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往後一看,便見蒼淵緩步而來。✌😳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大家皆是一驚。
蒼淵抬步走進酒樓,「要不是問了桑時你們在這兒,我還找不到地方呢。」
江隋驚道「你竟然出宮了?」
「怎麼不能?」蒼淵快步上了樓,「處理了一天的政務,也該放鬆放鬆了不是?」
江隋無奈一笑,說「明日正式早朝你就知道了,那些大臣少不了要諫言,身為皇帝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定要讓你改了東廠的習慣。」
蒼淵淡然笑道「他們可管不了我。」
進入房間,蒼淵便一把拉住了江吟之的手,嗓音低沉「說好的並肩作戰,你今日卻拋下我一個人出宮,可是食言了。」
江吟之微微一怔,「你跟大臣們議事,我待著做什麼,我一個女人,那些人怕是又有話要說了。」
還未當皇后就要干政,少不了大臣會進言。
蒼淵牽著她上前坐下,卻說「你是皇后,他們敢說什麼。」
江吟之挑挑眉,「我還沒答應當你皇后呢。」
蒼淵微微一驚,「這個時候你要反悔不成?」
「不行?」江吟之理直氣壯。☟♣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當然不行!」蒼淵態度堅定,又瞧出江吟之似乎是情緒不對,湊上前小聲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生什麼氣。」江吟之裝傻。
「我……」蒼淵正要開口。
百里敘晴故意咳嗽了兩聲,「好了啊,你們有悄悄話回家再說,我們可不想聽呢。」
「那回家再說吧。」蒼淵低聲說道。
程清越帶著人上了菜,熱情的招待著。
大家立即動筷,百里敘晴感概「許久沒吃到程老闆的手藝了,可真是懷念啊,還是從前的味道!」
「是啊,難得還能吃到長安酒肆的飯菜。」疾風也頗有感概,這一路走來,他不知道該死了多少次,有幸活到了現在,還能再吃到長安酒肆的酒菜,真是人生美事一件。
「對了,桑恩和蘇曄塵呢?他們沒來?」江吟之突然發覺少了兩個人,當初可是說好帶他們來嘗一嘗長安酒肆的酒菜的。
蒼淵答道「沈長林把兵權交出來了,我打算把城防營以及之前秦滄海交給沈玉嶸手裡的兵,都分給蘇曄塵和桑恩帶領。桑時正帶著他們了解情況,儘快上手,過幾日等你二哥三哥他們到了,再一起來吧。」
聞言,江吟之微微一驚。
桑恩和蘇曄塵兩人這幾個月跟著作戰,也學到了一些領兵之術,但她沒想到,蘇曄塵那樣的性格,本應該仗劍天下的,卻答應了蒼淵在東鳴國領兵。♖👤 ❻9𝔰нǗx.𝐂Ⓞм ♔😾
「你這還沒舉行登基大典呢,就開始培養親信了?」江吟之挑挑眉。
蒼淵喝著小酒,慢悠悠的說「當然是趁現在培養親信,重霄軍在你們江家手裡我不擔心,玄衣衛勢力過大,桑時恐怕無法完全掌控,所以我打算把玄衣衛也分出去一些,成立宮中的近衛隊,何人掌管,還在考量。」
說著,蒼淵又問起了江隋,「大哥,你可有舉薦的人?現在朝中還有不少沈家的黨羽,要逐步提拔可信可用之人,將他們的黨羽打壓下去。」
江隋想了想,說「文官我不清楚,武將的話,韓將軍,以及蕭將軍,衛將軍。」
江吟之也接著說道「京中的話,內宮護軍參領夏翱,城防營前鋒校尉齊琥。」
蒼淵聞言默默記下,「行,我知道了。」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閒聊,和諧的就像是一頓家常飯,完全不像飯桌上還坐了個皇帝。
酒足飯飽,大家便就在長安酒肆歇了,後院房間足夠。
月色下,蒼淵悄悄牽住江吟之的手,「出去走走?」
江吟之還未答話,便直接被蒼淵給拉著出了後門。
亭台樓閣上,百里敘晴看著兩個從後門離開的身影,不禁感嘆「他們天天這樣膩在一起,真的不膩嗎?」
夜色中,一個聲音在百里敘晴身後響起「我們也天天在一起,你膩了嗎?」
百里敘晴被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一眼,「你還真是夠黑的,這麼亮的月光都看不到你,嚇我一跳!」
疾風緩緩上前,走到欄杆處,望著夜空的月光,說「那我明天開始不曬太陽了,應該會白回來吧?」
百里敘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故意曬黑好保護你家小姐的嗎?」
疾風答道「小姐她現在不需要我了,以後保護她的,會是一國之君。」
不再需要他的保護。
百里敘晴微微有些錯愕,「你這話還真是傷感啊。」
「不是傷感,是開心,我作為殺手的使命,到此結束了。」
他問過小姐了,小姐說,她以後會待在京城,一切都會平安順遂,而他也不用再繼續當一個護衛,一個殺手。他可以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百里敘晴微微一驚,隨即揚起一抹笑容,「可以開始新的生活,的確挺開心的,那恭喜你啊。」
「恩,你也是。」
深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唯有月光清晰的照在這片夜色之中。
蒼淵牽著她的手,抬頭望著夜空,說「你看今晚的月光,像不像你殺入東廠刺我一劍的那個晚上?」
聽到這兒,江吟之一驚,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他,她還沒答應嫁給他呢,這就開始翻舊帳了?
「你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我刺你一劍,你還記著仇是嗎?現在要不刺回來?」
蒼淵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嗓音溫柔「你刺我的何止這一劍。」
江吟之皺了皺眉,抽回手,「那你還回來!」
說著她就要抽出腰間的匕首。
蒼淵一把按住,語氣無奈「我只是……希望這些能抵消我的錯。」
江吟之愕然,「你的錯?你還有事瞞著我不成?」
他做錯了什麼,這所有的誤會都是祁凌霄造成的。
「華元公主,你今晚不就是在為這個不高興嗎。」蒼淵解釋。
聽到這裡,江吟之才反應過來。
「華元公主是我一直留著她的性命,我只是想讓她作證洗清你謀逆的罪名,其他任何證人證詞,都不如你的死對頭,你的仇人來的可信。而且華元公主也懂口技,跟杜辛辰是師兄妹,她的話可信度高,所以我才留著她。」
「我只是希望,你不用再背負任何一丁點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