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的熱鬧,周圍百姓都瞧見了。🔥🍮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而幽暗的巷道里,江雲初也瞧見了。
陸續有百姓登門送上一些蔬菜水果,表達恭賀之情,十分的熱情。
喬管家一邊收下東西一邊道謝。
「我們都盼著國公府早日開門呢,這一天總算是等到了。」
「謝謝大家記掛了。」喬管家也有些感動,沒有想到他們舉家離開那麼久,百姓竟然還記得他們。
於是這一晚,國公府的大門一直敞開著。
院子裡熱鬧非凡,沒過多久,江隋也回來了,江吟之連忙跑出來迎接,「哥!」
「今日事務繁忙,才剛知道二弟他們到了。」江隋解下披風往踏入院門。
「大哥,今天咱們家可還有兩位客人呢,你回來這麼晚,可要先罰酒三杯!」江寶軒喊道。
「好好好,我先自罰三杯!」江隋上前便直接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院中熱鬧非凡,江雲初在巷道里聽的真真的,恨的咬牙切齒,那裡,曾經也是她的家!一切都是被江吟之給毀了!
今日的熱鬧,本該是屬於她的!
憑什麼他們在裡面歡聚一堂,而她卻如過街老鼠般躲在角落,不敢讓人瞧見,不敢白天出行,就連買個饅頭也怕被人認出來!
這一切,都是拜江吟之所賜!
「我就說國公府一家都是好人,尤其是三小姐和五小姐,以前沒少做好事呢,看吧,果然回來了,而且聽說已經洗清了罪名,是清白的!」
「何止洗清了罪名啊,聽說三小姐過不了多久就要當皇后了!以後的江家,可就不是從前的江家了!」
兩名婦人挽著手經過,小聲的閒談著。🍭💜 ➅❾𝐒卄Ux.Č𝐎𝔪 🐜★
江雲初靠著牆壁躲在黑暗中,聽著這話,心中恨意更甚,江吟之都要當皇后了!
這個賤人憑什麼!
憑什麼她的命那麼好,她現在落的這個下場都是江吟之害的!
她眼中泛過一抹凌厲恨意,轉身離開了小巷。
沈家。
時辰尚早,但沈家卻是一片寂靜,院中空無一人。
內院書房,沈玉嶸正發著脾氣,「爹,你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侯府爵位不保啊!他都不讓你上朝了,擺明了是要對付我們沈家啊!蒼淵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根本不可能因為我們主動投降就放過我們的!」
沈長林眉頭緊鎖,語氣沉重道「你先稍安勿躁,別亂了陣腳,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呢!他只是讓我在家休養幾日,有意打壓就肯定不會削爵啊!這一點你放心!」
沈長林對此還是有信心的,蒼淵不會對沈家做的太絕。✌😳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然而沈玉嶸卻完全聽不進去,他知道蒼淵是個多心狠手辣的人,爹完全是低估了他的手段!
沈玉嶸氣憤拂袖而去。
離開書房之後,便有一丫鬟匆匆而來,「小侯爺,有個姑娘要見你。」
「什麼人?」沈玉嶸疑惑問了一句。
最近沈家就像是有晦氣一樣,沈家大門清淨好幾天了,沒人敢來,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找他?
「戴著面紗斗篷,不認得是誰。」
沈玉嶸想了想,「讓她進來吧。」
「是。」
小院涼亭里,沈玉嶸等到了來人,見到那抹身影時,他一度覺得很熟悉。
知道那女子徑直來到涼亭中,來到他面前,摘下了面紗。
月光下那熟悉的容顏令沈玉嶸大驚失色,瞳孔滿是震驚,「江吟之?!」
江吟之怎麼會突然半夜來找她?
「我不是。」對方面色沉靜的回答。
沈玉嶸再次被驚住,這個聲音,的確不是江吟之,而是江雲初!
「你是江雲初?你易容了?」沈玉嶸瞳孔緊縮,緊盯著眼前的人,怎麼會有易容術如此厲害,整張臉跟江吟之一模一樣,完全挑不出半點瑕疵!那就是江吟之的臉啊!
江雲初看著沈玉嶸,心情十分複雜,最初的最初,只是因為她想嫁給他而已。
才迷暈了江吟之,讓江吟之替嫁東廠。
可是到頭來,她卻並沒有如願的嫁給小侯爺。
這麼久未見,再次見到她心中如月光一般的人物,她心情複雜。
「小侯爺……我們屋裡說好嗎?」
沈玉嶸眉頭緊鎖,有太多疑惑想要弄清楚,便點了頭,領著江雲初進了房間。
幽暗的房間裡點上燭火,映照著江雲初那張臉,讓沈玉嶸心裡的感覺十分怪異,江吟之從來不會這樣坐下與他說話,看著那張臉上不屬於江吟之的神情,他不禁移開了視線。
「小侯爺,如你所見,我的臉已經徹底變成江吟之了,是杜辛辰做的,他想用我來取代江吟之,但是可惜,他的計劃還未實施,他就死了。現在,留下我一個人,頂著一張不屬於我自己的臉,在京城寸步難行……」
江雲初說著,哽咽的低下了頭。
沈玉嶸聞言,眉頭緊鎖,「杜辛辰?」
他的確是知道杜辛辰已經死了,卻沒想到杜辛辰死之前,還留下了這麼大一個禮物。
「那你來找我,是想讓我收留你?」沈玉嶸挑了挑眉。
江雲初神色憔悴,垂眸說道「小侯爺覺得,我頂著這張臉來找你,僅僅只是想要求你收留我嗎?雖然我知道小侯爺喜歡江吟之,但喜歡江吟之的,不止你一個。」
她抬起眼眸,意味深長的眼神直視著沈玉嶸。
那一瞬,沈玉嶸渾身一震,那眼神與江吟之好像!
「你……」
江雲初緩緩道「我不止是容貌與江吟之一樣,我連她的神情,她的一舉一動,都學了很久。」
沈玉嶸震撼不已,杜辛辰竟然把江雲初變成了另一個江吟之?他這是多大一盤棋啊!竟然沒用上,真是可惜!
「那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幫你做什麼?」沈玉嶸饒有興趣的問道。
江雲初緩緩開口「蒼淵當了皇帝,江吟之就是皇后,以她跟你們沈家的恩怨,他們夫婦不會放過沈家的,即便一時沒有對你們動手,今後也必定會想辦法打壓你們,早晚,都是一死!」
「我想,小侯爺應該明白這箇中道理。」
聽到這裡,沈玉嶸皺起了眉,這的確是他的心頭大患。
「看來你回京時間也很長了,調查的這麼清楚,你還有別的幫手?」沈玉嶸有意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