣子,她相公要不行了。」
林九棉默了默,背著手進屋了。
屋子裡只有一張簡陋的床。
床上,男人形容憔悴不已。
手裡拿著餅子啃,但是病的太久,顯然有些吃不下去了。
一邊的女子紅著眼眶落淚,就那麼眼巴巴看著自己夫君吃餅子。
林九棉輕嘆,走過來手指放在了他的脈搏上。
良久後,收回了手指道:「他這病多久了?」
女子回答:「有七八天了!」
林九棉默了默,從袖子裡掏出來一些白色的藥片,遞給了女子:
「給他吃一粒。」
「晚上天黑時再給他吃一粒!」
女子愣愣的看著那幾個藥片,有點發傻。
「吃吧,不要錢!」林九棉這樣承諾了,女人這才開心的接過去了。
她當下給男人吃了一粒藥。
然後又看著男人吃了餅子,這才鬆了口氣,從屋子裡出來。
林九棉問她:「這樣的病患在這邊有多少?」
屋子裡的人是被人打的,身上有傷,體內有炎症,因為沒有抗生素,因此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林九棉給她吃的是消炎退燒的藥。
連著吃兩粒,明天就沒事了。
這種病就是這樣,只要有藥很簡單,若是沒有藥,便可能會喪命的。
女子擦了擦眼淚道:「還有不少,那些難民為了搶奪糧食,把我們不少百姓都給打了。」
「百姓受傷有的治不好,便和我相公這種一樣了。」
林九棉在這裡呆了一會,便帶著人離開了。
根據這女子所言,那些難民現在還在城裡,他們聚集起來霸占了白城的西北角。
每天天快黑的時候出來搶奪糧食和食物。
天黑就回去了。
「官府不管嗎?」林九棉追問。
女子冷笑:「官府,官府和他們都是一夥的,官府給他們做庇護傘啊!」
林九棉大怒!
從女人家裡離開,林九棉直接去了縣衙。
白城的縣令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看到林九棉來了便本能的上下打量。
當確定是一個漂亮的女子時,眼睛都要樂開花了。
「姑娘是哪裡人,這是要去哪裡啊。」
「你要知道,這白城現在難民很多,很不安全的。」
「要不,姑娘晚上來我的縣衙吧,保准你安安穩穩的住著哦!」
說著說著,縣令看向林九棉的眼神就越來越過分了。
恨不得馬上就把她給扒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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