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真壞!」
晚秋吐吐舌頭,她算是發現了,小姐平日裡看起來很是無害,可是若是真的惹到她了,她就會很腹黑的報復你,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小姐,那霖王他會不會……若是被人發現的話……」
許誠看著高雲清,心裡越發的覺得她和自己的主子很是相像了!兩個人都是如此,平日裡默不作聲,可是當想要報復的時候,就是那種將人往死里坑,還讓你察覺不到的人!
「小姐我有那麼傻嗎?赫連霖對於廣德號的事情,他沒有證據。我是大夫,平日裡和廣德號的掌柜交情也不錯,去給高叔看病無可厚非。別人就算想要說些什麼,也難。等到赫連霖找到他想要的證據的時候……嘿嘿!」
高雲清笑著,她說過會替高叔報仇的,自然得採取一些行動才是。而今天,也僅僅是第一步而已!
許誠看著高雲清最後那一抹壞笑,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今兒個夜裡怎麼這麼冷呢!
他一定是穿的太少了!一定是的!
赫連霖翌日像往常一樣,按時的去上早朝,仿佛昨天夜裡,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不過,他的心裡不斷的想著,該怎麼去調差高雲清的事情,掌握她的證據。只要有了證據,她就一定會妥協的!
「這廣德的老闆也算是守信,昨日人已經被送會了高府,今天廣德號就全部都正常營業了!」
皇上聽著臣子的匯報,心裡稍稍安心。若是廣德號的人接著這個機會繼續發難,那麼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報!」
皇上的心情正好,就聽見一聲不怎麼令他愉快的聲音!
一般,敢如此慌張上來的,帶來的都不是什麼好事!
「什麼事?」
「回稟皇上,皇宮外,有人,有人擊鼓鳴冤!」
「何人?所為何事?」
皇上蹙眉,擊鼓鳴冤這件事情可不是那麼輕鬆的,若是成功了,那麼冤情可以洗去,若是不成,則會以擾亂公堂的罪過,承受五十大板。
是以,這麼多年來,那鼓就在那裡,卻從來都沒響過。
「是,是高家三小姐。」
「高雲清嗎?」
「是。」
皇上得到肯定的回答,有些不敢相信。♘♞ ➅➈ş𝐇𝔲𝓧.ⒸOм 🍮🎄她一個堂堂的相府嫡女,有什麼冤情需要如此大膽的來此擊鼓?
「高相,你可知道高雲清所為何事?」
「這個,老臣不知。」
高彬有些尷尬的回答道,心裡同樣帶著幾分忐忑!
他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被綁架之後她回家的那番樣子。
她不再是小時候那乖巧可愛的樣子,也不再是她母親那般溫婉的女子,面對她的委屈,她有自己的解決方式。那麼如今,她來是為了什麼?
最近家裡面兩個姨娘雖然經常吵鬧,但是應該沒有人去得罪她。她來,難道是
為了她的娘親嗎?
高彬心裡猶如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著,若是高雲清為了她娘親的事情而來,那麼皇上勢必會讓大理寺介入調差,那麼自己的名聲和地位……
莫非她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他沒有維護她而心生怨恨,所以來高發他的嗎?
原來的高彬也許還會以為高雲清什麼都不知道,一心將季鳳柔當做敵人。但是自從上次,她在家裡一番犀利的言語之後,高彬便再也不會那麼想了!
「宣!」
皇上此刻倒是有幾分好奇了,這個時候高雲清到來所謂何事呢?
很快,高雲清便身著一身樸素的白衣款款而來,那模樣,似乎還真是受了委屈,來告狀的一般!
「臣女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雲清恭敬的跪在地上,行標準禮。
「平身。高雲清,朕聽說你剛剛在擊鼓鳴冤,所謂何事?」
「回皇上,臣女是來狀告霖王赫連霖的!他之前不由分說的綁架了廣德號的高老闆,想要威脅廣德號的老闆,將廣德號歸他所有。並且在自己的府邸上私自建造暗牢,關押著很多的人!」
高雲清雙手高舉至頭頂,恭敬的舉著她昨日寫好的摺子。
「霖王?他得罪了你了?」
「回皇上的話,霖王並不是得罪臣女了,而是他是綁架高老闆的人,高老闆如今人已經醒了,但是奈何傷勢比較重,不良於行,所以有臣女代勞。」
「高雲清!你知不知道告御狀若是失敗了是什麼後果?」
赫連霖看著跪得筆直的高雲清,心裡很是氣憤,這個丫頭,就算要報仇也不該採取這樣的方式和赫連霖正面對抗!
他畢竟是個皇子,如此對上,她不會占什麼優勢的!
「哦?為了廣德號的人?高老闆不良於行,可是他還有他的老闆呢,怎麼輪到你來擊鼓鳴冤呢?」
皇上看著高雲清,這件事情,怎麼最後變成她來結束了?廣德號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高雲清和那些人又是什麼關係?
「回皇上,因為之前的事情,臣女和廣德號的高老闆和酒樓的掌柜都有些接觸,這次又是臣女給高老闆看的傷勢。🐍👹 ➅9รн𝓤𝕩.cσΜ 🍭🐍臣女雖然也不知道廣德幕後老闆的真面目,但是卻也算有幾分交情。所以,他這次不再芸哲,便將這件事情委託給了臣女。那老闆說,皇上看老子這份摺子,便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哦?遞上來。」
皇上聽著高雲清的話,心裡相信了幾分。之前他們調查的時候,芸哲的廣德號就都歸那個高老闆來管,說他們的老闆早就不在芸哲國,而是去了別過發展廣德號。
如今,倒也是和高雲清的話對的上。
皇上看著高雲清提上來的摺子,開頭僅僅是上表說明事情的發展經過,以及
赫連霖府上的密室暗牢。
不過最後……
皇上看著那最後的幾行字,眉頭都不禁挑了起來。
廣德號的老闆當真捨得?
「高雲清,你可知這裡面寫了什麼?」
「回皇上的話,臣女知道,並且也帶了過來一部分。」
高雲清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錦盒。
皇上的目光緊盯著那錦盒,很是熾熱。
當錦盒到了他的手裡的時候,皇上迫不及待打開了它。
這……
皇上飛快的翻了翻,心裡興奮極了!
「赫連霖,你對高雲清所說之事,有何話說?!」
「兒臣冤枉!父皇,兒臣冤枉!」
赫連霖嚇的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他沒想到高雲清竟然不僅不妥協,還敢光明正大的過來告御狀,這絕對是他之前未曾預料到的。
而,對於這個出乎意料的事情,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高呼冤枉!
「皇上,廣德號老闆給臣女的信件上說,他對於高老闆失蹤受傷的事情,很是在意,他一定會拼盡全力為高老闆討回公道。臣女剛剛給您的就是他的誠意,若是您能為高老闆討回個公道,這誠意,相信還會更多的。畢竟,廣德號大老闆現在人不在芸哲國。」
高雲清笑笑,她相信皇上一定會徹查這件事情的。
自古無情帝王家!
她給出的誘惑足夠皇上動搖了!而且,這件事情又不是她無中生有,赫連霖做的也足夠他付出代價了!
「大理寺卿!」
「臣在!」
「派人去赫連霖府上徹查,看看是否真的有暗牢一事。還有高老闆的事情,你們也要抓緊。朕要你們儘快破案,找出證據!」
「臣遵旨!」
大理寺卿雖然不知道高雲清給皇上的是什麼,但是能夠讓皇上動搖的,這份代價一定不清。這個廣德號的老闆,還真是性情中人!
「皇上,兒臣,兒臣冤枉啊!」
赫連霖跌坐在地上,這要是被人去搜府,他就完了……
「哼!冤不冤枉,調查過了就知道了!」
皇上看著手裡的東西,想來這廣德的老闆敢這麼做,定然不是無中生有了!
那麼赫連霖除了關押了高老闆之外,他的暗牢里,還有那些人呢?
「父皇!父皇饒命!父皇饒命啊!」
赫連霖突然間覺得很是絕望,那些人一定會查到的,他很麼都瞞不住了!
似乎只有求饒這一條路可走了!
赫連霖不斷的在給皇上磕頭,額頭都磕破了,也絲毫沒有停頓。
赫連霖一派的人見著這一幕,很痛心疾首,但是卻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什麼。
這個時候,能夠和膽敢為赫連霖說話的,應該就只有賀樓無
雙這個老太傅了!
只可惜,太傅病了,已經三天都沒有上早朝了……
「二哥!二哥!」
赫連瀚看著突然間倒在地上的赫連霖,立馬上前將人扶起來。
「宣御醫!」
皇上見狀,也露出了關切的姿態,到底是他的兒子,他如何能夠做點一點都不關心,一點感情都沒有呢!
高雲清見狀,心裡不禁揚起一股快意!赫連霖,這是你欠高叔的!
「三皇子,你可以掐他的人中試試看。」
高雲清面上不顯分毫,也是一副關切赫連霖的模樣。
赫連瀚不做他想,立馬照做,可是一刻鐘過去了,赫連霖還是沒什麼反應。
「怎麼樣了?」
御醫很快就來了,可是到來的御醫一陣擺弄之後,也沒能讓赫連霖醒過來。
「回皇上的話,微臣才疏學淺,實在是,實在是看不出來霖王這是怎麼了。」
御醫搖搖頭,很是慚愧,他覺得人什麼事情都沒有,脈象上來看,正常的很,可是卻就是醒不來……
「高雲清,你來看看。」
高雲清依言上前,之前為了避嫌,她僅僅上赫連瀚掐了人中,做最穩妥的事情,此外,便是安靜的站在一旁,什麼都沒有做。
畢竟,今天是她來狀告赫連霖的,若是沒有人替他檢查過,自己就經手的話,最後免難讓人懷疑是她出手的!
「這……」
高雲清一番把脈過後,也是臉色難看的蹙眉,做不解狀。
「怎麼了?是太嚴重了,還是你也不清楚是什麼問題?!」
皇上看著高雲清難看的臉色,心情很是不好,什麼情況使得他們一個兩個都是這幅表情?
「回皇上的話,臣女未看出霖王的脈象有任何的不妥的。從脈象上來看,霖王……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高雲清無比問難的說著。
脈象上看,赫連霖沒有任何問題。然而,他還是一直都不醒,那麼就是他在裝睡了?
「微臣也沒有察覺出來什麼異常,但是微臣想來是微臣學藝不精。」
御醫圓滑的說著沒什麼營養,卻能足夠的表達信息的話。
脈象上沒什麼異常,那麼就是赫連霖在裝!若是他真的有事,太醫也僅僅是學藝不精沒有看出來而已。
高雲清看了一眼那太醫,年紀不大,還真是會說話!
「來人,給朕拿一盆冷水,將這個孽子給我潑醒!」
皇上看著安靜躺在地上的赫連霖,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孽子,這個時候了,還敢跟他裝!
太醫的話,也許還可能讓他有些猶豫不定,但是高雲清的話,是絕對夠直白的!
「噗!」
一盆冷水從頭而下,赫連霖如期醒了過來,可是他看向眾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