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吟之正要解釋。♞👣 ➅➈ş𝔥𝕌x.ⒸỖ爪 ♔🐺
忽的蒼淵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進了大門,砰的一聲關上門,猝不及防的江吟之便被他按在門上,抬頭便是他那陰沉的臉色,江吟之心裡咯噔一下。
「你跳鶴鳴了?還跟那個尉遲書?」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危險氣息。 ✻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頰,令她不禁汗毛豎立,「是皇后讓我跳的,中途那些娘娘們讓他吹笛,不是我們倆自願合奏的!」
蒼淵眉頭緊擰,眉目間浮上一抹怒意,「可他方才分明邀請你下次再與他合奏!」
「是啊,但我不是沒答應嗎……」江吟之解釋,生怕他誤會什麼。
「但……」蒼淵氣急,卻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方才他們的對話的確沒有任何問題,從頭到尾她都在拒絕那個尉遲書,可為什麼他心裡就是莫名這麼生氣呢。
「你怎麼能……」
蒼淵語氣明顯帶著怒意,但話說到一半又沒有繼續下去。
江吟之見他氣得不行,卻又找不到她的不對之處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順勢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有那麼生氣嗎?」她笑意盈盈的問道。
蒼淵微怒的看了她一眼,「你說呢!這尉遲書誰啊他,從哪兒冒出來的!我都看他那麼多眼了,他就一點都不懂什麼意思嗎!」
以往在東廠,他一個眼神,底下的人都不敢抬起頭來,這尉遲書看著溫溫和和客客氣氣的,這膽子還不小!
肯定是他換了一張臉,不夠威嚴。☠👺 69𝕤Ĥ𝕌𝔁.Ⓒ𝓞Ⓜ 🎈🍮
江吟之鮮少看到蒼淵這樣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她竟然忍不住高興,雙手捧住他的臉頰,踮起腳尖吻了他一下。
蒼淵身體一僵,緊皺著的眉頭忽然舒展開,目光深邃的看著她。
「不生氣了吧?」江吟之挑挑眉,臉頰微微泛紅。
他目光微沉,嗓音微冷「生氣!」
話落,他抬手猛地撕去臉上面具。
江吟之見他這動作微微一驚,「你怎麼……」
她還處於疑惑之中,突然他一低頭,便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她一驚,心弦一動,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近在遲尺的他的皮膚如白玉般,白而無暇,那雙深邃的眼眸泛著如星辰般的光芒,讓她心跳一點一點加快。
漫長而纏綿的一吻。
許久,他才鬆開她。
江吟之耳根通紅,卻還是忍不住問「這下不生氣了吧?」
那張俊美的臉龐美的讓人驚心動魄,即便是一襲普通的黑衣也完全擋不住那清冷高貴的氣質,她甚至不敢打開大門,不想讓旁人見到他的容貌,怕被覬覦,自私的只想獨占他。
他輕輕摟著她的腰肢,心頭怒意的確消了許多,卻仍不捨得放開她,「生氣。」
「一想到你跳舞給了尉遲書看,我就生氣!他下次要是再敢來,我絕不手下留情!」
江吟之忍不住笑,又安慰道「好了,尉遲書看著不壞,只是皇后想撮合我們而已,才故意弄了今日這一出試探,不過我已經很明確的說了,我父兄給我定下了婚事的,我是有婚約在身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信他們還敢逼我。」
「我跟尉遲書連普通朋友都還不是,他的醋有什麼好吃的。」
聽到她的話,蒼淵心裡算是舒服了些。
他不懷疑她跟尉遲書有什麼,就只是沒由來的生氣,忍不住去吃醋。
「對了,你方才……為什麼突然要摘面具?」江吟之看著被扔到地上的面具,不解的看著他。
「我不想讓你親別的男人。」他眸色深沉,果斷答道。
江吟之一臉驚愕,指著那張面具,「那只是張面具,面具是戴在你臉上的!難道真有陳羲這個人嗎?」
蒼淵答道「沒有。」
江吟之更加驚訝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既然沒有陳羲這個人,那這張臉也是你啊,怎麼算是別的男人?」
聽著蒼淵的話,她不自覺背脊發涼。
誰知他認真的看著她,說「除了我現在這張臉,其他臉都不是我,你這輩子,只能親這張臉!」
那霸道的語氣,江吟之也是苦笑不得,靠到他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心裡莫名瀰漫開一絲暖意。
「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怪人,還跟自己戴的面具吃醋的。」
他輕撫著她的髮絲,閉上眼感受著她的溫度,整顆心都被填滿的感覺。
「是我太自私,自私的想要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江吟之緊緊的靠在他懷裡,「難道不是嗎?我只屬於你啊。」
兩人緊緊相擁著。
忽然,屋檐上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熱不熱?」
兩人抬頭看了一眼屋檐上坐著的疾風,蒼淵卻並未鬆開江吟之,反而冷聲道「看你那臉都黑成炭了,你應該比我們熱。」
疾風老實回答「我不熱,只是曬。」
江吟之輕笑出聲,這才與蒼淵分開,上前撿起面具,牽著他的手走到樹蔭下,又坐回到了竹椅上,問道「你不是在長公主府嗎,怎麼突然來了。」
疾風從屋頂一躍而下,走了過來,認真的說「尉遲陵登門長公主府,特地打聽了關於小姐的事情,長公主說尉遲家這樣的地位,從來只有別人拜訪尉遲家,沒有尉遲家去拜訪別人的。」
「這是尉遲陵第一次登門,還是為了打聽小姐的事情。長公主擔心尉遲家有什麼陰謀,讓我來告訴小姐一聲,好有所防範。」
聞言,江吟之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疾風微微頷首,「那我走了,你們繼續。」
說完便一躍飛走。
江吟之微微一驚,「這傢伙現在說話越來越大膽了!」
蒼淵唇邊帶笑看了她一眼,「那還不是你這個當主子的慣出來的,把他放在東廠,他絕不敢這樣說話。」
聞言,江吟之噗嗤笑出聲,「你可得了吧!你當了東廠督主之後,夏明擎那些人都快上天了!你就差跟他們稱兄道弟了。」
別人不知道他,她還不知道嗎。
蒼淵最是護犢子,誰敢動他的人,他可是要使鐵血手段的。
「胡說!」蒼淵臉一冷,語氣堅定。
江吟之笑笑不說話,拿起面具說「還是先把這面具給弄好吧,不然你這一天天的都不能出門了。」
蒼淵一把拿過面具,「你不是說你最近也不出門了嗎?」
「那我只是說說而已,萬一有事必須要出門呢。」
「有事再說,面具先放著,不想戴了。」
聞言,江吟之只好答應「好吧,那就先不戴了,讓你的臉透透氣吧。」
這麼俊美的一張臉,要是捂出疹子來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