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羲腳步不緊不慢的往慶豐酒樓去,而此刻街道上格外的熱鬧,陸陸續續的都亮起了花燈,更有不少商販推出掛滿花燈的貨攤,明亮的花燈一點一點的照亮他們前方幽暗的路。💔♜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幽暗的長街緩緩的亮起了璀璨的光芒,燈火通明,一片繁華之景。
還沒走到慶豐酒樓,江吟之就被街邊小吃的香味給吸引了,急切的拍了拍陳羲的背,下意識便喊道「蒼淵,我要吃那個!那個那個!」
陳羲猛地腳步一滯,江吟之卻當做沒有注意到般,連忙的拍了拍他的背,「那個那個!」
陳羲頓了頓,才又邁著腳步去了小吃攤位。
烤肉的香氣撲鼻而來,江吟之立刻跳了下來,直接指了指炭火上烤著的肉串,「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小販直接把熟了的肉串遞給她,江吟之拿在手裡便吃了起來,瞧見前頭還有別的吃的,快步跑了去。
男人靜靜站在後頭,看著她那歡快的步子,默默地拿出了錢袋,付了錢。
一雙沉靜深邃的眼眸中,泛著些許複雜情緒。
江吟之一路走走吃吃,幾乎把街邊攤位的小吃都吃了個遍,陳羲默默跟在身後,給她付錢,毫無怨言。
漸漸的,街道上的人多起來了。♘🐺 ➅9s𝕙ⓤx.ᶜ𝕠M ඏ🐉
江吟之一天沒吃東西,著實餓的受不了,所以一路吃過去,腳步很快。
人多起來,陳羲跟在後頭付完帳,抬起頭,江吟之的身影就不見了。
他頓時有些慌張起來,艱難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快步往前尋找著。
江吟之躲在暗處一花燈攤位後,遠遠的注視著那抹身影,見他焦急的模樣,不自覺紅了眼眶。
平穩下心情,江吟之便又揚起一抹笑容,買下攤位上一盞花燈。
看著他匆忙焦急的身影快到時,提著花燈一下跑了過去,「你看,這個花燈好看嗎?」
猝不及防的出現,陳羲猛地鬆了口氣,眉頭卻皺的更緊,冷聲道「你胡亂跑什麼?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嗎!」
付完錢一抬起頭她人就不見了,他險些以為她出事了!
蕭家那對父女手段狠辣,逼急了難保不會狗急跳牆,何況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動手了,他以為她出事,心都揪起來了!
江吟之目光深邃的靜靜看著他,微微有些泛紅的眼眶,讓他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心想是不是說話語氣太狠了。
看著她有些泛紅的眼眸,眼底似有淚光閃爍,他的心猛地提了起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你知道的……蕭家那兩父女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是怕他們趁亂……」
陳羲話還未說完,江吟之身後不遠處便傳來一個喊聲「吟之!」
江吟之微微一怔,轉頭望去,陳羲也循聲望去。
便見祁暮年提著幾盞兔兒燈來了,燈火下他目光熠熠,眼中只有江吟之一人,拿過江吟之手中的花燈放在一旁,把手中的兔兒燈遞給了江吟之。
「看,我親手編的!」祁暮年十分興奮的跟她炫耀。
江吟之拿起燈籠打量了一番,竹篾編織的一隻兔子形狀的燈籠,燈籠內光芒十分明亮,比其他的花燈都要亮些,小巧卻十分奪目。
「你何時回來的?還有空去編這個?」江吟之看祁暮年這身衣服,風塵僕僕的樣子,像是剛回來。
祁暮年雙手背在身後,得意笑道「在路上的時候聽說今天有花燈,所以快馬加鞭趕回來了,只花了一炷香的功夫就編好了!」
江吟之看著這精巧的兔兒燈,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厲害啊!」
「之前是你帶我逛你們東鳴國京城的花燈節,這次就讓我帶你逛逛我們這兒的花燈節吧。」祁暮年雖然滿身疲憊,但此刻卻仍舊精神飽滿,一副玩心不小的樣子。
此刻的他,就像是當初江吟之剛認識的祁暮年。
陳羲還站在一旁,眼神格外的冰冷,但祁暮年卻只看到江吟之一人,沒有注意到旁邊的陳羲,只把他當做是個隨從護衛。
江吟之有些猶豫,「你趕路回來很辛苦了吧,要不還是回去休息吧,我自己逛逛就行了。」
祁暮年立刻答道「那怎麼行!你到禹國這麼久了,我還沒有帶你好好逛過,得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吧!」
「而且我聽蘇佩來信說了不少你跟蕭氏布莊的事情,今天蕭氏布莊變成江氏布莊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你跟我好好說說。」
聞言,江吟之只好答應,便抬步跟著祁暮年緩緩的散步往前走去,一邊跟他說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一切都如實告訴了他,只不過隱瞞了她跟白叔的關係,也隱瞞了背後的商會。
祁暮年一邊聽,一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問道「這白天驚是什麼人?你跟他合作,靠譜嗎?」
江吟之搖搖頭,「只知道是外地來做生意的,沒什麼生意頭腦,但是很有錢,人脈也廣。我與他接觸下來,感覺他這個人挺仗義的,很靠譜!」
「我幫他這一把,今後他這布莊生意紅火起來了,也有我的一份功勞,今後對三殿下與祁凌霄的抗衡,只有益處!」
聽到這裡,祁暮年臉色微微一變,不禁停下了腳步,轉頭認真的看著她,「自從你到了禹國,你就再也沒叫過我的名字,總是三殿下稱呼,我們有必要這麼生疏嗎?」
「好歹也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朋友!」
江吟之無奈笑笑,坦然道「那是在墓里,可這兒是在禹國,你是三殿下,我是你的軍師,便該如此稱呼,才不會落人口舌。」
身後,陳羲冷峻的眉目間浮上一抹困惑之色,軍師?
聞言,祁暮年無奈的嘆了口氣,「若我不是三殿下,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拒我於千里之外了?」
江吟之坦然笑道「當然!你若不是三殿下,我也是普通人的話,我們自然可以以普通朋友相處!」
不知為何,聽見這個回答,祁暮年心裡更堵得慌了。
來來回回,最多只能是普通朋友嗎……
身後,陳羲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著江吟之那坦坦蕩蕩的笑容,祁暮年無奈一笑,「也罷,你我的身份特殊,或許註定只能是戰友,是同盟,對吧?」
江吟之思索著,點了點頭。
祁暮年心滿意足的笑了,戰友也比普通朋友好啊。