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尉遲書看呆了,還是秋曉喊了好幾聲,才讓他回過神來。🐟🐯 69sh𝓊𝐗.c𝔬м ♠🐨

  秋曉掩唇竊笑,說「公子,要看到裡面去看吧。」

  回過神來的尉遲書紅了紅臉,有些尷尬,不禁問道「那位是?」

  秋曉答道「是國醫大人江吟之。」

  聞言,尉遲書一驚,江吟之?

  他怎麼可能沒聽說過這個國醫的大名,只是他不喜參加各種宴會,也沒有參加過宮宴,所以還未曾見過這位國醫大人。

  她不是大夫嗎,怎麼跳舞也這麼好看?並且看起來輕功還不錯。

  「尉遲公子,請吧。」秋曉再次提醒,尉遲書回過神來,抬步進了殿內。

  因江吟之正在跳鶴鳴,所以整個殿內除了琴樂聲之外,再無別的聲音,尉遲書到了之後只是行了個禮,用眼神跟皇后打了個招呼,皇后點點頭,他便入座了。

  江吟之跳的認真,也未注意到殿內多了一個人。

  她身姿輕盈,天絲金紋紗如蟬翼般飛舞,仙氣飄飄,輕功輕躍,流暢的完成一個個難度極高的動作,看得人入迷,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就在這時,有位娘娘開口說「這尉遲公子不是也通音律嗎?我記得應該也會鶴鳴的曲子吧?不如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突然提到尉遲書,他微微一怔。(-_-) (-_-)

  還未開口,皇后便讓秋曉去取了笛子來,交給了尉遲書。

  笛子都拿來了,尉遲書也沒法拒絕,便只好拿起笛子和著琴音吹奏了起來。

  江吟之也聽到突然加入的笛音,只是她並沒有停下來去看是何人,繼續完成自己的舞。

  一曲終了,江吟之也停下來的時候,殿內眾人沉浸其中還有些意猶未盡。

  琦妃稱讚道「沒少聽東鳴國的這個鶴鳴,但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鶴鳴的舞,沒想到竟然這麼與眾不同,太美了!實在是太美了!」

  其餘幾位嬪妃皆是一臉陶醉,也紛紛開口「當真是名不虛傳!」

  「國醫大人連難度這麼高的舞都會跳,你還有多少是我們不知道的?」

  江吟之客氣笑了笑,說「我只學過鶴鳴,也只會跳這個,各位娘娘過譽了。」

  這樣說,是避免日後有事無事便叫她來跳舞看,只會鶴鳴的話,多看幾次也看膩了。

  「我先去換衣服。」隨後江吟之便去了偏殿更衣。

  趕緊把這天絲金紋紗的衣服給換下來,仔細檢查了沒有任何弄髒的地方,才疊的整整齊齊放到錦盒之中。

  再次回到殿內時,大家竟然在誇讚江吟之和尉遲書。

  「他們二人方才合奏一曲鶴鳴,當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啊,分明只是第一次合作,但卻配合的如此默契,真是緣分。♡👽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

  「是啊,這尉遲公子就是太靦腆了,不常露面,沒想到這般風度翩翩。哎!倒是與咱們國醫大人甚為般配呢!」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呢!」

  幾位娘娘討論的熱火朝天,江吟之心裡咯噔一下,隨即抬眸看了一眼那位吹笛的公子,的確是風度翩翩,容貌英俊。尉遲公子?那就是尉遲家的人,皇后的母族。

  在她印象中,這應該是第一次在皇后這兒里遇到尉遲家的人。

  她來禹國的日子也不短了,倒是還未與尉遲家的人往來過,甚至沒有接觸過,只在一些宮宴上與尉遲家的人有過幾面之緣,但這位尉遲公子,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

  江吟之上前入座,正巧經過尉遲書身側,不知怎的江吟之一過,桌邊的酒壺突然就倒了,猛地灑了她一身的酒水。

  她微微一驚,尉遲書也是一驚,連忙扶住酒壺,從懷中取出手帕來遞給她,「抱歉!」

  江吟之接過手帕擦拭了一下,客氣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是我該說抱歉才是。」

  皇后望了過來,問道「吟之,衣服髒了嗎?再去換一身吧。」

  江吟之擺擺手,「不必了,只是濕了一點,不妨事。」

  隨後她便坐回了位置上,春晴過來幫忙整理了一下她的裙子,不那麼濕了才起身退下。

  尉遲書仍舊有些不好意思,轉頭對她說「江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等回去之後我再賠你一身衣服吧。」

  江吟之笑了笑,「真的沒事。」

  她話音剛落,慧妃輕笑打趣道「國醫大人就不必推辭了,這也是尉遲公子的一份心意。」

  他們倆才剛認識,說話還沒超過五句,哪兒來的心意?

  江吟之總覺得這娘娘話裡有話。

  但她也沒有再拒絕,只是尉遲書也有些尷尬的無話可說了。

  琦妃又開口說「我記得尉遲公子也喜愛音律歌舞是嗎?外頭傳言尉遲公子不學無術才被尉遲公關在家中,但實際上你是在家中研究音律吧?」

  尉遲書點點頭,「我不喜出門與人往來,為此家父沒少責罵。」

  「難怪你這鶴鳴吹的這麼好,倒是與咱們國醫大人甚是般配呢!」琦妃意味深長的笑著,「你們說是不是啊?」

  其他幾位娘娘紛紛點頭附和,「是啊,郎才女貌,也是天生一對。」

  話落,惠妃又詢問江吟之「國醫大人應該還沒成親吧?」

  江吟之下意識想到了蒼淵,她應該是成過親,但被迫和離了,只是蒼淵的身份,不便說出來。

  誰知道她正想著,琦妃就幫她回答了「國醫當然還沒成親啊,她之前雖然住在三殿下那裡,但是只是三殿下的軍師!現在搬出辭暮樓了,孤零零一個人住,我覺得啊,倒是可以覓個良婿,多個家族,今後誰還敢欺負你。」

  說著說著,這話鋒就落到江吟之身上了,怎麼?這是突然要給她說媒?

  「我……」她只想說她現在還沒有成親的打算。

  慧妃又接了話茬「是啊,女子一個人在朝為官,多麼的艱難啊,還是要有個男人和家族依靠才行。何況婚姻大事是女子一輩子的大事,再過個幾年不成親,是要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的。」

  話里話外都是勸她嫁人。

  江吟之眼角餘光看了皇后一眼,她正端著茶慢悠悠品著,一言不發,唇邊帶著和善的笑意,像是聽個趣事一般。

  然而江吟之卻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怎么正好今日尉遲書會在?一眾娘娘們還說她與尉遲書般配。

  這是要生把他倆湊一起嗎?

  她本不想開口得罪誰,但是這兩位娘娘一唱一和的,讓她越聽越不喜歡。

  「女人便該相夫教子,何苦在外奔波,嫁個好夫婿,生幾個孩子,這一生才是真正的圓滿了。」琦妃感嘆道。

  江吟之揚起一抹和善的笑容,語氣客氣道「此言差矣。」

  「你喜歡相夫教子,卻並不能代表所有人,我偏愛在外奔波獨當一面,馳騁疆場縱馬於天地間。我不懂你相夫教子的快樂,你也不知我縱橫天地的快樂。在合適的時間做我想做的事情,於我而言才是真正的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