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的馬啊!」
「廢話,馬場馬不多,那是馬場馬?」高雲清白了一眼芍藥,這幾天自己心情不錯,芍藥便開始流露本性了,時不時的表現出她的二貨本質!
高雲清有時候都會在想,自己是不是錯了?自己就應該一直冷著臉子,或者,壓根就不要認識這二貨!
「小姐,您會騎馬嗎?」冰心看著馬場中已經有人在策馬了,看著他們奔騰的樣子,再看看自家小姐嬌小的模樣,頓時心頭湧上一股憂愁。
「不會啊!」高雲清理直氣壯的回到,「就是不會,所以你家小姐我這不才來這裡學嘛。不然就直接買匹馬出城溜溜了~~」高雲清看著馬場中策馬奔騰的人,心裡也跟著熱血沸騰了起來,好像立馬就上馬飛奔了去!
「……」冰心無語的看著高雲清,小姐總是這樣!
高雲清來到馬廄,讓小廝給她挑了一匹體格較小、性子溫順的馬匹,然後開始跟著教頭學習如何騎馬。
「啊……」
就在高雲清剛剛學會控制,能夠騎著馬平穩的小跑的時候,遠處的位置傳來了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這刺耳的聲音險些驚了她的馬,好在有教習人員在,不然今天的高雲清可能就悲催了!
「發生什麼事了?」
受到驚嚇的馬兒已經不安分了,自己還是個新手,自然不能再騎馬了,索性去湊湊熱鬧也是好的。
「小的也不知道,小姐是想去看看嗎?」那教習牽著馬,恭敬的站在高雲清身邊。雖然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小姐,但是她的氣質那般高貴,可定不是小門小戶能夠教養出來的!
「恩,今兒就不騎馬了,你回吧!」高雲清望向聲源處,那邊已經開始圍起了人群,自己這樣望去什麼都看不到。
「冰心,咱們也過去看看。」說著高雲清就向那人群走去
來到人群外圍的時候,高雲清終於覺得芍藥還是有那麼些用處的!因為,全程都是她在前面給自己和冰心開路,才能夠讓自己得以走到中心,可以看清發生了什麼。
「……」
額,可是一擠進來,看到真相後,高雲清就後悔了!
只見地上躺著一個白色衣袍的高大男子,原也應該是個器宇軒昂的人物,可是此刻的他卻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嘴角還時不時的冒出些許白沫來。
距離他最近的還有一男二女,皆是富貴打扮。不過,那男子站在旁邊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而兩個女子更是膽小的躲在了那
男子的身後,不敢看著地上的人!
高雲清望了一眼站著的三個人,心裡暗嘆一聲倒霉,但還是走到了那倒地不起的男子身邊,然後蹲了下去。
「你幹什麼!」高雲清一到那男子身邊,站著的男子就冷呵一聲。
高雲清頭都沒抬的檢查男子的情況,「見不得死人而已!」
男子被高雲清不善的語氣一噎,沒在說話。
高雲清大體檢查了一下,白衣男子並沒有其他的外傷,倒地不起,四肢抽搐,想來是癲癇病發作了!
當機立斷,高雲清將男子的頭歪向一側,然後拿出帕子給他清理口腔中的異物;弄好後,將他的頭擺正,用左手將其上額下壓,保持其氣道通暢。接著右手的拇指不客氣的掐上了他的人中。
大約一分鐘的時間,男子還沒有甦醒的樣子,高雲清只要鬆開壓住額頭的手,然後向他的虎口狠狠的掐去!果不其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男子很快就醒了過來!
「傑,你醒啦!」旁邊的男子見白衣男子醒了過來,很是開心的上前兩步,蹲在他身邊,關心的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館?」
高雲清見那男子已經清醒過來,瞥了一眼剛蹲下的男子,心裡很是鄙視!人渣,剛剛怎麼不見你關心,只在一旁看著,一副怕攤上事兒的樣子,現在過來裝什麼孫子!
隨即,高雲清拍拍手,起身準備離開。💜♢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姑娘請稍等!」
高雲清剛一轉身,身後傳來了一道如清風拂面的溫柔的聲音。高雲清回頭,見那白衣男子正盯著自己。
見自己看向他,他努力的站了起來,接著身邊另一男子的力氣,對高雲清作揖行禮「在下賀樓傑,感謝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家住何處?改日賀樓定上門道謝!」
高雲清看著那溫婉如水的男子。額……為什麼她會覺得一個男子溫婉如水?
這也怪不得她吧!眼前的男子,白衣翩翩,氣質超塵,而且臉色也很白淨,容貌也比好多女孩子都漂亮,如此才讓高雲清覺得他溫婉的!
「賀樓傑?你是太傅家的公子?」高雲清看著那男子,他自報的家門,據自己所知就只有當朝一品太傅是姓賀樓的。可是,據說賀樓太傅隨時文官,性子卻很豪邁,甚
至有些激進。怎麼會教育出這麼溫婉的男子?!
「正是,太傅乃是我的祖父。」賀樓傑面帶微笑,平靜的回覆,仿佛如此高貴的身份不是他的一般,絲毫不見任何的驕傲神色。
「哦,告辭!」高雲清得到回答,說了句告辭,轉身就走。
「喂!你這人怎麼這般的不懂禮貌!」之前的那個男子再次對著高雲清冷和。
高雲清依舊不甩他一個眼神,淡淡的說道「賀樓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小女子只是不想與官府的人過多接觸,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
高雲清雖然知道結識賀樓傑,可以讓她日後的日子好過許多,也能更快的進入到德都的貴圈當中去。可是,她突然間就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自己只接觸了短短兩天的男子!
記得,當初自己詢問他叫什麼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告訴自己,他叫赫連瀚!
那時候的自己初穿越,還什麼都不知道,對於這份名字也沒什麼感覺。但是,後來自己了解了這裡的局勢後便知曉了。赫連,乃是國姓!他乃當朝三皇子!
若是皇子,那麼勢必會牽扯到朝中的勢力分布。而據自己了解的,賀樓一族是皇后的母家,而他卻是賢妃娘娘的孩子。所以……
「姑娘請等一下!」賀樓傑艱難的向前一步,走到高雲清的身前,很是紳士的作揖,「姑娘不必如此介意,在下只是想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而至於姑娘的擔心,其實大可不必。雖然祖父是當朝太傅,但是在下並未獲有一官半職,實乃一個閒散人員而已!還是說,姑娘之所以不願意給在下一個答謝的機會,其實是瞧不起在下沒有一官半職?」
高雲清看著賀樓傑陽光般的笑容,實在想不到他剛剛的話是出自真心還是故意激自己的。不過,不管怎樣,自己是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了!
「既然如此,賀樓公子便請小女子喝一杯清茶,以表謝意,如何?」在沒有遇到赫連瀚,知曉他的立場之前,高雲清是真的不想和這些人過多的解除,以免到時候牽扯不清,使得他誤會自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高雲清便開始時常的想起赫連瀚,而這種思念也從最開始的想要報恩,慢慢的發生了質變。她會開始琢磨,此刻的他正在做什麼,會不會已經忘記了自己這麼一號人;又擔心,自己現在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商賈,他會不會瞧不起自己。畢竟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在古代是
最讓人瞧不起的!
賀樓傑見高雲清鬆口,很是高興「如此,姑娘這邊請,我做東請姑娘去靜秋酒樓品茶!」
高雲清禮貌的笑笑「有勞賀樓公子破費了。」
眾人一同前往的路上,高雲清認識了剛剛站在賀樓傑身邊的一男二女。那不禮貌的男子是吏部尚書范向陽的大公子范曉波,而他身邊的一身嫩綠色羅裙,裙擺上繡著點點幽蘭的女子是他的妹妹,范曉萱;另一個身著淡粉色羅裙,肌膚勝雪的女子是戶部尚書的獨女張水玲。
「張小姐一直如此看我,是為哪般?」良久,高雲清終於不想忍受了。這一路同行的馬車上,那個叫張水玲的女孩,一直是不是的盯著她看。高雲清的目光望過去,人家就轉了頭,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但高雲清一回過頭,便又能感覺到她緊盯著自己的目光。
「額……」張水玲聞言,臉色一紅。大概是沒想到高雲清會直接問出來,畢竟很多小姐都不會如此直接的發問,即使不是故作不知,也會隱晦一點的。
「那個,我沒有惡意的,高小姐!」張水玲很是急切的解釋。雖然賀樓公子和范公子都不在那車裡,但是二人此時也就在車邊騎著馬,馬車裡的動靜自然是逃不出他們的耳朵的。自己千萬不能因此,而令二位公子對自己的印象不好,這樣,自己的名聲可就……
張水玲如此想著,想要解釋的心便越發的迫切了!她連忙擺手解釋道「我,我就是覺得高小姐的眼睛很是熟悉,但是水玲曾經見過的人,但是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才唐突了高小姐,還請你千萬不要怪罪!」
聽了解釋的高雲清,雖然心裡那種怪異的不舒服感減弱了很多。但是,卻揚起了新的疑惑。自己初到德都,她卻覺得眼睛熟悉,是認識和自己有關的人嗎?
「張小姐相比是記錯了,雲清初到德都不久,咱們又不曾見過,是以……」高雲清笑笑,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打算之後讓高得賢查查看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樣的。
張水玲見高雲清沒有怪罪自己無禮,頓覺放心下來,然後對她歉意的笑笑「想來是水玲記錯了,很抱歉!」
「沒關係」
「到了,幾位小姐請下車吧!」
很快,幾人就到達了靜秋酒樓。高雲清下車的那一刻禁不住感慨好在馬場離這酒樓就只隔了一條街!不然這慢悠悠的速度,自己非得在那車裡晃悠暈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