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楚君牽著馬來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十分生氣。♚♞ 🐻💝
呵斥了赫連華。
然而赫連華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甚至對段楚君出言不遜「你誰啊你,真把自己當我娘了?你也想對我指手畫腳?有本事自己生一個去啊!」
段楚君臉色難看極了,上前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怒道「不敬尊長,還敢出言不遜!你娘就是這麼管教你的嗎!」
以前赫連華也不敢這麼頂撞段楚君,今日是被江吟之給氣急了。
被當著那麼多朋友的面挨了鞭子挨了罵,讓他顏面掃地。
這一巴掌打的,赫連華愣了好一會,頓時雙目發紅。
「你們都要跟我過不去!不就是個畜生嗎!我今日就要把它宰了!」
赫連華惱怒之下,狠狠一巴掌正好拍在馬屁股。
只聽見馬兒發出帶著怒意的聲音,下一刻,後腳蹄子一蹬,直接把赫連華給蹬飛出去數米遠!
赫連華重重摔地,疼得起不來。
還是馬場的夥計把他給扶走的。
走出很遠了,赫連華還在大罵「你們給我記著!」
一眾公子哥們紛紛嘲笑。
段楚君卻是神色凝重,跟江吟之道歉「對不起啊,這孩子被她娘給教壞了。」
江吟之輕笑「赫連華成這樣,又豈是她娘一人之功,若不是你家老太太不管不顧的寵著,也不會這樣。♗🍩 6❾𝐬hùⓧ.𝐜𝐎m 😂😺」
說到這裡,江吟之突然疑惑問道「那赫連大人呢?赫連大人也不管教他嗎?」
段楚君無奈答道「在大人眼裡,他一直很聽話很孝順。」
這倒是讓江吟之感到很吃驚。
「日久天長的相處,竟然看不出這赫連華的真實秉性?」
段楚君答道「他們父子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只要是在大人面前,他就能偽裝的很好。善良孝順。今日若非被逼急了,跟你撕破了臉,也不會有如此失態惱羞成怒的一面。」
江吟之不禁感嘆「可惜啊,這麼好的機會,沒能讓赫連大人看看他這好兒子的真面目。」
說著,她又將段楚君拉到一旁。
低聲說「夫人如今在伯爵府如此處境,可以說是四面楚歌,那林月憐也不是個什麼光明磊落的人,指不定背後怎麼對付你呢。」
「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夫人也可以用點小心機。」
聞言,段楚君微微一驚。
思索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但若是如此,被大人發現了,會不會……」
江吟之笑道「不會!你這是在幫他,幫他看清那對母子的真面目,他不會怪你的。」
「你也無需做的太明顯,製造些許巧合即可,畢竟那赫連華不可能隨時隨地都能偽裝的很好。」
「還有啊,女人要適當的示弱,讓他知道你受了委屈,讓他知道你很難過。」
「有的男人就是一根筋,你表面上若無其事,他就真的以為你沒事。」
江吟之一番話,段楚君認認真真的記了下來。
「好,我聽你的!」
話落又意味深長的笑看著江吟之,「難怪你家都尉被你吃的死死的呢!」
「這算不算不傳之秘啊?」
江吟之勾起唇角,「這只是我自己的一點心得!」
好歹她前世也是嫁給了沈玉嶸五年,雖說天底下不是每個男人都那樣,但總有些共同之處。
女人太要強總是不好。
你不說委屈,他便以為你真的從來不會委屈,理所應當就該那麼端莊大度。
「走,我們騎馬去吧!」
段楚君出面,將赤頂駒買了下來。
因為她是伯爵府夫人,而赫連華是伯爵府庶子,於情於理她都是赫連華的長輩,有資格處理這匹馬。
便跟馬場要來,給了江吟之。
馬兒受了些輕傷,江吟之今日就不打算再騎它了,便牽去了馬廄交給大濤。
「大濤,這馬我要回來了,你可要幫我好好照看!絕不能給別人,尤其是赫連家的公子!」
大濤點點頭,「放心吧江姑娘!」
「江姑娘難得再來,今日怎能讓你掃興而歸,我再給你挑一匹合適的吧!」
「好。」
隨後大濤又給江吟之挑了一匹合適的。
她便與段夫人兩人騎馬去了馬場裡。
策馬跑了幾圈下來,段楚君驚道;「我還以為你真的只是會一點,沒想到你騎馬騎的這麼好!」
江吟之笑道「夫人的騎術也不差啊,這麼多年沒騎了,還能這麼騎這麼快。」
段楚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很是興奮的說「再跑兩圈!」
「好啊!走!」
江吟之也興致極高,但是算起來其實她也有很多年沒這麼騎過馬了。
騎在馬背上的這一刻,她才終於又感受到了從前的快樂。
凜冽寒風如刀子般刮過臉頰,疾馳的速度帶著些許刺激,又格外的愜意,仿佛與這天地都融為了一體。
兩人不斷的加快速度,漸漸的變成了比拼。
雖然最後並未分出勝負,但兩人都很開心。
段夫人更是酣暢淋漓,說「我真是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這身體還是比不得你們年輕人,這麼一會就累的不行了!」
江吟之答道「是因為段夫人身體還不能適應,以後常來,會一次比一次好的!」
「好啊,下次來馬場,一定要叫我!」
她也沒有什麼朋友,但卻很喜歡跟江吟之在一起。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暮色沉沉,江吟之整理好心情,快步往東廠的方向而去。
天已經黑了,她去藥閣看了琴瑟和弦音。
弦音也已經醒來了,只不過傷勢還有些重,還得調養些時日。
可是弦音躺不住,總想起來幹活。
「弦音姑娘,我們這兒的活不多,等你傷好了再做吧,免得傷勢嚴重了還要耗費藥材呢。」睿慶安慰道。
江吟之來,便正好聽到睿慶這話。
忍不住笑了起來,「睿慶,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弦音低下頭,有些不敢面對江吟之,「姑娘,我在這兒會不會拖累你了……」
江吟之上前坐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還養不起你們兩個嗎?」
「等傷好了再幹活有什麼不好,我也不會攔你!」
琴瑟端著湯藥進來,說「就是,姑娘都這麼說了,你就別犟了!你傷的重,得恢復一段時間呢,急不得!」
在藥閣坐了一會,處理了點事情,也做了些風寒和外傷常用的藥包。
忙完,已是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